王妃初彤-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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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近初彤,却又怕她却步。
直到是非点醒迷雾中的自己。
是啊,初彤与自己是那么心灵相通心有灵犀的人儿,大敌当前,她怎么会舍得抛下自己真的说恨?她又怎么会不愿靠近,拒人门外?
一切只是因为,懂你!懂你现在敌明我暗,只能万事小心;懂你顾布迷阵,所以毫无怨言的配合你演出;懂你心头重压,所以自我保护不添麻烦
饱饱的死,刺痛初彤的心,可是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冲上去抱紧她,安慰她,暗中观察的眼睛就会明白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引鱼上勾的戏码。
真相那么远这么近,似乎就快要浮出水面,这个时候怎么能功亏一篑?
周汐心头百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喜有如此通透聪明的初彤,还是该痛她为了大局收起伤悲来面对不怀好意的敌人。
于是,周汐只能这么一动不动的靠着床沿,任由初彤在自己身侧安静的熟睡。
天亮了,初彤睁开眼,昨夜似乎又梦到饱饱了,梦中的自己在哭喊挣扎,可是似乎有一双温暖熟悉的手慢慢抚平着心头的痛,一点点将自己带出噩梦的深渊。
环顾四周,并没有周汐出现过的痕迹。或许是太想他了吧。
此后几日,初彤都觉得睡得踏实很多,虽然每每醒来都没有一丝一毫周汐的气息,可是初彤觉得,他似乎一直都在。
又忍不住去抚摸看着仍然平坦的小腹,想着那里孕育的是自己与周汐的孩子,初彤不禁露出微笑。
不知他这几日怎么样,听说是一直陪在小珉的宫里。也不知小珉现在怎么样了
宫中密室,周珉扎着马步,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前面香炉里一炷香燃烧了大半。
自饱饱下葬后,周珉完全变了一个人。像是瞬间长大一般,脸上的线条都变得冰冷刚毅。
周汐手中拿着一条细细竹扁,神色严肃:“马步成弓,扎稳!”
周珉听话的扎稳马步,一动不动。任由汗水刷刷往下,像瀑布一样。
“小皇叔,小珉还小,别这么严厉吧!”周珏推门走进密室,心疼周珉道。
周汐瞟一眼周珏,周珏感到一阵冷风刮过一般,连忙改口:
“帝师,帝师!小珉年纪还小,帝师还请手下留情!”
“教你的是君王之道,是稳固社稷江山福祉黎民百姓之道!与小珉所学全不相同,你来凑什么热闹?”周汐开口,已不再是恒王身份,而是皇帝之师!
一黑一白大师曾是高祖周戡的帝师,世人都觉得是非大师是皇帝的方外帝师,可是世人不知,黑白大师真正的关门弟子是周汐,所以,真正的帝师,不是别人,而是周汐。
世人也都知道皇帝陛下对恒王这个小皇叔可是极为信任,大都以为是因为恒王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却不知帝师这层身份,让周珏虽然贵为皇帝,朝堂前为君臣,朝堂后,师教一日便终身为敬了。
事实上,周汐十岁跟随黑白二师,直至黑白二师圆寂,周汐那两年经历的艰辛与摔打,磨炼与考验,并不是所有人都真的能够体会到的。
黑彩大师虽然圆寂,但是给周汐留下许多功课,又有是非大师督促着。周汐直到十八岁才大有所成。
而那时,周济在位,时常与周汐促夜长谈,兄弟二人誓要携手开创大德新的盛世之景象。
却不曾想,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周汐最亲切的皇兄便以那样的手段,被结束了生命。
每每想到此处,周汐都痛心不已。只恨自己未能及早察觉端倪。
周珏继位后,是非大师将帝师的秘密告诉给周珏,因此,周珏拜周汐为帝师,学习为君之道直至如今。
若从俗家关系来说,黑白二师是东西二后的生父,也就是周汐的亲外祖父与姨外祖父。
可是黑白二师对周汐从来不曾因为血脉亲情而有任何放松。
犹记三伏天少年薄衫立松间,三九天,少年寒雪舞长剑。
周汐始终记得一黑大师的一句话:“不溺宠为亲,不严格为害。”
“师傅,我不怕辛苦,我要成为跟你一样的人!”周珉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既然如今小珉选择要成为像自己一样的人,周汐也不会因为疼爱小珉而放松一丁点要求。
因为周汐比谁都清楚,这个过程会有多么难熬和痛苦,可周汐也比谁都知道,一旦选择要扛起重担与责任,没有一副铁打的双肩是不行的。
周珏看着眼前完全变了副模样的小珉,心疼之余更多安慰。
还好,小珉没有走极端,还好,有小皇叔在,还好
第137章 宁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子宁王周淳敦厚谦和,征西大将军方大年之嫡长女方妩,名门之后,贤让温良。二人实乃天作之合,鸾凤和鸣。特赐良缘,择吉日完婚!钦此!
那一年,十里红妆迎娇娘。少年郎,风光无限好。就连天生心疾的毛病似乎都因为漂亮的新娘子而好了许多。
那一夜,大红囍烛照妆台,郎有情来妾有意。
周淳曾欢喜的任由方妩抚平自己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胸脯,周淳也曾感受过心有灵犀一点通,只用一个眼神,就甜得像掉进蜜罐里一般的喜悦。
直到终有一日,方妩不小心误入周淳的密室,看到密室里不知已经摆放多久的龙袍。
“王爷,你这是要造反?”方妩扶着九个多月的巨肚,眼里的震惊不可言说。
“王妃,你听我说,那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才是父皇的嫡长子!我只不过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周淳慌张的拦住想要往外跑的方妩,眼里燃烧着对权力的欲望。
“可是世人都知道你与母后亲自跪求立周济为太子啊!”方妩只觉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是母后的意愿!不是我的!我才是太子!我咳咳咳我不甘心!”剧烈的咳嗽让周淳的面部扭曲,就如同那早就腐烂的丑陋的心。
“方妩,你听我说,你让你父亲支持我!我们一起谋求大业!以后我做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周淳的手伸向方妩,却叫她止不住的害怕。
眼前的人哪里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和的宁王,哪里还是枕边日日情话的夫君?
“不!王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方妩哭嚎出声,不顾一切玩撞开周淳往外跑。
“王爷,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他,你也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啊!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啊!”方妩痛心的扶住肚子,里面有她与周淳即将出世的孩子!
无论如何,不能让小王子生下来就背上逆贼之后的骂名!
绝不可以!
“是啊,我有替他想,如果我成了皇帝,他就是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啊!方妩,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们的孩子怎么可以只是区区一个郡王爷?他该是日后的君王!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周淳疯狂的意淫着,如同走火入魔一样,一双手伸向方妩的肚子,眼里有着变态的欢喜。
“王爷,回头是岸!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去告诉父皇!”方妩害怕的打掉周淳的双手,不顾一切要冲出密室。
就在那一刻,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一阵猛烈的抽搐,让方妩蜷缩下身子,一股热流从双腿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不好,羊水破了!
“王爷,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请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一定不要做傻事!”方妩忍受着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咬牙做最后的争取。
或许是被方妩痛苦的模样吓到,又或许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心软。周淳眼里闪过一抹后悔的神色。
可也只有那么短短的甚至来不及抓住的一瞬间。
产房里,方妩的叫喊声传出来,周淳现在廊下,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碗药汁。
“给王妃灌下去吧!”周淳将药递给其中一个稳婆,转身,眼角落下一滴泪。
第二日,宁王妃方妩难产而亡。
是时候去看看周珂了。
周珂的牢房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之前周汐来过,康宗来过,甚至周珏也来过。可是周珂疯笑比说话多。
后来渐渐,也就没有什么人来了。既然问不出什么,周珂这就像一颗被废弃的棋子,自生自灭吧。
脚步声响起,迟缓而沉重。
周珂睁开眼:“你终于来了!”
眼前的周珂,双眼深深陷进去,胡子拉碴,整个人瘦了一圈,只有衣衫还算整洁。
“你告诉我,我的母妃到底怎么死的?”周珂扑上栅栏,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一刻,只是不晓得他究竟等这一句当面的质问,等了多久。
大牢寒凉,宁王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咳得佝偻下去,显得那么可怜。
“从小,我就被告知,母妃是被害的!被周济害的!所以我恨,我要报仇!我要掌握权力,我要主宰命运。”周珂发狂的捶打着栅栏,大喊。
“可是现在想想,哈哈,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你亲口告诉我,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只有那个老阉货陪着我!只有他每日每夜叫我不要忘了杀母之仇!可是呢?呵呵他后来死了,上吊在他房里。我去看他,面色青紫,眼睛瞪得要掉出来,还有舌头伸得好长好长,收不回去!”
“那时候,我十岁!我有多么害怕,你知道吗?我多想你安慰安慰我,陪陪我。可是你呢?呵呵永远以身体不适将我拒之门外。”周珂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栅栏外的宁王,声音嘲讽。
“父王,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周珂压低声音,就像要与宁王说悄悄话一般,将一只耳朵贴出去。“我一定保密!嘘!”
宁王垂目,看着牢里周珂半疯半魔的样子,不置一语。只是那么凝神的看着,看着。
就仿佛时间停止不前,就仿佛世间只剩栅栏相隔的两个人。一个佝偻不语,一个状似癫狂。
不知过了多久,宁王的脚步动了。
还是迟缓而沉重,每一步在深牢中响起,就像是踩在地狱。
“你长得太像她了!太像了”宁王得脚步渐远。只有这一句不知所以的话飘在空中,证明他曾来过。
周珂颓然的坐回地面,冰冷石板的温度从下蔓延直到头顶。
好久,周珂眼角落下一滴泪,泪水迅速坠落到地面,融入石板缝中,消失不见。
恒王府里,周汐拆开黑羽鸽送来的密信。
是子歌。
信上说,曾在在宁王府重伤子歌的黑衣人已经露出行踪。子歌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将人擒获而归。
周汐将信靠近烛火,烛火瞬间吞没了小小锦缎。
关键的人出现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周汐握紧双拳。
真相似乎慢慢靠近,只待被揭开。
希望,一切,与他无关!周汐心头不觉升起不详的预感。
第138章 刀疤()
城南深巷,一户不起眼的民宅里响起古琴的声音来。
门里,子歌席地而坐,背后是这户人家唯一的出口。只不过此刻大门紧闭罢了。
六月的骄阳下面,子歌公子一袭红袍绣牡丹,显得格外热烈扎眼。可是锦衣包裹下的人非但不觉阴阳怪气,反而有种大俗大雅的秀拔挺立。
琴声就是从子歌手中的古琴中传出来的。琴音高低和弦,有时澎湃激昂,如同千军万马齐喑,有时跌宕起伏,恰似勇士单枪匹马杀入敌营的凶险勇猛。
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难保不会赞一句“好一曲‘战蜀山’!”
子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琴弦中翻飞,若不是屋顶上密密麻麻几十个端着机弩的黑羽卫有些破坏气氛,倒还真教人以为,子歌公子闲来抚琴晒太阳,好不惬意。
屋檐下,另一队长剑出鞘的黑羽卫们,无一不是绷紧身上每一寸肌肉与神经,盯住院子里唯一的大门紧闭的屋子。
除了琴声,似乎连呼吸声都被刻意收起,安静的犹如整个民宅小院只有子歌一人。
“行了,出来吧!别躲了!”子歌的琴声渐歇,仿佛对着空气说了句话。半刻没有任何动静。
“公子我耗费那么多时间跟那么多人,既然能找到这儿,今日就一定不会让你跑了去!”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子歌并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你房中没有暗道,你身负重任,所以如果你的主子不叫你死,你也应该不会做出吞药自尽的傻事!所以我劝你一句,别耗着了。”
话毕,一阵旋风破窗而出,还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强烈的气流已经直逼子歌面门。
子歌拍琴而起,古琴顺着子歌的内力弹起,下一刻,砰砰砰,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