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彤-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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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怎么样了?啊?”周婵顾不得其他,掀开被子就要下榻。
初彤掀开帘子从外边进来,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周婵没来得及站稳的身子。眼眶通红。
“母亲!”刚一开口,初彤的眼泪就忍不住落出来,但是她迅速用手抹去,抽了抽鼻子,道:“外祖父已经请宫里的太医来瞧过了,百济堂的郎中也在,说是中毒,只是父亲还是昏迷,已经灌了药进去,不知道何时能醒。”
初彤使眼色给代荷代菊,二人红着眼眶为周婵披上外衣。
“外祖父已经在父亲那边守着了,母亲,您可要保重自己身子。”初彤安慰到。
“不行,我要去看你父亲!”周婵挣扎着快速穿好衣服,拨开婢子们的手,强撑起来,就往外走。
代荷代菊要拉,初彤忍住泪,轻轻摇头,“我陪母亲过去吧!”
。。。。。。
。。。。。。
看着床榻上就像睡过去的陈明事,周婵哽咽着滑落两行泪水。
老侯爷站在旁边,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心中酸涩,忍不住出声道:“婵儿,明事会好起来的!你。。。。。。你要保重好你自己。。。。。。听医婆说,你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
周婵睁大双眼,双手轻轻放上小腹,回头看初彤。
“母亲晕倒后,医婆给母亲号脉才得知的!”初彤点头,眼泪止不住滑落。
周婵深吸一口气,看着床榻上没有丝毫动弹的陈明事,手上轻摸还没有感觉的肚子,做出一个决定来。
“父亲,我要见姐姐!”
第77章 分家()
周瑾接到消息赶到陈府的时候,周婵已经整理好情绪,与父亲坐在正厅里了。
周瑾进屋来,看着强打精神的妹妹,眼中心疼。
“妹妹!”周瑾出声,想说出安慰的话,却有怕踩到周婵的痛点,到最后,话到嘴边,只剩一句称呼。
“姐姐,请坐!”周婵虽然眼眶通红,但是此刻却显得异常沉着冷静。
“姐姐,命妇的事情,是不是归皇后娘娘管?”周婵看着周瑾的双眼,缓缓问到。
“是!”
“我要上书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我做主,分家!”周婵一字一句坚定不移。
身后,初彤与初黛分立两旁,听到母亲说出分家二字,初彤虽惊讶,却也没有丝毫犹豫。只剩初黛抿着嘴捏紧拳头,全身轻颤。
“我夫君刚正不阿,可是家门不幸,之前种种就不说了,如今小叔犯了案子,婆母却不分黑白让身为朝廷官员的夫君行贿赂之事,姨娘以毒药毒我夫君,虽然姨娘闭口不提毒药从何而来,可是经过管家查明,姨娘前一晚只与二房王昭金见过。所以,我请求姐姐帮我将书呈皇后娘娘,为我做主!”
“周婵!你诬陷!”王昭金跨进厅来,捂住眼睛,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是不是诬陷,查了就知道!”老侯爷一掌派在茶几上,茶几轰然裂开,吓的王昭金噎住哭声。
“妹妹既然这么说了,我一定替你办到!”周瑾看也不看地上的王昭金,对着周婵认真到。
翌日,朝廷五品侍讲学士,永忠侯的女婿陈明事陈大人二弟涉嫌倒卖私盐,求陈大人贿赂洛城行署康大人不成后,二房太太裹同陈大人姨娘,加害陈大人的事情传得满朝风雨。
更重要的是,陈大人夫人,也就是永忠侯的二女儿周婵,竟然上血书给皇后娘娘,请求皇后娘娘为朝廷命妇做主,彻查毒害一事,并请求皇后娘娘同意陈府分家。
这么一来,不仅仅是朝廷里,就连市井里都传言不断,众说纷纭。
前儿不是陈府才出了一个凤凰命格的姑娘么,如今才过多久啊,竟然陈大人就被害了。
想想看,自从这陈大人从西疆被调任到帝都,倒真是是非不断流言不止啊!
啧啧啧,那还不是都跟永忠侯府挂着干系吗?
是啊是啊,莫不是陈家那个凤凰命格的姑娘命格太高贵了,其他人命格扛不住,所以才。。。。。。
听说啊,那陈府的老太太如今哭死哭活不让分家,还说大儿媳妇这是要她的命呢!
是吗?陈府那个二老爷听说就是游手好闲靠大哥养活全家的,陈府老太太又偏心老二,如今大儿媳妇求个公道,要分家,也站着理儿呢,要是你,你说你分还是不分?
分!一定得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不是?
。。。。。。
。。。。。。
周汐放下车窗帘子,用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眼睛里深邃的像是一片不见底的汪洋。
车到宫门口停下来,周汐穿过宫门,那些流言蜚语被隔绝在高高的宫门之外。
“小皇叔,你怎么想?”扬子宫里,周珏眉头就没有松过。
“哎。。。。。。她现在很难呢。我有些不想等了,要不你下旨赐婚吧。”周汐心中有一片地方因为想到初彤现在的处境而异常心疼。他多想现在就冲过去,把初彤抱在怀里,给她些许安慰。
“不等两情相悦了?”周珏道。“我怎么觉得,陈家姑娘可能比你想的要坚强许多呢。”
周汐看着周珏肯定的目光,想了想,道:“那就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吧,现在赐婚确实有些不妥,人家逢不幸,我这样好像占便宜一样。”
周珏看着小皇叔左右摇摆的样子,想着居然有一天那个冷静非凡的小皇叔也有情陷的一日,有些感慨。
“陈明事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周珏道。
“是,康宗查到些什么了吗?”周汐凝眉。
“有人在陈明事之后去牢里见过陈明理,而后陈明事再去,二人便大吵一架。陈明理便不让陈明事去探视了。之后。。。。。。”周珏想着康宗的禀报,细细道来。
“之后陈明理的夫人去了一次。第二日,陈明事就被姨娘毒害了。可是之前那个姨娘被陈明事勒令在自己院中思过的,你说她哪来的毒药呢?她却一直不开口。”
周汐听着周珏的话,脑中仔细推敲着每一个环节。
“那个柳方迦查到了吗?”周珏问。
“暂时还没有。”
周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觉告诉他,那个柳方迦定然是个关键人物,而且说不定他身后还有人。只是如今,柳方迦人间蒸发,毫无痕迹。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
。。。。。。
陈府里,周婵守在陈明事身边,紧紧握住陈明事的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陈明事的脸,生怕错过一个瞬间,哪怕陈明事只是眼珠在眼皮下转一转。
代荷走进来,轻声道:“夫人,府衙的人来了,请二夫人去问话呢。”
周婵只轻轻“唔”了一声,仿佛除了陈明事,其他的都与自己无关。
代荷悄悄抹了抹眼角,无声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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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金见到官府的人,强撑的腿顿时软了下去,站不起来。她一手抱着陈梓鑫,一边拉住老太太的被角。
“母亲,他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们!不可以!”王昭金声音颤抖,挣扎道。
老夫人在榻上哭得昏天暗地:“你们敢动我儿媳妇试试看!老婆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这条老命!”
陈梓鑫哇哇大哭,哭声震天。
一旁的兵丁满眼无奈,我又没拿你们怎么样,你们这么哭,就像受了多大折磨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呢!
“这位老夫人,我只是奉皇后娘娘旨,请陈明理夫人去府衙问个话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
王昭金想起日前在牢里陈明理将一小瓶东西塞到自己手中时说的话“如果大哥执意要康大人查此事,就想办法让大哥闭嘴!”
回到家里,王昭金想了又想,还是不敢亲自去做。犹豫许久,想起郝姨娘来。
王昭金偷偷摸摸到郝姨娘房里,踩着郝姨娘痛失儿子的痛处,将陈明事这些天与周婵浓情蜜意的事情添油加醋说出来,并告诉郝姨娘,如果陈明事没了,周婵就会痛苦一辈子。
“反正你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指望陈明事回头吗?”王昭金恶狠狠道。
看着郝姨娘接下那瓶药粉,王昭金阴笑着出了郝姨娘的房。
接着,正如王昭金所想,郝姨娘给陈明事下了毒,只可惜没有一次毒死。还让陈明事喘着气儿躺在床上呢。
可是王昭金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婵居然自揭家丑,告状到皇后娘娘跟前去了。
如今皇后娘娘嘱托详查,王昭金原本不担心的事情,在看到兵丁来的一瞬间吓的腿软起来。只好抱着儿子,依托着老太太,想着他们总不敢对小的老的动手吧。
“陈夫人,如果你不想去衙门问话也行,皇后娘娘口谕,如果您不去衙门,那就有宫里的宫人来亲自请您,宫里那些老道的宫人问话的手段,想必您是不知道吧?”兵丁提高音调,看来不出杀手锏不行了!
王昭金一听,哭都不敢哭出声来,想想那些传说中宫里麽麽们的手段。。。。。。王昭金吸吸鼻子,站起来,“你们不会。。。。。。不会严刑逼供吧?”
兵丁不屑道:“你当衙门是黑市呢?你只要照实说就行!”
王昭金心想,只要郝涟漪打死不说,自己也死不承认,没有人证,定也查不出什么来。
第78章 陷阱()
永忠侯府的大槐树下,周老侯爷自斟一杯酒,一饮而下。对面,一只酒杯里,装满了酒,却无人对坐。
“树上风大,下来吧!酒刚温热,入口刚好!”老侯爷仿佛是对着空气道。
一阵风卷过。对面酒杯被执起。
“喝老夫酒十年,也替两位先皇看顾了老夫十年,如今,我有事相求,不知是非大师帮还是不帮?”
老侯爷不再玩笑似的叫对面的人小老儿,也没有了以往的轻松。看着对面一席僧袍的熟悉的面孔,手中酒杯轻放。认真道。
“原来你都知道!”是非喝下酒,入喉有些微辣。
“这些年,咱俩也算有交情了!”老侯爷感慨道,“老夫知你会的其实还很多,特别是医理。只怕太医院那些人都不及你半分。”
是非翘着眉毛,有些得意的神色。这话倒是不假。
“如今老夫唯一的贤婿命悬一线,老夫求大师看在这些年的缘法上出手一次,不知,可否?”
老侯爷为是非大师再斟一杯酒。这么些年为何是非只在永忠侯府明目张胆拿酒喝,为何是非私下敢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与世人口中不一样的模样。
仔细想想,老侯爷又怎么会不清楚?不过是难得糊涂罢了。
可是一想到女儿周婵现在的处境,陈明事躺在床上,除了有弱弱的呼吸,就跟个死人没差别一般。
周老侯爷终究是忍不住捅破了与是非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老侯爷如今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倒叫老和尚我不好意思了!阿弥陀佛!”是非对老侯爷的反应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其实,即便老侯爷不求,陛下也已经交代老和尚我了。呵呵,何况喝王爷这么多年的好酒,总要有个了结。阿弥陀佛!”
是非看着老侯爷斑白的头发,这些日子,看似老了不少啊!
“将你女婿接回侯府之日,便是和尚我上门之时。”
喝下最后一杯酒,是非再看一眼周老侯爷,旋即腾空而起,越过老树,再不见踪影。
只有空了的酒杯还残存一点余温。
初彤这几日一边要看顾着母亲,一边接手了家里所有的事情。虽然强打精神,可还是累得有些吃不消。
如今府里除了父母亲,昨日二婶儿去行署回来后便闭门不出。老太太虽然还是闹腾,却也远不如前几日。
初彤从外面回到自己院子,新浅迎出来,看见初彤裙摆上沾满了茶水,不禁眉头紧锁。
初彤身后,乌扎悄悄的使眼色给新浅。新浅咬着嘴唇眼里含泪,扭头回屋去给初彤找替换的衣裙。
她又如何不知,姑娘这是打老太太院里回来,那衣裙上的茶渍,不是老太太拿姑娘发脾气砸了茶杯,又是怎么来的呢?
如今府上这个光景,大姑娘却沉默着接应下来,老太太不仅不心疼,还把火气全算在大房头上。
说句婢子不该说的话,哪有这样当祖母的?
可是这话也仅仅只在私下里与新波乌扎两个姑娘贴身的人儿说说罢了,哪敢让姑娘听了去?真是心疼大姑娘。
新浅替初彤换好衣衫。屋外来人送来一封信。
初彤疑惑着打开。上面是世子周珂的亲笔:汝父之毒,城南外十里坡有解。
初彤看完短短几个字,捏着信的手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慌忙起身,吩咐道:“乌扎!快,备马车!”
“王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