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初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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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廖飞昊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不已,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牢外周汐摇头,只是口角之争,要是一个正常人完全不会因着这点儿事就要了对方性命。这太可疑了。
可是查案的康宗还有刑部的人今日早些时候呈给周珏的案卷里都不约而同写明了酒无下药。
酒中无药,可是廖飞昊陡然杀人却又着实像是收了刺激,而非本意。
费伊宽费伊宽周汐心中警铃大作,之前听到消息,直觉就对费伊宽不相信,如今听廖飞昊言说当日情形,更是对费伊宽有了警觉。
只是不知子歌那边能查出些什么了。周汐心想。
“表哥,这件事定然有蹊跷,我说不上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没有这么简单!”初彤看着痛苦的廖飞昊安慰道。
“你相信我并不想杀人?”廖飞昊抬起头,盯着初彤,苦声问到。
“我相信!”初彤坚定的点头,“我回去会把表哥刚才所说告诉廖侯爷,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初彤靠近廖飞昊,眼前这个大男孩就像迷失的小鹿,彷徨而又害怕。让初彤忍不住伸手轻轻拍拍他肩头,心中萧瑟。
廖飞昊抹一把泪,忽的抱住初彤,初彤惊的不敢动弹,牢外周汐一个闪身来到廖飞昊身边,想要拉开他。
只听廖飞昊声音诚恳又痛苦:“初彤,对不起,不管怎样,我确实杀了人,好像这样,我就不能娶你了!”
顿时,初彤双眼迷蒙,任由廖飞昊把头搁在自己肩头,轻拍他的背,口中微颤道:“没关系”
周汐浑身气场散去,抬起的手轻轻放下来
走出牢门,初彤有一瞬间失神,不管黑暗中的人有何手段,也不管有什么阴谋,天道昭彰,总不会就这么算了。
握紧拳头,初彤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卷进了一个看不见的漩涡。不知前面来路,不知身后归途。
第56章 滑胎()
回来的马车上,初彤与周汐依旧对坐。
“我”
“我”
“你”
“你”
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还是姑娘先说吧!”周汐轻语。
“这次,换王爷先说吧!”初彤摇头。
“我想说的是,明知道事情蹊跷,却怕查无可查。对方设了个死局。所以,廖飞昊这次只怕难以脱身了。”周汐开口道。
“王爷有办法查吗?”初彤的手不自觉抓紧衣角,抬眼看去,只觉得这刻,黑暗里,周汐的眸子闪亮如星辰。
“我自然会查!”周汐看着初彤的眼,认真答道。
“如果廖飞昊真的可以脱罪,你还会嫁他吗?”周汐心中有一瞬间的矛盾,不禁问出声来。
初彤一愣,半天不说话,车里陷入沉默
很快,马车回到陈府后门,还是停在之前的地方。
初彤自己跳下车,车外已经不见了赶马的人。
初彤踟蹰片刻,隔着车厢轻声问:“你,为何帮我?”
周汐端坐车内,想象着此刻初彤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你,又为何信我?”
翌日,初彤回了陈明事,只说托了惠王殿下,打听到了廖飞昊的一些消息。
陈明事知道惠王周珉与初彤有所往来,也不多想,赶紧带了初彤往太平侯府去。
几日不见,廖老侯爷与老夫人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就连廖映寒与尹悦容都显得疲惫难支。
初彤把牢里得到的消息换了个说法说出来,丝毫不提见过廖飞昊的事情。
廖老侯爷与廖映寒听完,心中皆是猛的一沉,高句丽的驻馆已经快马加鞭连夜送了消息回国。
首辅朴硕勇震怒,杀子之痛,只怕不是简单就能了事的。
听说高句丽王已经下了国书,朴硕勇不日就会来洛城,誓要讨个说法。
当日在场之人早就由人看管了起来,刑部与洛城行署两套人马皆问过了话,并无发现可疑。现场酒水饭食到在场人衣服配饰也都里里外外查了三遍,并无异常。
如果在朴硕勇来洛城前还不能为廖飞昊洗脱故意杀人的罪名,揪出幕后设局的人,只怕只怕廖飞昊的性命堪忧。
廖老侯爷岂又会不知,廖飞昊杀人定是被人设计,可是这局目前来看,就是一个死扣,不知谁是系铃人,目的又何在?
咻的一箭,一只野兔被钉在了地上,顿时口鼻鲜血狂涌,全身剧烈抽搐几下,然后再也不能动弹。
周珂打马上前,一把拔出箭来,摇头不满:“没意思!”
扔掉带血的箭,也懒得捡起打的猎物,周珂径直往林子深处走去。马蹄踏上野兔的尸体,一片血肉模糊。
“说罢,什么消息?”周珂回头,睨着奔来复命的墨翟,懒懒道。
“回世子,昨夜,康宗亲自带着两个人进了大牢!”
周珂懒散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眸子收紧,急问:“是谁?”
“隔太远,看不到,而且那两人都穿戴黑色兜帽,也辨认不出身形。”
墨翟昨夜在大牢外守了一夜,大牢守卫森严,实在无法混进去取了廖飞昊的命,做出畏罪自杀的假象。
却发现康宗亲自带人进了牢里,前几日太平侯府廖映寒可是亲自求了康宗,都被康宗拦了回去呢。
“康宗是周珏的人,能让他俯首帖耳的,只怕昨夜入牢的人八成是周珏了!”周珂琢磨着道。
可是周珂想不通,那另一个人是谁呢?大内官吴淼不成?
直觉告诉周珂,另一人可能不是吴淼。忽的,周珂想起一张纨绔风流的脸。
“昨夜,小皇叔在哪里?”
“世子爷问恒王殿下吗?昨夜恒王殿下在挽华楼,今日一早才从楼里出来,听说又忍不住悄悄捧了一个角儿。”
周珂垂下眼皮,闭眼沉思,究竟是谁?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猜来猜去,一个都没料到。
陈府里,郝姨娘破天荒的来给周婵请安。
周婵蹙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郝姨娘来倒什么乱?
周婵并不想见,挥挥手,让代荷出去将人打发走。
不多会儿,代荷回来,口中带着几分急切,道:“夫人,郝姨娘说是有关大姑娘的事情!”
周婵想了片刻,终是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郝姨娘由凤灵搀扶着进来,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碰散了一般。
见郝姨娘要弯腰行礼,周婵道:“行了,虚礼就不必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郝姨娘干笑两声,做小伏低道:“夫人不耐烦婢妾,婢妾省得。以前确实是婢妾做的不对,惹了夫人心烦。”
周婵摆摆手,不想跟郝姨娘演戏:“你说事关大姑娘,别的话就不必了,我也不想听。”
郝姨娘见周婵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收了笑模样,看着周婵,缓缓道:“是啊,既然夫人不愿听婢妾的肺腑之言,那婢妾也就不费口舌了。不过夫人最好还是屏退了左右,不然要是有一丁点话被传了出去,咱们大姑娘的名声”
周婵挥挥手:“你们就在帘子外面伺候着。”事关初彤,周婵还是谨慎小心着些。
“别绕弯子了,说罢。”
郝姨娘见近身没了伺候的人,故作小声:“那我们就来说说昨天夜里大姑娘从后门偷溜出去的事情吧!”
周婵蹭的一声从榻上站起来,盯着郝姨娘,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初彤昨夜做了什么?”
郝姨娘好以整暇,心中叹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恰恰抓住了陈初彤的把柄。
嘴角邪邪笑起,道:“夫人,婢妾说昨日咱们大姑娘半夜从后门溜了出去!”
周婵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郝姨娘的话。
郝姨娘却自顾自说起来,“婢妾半夜睡不着,腹中孩儿折腾得厉害。于是婢妾就起身在花园里溜达溜达。谁知道就瞧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开始婢妾以为是进了贼人,可风一吹,正好将其中一个人的兜帽吹掉了下去,让婢妾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大姑娘!”
周婵听完,脑袋里嗡的一声,站不住脚,往后急急退去。“你胡说!”
郝姨娘向前逼近两步,继续道:“婢妾悄悄跟在大姑娘身后,亲眼瞧见她开了后门,一个人溜了出去夫人呐,你若不信,可以立时招了大姑娘身边的乌扎来问话,乌扎就是昨夜陪着大姑娘替大姑娘把门儿的人!”
周婵眼里彻底失去了清明,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但是她心中清楚,若不是郝姨娘真的抓了初彤的把柄,又怎会今日上门?
“夫人,婢妾真心的是替大姑娘着想的!西疆的那个咱就不说了,可是如今这议亲的人好好的就成了杀人犯,大姑娘半夜跑出家门不知见谁”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大姑娘的名声只怕是一丁点都没了,谁还敢娶?只怕大姑娘只能剃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
啪,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打在郝姨娘脸上,郝姨娘脸都歪到了一边。
“放肆!”郝姨娘激得周婵按捺不住,眼中冒火。
“哼,看来夫人是不想与婢子好好说话了,亏得婢子还想着第一时间来告诉夫人!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姑母面前见吧!”
郝姨娘抬起头来,脸上巴掌印鲜红。说罢便转身。
周婵一时情急,上前一把拉住郝姨娘的手臂,却不想郝姨娘顺势就倒了下来,不知怎的,肚子着地。
然后一摊血水便从她裤子里流了出来,染红一片。
郝姨娘嚎叫声起,声嘶力竭:“救我孩儿!”
过不久,郝姨娘被抬回自己院中。再没多久,消息传来:“滑胎,一个男婴,生出来就死了。”
周婵看着房里还没被清干净的血印子,心想:怎么会这样?
第57章 对质()
太平侯府里,婢子带着代荷跌跌撞撞跑进厅里。
“老老爷夫人推了郝姨娘一把,啊,不对,是姨娘来找夫人,然后姨娘滑倒了,怪在夫人头上,然后滑胎了,也不对,是”
一屋子的人皱眉,代荷越说越乱,还是尹悦容上前一步,道:“婵妹妹怎么了,你慢慢说,别急!”
“老爷跟大姑娘走后,郝姨娘说有事情禀报,夫人就让她进了屋子,结果不知怎的夫人拉了一把郝姨娘,郝姨娘却摔了肚子,抬回她的院子里不久就滑胎了,是个男婴。现在老太太已经叫了夫人过去,怕是不好!”
代荷想了想,咽下唾沫,终于说清楚到。
陈明事与初彤大惊,怎么会这样?
“走!赶紧回府!”陈明事与初彤提脚往外走,出了厅,再也顾不得礼仪,直接跑了起来。
袁老夫人拄着拐杖沉沉摇头:“真是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说罢眼睛一翻又往后倒去。
廖老侯爷接个满怀,扯着嗓子大喊:“快!参汤!参汤!”
一屋子人手忙脚乱起来,尹悦容虽心中起疑,此刻却也顾不得其他,从婢子手中端了参汤来
陈明事与初彤赶回府的时候,周婵已经被老夫人叫到了郝姨娘院儿里。
还没到郝姨娘院门口,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传了出来。
陈明事眉头紧锁,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初彤,驻足下来,道:“彤儿乖,先回自己院子吧,长辈的事情自由长辈们处理。”
初彤知道父亲要支开自己,不情愿的摇摇头,倔强的盯着陈明事的眼睛问到:
“父亲,您相信是母亲推了郝姨娘一把,然后她就”
滑胎二字初彤说不出口,因为从心底初彤不相信母亲会去害一个无辜的未出生的婴儿。
陈明事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不,你们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那父亲会相信郝姨娘吗?”初彤接着追问,口气有些急躁。
陈明事看着初彤的眼睛,只认真道:“为父会弄清楚事情,放心吧。”
陈明事双手扶住初彤的肩膀:“回你自己院子吧!”
初彤看向陈明事,穿过父亲的眼睛,初彤感受到深深的难过,甚至悲戚,还有无可奈何。
初彤不知,父亲到底是为那个生下来就没有活着的弟弟难过,还是为母亲不明不白就被扣上了谋害的罪名难过。
只是这一瞬间,初彤替父亲可悲,可悲的是,在这个家里,虽然有那么多家人,显得那么热闹,享受的却不是温馨和爱。
或许这就是初彤为什么一直不敢轻易尝试感情的原因吧。
如果一个家的建立,附加了太多太多自私丑恶的东西,那么即便这个家里有人相爱,也会因为那些丑恶龌龊而变得陌生隔阂了吧!
初彤无力再想,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院中走去,眼中潮湿一片!
陈明事踏进郝姨娘院子里的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