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废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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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乔雨书你无耻!”御太妃也是气急了,一时间也忘了什么尊贵卑贱,对着乔雨书大骂道:“你不过也是本宫的昂儿不要的废妾,就算有了如今的身份又如何?皇上已经不傻了,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本宫来求你是给你一个机会,本宫的昂儿手握重兵,便就是当今皇上都要忍让几分,若是你卖了本宫这个人情,说不准到时候昂儿还会保你,若是不然……你就等着你连废妾都不如吧!”
琴、棋、书、画眼底一闪而过的怒火,她们的主子岂容这愚钝妇人叫骂?
乔雨书眸光一冷,唇角弧度上扬,眸底是越发黑暗的幽光,似乎是地域的幽冥之火,森凉而幽冷。
只见她起身,宽大的凤袍划出绚丽的弧度,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御太妃,每一步极其优雅却蕴含无限危险,薄唇轻启却是带着清冽之音:“废妾?真是贴切的很那,算起来哀家还真是你那个儿子不要的妾侍……”乔雨书浅笑,却不达眼底,说完依旧走到御太妃的身边:“只是,御太妃你好像至今还未弄清楚一件事。”乔雨书说着,疏懒而沉寂的眸看着御太妃的眸,似乎幽潭一般,深沉如海。
“什……什么?”御太妃直直的看着乔雨书的眸,一时间仿若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呆呆的问,想退,腿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动不了半分。
“那就是……”乔雨书笑容不变,却扬手便打了御太妃一耳光,眸底是无边的幽暗与血腥:“哀家便就是废妾,也是一等废妾!而你,若是哀家想,你就连贱妾都做不成!”乔雨书绝美的容颜依旧是一如往初恬淡的浅笑,而她的眸底却是地狱般恶毒的幽兰。
御太妃身子受不住那力道,狼狈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雨书。
她……她竟然动手打她?!
还没有王法,天理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遗孀,她怎敢对她动手?
先帝在世时,她动手打她无可厚非,那时先帝在且都看着呢,可是如今呢?
如今先帝已去,她这个做太后的怎可不顾仪态动手打她?
“你……你枉担这一国之母!本宫怎么说也早你入宫,更是先帝为数不多的遗孀,你怎敢如此?”御太妃疯狂的大吼,那是一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叫嚷。
“先帝遗孀?就凭你?”乔雨书不屑勾唇,眸底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你,说到底也就是个妾!在这宫中你连个贵妃都算不得,哀家敬你,你就是个嫔,若不然你就是个妾奴!呵、一个奴才都感自称为先帝遗孀,你是在蔑视先帝天威还是在嘲讽哀家的仁德宽厚?”乔雨书双手放在腹部前,端丽的站在御太妃的身前,不屑的蔑视她,嘲讽她的无知。
妾,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妾,皇家的妾侍虽有不同,但到底不也就是个妾?人家先帝原配(敬德帝只立了一个皇后)还在,她就自称先帝遗孀?真真叫人笑话!
“你……”御太妃真的是无话可说,乔雨书说的没错,她们说起来还不就是那个男人的妾?!
挣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个妻的位置?只是她们还是输了,到头来死了还是不能入皇家族谱,就算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入了皇室的族谱,到头来不还是一个以妾之名?
想着就无端的悲哀,想要作罢,但她的心气又如何能忍?
御太妃跌倒在地上,也不起身,嘲讽的笑看乔雨书:“是,本宫不否认你现在的身份尊贵,是先帝的妻,但你永远都不能否认你曾经的一切,你也不过是昂儿不要的破鞋!呵,乔雨书你一向自视过高,只是你还不是个被人抛弃的废妾?本宫是妾,又如何,最起码先帝从未说过要废了本宫,可是你呢?非但被人休弃,还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乔雨书站在原地,逆着光,绝美的容颜上是令人摸不透的沉寂与平静,她不笑,更不怒,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御太妃歇斯底里的说着她的过往,淡漠的好似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一切。
御太妃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吼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尊贵?告诉你,本宫可怜你,本宫瞧不起你!”
“你,休得无礼!”琴儿终究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她们从不知道太后还有这般过往……
画儿抿唇,恨恨的看着御太妃,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乔雨书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寡淡的眸一片平静,她开口淡淡的却犹如魔音:“想必御太妃还不知道吧,林太妃与燕太妃都已经被皇上施以了人?之刑。”
淡淡的一句话,却成功的令御太妃停止了难听的谩骂,呆怔着看着乔雨书,眸底闪过的是明显的惧怕与畏'TXT小说下载:。。'惧。
人?!
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一般也只对那些不听话的奴隶或者是罪大恶极之人行刑的,可是林太妃与燕太妃她们犯了什么错?
“她……她们死了?”御太妃瘫坐在青石地板上,惊惧的问,她以为她们只是被秘密的处死了……
“没有,她们都活的好好的,神智很清醒,只是很可怜呢,她们有口而不能言,想看而不能视,想听……却没了耳朵。”乔雨书笑的纯净,如纤尘不染的白莲,在新月下绽放着绝美的芬芳,然便是如此才更令御太妃恐惧。
如此残忍的事,她竟然如此浅笑轻松的说了出来,她……她就是个魔鬼!
“你……你为何如此狠毒!她们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对她们?”御太妃不可置信的问,倒不是她有多善良,只是她怕!
她怕是不是自己也犯过同样的过错,会不会下一刻便被她秘密的处死……不,不是处死,而是生不如死!
“不,她们没有什么对不起哀家的,只是……哀家是妖后啊,难不成御太妃忘记了不成?哀家是妖后,会祸国殃民的,而皇上自然是被哀家蛊惑了才会让她们生不如死。”乔雨书漫不经心的走回软榻旁,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眸底是若隐若现的嘲讽。
祸国殃民?
这民间的百姓不一直如此谈论她的吗?
既然如此,她有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而她们本就该死!
小绿的一条命难不成就不是命?
至于林太妃……
想着乔雨书垂下眼帘,她或许也该死。
伙同外贼企图瓜分大齐的天下,若是先帝在,怕是会把她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你……你这般蛊惑皇上是大逆不道,你把这天下苍生,把这百姓,都当做了什么?”御太妃只觉得五雷轰顶,震惊不已,她怕,却忍不住的想要骂她。
她怎可如此厚颜无耻?竟然亲口承认了蛊惑皇帝的事实?
她把这天下苍生当做了什么?又把满朝文武当做了什么?
先帝你怎可如此糊涂,弄了这么个妖孽,入我大齐皇室……
“呵、哀家无耻,哀家卑鄙,只是这些都与你何干?别用你道貌岸然的礼教来束缚哀家,更别跟哀家提什么天下苍生,哀家本就是匪!杀人不偿命的匪!”乔雨书一把丢开手中刚刚接过的茶盏,丢到御太妃的衣服上,温热的茶洒了御太妃一身,满是水渍。
御太妃身子一抖,也不知是那温热的茶渗入了衣服内烫的,还是被吓得,总之一时间她竟然噤了声,只用那双愤怒的眸,盯着乔雨书,那狠劲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才甘心。
乔雨书毫不在意,对着一旁的画儿道:“把御太妃送回玉华宫。”她管她傻了还是呆了,这些与她何干?
她不杀她,看的便是楚子昂为她办事的功劳上,出宫?!
不要妄想了,且说她会不会放了她,就是皇帝都不会放了她。
就像她说的,楚子昂如今重兵在握,皇帝心存忌惮,而楚子昂又是个至孝之人,定是会受到些限制的,皇帝岂能放过这么好的筹码?
今日这事,也就是闹到她这里,若是闹到皇帝那里,她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楚子轩十几年来装疯卖傻,哪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随便给她个什么毒药,就能让她不死不活的,到时候还不是随他怎么摆弄?!
她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一向恩怨分明,楚子昂错过,但那终究是本尊不争气,楚子昂纵然有错,却也做了那么多事,她做不到和他做朋友,却也不会忘恩负义就是了。
如今他们就算是互不相欠吧……
“碧儿……给哀家重新弄盏茶水来,口燥的很。”乔雨书对着一直安静站在殿内的碧儿说道,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碧儿,也就是带着御太妃入静心殿的宫娥一怔,看了眼,琴,棋,书,画,迟疑了一会,这才退下,不消一会,便呈上了一杯茶盏,恭敬的递到了乔雨书的手中,乔雨书笑着接过,手却突然一抖,茶盏被打翻,滚热的茶水全数倒到了乔雨书的手上,白皙的手背立即被烫红了一片,泛起可怕的水泡。
“该死的奴才,你是不是见太后如今失势了,便不恭敬着服侍了?”画儿大怒,一把推开碧儿,小心的看着乔雨书的手背,眸子中一片心疼。
乔雨书此刻眼眸也冷了冷,对着琴儿道:“拖出去,杖责二百!”
琴儿一怔,杖责二百?
这杖责三十便是一个男子都受不得,而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被杖责二百,那还有命活着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琴儿眼眸一转,当即便明白了乔雨书的用意,也不迟疑。打晕了那宫娥,与棋儿,书儿拖着那宫娥出了内殿。
见几人都出去了,乔雨书虚扶着画儿,看着那小丫头眼中若隐若现的泪水,笑道:“你这丫头,哀家这不是没事吗?”
画儿哪里敢说她的不是,却还是恭敬道:“太后以后若是再行这苦肉计,用奴婢的皮肉就好嘛,奴婢皮肉厚,不像太后,看看这都起泡了。”说完,鼻子又是一酸。
太后本就身体不好,活的不易,如今更是生活在这被人监视的宫内……
乔雨书眸底一暖,却笑道:“戏,自然要演的足一些!”说完见画儿还要说什么,又道:“去传唤风太医入宫。”如今她要见他们一面已经很是不容易了,而这个办法无疑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我们是朋友!
风清扬来的时候,经过静心殿殿门前,刚刚好看到那个名为碧儿的宫娥被执行杖责,眸地飞快的闪过一丝流光,然后不顾那宫娥的求救声,淡漠的跟着宫人走人静心殿的。
乔雨书一身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容华贵,却也将那纤细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她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似乎入睡,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冬日里的日光自反光的皑皑白雪反射入静心殿内,从而映射道女子绝美的容颜上,衬得她面色红润,不似几日前的苍白。
琴,棋,书,画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候随时的伺候。
风清扬见此情景微微一怔,随后恭敬的垂下头,似乎有意等乔雨书醒来。
画儿看了眼风清扬,随后小步走到乔雨书身旁,小心的摇醒了乔雨书,恭敬道:“太后,风太医来了。”
乔雨书一怔,似是没想到风清扬来的如此之快,她还以为要费些周折的……
“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爽快的就放你来见哀家,他到底是真糊涂了,还是那痴傻的病症没有好全呢?”乔雨书似嘲似讽的笑说,眸底却闪过晦涩的恼怒。
这事是她此生都放不下的怨恼!
风清扬眉头一挑,放下药箱,随后拿出脉枕,不置可否道:“也许只是关心则乱。”他一直是个有分寸的,所以即便有些心动,也能够守好自己的心,而他也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这一切,所以有些事,他自然看得清楚……
乔雨书眼眸一闪,随后遣散了琴,棋,书,画。
乔雨书伸出手,任风清扬好看的手指轻轻地触碰,诊脉,眸底却闪过冷意,“不谈他了,哀家今日唤你来,是有些要事想谈。”说完看向风清扬。
风清扬诊脉的手微微一停,抬眸看了眼乔雨书,随后合上眼眸,似乎在很认真的听脉。
乔雨书见此也不恼,微微坐直了身子,自顾自的道:“风太医也知道,哀家年纪虽然尚浅,只是这身体却如那风烛残年的老者,这心疾根治不了的,未免死后留下遗憾,哀家打算……出宫一游!”
而乔雨书话一落,风清扬手一抖,紧闭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涩与不该有的复杂,随后他收回手,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