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小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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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铃儿心里笑开了,却一瞪眼睛:“叫一声舅母听听!”
“舅、舅母。”
“听不见!”
“舅母!”
穆宛纱气得嘟起了嘴。
“哈哈……”
林铃儿快憋出内伤了,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舅母?我有那么老么?”
穆宛纱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气得搔她的痒,两人在花园里闹作一团。
不远处,穆孤雄与穆九霄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人身上。
“我之所以宠着宛纱,是因为她的个性跟你母亲最像,单纯善良、活泼好动,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过如今看来,你的王妃似乎更胜一筹,宛纱倒是有伴儿了。”
穆孤雄的声音中有悲有喜,看着两个女孩子的目光也讳莫如深。
穆九霄只是看着,目光诡谲,良久才沉沉地扔出一句话:“不会伴得太久。”
他面无表情,虽烈日当空,可他一头银发、一袭黑袍,却冰冷肃杀得让人不敢直视。
穆宛纱似是发现了两个男人,调皮地朝两人做了个鬼脸,便拉着林铃儿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穆宛纱的闺房真大、真豪华啊!
一只脚刚迈进去,林铃儿就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
柔软的真丝寝具,高大上的红木家具,还有梳妆台上那一个个精致的小盒子,无不显示出主人的身份有多么高贵。
再想想昨晚她睡过的柴房,心里真不是滋味,可这种丢人事她也不能到处去说。
算了,自己毕竟也不是什么真的公主,睡柴房最起码不用每天面对那座冰山,她勉强忍一忍吧。
耳边传来穆宛纱的声音:“你的发式好别致,我好喜欢!”
只见穆宛纱围着她,一直盯着她的头发看,“可惜母亲总是管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好像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小白兔,根本没有自由。”
穆宛纱眼巴巴地看着她高高的马尾,可怜地报怨。
“你喜欢吗?来,坐下,我帮你梳一个。”
林铃儿大眼睛眨呀眨的,把穆宛纱按在了梳妆台前,不由分说就开始帮她卸首饰、拆头发。
“真的吗?太好了,有劳王妃!”
穆宛纱不知所以,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似的,高兴地应着。
“宛纱妹妹,穆九霄……是不是跟大邱有仇啊?”
明明是人家的舅母,她却以姐妹相称,这纯属套近乎,只为了展开话题。
“嗯?此话怎讲?”
穆宛纱倒也没留意她的称呼,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这句话上。
“这个……”
林铃儿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睡柴房这么逊的事拿出来说,迟疑了一下,说,“就是他非要跟我和亲这件事啊!你看看,当今天下四分,南有大邱、北有瓦倪、东有哲北、西有斯南,他为什么不娶哲北和斯南的公主,偏偏要找大邱的公主和亲?这不是很诡异吗?”
第17章 离奇身世()
穆宛纱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说:“不会啊,我舅父可是有勇有谋,不是普通男子,他要娶大邱的公主就一定有他的考虑,绝不会错。再说能嫁给我舅父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他对其他女人可从来不感兴趣,只知道练兵打仗,我们瓦倪的百姓都说他是战神下凡,否则怎么会战无不胜?他娶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感到无比幸福才对啊,怎么会跟仇恨扯上关系?”
林铃儿汗啊,这完全是一个花痴有木有?
如果穆宛纱跟穆九霄不是血亲的话,恐怕她打破头也要嫁给他吧。
“说到这,我倒是有件事得提醒你。”
穆宛纱说,“冥王府里有个女人,她叫上官清清,是冥王的军师上官无用的女儿,她借着父亲的关系从小就粘着舅父,好像她就是舅父的王妃似的,经常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别提多恼人了!如今你嫁给了舅父,她自然会心存不甘,我怕你在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
这个消息让林铃儿很意外:“你刚才不是还说穆九霄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吗?怎么这会又出来个上官清清?”
提起上官清清,穆宛纱的脸色马上暗淡下来,嘟起了嘴:“我讨厌她!仗着上官无用为舅父立下过汗马功劳,她就有恃无恐,在王府里横行霸道,有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她真当自己是王妃吗?”
听了这话,林铃儿却不生气,只是觉得上官清清这样的女人着实有趣。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她索性换了个话题。
“王后可真高贵,不愧为一国之母,她就是冥王的母亲吗?她是多大生下他的?能力还真强哈!”
她笑着打哈哈。
王后也不年轻了,与穆九霄最起码差了三十多岁,在过去三十多岁还能生出孩子也算不容易了吧?
她的话把穆宛纱吓了一跳,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下人都遣了出去,关起门来,这才说:“因为你是舅父的王妃,早晚都会知道的,我才敢跟你说,其实舅父不是王祖母的亲生王子,我也是前几天刚刚偷听到的,听说他是王祖父跟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那个女人去世了,王祖父才把他抱了回来,王祖母只生了我母亲一个女儿,后来因为身体不好就再也没能生育了。”
“哦……”
林铃儿装着一副惊讶的样子点头应着,其实在现代的古装电视剧里,哪个人没点离奇身世啥的,这都是为了突出主角而故意设计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不定,穆九霄根本不是穆孤雄的亲生儿子,谁又知道呢!
“好了,看看满意吗?”
说话间,林铃儿已经帮穆宛纱梳好了马尾,一条鹅黄色的丝带在马尾上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穆宛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照着镜子不住地笑着,半天才说:“好看,真好看,谢谢舅母!”
两人的友谊就这么结下了。
回去的路上,林铃儿越想越气,如果以后在王府里的日子都要在柴房里度过,那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既然无冤无仇,今天就必须把这件事解决了,要么给她一间像样的屋子睡觉,要么就休了她。
“停车,停车!”
她坐在马车里大叫着,赶车的马夫听到叫声,不敢怠慢,立即停了下来。
她像个淘气小子一样跳下马车,不管不顾地跑到了穆九霄面前。
“穆九霄,我要跟你谈谈!”
第18章 你给我下来()
“吁……”
穆九霄猛然一拉缰绳,马儿前腿抬起长嘶一声才稳了下来。
他骑在马上,怒视着她,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迸出:“云倾城,你想死吗?”
马儿的反应着实吓了林铃儿一跳,她久居深宫,哪里知道马儿的脾性,如果她再离得近一点,穆九霄不及时拉住缰绳,恐怕她已经被踏在马蹄之下了。
知道自己的确有些鲁莽,但她怎肯低头,直接把这事忽略不计,指着穆九霄叫道:“你下来!”
穆九霄怒气未平,瞪视了她一眼,直接转过脸目视前方,对她的话也忽略不计。
他的意思很明显,她的鲁莽他可以不跟她计较,因为在他的眼里,她根本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可是想要对他予取予求,那简直就是做梦。
“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林铃儿指着他,气得胸脯不住地起伏。
她不甘心,于是绕到马儿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长袍,使劲往下一拽:“你给我下来,你这个冷血动物!”
他的身体像座大山一样纹丝未动,转头,目光中怒火熊熊:“放肆!”
没有人敢命令他,哪怕是国主。
更没有人敢揪他的衣服,哪怕是整天围着他转悠的上官清清。
他的军纪、他的家规,从来没有人敢打破。
只有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如果她不是云倾城,不是无可替代的女人,恐怕她早已被他踏在马蹄之下了。
可惜林铃儿不是云倾城,不是那个知书达理、婉约动人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只管做她想做的事,不顾后果。
就像现在,她拿出“二姐”精神,双拳紧握,豁出去了!
“好,你不下来是吧?那我上去!”
说着,她一脚蹬上马镫,双手攀住他的腰部,纵身一跃,灵巧地上了马。
倒是从小爬墙上树的淘气包子,身体娇小却灵活得很。
让穆九霄更意外的是,她不仅上了马,而且是与他面对面,近在咫尺,她的呼吸扑面而来,携着一股淡淡的馨香,竟让他一时晕眩,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撤,抬手就要将林铃儿拨下马去,拧眉道:“大胆!你竟敢跃上本王的坐骑……”
竟敢跃上本王的坐骑,与本王同乘一匹马?你可知黑风是一匹多么神圣的战马,曾立下赫赫战功,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怎敢骑到它的身上来?
这是穆九霄下面还未说出口的话,他的大手还没来得及将林铃儿拨下马去,林铃儿已经快他一步,不知死活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前一带,两人贴得更近了。
她像没听到穆九霄的质问,不管不顾地劈头盖脸就问:“穆九霄,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他很快便恢复了理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极力克制着愤怒,道:“我想把你当成什么,你就是什么。”
林铃儿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手腕被他拧得巨痛,她疼得直冒冷汗,眼泪已经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另一只手赶紧从他的衣领撤下来,拼命地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她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放、放手,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
第19章 你也算女人()
穆九霄看着眼前疼得龇牙咧嘴的女人,却没有放手,亦没有减轻力道,甚至加重了几分,似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把她的手腕拧断。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在秋日炽热的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蓦地放开了她。
“呼……”
林铃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轻轻地活动着手腕,刚才的疼痛都快让她的心脏痉挛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她的话让他的内心一震,那双大眼里的怨怼让他感到不舒服。
他扭脸,不去看她,冷笑:“你也算女人?”
“你……”
她被他嘲笑了。
没关系,他没眼光,她不跟他计较。
正了正神色,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来当王妃的,如果你不能把我当成王妃,那就马上休了我,我就算露宿街头,也比在你的王府里睡柴房强百倍!”
她吐气如兰,毫无遮挡地扑洒在他的脸上,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是我的王妃,我想让你睡在哪,你就必须睡在哪。”
“好,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王妃,那就给我王妃应有的待遇!”
他缓缓地转过脸看向她,一双眼睛讳莫如深,里面有太多让人读不懂的东西:“你——不配。”
“你说什么?”
她蹙起眉头,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穆九霄的眼里,云倾城就好像瘟疫,他避之唯恐不及,每一次他看她的眼神里,都好像隐藏了无数的情愫。
她双手叉腰,挺直了脊背:“不配?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是堂堂大邱国的公主,我怎么就不配了?是不配给你做王妃,还是不配睡在好一点的寝室里?就算是国主不要的妃子,也会给她们安排一个冷宫住住,那至少叫一个‘宫’!在你眼里,我却只配睡柴房,我到底差在哪里了?”
“冷宫?”
在她激烈的辩论之后,他却只抓住了这两个字,狠狠地咬了出来。
这一刻,林铃儿在他的眼里只看到了一个字:“杀”!
她吓得一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没有杀她,而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了马背,再没看她一眼,便策马而去。
“穆图,好生护送王妃!”
他的声音从马背上飘来,沉稳有力。
她倒在地上,身上的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眼前都是他策马而去的情景,就连那个高大的背影都带着熊熊的怒火。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流出了泪,不知是疼,还是委屈。
不知是为云倾城,还是为自己。
她疼得起不来,躺在地上,任泪水横流。
头顶忽然多出一张脸,是穆图那个木疙瘩。
虽然有点木,但他生得很白净,不像她印象中的士兵那么黑黢黢,倒像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