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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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摸摸鼻子,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整天都说我卡H~!从周六一直喊到现在!!!!
就让你们H~!!!!H足一章去!
这是入V前最后一更了,所以大家不要再问今天更不更更不更更不更这个问题了。。。
入V后是照常更新,也就是两日一更,等过了这一两周,应该就能恢复日更了。到时会提前说的。
至于结文时间,大概是在公历新年和农历新年之间,坐新望农,反正终究是要争取在春节前结文。
噬情之毒
贝凝嫣仍是持久冷战,坚决要把傅岩逍冷落到底了,只不过最近贝府里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相遇便凑在一起八卦,时不时交换一两个暧昧眼神,八卦的全是最近贝府里日日上演的烈女缠郎戏码。烈女,自然是贝凝嫣,这缠郎,非傅岩逍莫属,说是这傅岩逍惹恼了夫人,日日里不得进房,平日里见着也是没个好脸色。只是傅岩逍最近很是开心,也是日日里照缠不误,府里人只当这小夫妻打情骂俏当情趣,也是瞧着热闹不担心。只心里也是奇怪的,平日里夫人对傅岩逍是和颜悦色温婉体贴得很,傅岩逍还时时有着愁绪,这一阵日子里,夫人对她是从不辞以颜色,她倒是乐不可支。都摇头叹道说莫不是这主子有被虐的爱好?!怪不得前一段时间喜欢去那对客人总是冷冰冰的织艳姑娘那里,现在夫人也对她这般不客气,就日日准时回府从不耽搁。越想越是像,肯定就是这样的!
傅岩逍当然乐呵了,贝凝嫣虽是嘴里从不应她的表白,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行动上却是完全接受了的,终于一脚把那姓霍的从自家夫人心里踹开了,哪里能不高兴。只是她高兴归高兴,身子骨却是迅速衰弱了下来,原来只是以为那内伤可能因为那几日的“激烈运动”耽误了恢复,只道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行了,但却是越来越糟糕,过了大半个月,仇岩终于是觉得不妥当,替她把了脉,这眉头是越皱越紧,不敢确定,叫了宋大夫过来,宋芝庭因着这两女成亲又演变成如今局面而正在气头上,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后来贝凝嫣也觉出不对来,亲自去请,求了许久才过府来把脉,只是他诊脉诊了很长时间,神色变幻,最后长叹一声,这下生气也是顾不上了,只是替着这两个孩子伤心,“这像是中毒了,但是什么毒,老夫也不好说。待观察几日再说吧。”
这一等,便是等到中秋,这中秋之日,贝凝嫣闹别扭也是闹了一个月消停了下来,心里又是疼惜着傅岩逍日见消瘦衰弱的身子,便是让她进了房。只傅岩逍又是胡闹,贝凝嫣本来也是半推半就的,只是情到浓时,傅岩逍喉头一甜,赶忙推开贝凝嫣,一口血便是吐在床前。吓得贝凝嫣也顾不上衣衫不整,慌忙起来掌了灯,幸好还记得傅岩逍女子之身不能被人撞破,替脸色苍白如纸的傅岩逍穿好了衣服,才开了门让人进来收拾,顺便叫了仇岩和宋芝庭过来看。
两人一脸严肃地轮流诊了脉,又是察看了方才吐出的那口黑血,交换了一下眼色,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宋芝庭开了口,“岩逍确实是中了毒,而且,这毒我们没有办法解,是噬情,噬情之毒,我也只是听人说过,从来未曾见过,想不到今日,会出现在岩逍身上。”说着已是不住的叹息。
贝凝嫣闻言,怔怔地回不神来,只是心里酸楚难忍,泪珠便是大滴大滴地无声滑落,傅岩逍忙是握住她的手,温言劝道,“不要哭,一定有办法的,总会找到办法的,相信我好不好?”
贝凝嫣这时哪还顾得礼教世俗,也顾不得还有人在旁,只扑进傅岩逍怀里哭了起来。傅岩逍摆手示意正在尴尬着的宋芝庭与仇岩出去,有什么事等她安抚好了贝凝嫣再说。
待得人都走了,并体贴地带上门后,傅岩逍低低地哄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贝凝嫣,“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嗯,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况且,我只是中了毒,又还没死,你。。”刚说到“死”字,贝凝嫣便是忙不迭地掩住她的口,哽咽着说“不许说!”
傅岩逍看着贝凝嫣如此担心着急,也是心里酸酸的,“好,好,我不说,不说,那你乖乖的不要哭了好不好?妍儿都没你这般爱哭。”
好不容易贝凝嫣才收住了泪,哭了这一场,她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也是明白当前不能自乱了阵脚,硬是打起精神来,要与傅岩逍一起和宋芝庭仇岩商量对策。只是四人也是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是大夫,平日里救死扶伤,倒是听说过,只说是绝迹已久的一种毒,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仇岩虽然身手好,又曾得药仙的最得意弟子亲授过药理,但对这毒也是从来未曾讲过,自然也不知从何解起。
傅岩逍看贝凝嫣又是紧皱起眉头,当机立断地散会,说是明日去找赵思尧打听打听一下再说,反正这毒一时半会也不会要人命,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回到房中,贝凝嫣仍是失了魂的样子,傅岩逍心疼她,只是牵了她坐在床沿,尚未斟酌好怎么开口劝慰,贝凝嫣已是幽幽地问道,“岩逍,是不是我果真是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克夫,逐阳也是在迎亲的时候差点身死,你现在又这样。”
傅岩逍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开来,“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夫君了么?”
贝凝嫣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个,捏起拳头要打,又轻轻落下,只是怒道“你不能正经点么!现下,现下,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傅岩逍笑着拥她入怀,“凝嫣,你知道么,我想着这一天,你能接受我,承认我,等了多久了么?现在,真的是死也甘心了。”
贝凝嫣横她一眼,“不许再说这个字,你是想让我担心死么?”
傅岩逍忍住笑,“这次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哦。”
看她那怪模样,贝凝嫣纵是满腹的愁绪与气怒也忍不住笑,只揪着傅岩逍的衣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许你离开我和妍儿,知道么?”
傅岩逍含笑点头,她爱极了贝凝嫣这般认真地命令她不许离开,只用额头抵住贝凝嫣的额头,喃喃地道,“我怎么舍得离开。”是啊,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死了离开这娇妻乖女,放开这好不容易才握在手里的幸福。管它是霍逐阳还是噬情之毒,怎么可以能从她手上把刚刚得到的幸福生生夺走呢。
第二天一早,贝凝嫣虽然是心疼傅岩逍最近体弱,但是又急着让她早点去和赵思尧商量着看有没有头绪,赵思尧毕竟人面广些,或许能查探出些有用的线索来。
“噬情之毒?”赵思尧愣了半晌,唤了贴身护卫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确实是有点方向。”
这噬情之毒本来是出自蜀中唐门,但自从百年前那一场唐门巨变,当时噬情之毒的唯一传人不知所踪,只是传说被自家兄弟下了毒,匆忙逃往云南一带,据说是投身在那一带中的哪一个小国中,但是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多是传言当年那传人当即毒发身死连尸身都没有留下——唐门有的是手段让一个死得一点渣都不留。只是那后来巨变中登上掌门位置的人,享受了不到一年时间的权力滋味,便被噬情之毒折磨着生不如死,只说后来狂性大发杀了最爱的女人,又是杀光了自己的子女,被唐门中长老联手制住,废了武功终身幽禁,但也只是熬了一年便死了。
听完这掌故,傅岩逍脸色越发苍白,这里面的意思她自然都懂,噬情噬情,越是有情,越是能更快地吞噬她的生命,难怪前面一个月里,贝凝嫣不让她近身,她只是觉得身子似乎弱了点,但不至于猛然恶化到这一地步。偏昨晚贝凝嫣松了口,两人情浓,动了情,才会引发这毒。那唐门掌门恐怕就是受不了每一接近自己所爱的人就毒势发作一次,而且是愈发沉重,才会狂性大发杀光所有爱的人,包括了妻子儿女。但是噬情之毒,这情是引得毒发的引子,绝情却不能治愈。
赵思尧挥手让护卫退了出去,让他安排一下等会他和傅岩逍去牢里看那“采花贼”。
到了牢室,傅岩逍已是努力平静了下来,她也不开口问解药,只是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下得了这毒的?”若是噬情之毒是每靠近所爱的人就会毒发,那么,若是这人亲手所下,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中毒的,若是交由旁人下毒,他又怎么能轻易将这绝门之毒交给别人呢。
那人的断掌之伤也将养得差不多了,而且傅岩逍也没有食言,前两日才送了一个青楼里的姑娘进来陪了他整晚,现在精神好看很,也很是赞赏傅岩逍这信守承诺的作风。心情好,自然话就多,“若是你当日被我一掌打死,我也不用走这第二步棋了。解春意的药力是不用催发的,你没看见你家娘子当时已经是药力发作了么,那一贴药,其实是噬情之毒的其中一部分,是为你准备的。”
傅岩逍只平静地听着,“那另一部分我是什么中的?”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小娃娃,你还是太嫩了啊,你当时肯定是认为我既然落入你手中,就只能乖乖地与你合作不耍花招了,所以才不疑有它,若是换了这位赵公子,”他转头细细打量了赵思尧,“恐怕我是不能轻易得手了。”他嘀咕完之后才回答傅岩逍的问题,“另一部分,就是解春意。噬情之毒是不能直接下的。”他冷笑两声,“噬情噬情,既是噬情,自然是下在对方的情人身上。若是要解这解春意,必然是需交合尽欢,越是有情越是中毒得深,可谁又会知道,这毒,竟然是从情人身上下的呢,对方无碍,自己却深受其苦,这才是凡是中了噬情之毒的人到最后都会对情人拔刀相向的原因。”
傅岩逍和赵思尧交换一下眼色,均是被这种离奇的毒震住了,是谁这么变态啊,既然研制出来这么毒的毒药,肯定是情人移情别恋了妒忌冲晕了头脑才搞出来,典型的原配给小三和负心人准备的药啊,既把你的小命拿走了,又把你们之情的那段情完全破坏掉了。
赴蜀寻药
三人面对面地站了半晌,赵思尧开口了,“若你交出噬情的解药,我可以放了你。”
“赵大头!”傅岩逍急了,她不是什么死板教条的人,但是这个是什么人,她听织艳说这人可能是悬赏通缉的当年灭了二品大员满门的凶手,赵思尧也知道,这人一送上去,就是天大的功劳,只是傅岩逍允了人家条件,这人只要报上去,不论真伪,朝庭里肯定是宁肯杀错不肯放过的,是死定的。但是他没有吭声,咽下了这份秘密,放了这到手的功劳。但是,现在这以采花贼捉进来的,采花,意图杀人,没有判死刑,但这样轻易放出去,要是以后再被人逮了去查了出来,或者被这“采花贼”以私自释放囚犯相要胁,也是大大的麻烦。
赵思尧眼角余光都不给她,只直直盯着那正面露玩味笑容的“犯人”。
犯人摊手,“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但是我没有解药,这制毒之人从来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研制解药。”
傅岩逍心里也是直点头,确实,这典型给负心人和小三配的毒,有哪个原配会再费心思去解。
赵思尧只是盯着那人看了良久,才淡淡地道,“没有就算了。”转身就要拉着傅岩逍出去。只在两人踏出囚室的时候,那人又是喊住了他们,“等等,虽然从来就没有解药,但是曾经有人中了噬情后来解了的。”
赵思尧满是怀疑神色地转头看了两眼。那人苦笑一下,“我这武功全废了,出去也是任人宰割的份,所以我也不用什么交换条件,只是有人出钱买你命,我收了钱就要替人做事,现在这事也做了,这个线索就当是我因为你信守承诺的而免费赠送的吧。”
赵思尧做了一个极小的动作,旁人不明了,傅岩逍可是知道的,那是他们之间常玩的猜暗号游戏中噤声的意思,也就保持沉默。赵思尧仍是不痛不痒地代替傅岩逍出声“你想说就说吧。”
“那人中了噬情之毒后,毒发跌下悬崖,在身受重伤无法行动的时候,无意中吞吃了一个彩色的毒青蛙,在历经了几个日夜的煎熬后活了下来,噬情之毒也解了。只是这里面,究竟是如何解的,也不知道。”
赵思尧皱了皱眉,这完全是误打误撞的,若是中间还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并非完全是这彩色毒蛙的原因,那么就算是寻了这毒青蛙,傅岩逍吃了不被这噬情毒死也会被那毒青蛙毒死。但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所以他还是追问了句,“那个人是在哪里遇到这毒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