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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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芙蕾拉轻巧地挥动火金短剑,瞬间放出的火焰把迎面飞来的几束冰箭融化成水汽。比尤娜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你就是我一直尊敬着的芙蕾拉·芬顿!”
她的确无法相信对面站的就是她所认识的芙蕾拉,冰冷的眼神,冷酷的微笑,毫不在乎地散发杀意,这,怎么可能是她进龙魂后就深深敬佩着的龙魂队长!可是,对面的人身上发出的魔法波动清清楚楚告诉她,那个人的确是芙蕾拉。
“您到底是怎么了!芙蕾拉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比尤娜忽然挣脱撒克里和桑达的阻拦冲向前。就在手快到触到芙蕾拉的那一刻,芙蕾拉脚尖顿地,轻轻向后滑出几米远,同时左手一甩,一束亮丽的橙光直射而出,没入比尤娜的胸口。
比尤娜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蹲下身,她的五官皱到一起,显出极为痛苦的神情。
“傀儡之火,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她遭受灼烧之刑。”芙蕾拉看着另外三人慌张地查看比尤娜,依然那副平静的语气,“我知道只要你们发动攻击,这里马上就会被夷为平地。可是看看她,想清楚你们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只要你们离开,在我确定你们回到汶多瓦城后,我会解除掉她身上的魔法。”
那三人抬起头,眼睛放出凌厉的光,让他们愤怒的不是芙蕾拉的话,而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对他们出手。桑达盯住她,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我为我曾经宣誓效忠于你而感到耻辱。”
芙蕾拉微微一笑,扬手施展出“炎之守护”,火焰一瞬间冲起,掩住她的身影,显出她的决绝。
“你们都是龙魂的好军人,好好扶持龙魂,还有,忘记我。”
他们伤心又愤怒地最后瞪一眼那团火焰,桑达抱起比尤娜,三人念动咒语,往汶多瓦方向飞去。
芙蕾拉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地回到古拉斯的书房,她没兴趣去分辨等在那里的三个人的表情,颓然找了个地方坐下。
“来拜访你的人真多。”雷先开了口,他的眼里依然含着怀疑。
芙蕾拉少见地没有反驳回去,毫不掩饰她的落寂:“以后就没有了。”
她低头端详了一会自己的手,忽然起身,满脸冷漠地回到书桌前。
“继续吧。刚才我们说到这里……”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到半夜。看着不停打着哈欠的芙蕾拉,早已习惯昼伏夜出的古拉斯理解地笑道:“去睡吧,孩子,你还不习惯这种猫头鹰的生活,时间虽然不多,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我们明天再继续。”
芙蕾拉如同领到特赦令一样,释然地马上回自己的房间。德罗加照例陪她回房,看着她乖乖盖好被子,将室内的灯调到最微弱的光亮,才放心地道晚安。
“精彩的表演,我有点动摇对她的怀疑了。”当书房只剩下两个人时,雷说道。
“你一直认为她在表演,雷,你想过没有,她表演得再卖力,始终演的是独角戏,她在这里演的一切戏码,谁跟她配戏?我敢说,她那伙人,现在也在怀疑着她的立场。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只要加点力,就能让这只小羊羔,彻底与羊群互相猜忌。”
“多谢大人的教诲,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当格罗弗来到办公室时,发现桌上静静躺着一张羊皮纸。他疑惑地拿起来看,只见纸上写着——
大人看上了芙蕾拉·芬顿,务必挑拨她和兰登的关系
格罗弗看着这奇怪的命令发愣,手上的纸忽然自燃起来。忽然窜起的火苗把格罗弗吓得跌坐到地上。他发着抖,抹着汗,巍巍地扶着桌子站起来,神情狼狈地离开办公室。
第二卷 流放犯的野心 第四十章 故人
(更新时间:2006…6…29 20:08:00 本章字数:3622)
时间再回到昨天晚上。当桑达他们护着比尤娜刚进城墙暗门,比尤娜浑身火烧般痛苦的感觉就消失了。她挣出桑达的怀抱,抹了把委屈的眼泪,闷声在厚重的夜幕里奔跑起来。另三个人互相无奈地对视一下,赶紧跑上去看住她。
比尤娜冲进房间时,着实把留在那里的庞斯他们吓了一跳,看到比尤娜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庞斯心里一凌,结结巴巴地说:“难,难道大人她……”
“她死了!”比尤娜恨恨地说道,坐到凳子上放声大哭。
“什么,死了?!”其他人大惊失色,幸好桑达他们这时赶到,急忙解释。
“不,她活的很好,比尤娜的意思是……是她认识的芙蕾拉死了。”桑达叹口气看着比尤娜,俯身安慰她,可是比尤娜越被安慰哭得越大声。
这话令他们更迷茫,于是把目光投向撒克里和卢卡斯。撒克里摇摇头,把刚才发生的事转述一遍。
“怎么会这样……她真的……她真的叛变了吗?”庞斯难以接受地喃喃着。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有比尤娜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切。
火系法师金凯德一直沉默着,这时他迟疑地开口道:“有点奇怪……傀儡之火不是诅咒类魔法,它不可能被远程解除……比尤娜,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吗?”
比尤娜止了哭,犹豫着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按按。
“是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除了被打到的右胸有一点点热。”
金凯德忽然把手伸进比尤娜的衣襟,摸向她的右胸。这个举动让人猝不及防,当比尤娜回过神来,尖叫着推开他时,金凯德已经缩回手,掌上托着一颗珍珠大小的橙色光球。
“这是什么?”比尤娜发现金凯德无意冒犯她,又好奇地凑上去。
“我们见过很多次的东西,”金凯德笑着合上掌,“气体留言。”
光球如鸡蛋一样碎开,光束丝丝缕缕泄出,在空气中扭转着,聚合成字体。大家把脑袋挤到一起,只看到空中浮着金光闪闪的大字——
以下内容需用将军徽章解读
他们脸上都带上一些失望,有人很快去禀告兰登和海因姆。没过多久,两人匆匆赶到,海因姆摘下徽章放到金色烟雾构成的徽章模样的空格里,烟雾袅袅地散开,又快速聚合成新的字,这一次,字比刚才小得多,也密得多。龙魂法师们知趣地站到看不到字的另一边,既然是指定对象的气体留言,那么他们无论多努力,也是看不到的。
“这个是……”海因姆吃惊地读着空中的字,倒抽口气,激动地说,“这是老狐狸的武力布置!好样的芙蕾拉,她真的拿到了!”
望着面露喜色的两位将军,比尤娜眨着眼睛,不解地问:“您说什么?这,这是对方的情报?芙蕾拉大人传过来的情报?”
“是的!有了这个,我们就能作出详细对策了!”海因姆大力拍着兰登的肩,笑道,“等她回来,你可要好好慰劳慰劳她!”
“这么说,这么说我们误会大人了?”比尤娜捂着胸口,呆呆地喃喃道,“她不是要攻击我,是为了避人耳目把情报交给我……我,我误会芙蕾拉大人了!”
她也激动起来,拉住桑达,眼里泛出高兴的泪花:“我们都误会她了!她没有背叛我们,她还是我们的芙蕾拉大人!”
卢卡斯微笑着向四周张开消音结界,把笑声隔绝在房间里。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时刻,他们终于能掌握到先机。
两位将军一宿无眠,一面向国王发去请示,一面就目前所有的情报讨论战略部署。芙蕾拉虽然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但他们都知道那不是古拉斯的全部兵力,因此,还要猜测古拉斯保留着的力量。无数次推测和判断中,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负责联络的魔法师送来首都的传讯,兰登接过读了一遍,眉头不自觉地拧到一起。
“陛下怎么指示?” 海因姆问道。
“赫格博斯最近出现了很多老鼠,很可能是古拉斯的耳目,陛下同意秘密调派你的军队,但是不允许调走更多雪魄的兵力。”
“你只带了四队人来汶多瓦,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四队重骑士可以用?陛下的考虑倒是没错,这场战役里,弓箭手的作用比骑士大得多,看来,我们只能指望本地军队卖力点了。”
兰登脸上忽然浮现古怪的表情,那表情变幻数下,最后转成苦笑:“我终于明白,唐特·古拉斯为什么要盗走领主印章了。本地军队只有领主印章才可以调动。”
“你不就是汶多瓦的领主?”
“边远地区的军队调度格外严格,必须人章两齐,缺一不可。古拉斯知道首都会有异动,我们无法调集到足够兵力,才会盗走印章,断掉另一条路。”
“我的天!”海因姆抱着头呻吟道。
兰登颇为歉意地看看他:“抱歉,因为我那一点私心,没有及时上报,我本想自己追查出印章的下落的……”
“印章肯定在老狐狸手里,看来这事还得靠芙蕾拉,可是怎么联系她呢……”
“她刚得到一些信任,这会让她暴露的。这事我会另想办法,至少从目前看,我们在兵力上没有多少劣势。”
“还是先休息下吧。”海因姆打个大大的哈欠,“有点转不动脑子了,等睡醒了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海因姆,你可得注意啊。”兰登笑道,“是不是放纵过度了,你这几年体力下降很快呢。”
“去去,你难道不知道懂得休息的人才会懂得作战吗?我可要去睡了,你也要小心,别到了需要通宵作战的时候,你却体力透支了。”
说完,海因姆笑着逃离了房间。兰登叫来黑咖啡和早餐,揉揉发红的眼睛,再度埋首到卷宗里。他的确不太想回到那座冷冰冰的府邸,那里只会让他心神不宁。
一直到点灯人点亮了街灯,他才起身准备回去,毕竟,连续几天不回领主府,会让人怀疑他的行踪。连续灌下数壶黑咖啡,兰登依然毫无睡意,他骑着马慢慢踱在行人稀少的街上。来到领主府临街的拐角处,兰登察觉到不同于往日的热闹,他加快速度来到府前,看到今天的屋子居然灯火通明,侧门停着好几辆马车,仆人们纷纷从马车下卸下箱子。老管家劳思奇看到兰登回来,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少爷,您可回来啦!您一定想不到是谁来了。”
兰登把缰绳交给一旁的仆人,一面问:“是谁来了?”
“是老夫人!老夫人和蕾内小姐来汶多瓦啦!”
“奶奶来了?现在?!”兰登刹时闪过惊慌,他别过头,快步进屋。
每一处地方都是亮堂堂的,仆人们面上也带着笑,屋子里响着纷杂的脚步声,喧闹隐隐从餐厅的门后传来,领主府一扫前几日的沉闷,变得喜气洋洋。
仆人们纷纷向他行礼,一位年轻的女仆过来,娇笑着说:“兰登少爷,您可回来啦,老夫人等了您很久呢!”
她引着兰登来到餐厅,门一开,里面的声音顿时静下来。
“哦,我的孩子,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回来,这盘奶汁焗虾也就吃不上了呢。”正首座上一位老妇人笑着说道。切诺雷老夫人身材发福,圆圆的脸红光满面,常常带着开朗的笑容,她的头发银白,眼睛湛蓝,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位倾倒众生的美人,她的脾气也是好得出奇,因此一回来,家里的仆人都争相与她说话。
“奶奶,您怎么来了?”兰登走到她身边吻她的脸,竭力掩饰自己的焦急。
老夫人笑呵呵地斜眼看他,语气里透着老年人的撒娇:“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回趟汶多瓦也不通知我,你想想,我们可多久没见面啦?要不是格罗弗告诉我,你是不是就不想见我这个奶奶了?”
“哪的话,奶奶,我是想过几天去慕特看望您。您远行一趟多不方便,哪能让您辛劳呢。”
“呵呵,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倒是想念起汶多瓦的美食了,回来小住下也不错。”
在老切诺雷去世后,老夫人便搬到了离汶多瓦半天路程,清净的小镇慕特安度晚年,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回到汶多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老夫人先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虾,才接着说道:“而且,蕾内听说你回来了,非常想你呢。”
站在老夫人左边的一个少女脸马上红起来。她匆匆忙忙向兰登行了屈膝礼,羞涩地叫道:“表哥……”
“蕾内,你越来越漂亮了。”兰登笑着赞了一句,少女羞得把头垂得更低了。
蕾内幼年失去双亲,一直跟着老夫人生活,与兰登是青梅竹马。只是没过几年,兰登就远上赫格博斯进修武技,从此两人联系就少了许多。上午格罗弗派人通知她们兰登已经在汶多瓦,她心情激动不亚于老夫人,急急忙忙就出了门,到了这里,她才钻进房间,好好打扮起自己。今天她穿着身淡蓝的束腰长裙,黑色的缎带镶在胸口,黑色蝴蝶结衬出少女雪白丰满的胸脯,一条宽腰带束出她纤细的腰身,黑色的头发打着卷俏皮地落在胸前,她嘴唇抹着鲜艳的唇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白皙的脸蛋因为羞涩红如苹果。17岁的年纪,正是美丽绽放的时候,听到一直爱慕着的表哥赞叹自己的美丽,蕾内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