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魑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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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料,圣书能探查之力果真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我的视线居然极容易就和他的记忆连成一线,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一一展现到眼前。绕过许多杂乱的图像之后,我终于看到我和燕兰美娜走出洞穴的一幕,这里应该就是发生惨剧的那一段记忆了。我缓缓坐下,细心勘查这得来不易的线索,查克的视线低了下来,样子似乎在翻看一本关于机械类的纸质文本。突然视线一个模糊,又骤然转向身后,胡锦?真的是胡锦手持他从没出鞘过的黑刀,那刀尖已然刺入了莱克体内。胡锦狞笑着将黑刀拔了出来,开始肆无忌惮地屠杀周遭的矿工,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恐怖画面,难怪莱克一再强调他决不会弄错。
莱克的视线没有停顿,一直保持到胡锦割断最后一个矿工的喉管,最后留下狰狞的眼神消失在洞穴通道,看来莱克当时惊恐的连眨都忘记。事情真如莱克所说,一个不容我辩驳的事实还是展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软倒的迹象,可是心底的那种坚毅的信念又再支撑起我的身躯。我散开能量,双手抱头,希望自己现在能冷静下来思考。先前那血腥的场面却一幕幕自然而然的闪现,不断扰乱我的思绪。突然,一个影像在我眼前划过,虽然停留的时间短暂,却让似乎意识到了惨案的关键。我立即盘膝而坐,让能量再次积聚到自己脑部,开始追述刚才的片段。黑刀,血液,头颅,狞笑再次重新跃出,在我的视野中跳动。我聚精会神,耐心查看,不放过一个细节,直到它们让我的脑神经都产生了不堪重负之感。不过最终的结论还是对我有所帮助的。刚才在我眼前划过的那个影像应该就是那个狞笑,胡锦最后撤刀隐去前的那个狞笑,它对我来说应该是似曾相识。我能很肯定,我曾见到过这个表情,而且就是在最近。
到底是谁会有着相同的面目,我一时间绞尽脑汁都未有斩获,直到我摊开的手掌抚到一件破碎的衣服。那时一件灰黑色的上衣,上面的矿工标志凸现而出。我浑身一颤立时如梦初醒:“是他?”
是的,应该就是那个我救起的中年人,这种面部的纹路和嘴角上翘的幅度让人简直过目不忘。他到底和胡锦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我的思绪在飞转,圣书能也未因为我意识的偏移而停止运作。霎时,能量的激流和我的思绪冲撞在了一起。这种巧合般的碰撞让我突然混身又是一个颤动。营救的陷阱,伦科特的预谋,埋伏在暗处的‘影人’克里萨,临阵倒戈的兄弟胡锦,还有面部表情极其相像的中年人,这些个似乎毫无关系的信息在这一时刻同时涌现出来,让我有时间重组一下我的设想。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阴谋那又会怎样?如果说一切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又会怎样?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一种复杂的探究心理还是驱使我将这一系列的信息的共同之处又细细地链接了一遍。而所得出的结论更叫我大吃一惊,这所有的信息无不将焦点指向唯一结论,那就是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在伦科特的掩护下化身成胡锦一路走来并在刚才伺机报复,而且更让人担忧的是,他还进一步化身成无辜的受难者,让仅剩的友人再次陷入危机之中,而这个人应该从外号上就不能判断,他就是‘影人’克里萨。
我的手有些颤抖,这是我第一次在得到异能后有这种不堪重负的感觉。如果说伤痛或是磨难落到我头上,我倒觉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眼见自己的好伙伴一个接一个受到伤害,自己却没有完全的能力去解救。如果这次美娜和燕兰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样会受到伤害我该怎么办?我尽量不再去想这种恐怖的事实,努力抬起头面对现在的处境。即便是陷入这样的一种困局我也必须坚定下来,因为我现在是唯一幸存下来的活子。我已经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凶手自然已经转移了目标,但是我仍旧不能放下莱克不管。考虑良久之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走过几步小心地将莱克抱到机车内部安顿下来,随后再从外部施展出紫石藤将机车牢牢包裹。“如果我这回我没死,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救你,如果我死了,那紫石藤也将随我一起消亡,届时你将听天由命。”我默默朝着机车道完这些话便转头钻入洞穴中。美娜和燕兰的安危此时成了困扰我心神的最大忧患,除此之外的友人的命运也一并掌握在握的手中,我一定要小心谨慎将她们全部解救出来。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速度达到极致因为在我看来每一秒的耽搁都有可能造成不一样的结局。只用了3分钟,我便跑完了几乎平时须耗时15分钟的蜿蜒穴道。并将能量积聚到巅峰状态,一下冲进刚才燕兰和美娜两人蹲点的地域。可是地上除了只有一片碎布之外已经不剩下任何线索。真的被我料中了吗?我仔细端详那布,应该是美娜的矿工夹克右臂部分的图案,普通的材质普通的花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我再抬头望向刚才由我封闭的那个洞穴入口,崩塌时产生的夯土和钢架依然堆砌在那里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真是奇怪,这样算来,我来的这条通道应该是这个洞穴唯一的出口了,他们难道插翅而飞了不成?而且更让我刚到奇怪的是,地上既没有搏斗痕迹也没有血迹,难不成她们被全然迷倒然后带走了吗?
我不敢相信局势失控的事实,开始展开巨石之力沿扇形在地底探究,可依然一无所获。我不死心,再次超负荷将圣书能提升到顶点,并将右臂深深插入地下,让新巨石之力充分散布开来。能量的蛛网几乎呈光线般四散开来,让方圆三百米的任何生物无所遁形。我能感受到西侧顶壁上十一只蝙蝠的轻微呼吸声,我能感觉到东侧巨岩下还隐藏着一只小鼠。可是却偏偏没有任何人的生命迹象。我懊恼地收回力量,蜷坐在地。现在似乎是一个考验我的阶段,到底敌人在哪?燕兰和美娜有没有受到伤害?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思路在我脑海穿行却又被我一一否定。正值此时,我无意中抬眼望见了那个铸造志,虽然洞穴因为我战斗的缘故崩塌了几乎一半,但是那印在每根钢架上的文字却清晰的展现着它几百年的魅力。会不会是与这里的地底建筑有关呢?美娜衣服的碎片又代表着什么呢?我走过几步背靠中央石碓坐了下去,将手中的布片取到眼前。那布片上残存的是一个半螺旋的标记,应该是乌特尔镇矿社的标志,这个我在矿外的入口也曾经见到过,可以说每个矿工身上都会有这样一个标记,这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了。但是,为什么在不露斗争痕迹的情况下,还会有碎布留下来呢?恰在此时,周遭的蝙蝠成群从角落掠了下来,从我眼前划过,我则因此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现,美娜是不是要通过这片布告诉我什么?而且如果将她和她付清的计划联系起来,敌人毫发无损的将她挟持也是符合逻辑的。但是她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呢?我再次把目光转移到布片上,半个螺旋,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凸起,似乎极像一张地图。我单掌触地想要站起身看个仔细,却不曾想一掌按到地面,刚才激战造成的松软土层经我这么一按凹陷下一小块去。我看着凹陷的地面,霎时茅塞顿开。这布片居然就是我身处的洞穴的俯视图???!如果我猜的没错,美娜是在受难的同时想到了这个徽章的寓意,并指引我走向她们被关押的牢笼。我一个纵跃上到洞顶单臂吊在穹顶的钢骨上,对着布片寻找端仪。刚才我和‘蝠龙’克里埃搏斗的最猛烈的场所,也就是那堆巨石岩体崩塌所造成的石堆恰好和布片上的凸起完全吻合。难道说这里就是症结所在?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有玄机在里面,我就让他暴露无遗。我脑中一热,刚才郁结在心中的怒气一下涌到心头,带着蓝梦炽光的右臂随着我下坠的身子一下轰击在石堆顶部。四散的石屑和烟尘带着厚重的两片外壳向两边轰然倒下,这个石堆果然内有乾坤。
第六十九章 内有乾坤
碎片和我几乎同时落地,只是那种剥落的材质让我有些惊讶。这些貌似塑料但有异常坚硬的物质和我世界中的玻璃纤维极其相似。这种文明让我不禁产生浓厚兴趣。是不是又有一个别样的世界在等待着我呢?我犹豫着走进那个凸起,见那通体黝黑的表面光洁异常,自上而下只有一条纹理贯穿始终,两面更是各有5个小孔点缀在侧。乍一看几乎是一种外星堡垒模样。由于之前在我自己世界经常去耍保龄球的关系,我毫无顾忌便试探性的用手指触摸那些小穴。令人诧异的是,正巧这十个小穴就是开启地下洞穴的把手。我将能量注入指尖,轻轻一扣,那凸起便咯咯作响地又向上提升了一个单位。我尝试着左右转动,不一会就让我得窥蹊径。原来这是一扇类似于飞船舱门的厚重大门,底部连接着前所未见的滑动关节。经我手这么一台,它便顺滑的扭动到一边,露出深远的地下隧道。好奇心夹杂着对于朋友安危的担心让我不假思索便穿行下去。通道很窄,只容成人侧身而过,我尽量蜷缩起身躯,加快行进速度。行不到2分钟,道路忽然中分,一条通往一个厚重的铁门。另一条则蜿蜒趋向一个玻璃似的容器。这个玩意像是似曾相识,我低头回想半晌,突然记起废旧工厂的地下电梯来。这个样貌和外部开关真有几分相似。我大胆的走进并按动那容器表面的开关。可得到的结果却与想象大相径庭。随着开关的凹陷。包括我左侧的铁门在内的无数通路居然一下子全都展开了。其中还不乏一些极其隐蔽的以岩体本身为蔽障的黑暗洞穴。这里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到底是什么人有这种能力建设出那么先进的地底世界?我正诧异,却似乎听见远处有人声。我立即收敛心神,将听力发挥到极致。果然,在其中一个黑色洞穴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声。会不会是陈宫他们?急躁的心让我无法很快冷静下来,我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向洞穴急速移动。小穴幽暗,但是在我圣书能的催动之下,一切暗影都相继遁去。我能清楚见到眼前的环境,这是一个充斥着恶臭的灰褐色狭小空间,天然突兀的岩石掺杂着几根粗壮的铁条形成了一个简陋的牢笼。我一心想要得到伙伴的消息,再不顾忌什么臭与脏的界定,立即翻找起任何人类的迹象来,可是让我失望的是。任我如果翻找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的幻听?我不愿放弃,开始轻轻敲击岩壁。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每当我的敲击幅度增加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轻微的回音反馈回来。似乎是有人在向我求救。我立即将巨石之力灌输到石壁层中,同时再此进行敲击。力量产生的波动在巨石之力的水镜中荡漾开来。“突”就在东北角的壁面上我能感受到波动的增幅。就是在这里,我立即会意。‘蓝梦炽光’夹杂着巨石之力呼啸而去。即使是再坚硬厚实的岩体也不堪如此重击,壁面立时从中破出半人高的洞穴来。等烟尘渐渐散去,我才缓步进入。
“你……是……谁?”黑暗中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是谁?”我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便看清了蜷缩在墙体一侧的一个佝偻老汉。
“你……你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见?”老汉居然连破洞口的那一丝暗光也十分惧怕,探了探头又躲到阴影中。
“有什么奇怪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是……你……你是不是来杀我?”老汉习惯性的回答着却忽然觉醒似的情绪波动起来,“哼……你就别再那么假惺惺了,要动手就快些,我死也不会帮你们造人的。”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只从电影中见到过一些被严刑逼供的角色有些像他,难不成他也是被那一伙恶徒囚禁着的受难者?他越是恐惧就越发让我感到好奇,我开始走近他身侧,希望进一步探究他的秘密。
“你说的造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几乎和他面目只差一掌的距离。也因此能看到他那满是沧桑的脸颊。他听我说到这话,知道我不是他恐惧的对象,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咦?原来……你不是伦克特的手下……”他喃喃道,一副虚惊一场的样子。
“伦克特?”我听到他提及伦克特的名字不免一呆,这个在餐桌上和我们嬉笑,时常和女儿游戏,而且又极重感情的一镇之长居然会将人囚禁在地下牢笼?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被关疯了?怎么会想起他的名讳来?”我不能相信这样一个老头的肆意胡说。
“我……我才不疯,疯的是他……”
“怎么讲?难道还有什么冤情发生在你身上么?”
“我……你……到底是谁?”老头恐惧的望着我,似乎我就是那个他脑中的伦克特派来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