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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数字时代的人与商业 作者:姜奇平-第25部分

小说: 数字时代的人与商业 作者:姜奇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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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哝,房子放在四个轮子上跑,肯定长久不了的。在技术面前摆人的老资格,令人联想到阿Q理论:我祖上,比你们阔得多的。
  有幸在《计算机世界》上读到一则有趣的大作《是谁制造了计算机“神话”?》。作者放言,“计算机在人类生活中到底属于什么角色。它不过是人们在生产劳动之中、在谈天说地之余的一个偶然发明而已”。这个定义,奔放则是奔放了,只是在“谈天说地”之余,有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请看作者的“历史观”:“今天又是谁制造了一个计算机的“神话”呢?说出来也许大家不信,制造这个神话的是商人而不是科学家。科学家只是把商人引进了门,而商人们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编故事了。这些‘故事’要说明的问题只有两个字:赚钱。”好一个“故事创造历史”论。幸好在这个历史中,作者发现的,不是“吃人”——就象鲁迅先生当初发现的那样。
  不过按作者继续的推论,赚钱离吃人其实也相差不了多远。因为作者耸人听闻地说道:“是谁说将来计算机比人更‘聪明’?是谁说将来计算机不但要超过人、替代人,而且还要统治人?你相信人类会给自己发明一个活‘棺材’,再服服贴贴地躺进去吗?”不,我当然不要给自己发明一个活“棺材”。因此,我们必须服从作者的观点。
  他们的观点,我可以概括为:机器再能,也是卑下的;人,才是最可伟大的。作者对电脑的最高评价是:“计算机其实就是一台拥有记忆和比较功能的超级加法运算器。”如果这和说“人是90%的水加5%碳水化合物”没什么两样,因此看不太明白,作者有一个具体的例子:
  “有一首诗写道:
  他看了她一眼她回眸一笑生命醒了计算机再多情,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
  这首诗,说实在的,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类似这样的诗,电脑未必做不出来。比如,我就看过一首由LOGO语言自动“写”出的诗:每一个清辙的池塘一只鸟俯看着挂霜的冷杉荒野蓝色的月亮如果说,这些都算不得数。那么至少还可以听听作者理论上对人的高见。
  我们读到的是:“实际上,人在一开始接受信息的时候,就并存着一个筛选过程,它时时刻刻都在进行中,有着无限多的‘层次’,这个处理量是无法计算的。它比计算机仅在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才做机械筛选要高级得多。它不但提高了思维的有效性,还积累了人的感悟能力,使思维得以成为一种‘艺术’。说到底,这是一种‘神’性。这种神性是计算机永远也学不会的”。
  我只能说,我有点瞠目结舌。如果只是思维多了些“层次”,人就被抬到神的高度,我看这还超不过十八世纪对人的理解。我想谈谈我正面的看法:人高于机器,这一点我是赞成的。但不能通过贬低技术的方式来抬高人。因为技术并不外在于人,它是人自身的一个环节。从这个意义上说,计算和通信技术的发展,绝非偶然,更不是什么“沙发上讲故事”所能简单概括的。否定技术,可能导致对人的内在进步和进化的否定。站在传统的立场上否定技术,更多半会把人的本质降低到农业文明的水平上。脱离开社会的技术进步,及经济行为背后的历史动机,把人抽象到只剩下“性欲”,认为“人类社会的一大片天地,都是从这里出发又都回到了这里”,只能算是小市民的农民意识。
  在工业文明中,个人因技术的发展而有所失落,但人类社会却在进步。在信息文明中,不是要通过贬损技术来找回个人失落的世界,而是要在肯定技术对提高社会本质作用的同时,否定技术压抑个人的方面,通过扬弃,最终实现人的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人对自身价值的尊重,不是靠制造关于人的神话,当然也不是靠计算机神话。任何神话只是人的自大。在神话中,人其实并不大。
  4、回归自然派的电脑梦电脑在现代人印象中,技术的味道要多于浪漫的色彩。这可能是因为身处电脑时代,不识庐山真面目罢。
  其实,在前人的科学幻想中,技术的作用要远远有趣得多。因为那时的人并不象现在这样害怕技术,而更多站在一个自然而然的人的立场上,从人本的角度去看待技术。
  比如六十年代后期,阿帕网还没有出现之前,一位叫理查德。布朗蒂根的诗人写了一首《一切都在爱神机器的注视下》:
  我渴望一片(越快越好!)控制论的草原和谐的程序让哺乳类走兽与计算机共存就如同清澈的水溶入那湛蓝的天空我渴望一座(快来吧!)松树和电子纷陈的控制论的森林野鹿轻轻地漫步于计算机之间宛若绚丽的开花时节里一束束鲜艳的花朵我渴望一门(它必须是!)控制论的生态学我们可以摆脱劳役重新返回大自然和我们哺乳类的兄弟姐妹欢聚一切都在爱神的注视下虽然作者把控制论提到这等高度,有点令人瞠目和费解。但总的来看,这首“诗”还是满有趣的。
  想一想,今天要实现作者幻想的场景,从技术的角度看并不难。需要的只不过是一台轻便的奔腾笔记本电脑,带上几块能支持六小时以上的锂电池。当然,若果真要到森林里去,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没有电话线拨号上网。不过,这实在也算不了什么。沙特王子正打算弄288颗卫星到地球轨道上去,给互联网提供高速通道。过不了多久,用“大哥大”与星星互相“勾结”,在森林或草原上联网,怕也不成问题。
  但人们似乎失去了带着笔记本到大自然里去的愿望。技术并没有阻碍人们样做,是人自己给自己设置了心理障碍。
  当人浪漫地对待技术的时候,技术在人们眼里,只不过是通向神之圣境的渡船;而当人实际接触了技术之后,却把技术当作了神来供奉。
  并非由于技术真的变成了神,而是因为人把自己,贬低为神的奴仆。
  人文主义者此时站了出来,他们分为两类。一类是希望取消技术而回到自然的,另一类是希望把技术发展得更高一些以使技术看上去和自然一样的。
  西奥多。卡赞斯基属于前一类。卡赞斯基为了表达对技术的抗议,在17年里曾16次邮寄炸弹,炸死过一个计算机商、一个广告商和一个森林协会负责人。他曾用炸弹胁迫《华盛顿邮报》,发表了他的论文《工业化社会及其前途》,从而轰动一时。1996年4月3日,美国联邦调查局出动50名特工,捉住了在森林中隐居的这位密西根大学应用数字博士。卡赞斯基在他的信中说,我们要捕杀的目标是科学家和工程师,尤其是有争议的计算机和生物工程研究领域中的科研人员。为此不惜“采用摧毁工厂和焚毁图书馆的方式”。为什么呢?卡赞斯基解释说:“像我们这些生活在‘发达’国家的人们,工业化虽然大大增加了我们生活乐趣,但也打破了社会均衡,使生命不再充实,使人类尊严受到折辱,造成了广泛的心理创伤(在第三世界则造成广泛的肉体痛苦),并给自然界带来严重灾难。”“一旦开始使用生物技术对有机体进行改造,那就没有什么能够使它终止。这种改造可能会进行到人类与其他生命物成为别的变种之后才可能结束。”
  卡赞斯基16岁考入哈佛大学,20岁获得数字学士学位,25岁获得数学博士学位。1969年27岁时,他忽然辞去了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教职,到美加边境的森林中隐居。一年后,就开始了系列爆炸案的实施。
  卡赞斯基炸死一位广告商,因为广告商为一家曾在海上漏油造成污染的厂商恢复公关形象;他炸死一位森林协会的负责人,因为这个协会投票赞成砍伐千年古树……。
  他认为技术发展已无可阻挡,只有用暴力才能阻挡这个过程。卡赞斯基行为的实质,就是想阻止工业社会的技术发展,回到农业社会。
  现代信息技术的奠基人之一,美国贝尔实验室专家克劳德。香农则属于后一类人。香农说:“我幻想会有那么一天,人类与机器人的关系就如同现在狗与人类的关系一样,我将为机器而欢呼喝彩!”法国飞行家、作家安德。圣。埃克絮佩利在1939年出版的《风、沙、星》中也说,“机器将逐步成为人性的一个组成部分”。
  如果人类为抛弃技术而回到自然,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包括生活水平的下降、甚至破坏,那么通过提高技术而接近自然,虽然现在还难以实现,前面的路途也还遥远,但却是比较值得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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