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异档案:异事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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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都疯狂的撕咬山魈,山魈也拉扯鬼魂,一时不分胜负。
我走出开阳旁的暗星星位。捏着螟蛉,对着刘修全的鬼阵。刘修全的鬼魂,分天地人三才,最凶恶的便是人魂,甚至直接冲到我身上来。只是一碰到就魂飞魄散。
我对着刘修全说道:“还要比试下去吗?”
刘修全看着我,慢慢说道:“诡道挂名。我早该知道。天生就是杀鬼的命格你赢了。”
我等着刘修全收了阵法,回头看王八。王八现在专心对付俞泉。俞泉的山魈,已经被他的鬼魂拉的四分五裂。王八已经胜券在握。
俞泉叹了口气。向王八拱了拱手。
王八收了旗帜。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谢谢。”
我没有回答。我现在什么都不敢说。
王八向另一边。金仲在那边和那个姓吴的医生在说话。
“吴大夫,你是个苗医,就不要跟我们争了。”
吴大夫面色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金仲比试。刚才,金仲的本事他也看见,三两下把白云观的李道长收拾了,而且金仲做事很不留余地,把李道长夹在地下,不放出来。输了倒是其次,面子丢大了。
“这个吴大夫,是贵州遵化**乡的一个卫生院院长。”王八在我身边轻轻的说道:“他的医术很高明,擅长的事苗医。”
“医生怎么能过阴?”我问道。
“苗医不一样,苗医和巫术的路子很近。”王八解释:“就算是中医,也有过阴的人物。以前有很多过阴人。在俗世的身份,都是中医。清朝就有个例子。”
“谁?”
“叶天士。”王八说道:“他治消渴病,能痊愈。”
“很厉害吗?”
“就是糖尿病。”王八说道:“我也是看了他的生平资料,在知道的。”
我不跟王八较真这些了,赵一二就是医生。这个例子就在眼前。苗医的手段比中医玄乎,可以将杀死的动物复活。具备还魂手段的人,来争取过阴,实在是不奇怪。
“吴大夫,”王八也说道:“你想看透还人的魂魄,让自己的医术更上一层楼,是好事。可是,名额只有一个,我们只好比试比试了。”
宇文发陈马上给一旁的村民使眼色。那村民,马上跑开。不多时,拎了个公鸡回来。
吴大夫见了,对王八说道:“你也懂我们苗家的医术吗?”
“我不懂苗医。”王八说道:“但是,有些手段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吴大夫点点头,“你做了给我看看。”
宇文发陈找村民拿了把菜刀,揪住公鸡的脖子,狠狠抹了一下。公鸡在宇文发陈的手里拼命的挣扎,脖子上的血往地下滴落。宇文发陈把手一松,公鸡在地上扑腾几下,然后鸡头埋进翅膀。眼见慢慢死透。
王八向村民讨了一碗酒,含在嘴里。然后掏出黄裱纸给烧了。什么仪式都没做,猛地把嘴里的酒喷在公鸡的身上。
公鸡慢慢站立起来,脖子上羽毛的沾满鲜血和灰尘,肮脏的很。但是公鸡竟然度着步子,慢慢行走。嘴还在地上啄着草籽。
第107章 龙蛇争霸(7)()
吴大夫把王八看着,对王八说道:“你还能活牛吗?”
王八沉默,但眼光和吴大夫对视。
那边的金仲又在逼问姓龚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是个算命的打扮,因为他手里攥了一把抽条。
“你给我抽一张。”金仲伸出手来。
龚师傅捂着手里的抽条,一脸警惕。
“你让我抽一张。”金仲说道:“看过阴人是不是由我们诡道出来。”
我心里好笑,诡道不擅长算命。龚师傅若是提出要和金仲比试算命,拉出人来比试,金仲肯定晕菜。可是金仲先入为主,先把龚师傅给镇住。
我不去管金仲了,还有个散人,姓凤。看来这个散人要着落在我身上解决。
我走到凤师父身边,迟疑的问道:“凤师父,你是做什么的?”
凤师父被我冒失的一问,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估计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偏偏就遇上个外行,不知好歹地问他吃饭的行当。
“凤师父是陕西商南有名的阴阳师。”宇文发陈连忙说道,替我们解围。
“哦。”我嘴上应付,其实还是没明白。
“堪舆是他的绝技。”宇文发陈说道:“小徐,你不是十堰和商洛那边的人,所以你不知道凤师父的名声。”
“糊口的本事而已。”凤师父说道。
我想起了蒋医生和老施那些人的敛财方式之一,就是给一个开发商做镇魂的模型。也是跟风水有关的。这凤师父既然也是看风水的,估计也是这个路数。
我问道:“凤师父,是看阴宅,还是看阳宅?”
“都一样,”凤师父说道:“我都看。”
“那这里的风水怎么样?”我突兀地问道。
这下,连宇文发陈都不自在了,那里有当着主人的面,问风水好坏的。凤师父愣了半天,也说不上来。这里风水很差,昨晚金仲就说过的。
凤师父的脸色发青,想了一会,慢慢说道:“七眼泉的风水极佳,地处高地。坤上乾下,卦象应着“泰”卦。地形是个混元太仪,三面有山峰,是个巨鼎的形状。不仅如此,七条水龙,从三个方向流下来,我们所在的坪坝,北高南低,水流汇集,到了南边的悬崖,泄露到山下,玉龙入地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极好的风水。”
“也就是说,这地下的鬼魂后人,都是大富大贵喽。”我只能不停的跟凤师父抬杠,才能缓解心中的紧张。可是我这句话一说,宇文发陈的眼光突然变得严厉,我知道,这种话题,真不该讲。
“当年铲截争斗,这是截教最后一搏的所在。”宇文发陈对着我说道:“这红水阵就是截教的后人在这里布下如今道家归流,无论下面的前辈身属截教,还是铲教,都是道教名宿小徐,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我忽然对宇文发陈的来历感兴趣,向宇文发陈说道:“宇文村长,你的门派是不是一直就守在这里。你是那个门派的。”
宇文发陈说道:“这个也不是秘密,这里各位同门都知道。唐末以来,就是玄都的后人在这里看守。”
我听了宇文发陈的话,心里暗自诧异,金仲说的没错,写封神演义的许仲琳,虽然把道教写的天花乱坠,破绽百出,但是基本的背景,他没有瞎掰:世人都知道道教分铲截二派,实际上真正遵循老子正统的,还就是玄都,我以为这一派早就归入了铲教,没想到还有个玄都的后人,隐藏在七眼泉这个地方。世世代代守着这个红水阵。
我心里想着,那守门人和宇文发陈之间,肯定大有渊源。
我对宇文发陈笑了笑,当是赔罪。然后对着凤师父说道:“凤师父,我给你看个东西。但是只能给你看”
凤师父皱着眉头说道:“什么事情,你不让别人知道。”
“你过来,我给你看。”我向凤师父招手。
凤师父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好奇,走到我面前。我对凤师父说道:“凤师父,你带了朱砂吗?”
“带了。”凤师父从身上撮了点朱砂放在我右手手心。
我蘸了点口水,用左手小拇指,在手心里慢慢画了个眼睛。然后手心对着凤师父的下巴,慢慢让他看个清楚。凤师父看着我的手心,一动不动,愣了好长时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耳边流下来。
从我看见凤师父,我就知道,凤师父这个阴阳师,是带了鬼的。他自己都承认能看阴宅,也能看阳宅。这世上哪有靠自己的本事两样都能看的。他看阴宅的本事应该是靠自己,但同时看阳宅也厉害的话,就必须有人帮忙。说错了,不是人帮忙,而是一个跟着他很多年的魂魄。也许凤师父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了这种鬼魂。才成为名震陕南的阴阳师。
凤师父看了我手上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道:“杨任、钟馗、黄裳,三人都没传人。你从那里学来的杨任的本事?”
“年画。”我说道:“有人一直存着杨任的本事,但是自己不会用。让我捡了个便宜。”
我用杨任的眼睛威胁凤师父,要斩杀他带的鬼魂。其实心里很没有把握,若是凤师父真的较劲,我是不是把杨任的杀鬼术使出来,还不能肯定。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手上有眼睛。特别是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凤师父抬起头,向我和宇文发陈拱了拱手,也走到场外。宇文发陈对我说道:“你手上什么古怪,凤师父看见就走了。”
我把手握成拳,然后伸展开,里面的朱砂一片模糊。宇文发陈什么都看不到。
我向宇文发陈歪着嘴巴笑了一下。转头看这金仲这边。
金仲还在和龚师傅唠叨,金仲说的话咄咄逼人,旁人看来,金仲现在肯定是要和我一样,把龚师傅给逼得没有退路。可是龚师傅的肩膀上面,慢慢在冒出黑雾。
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这三个无门无派的散人,为什么会被推举成过阴的人选。他们都是带了鬼上山的。我再向王八这边看去,果然不错,那个贵州的吴大夫,也一样,只是鬼魂控制的好些,躲在他的腋下。
可是金仲好像没注意到龚师傅身上的古怪,还在跟龚师傅说话。金仲的头发末端上有点泛白,我仔细看去,发现金仲的头发在结霜。
这个龚师傅比金仲厉害,就这么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竟然让金仲不知不觉的中招。那个吴大夫应该是知道自己没有把握对付王八,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可是也没有认输的打算。
龚师傅终于说话了,“上次七眼泉聚会后,你和你师兄楚大下山后,干什么去了?”
金仲头发上的白霜越来越明显。金仲的身体开始发抖,嘴里哆嗦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师兄刨了几十个坟墓,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金仲大惊。
我也愣住。那个龚师傅怎么突然变得厉害,能够打探这些事情出来。这个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我没有,我没有,我当初是不愿意让师兄这么干的。”
“金璇子怎么有你们这种徒弟。”龚师傅继续说道:“他怎么让赵一二清理门户,真是奇了怪了。”
金仲的眼光开始透露出惊恐。
我走到王八身边,轻轻问道:“这个姓龚的有古怪。”
“何止他”王八说道:“你看看其它的人。”
我连忙向四周的众人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的表情,但眼神又都是很迷茫的表情。只有宇文发陈和那个武当的年轻道士看起来很正常。吴大夫现在看着王八的样子,也是一副笑眯眯的。
我再向场外的人看去,都是嘴角翘起,笑眯眯的样子。
“他们怎么了?”我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王八说道:“他来了。”
“谁来了?”我惊赫的问道。
“你和他打过交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到底是谁?”
“你放的那个人。”王八说道。
“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大惊,“难道张光壁偷偷来了。可是我一点都意识不到。算也算不出来。”
吴大夫也开始说话,“王所长,你还记得茅坪的韩师傅吗?”
王八冷冷的答道:“记得又怎么样?”
吴大夫嘻嘻的笑了起来。
我现在看明白了,吴大夫的语气和龚师傅的语气是一模一样的。
“你求着韩师傅,不烧你”吴大夫哈哈的笑起来:“他让你选,你怎么选的?”
“你在瞎说什么?”王八喊起来:“我没有跑,我没有丢下浮萍不管”
王八把头捧起来,“我没有跑。”
“你是没有跑,你就在旁边看着那个小丫头是不是死了?”
我现在忽然明白,我们的处境了。张光壁,那个我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张光壁,其实真的来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场外的人群也开始骚乱起来。
方浊在哭,哭的声音很大声,“我不是被妈妈丢下的,是她养不起我,送给我师父的。我不是私生子。”
和方浊站在一起的道士,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有个老道士在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我没有告密,师弟,不是我出卖你的。我向老严求情,可是我也没办法”
所有人的思维都开始乱了,他们都在面对被自己扭曲掩盖的记忆。众人开始精神崩溃。
我继续把众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发现,没有失魂落魄的,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宇文发陈和那个武当的年轻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