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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飘香剑雨-第96部分

小说: 飘香剑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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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静赞道:“你秉性忠厚,才会得到奇缘,天龙十三剑乃天下第一剑,贤侄将来的前途,一定无可限量。”

    钟静想了一会,又道:“西藏传说在昆仑山脉那里,有座库库什里山,高有九千仞以上,山上有栋庙宇,说那庙宇在古时是有名的圣庙,全庙由佛像到屋柱,全部都是由黄金建造,传说很逼真,但谁也没上去过,也没有人敢上去,因那山上终年积雪高堆,是西藏可怕的冰漠地区,到了那里,常会陷足雪中,被活活埋死。

    “数年前西藏来了两位天竺僧人,声言要找到那座圣庙,大概其中之一便是聋哑虎僧,他约你四年后相见,不知有否约你在哪里相见?”

    阮伟摇头道:“没有约定哪里,想是那位老前辈在库库什里山等我,小侄这就要到那里去找找看。”

    钟静道:“贤侄武功高超,自不会怕冰漠雪堆,但这里距离昆仑山脉尚有千里之遥,路途艰险困难,很不容易走到。”

    阮伟问道:“不知可有商队通过那里?”

    钟静道:“有是有,但很少有商队过藏北昆仑山脉至新疆,宁可从青海绕道。”

    阮伟道:“大叔,小侄这就告辞了。”

    阮伟与温义告别钟静后,又费了几天的工夫,才问到一个牦牛商队,为了争取时间,不惜冒险抄个捷径,直入新疆。

    他俩参加商队,第二日便开拔。

    沿途气候十分寒冷,昼夜的气温相差甚大,常常会刮起风来。

    一路上风光倒也不错,高原上的居民不似拉萨的居民,拉萨那边因地势较低的关系,可以从事农耕,居处固定,便以石建筑楼房,名曰石碉,下栏家畜,人居楼上。

    但高原上,是以游牧为主,时常移动,概用帐房,那帐房不似蒙古包,它们都是依靠绝壁,支以挂梁,成四方形,上覆牦牛毛织成的毛毡,更用牦牛粪堆成低垣,以御寒风。

    有时一天可看到很多的四方帐篷,养着大群的绵羊和牦牛,但也有时一天看不到一个。

    行了八天后,已经连着两天未看到人迹了,这天气候低沉,大家都感到呼吸不大舒适。

    几个老走此道的牦牛商,神色非常惶恐,仿佛有什么祸事要来临似的。

    带队的老商人只叫大家好生管着牲口,也未说出原因,阮伟与温义艺高胆大,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到了下午,霍然天边轰隆一响,雷电闪闪,阮伟以为要下大雪,才会雷电交加。

    哪知打了半天雷,一点也没下,带队的老商人吩咐大家赶紧躲起来。

    一时商队纷乱起来,阮伟正要查问原因,西边“呼呼”大响,顿时满天雪花乱飞,五指不辨。

    那雪花不是天上下的,竟是高处上的积雪,被大风吹成雪片,飞扬而起。

    阮伟只觉站不稳腿,那风大得吓人,响声震耳欲聋,他看不见前面,只有大声呼喊:“义弟!义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的内功虽然精湛,但在这大风中呼声一出,便被吹散,半晌都不见温义回声。

    阮伟急得不顾自己,在大风中走来走去,喊道:“义弟义弟义弟”

    霍然,一大片雪花盖来,阮伟站不住脚,竟被那雪花卷去,一时失去了知觉

第127章 妾似朝阳又照君(1)() 
阮伟被雪花卷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到他缓缓醒来时,天色已暗。

    他一睁开眼,便呼叫:“义弟义弟”

    这时,他不知自己处身在帐篷内,以为还是在旷野无人的大风中。

    帐篷内只有一只牛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亮,烛光摇曳不定,照着他陡然坐起的身影,摇摇晃晃,有如鬼魅。

    霍然,“呱”的一声儿啼,原来阮伟这一声呼叫,竟把睡在同一间帐篷内的婴儿吵醒了。

    这间帐篷,有数丈来宽,在中间隔着一块布幕,分成两边,布幕掀开,一位窈窕女子慌慌张张地走进来。

    阮伟被那大风惊吓过度,呆迷的神志尚未清醒过来。

    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在哄着,婴儿啼声渐渐小了下去。

    窈窕女子温柔地走到阮伟身边,轻轻地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厚毛毡,十指纤巧地按在他“太阳”穴上,慢慢揉着,想使他重新入睡。

    阮伟睁着大眼,怔怔地望着那窈窕女子。

    窈窕女子轻声道:“你认识我吗?你还认识我吗?”

    阮伟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直到看得累了,徐徐闭下眼皮。

    窈窕女子仍在轻揉着阮伟的“太阳”穴,揉着,揉着,晶莹的泪珠有如断线般落下,滴在阮伟苍白的脸颊上,但是阮伟并未察觉到落下的清凉泪水,因为他此时已经熟睡了

    东方又升起曙光,这帐篷内仍是静悄悄的,外面朔风怒号,吹得覆盖帐篷的皮毛“噼啪噼啪”地直响个不停。

    帐篷皮门打开一角,伸出一个满面胡髭的大脑袋,向外张望,见大风已然停了,用藏语低声咒骂道:“他妈的,这个鬼天气!”他用了很大的劲,推开积到半门高的雪堆,走了出来,四周一看,遍山都是白雪,牲畜已不知道哪里去了。

    胡髭大汉以为牲畜被吹走了,慌慌张张地跑到帐篷另一边,一面用力敲擂着,一面用藏语叫道:“家里的,起来哪!牲畜都被刮跑啦!”

    帐门内走出一位藏装的中年妇人,打着呵欠道:“你嚷叫什么嘛?”

    胡髭大汉埋怨道:“睡了三天,还睡不饱,你看,牲口都没啦!”

    原来这大风竟已整整吹刮了三天。

    西藏男女地位平等,甚至有的地方,女权尚高过男权,故夫妇间,做丈夫的,有时还要听妻子的话。

    藏妇又打了个呵欠,揉揉睡眼,才道:“鬼叫鬼叫的,牲口不见了,你找过没有吗?”

    胡髭大汉骂道:“什么都没有,还找个屁!”

    藏妇走到平日围牲口的绝壁之下,用手扒开吹来的积雪,扒了一层,听到牛羊的低鸣声,立即喊声:“当家的,快来扒呀!牲口没被刮跑,都在里面呢。”

    胡髭大汉飞快奔来,与藏妇合力乱扒,扒了半个时辰,牛羊一只只现出来了,这些牛羊身上都是积雪,呼呼地冒着白气,出来之后,一个个用力抖震着身上的雪。

    这些牦牛及绵羊最耐寒冷,它们被埋在雪堆中三日,竟没有被冻死。

    胡髭大汉点了点数目,七十余头牛羊少了两只,想是被大风刮散了,一场大风仅仅损失了两只绵羊,胡髭大汉高兴道:“家里的!我们好运气呀,冈底斯的大风,只吹走了两只小绵羊。”

    西藏高原这种又怪又狂烈的大风,常造成牧者的巨大损失,因为风由西方吹来,他们便以为是住在冈底斯山上的妖神造成的,所以称为冈底斯的大风。

    藏妇欢喜地笑骂道:“嫌丢得少么?一大早事情还没弄清楚便乱叫,吵醒了兰姑娘,小心剥你的皮!”

    胡髭大汉道:“还早?都已快正午了!”

    藏妇抬头看天,果见阳光躲在头上的乌云里,惊道:“真的正午了,当家的,快把牲畜赶在一起,天黑前得迁到有草原的地方去。”

    藏妇走进帐篷内,掀开布幕,只见兰姑娘偎在从雪里救回来的男子的怀里,睡得正熟,她不愿意叫醒兰姑娘,她知道自兰姑娘救回来那男子后,已有三天没好好地睡了。

    藏妇看着兰姑娘甜美的睡姿,真不相信她是西藏高原上,强盗们闻名丧胆的女菩萨,拉萨布达拉宫达赖喇嘛特封的西藏第一女勇士。

    忽然布幕的那边,响起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惊醒藏妇的沉思,她匆匆跑过去,哄着婴儿,生怕把兰姑娘吵醒。

    但那啼哭声已经把兰姑娘吵醒了,她没想到昨夜会那样疲倦,竟倒在他怀里睡着了,溜眼看去,哪知他正睁着大眼看着自己。

    她不由得脸羞红了。西藏的第一女勇士,竟被一位少年男子看一眼而致忸怩不安了。

    婴儿止住了哭声,帐篷这边是沉寂的,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说话,蓦然,兰姑娘忽然想到他的病,再溜眼看去,果见他还是惘然地在看着自己。

    于是,兰姑娘流泪了,她颤抖地道:“阮伟!阮伟!你还认识你的兰姐姐吗?你认识吗?你还认识吗”

    阮伟仍是痴呆地看着,脑中却想不起一点事情,过了一刻,他忽然轻声喊道“义弟义弟义弟”

    他自从被兰姑娘在大风那天从雪里救起,几天来无论在梦中或醒来,他只喊:“义弟义弟”这几个字。

    兰姑娘的泪水如潮水般涌出,哽咽道:“我不是你的义弟,我是公孙兰呀!你的兰姐姐呀!”

    原来这兰姑娘就是被阮伟误会,以为假意待自己好,目的在天龙十三剑秘本的公孙兰。

    阮伟在祁门县离开她后,她本是一番好意,结果被误会,便想找阮伟解释,哪知遍访各地,远至云南,还差点送了命都未找到。

    在“八卦神掌”范仲平家里治好毒伤,对找阮伟解释的愿望灰了心,留下自己心爱的飞龙剑,猜想他年阮伟可能还会到这里来,托“八卦神掌”送给他,自己便回到西藏,因为飞龙剑客隐居在藏边的看龙山,她是飞龙剑客的唯一独生爱女,自不愿抛下孤独的老父,到中原去流荡。

    飞龙剑就放在阮伟的身旁,那天她认出飞龙剑也认出眼前昏迷的男子,就是当年仅有十四岁的阮伟,只是这时候的阮伟已经变得高大成熟多了。

    她初见到阮伟时高兴极了,想等他醒来后,和他好好谈谈别后的状况,哪知他醒来,只会喊“义弟”两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令兰姑娘伤心极了,无论怎样说,无论怎样凄切的叫唤,阮伟只见瞪着神色茫然的大眼,没有一点反应。

    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在身后的藏妇道:“兰姑娘别哭了,西藏的第一女勇士是不会哭的!”

    于是她擦干泪痕,回身道:“乌毛嫂,外面的风停了吗?”她说的是一口道地的藏语。

    藏妇笑道:“早停了,兰姑娘。”

    兰姑娘问道:“牛群还在吗?”

    藏妇喜形于色道:“真是菩萨保佑,牛一只也没丢。”

    兰姑娘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藏妇道:“我的马匹来时就吹丢了,拜托乌毛大哥帮我备好两只牦牛。”

    藏妇道:“兰姑娘要坐骑,我吩咐乌毛去预备,不要银子,不要银子。”说着赶忙退出帐篷,叫乌毛去为兰姑娘准备牦牛代步。

    兰姑娘温柔体贴地帮阮伟穿好衣服,黑毛皮袄用布带扎在身上,头上罩耳的皮风帽系在额下,再把阮伟的宝剑,包袱重新包在一块大皮毛内,捆得很紧,这样晚上夜宿野外,皮毛打开可做毡垫。

    一切收拾停当后,自己的东西都早已捆好,她时常来往西藏高原上,凡是野外宿营用具、食物干粮无一不备。

    阮伟好像木头人一样,任兰姑娘摆布,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兰姑娘拉着他走,他便跟着走出帐篷。

    外面乌毛备好了两只牦牛,等着兰姑娘一出来,他就进去把东西一一抬出,捆在两只牦牛后面。

    兰姑娘扶着阮伟坐在一只牦牛上,怕他会摔下来,用带子把他绑好。

    藏妇拿着两只牛皮袋子,那袋子外面的反毛成白色,这乃是极贵重的白牦牛皮制成的,这白牦牛皮有个好处,就是把热茶放在里面,虽在寒冬也能一夜不凉。

    藏妇把牛皮袋子递给兰姑娘,笑道:“这里面是刚煮好的热茶!”

    兰姑娘好生感激,藏人不喜客套,她接下后,只淡淡道声“谢谢”,便捆在牛背上。

    兰姑娘临上牛背时,塞给乌毛一块金子,乌毛叫道:“兰菩萨,不要,不要!”

    但兰姑娘已牵着阮伟的牦牛走了,乌毛欲追上去,藏妇道:“算了!兰姑娘从未白受人家的好处。”

    兰姑娘走得没了影子,他夫妇俩开始忙碌,撤帐篷,打行囊,他们一定要在晚上之前把牛羊赶到有草的地方去。

    高原上,处处白雪皑皑,入冬以来这里虽未下过大雪,但几天前那场大风吹来的山雪,铺得满处皆是。

    公孙兰把阮伟坐骑上的缰绳系在自己的坐骑后,这样后面那头牦牛就不至走失了。

    天色渐黑,尚未走出白雪满地的范围,却可看到高大的树木,这里的树木都是针叶林,如松、柏等不惧寒冷的植物。

    公孙兰知道今天已赶不到有市集的地方,担心阮伟耐不住寒风,便寻到一处绝壁下,依旧把帐篷支架起来。

    阮伟安静得很,行走了一个下午,他只稳稳地坐在牦牛背上,腰杆挺得笔直,一声不响,也不打瞌睡,眼睛瞪得大大地向前望着。

    公孙兰扶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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