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用心爱过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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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耳朵里,似乎只听见了景盛重重的呼吸声。
他的脸上带着点旧伤,也许是韩叙留下的纪念品,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甚至让他看起来增添了几分男人味,毕竟底子在那里,t大校草的位置,可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坐上去的。
见了血,沈涛的理智似乎被拉回了一点,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
后头上来几个人,企图查看景盛的伤势,可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问了我一句:“疼么?”
我有些发蒙,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我的脸。
我笑了笑,反问:“你怎么还没死?”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多么疯狂的迷恋过这个叫景盛的男人。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我曾经有多迷恋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是的,我恨景盛,但是,我更恨我自己。
景盛那双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倏地松开原本抓着我的手。
“夏小满,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我扯了扯嘴角,掠过他,拿起桌上一杯幸存的酒,仰头灌下后,径自往房门外走。
想左右我的去留,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我的酒量是真不好,这不,才走了几步,甚至还没走完长廊,我就开始头重脚轻了。
迎面,赶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和穿警服的,我恍恍惚惚地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景盛这混蛋死不成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倒地前,我隐约听到了韩叙怒不可遏地大吼声,想到他那副炸了毛跳脚的样子,我就想笑,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笑着,却感觉眼眶里一片温热
第5章()
我这一觉,大概睡得有些久。
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韩叙。
他平时是那么一个注重仪表的男人啊,这一天看起来却邋遢极了。
头发没梳,脸没洗,胡子也没打理,就那样沉沉地靠在床边睡。
后背有些发痒,我刚动了动胳膊,韩叙就醒过来了。
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他看起来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低吼:“夏小满,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你他妈居然还敢喝酒!!”
韩叙很少叫我全名,以前总是“喂”“月半儿”地叫,而现在总叫我“月牙儿”,“夏小满”三个字刚从他嘴里出来,我就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气急了。
我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没心没肺地笑:“盛情难却嘛”
也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黯哑,难听极了。
“你!!”
韩叙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我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啦,韩爸爸,我知道错了。”
韩叙一听,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叫了医护人员后,一言不发地进了盥洗室。
看着他挫败的背影,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如果说我和韩叙之间,前二十年是他在不断地欺压我,那么往后的十几二十年,他恐怕得把以前欠我的都还给我了。
很快,医生带着几个护士鱼贯而入,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又问了些问题后,告诫我:“以后再有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听过就算,倒是韩叙,问得要多仔细有多仔细。
等医生走后,韩叙端了盆温水给我洗脸,出了奇的安静。
过了半晌,他才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月牙儿,没有人比叔叔阿姨更希望能看到你好好活着。”
我知道,他在责怪我不好好珍惜自己,他心疼我。
可是韩叙,我还活着也就罢了,可如果我还活的心安理得,活得比谁都好,我会觉得我猪狗不如。
杀人凶手是没有资格好好活着的。
韩叙的手机从医生出去之后就没有停过,他按掉过几次,可是对方锲而不舍。
到最后,韩叙看了我一眼,终于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妈,我说了我这几天有事,等过几天我自然会回家。”
阿姨不知道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韩叙忽然捂住听筒,对我说了句“等我一下”之后,就走了出去。
即便如此,透过那扇并没有关严实的房门,我还是依稀能听到韩叙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阿姨是不喜欢韩叙和我走太近的。
正如沈涛他们所说的,韩叙现在可是盐城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他的时间可是以秒计算的。
可是,自从他和我重逢以后,他却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我身上。
韩叙家世好,长相也不赖,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就不少,现在应该是更多了。
他也是生性风流,之前总是换女人如换衣服,女朋友不断,可是这一年,我却从没有见他身边出现过除我之外的女人。
第6章()
我也曾经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却说,我们太熟,做兄弟可以,做情侣太勉强。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如果我和他之间有什么男女之情,早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
尽管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在旁人眼里,尤其是在阿姨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虽然阿姨没有挑明了说,可是她旁敲侧击地同我说过许多次,说我不适合韩叙。
我当然知道我不适合韩叙,确切的说,我配不上他,我很清楚这一点。
韩叙回来的时候,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还是我笑着驱赶他。
“好了韩叙,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女儿了么?我没事,你有事要忙就去忙,你就放心吧。”
而事实上,可能是我的不良记录太多,韩叙对我,永远都是不放心的。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依依后,又去买了些吃的回来放在我床头的矮桌上:“你睡了两天,就算没胃口也多少吃点。依依很快就会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乖乖待着,我一脱身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乖巧得无与伦比。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他:“韩叙,去交个女朋友吧。”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某种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少操心。”
也许,对韩叙来说,我能管好我自己,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吧。
可惜啊,我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早习惯了,改不了了。
韩叙嘴里的依依是我合租房里的室友之一,姓秦,是个十足十的宅女,以画漫画为业,经常日夜颠倒。
我看了看窗外的青天白日,心想这时候让依依来医院照顾我,还真是为难她了。
不过以依依的时间观念,我很怀疑她说的“很快”到底是有多快,至少得个把小时吧。
我喝了点韩叙买来的粥,然后就百无聊赖地坐在病床上,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空调呼呼呼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安静,莫名让我有些恐慌。
我就是一个这么奇怪的人,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却又害怕一个人独处。
于是,我再一次无视了与韩叙的约定,把那身难看的病服穿妥帖后,就走了出去。
如我所料,韩叙替我安排的依旧是vip病房,在医院顶楼,环境清幽,不像医院别的楼层那么嘈杂。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准备去窗外的那座空中花园坐坐,却在拐角处的一间病房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是沈涛。
他身上穿的好像还是同学会那天穿的那身,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拜托,让我见景总一面好吗?就五分钟,不,一分钟,一分钟就够了!”
他苦苦乞求着如门神般伫立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墨镜男子,可是那两个男子却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纹丝不动。
沈涛这个人,以前没怎么接触,不知道,可是依他在同学会那天在背地里说道我的那些话,就足以让我把他分分钟列入拒绝来往户。
于是,我也假装没看到,脚步一转,就要往回走,没想到却被沈涛先了一步。
“夏小满,你等等!!”
伴随着他的大喊声,我的手臂被人从后头死死拽住。
沈涛如同看着救世主一般看着我:“夏小满,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求求你,去跟景盛求求情,就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第7章()
景盛?
沈涛这么一提,我才恍然记起,在我昏睡之前,好像是景盛替我挡了沈涛的那一刀。
本来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他还和我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沈涛:“我和他又不熟,你找错人了吧?”
“不,他都愿意为你挡刀了!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我也不知道沈涛为什么忽然对我抱有这么大的信心,之前在中瀚国际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嘲笑我“没有自知之明”。
“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不知道景盛到底对沈涛做了什么,不过看着沈涛那张憔悴的脸,我心里莫名感觉有种得到报复的快感,“况且沈涛,你也说了,你之前是想捅我的吧?你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被他抽巴掌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狠狠地瞪了沈涛一眼,甩开他拽着我的手就毫不犹豫地往回走。
可还没走几步,又被人叫住了。
“夏小姐,请留步。”
我转身,看到的是之前守在病房外的黑衣男子之一。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我转身的时候,他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我跟前。
我狐疑地看着他:“有事?”
“夏小姐,景总有请。”
景盛?我冷笑了一声:“如果是他出丧的话,不用请我都会去。”
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地呆滞了一下,过了数秒才恢复正常。
“夏小姐,景总想见您。”
“既然他没死,那就没有见的必要了。”
话落,我转身就举步往前。
“夏小姐”
黑衣男子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我的手臂第三次被人拉住。
我带着怒火回过头去:“听不懂人话吗?!真是”
然而,在看清身后的那个人时,后面未完的难听话就被我吞了回去。
沈曼,她曾是最好的朋友,而现在,大概还抵不过陌生人。
阔别五年再见面,可能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她的美丽更甚从前。
可是她的美丽,在我眼中,恰如砒霜。
见到我现在的模样,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讶:“小满,你变了好多”
闻言,我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兴趣和她叙旧。
她可能没料到我会这般冷漠,神情中闪过一丝尴尬,又略显热情地搭上我的手:“无论如何,你既然来了,就进去见见景盛吧。”
“不好意思学姐,我有肢体碰触恐惧症,请你别随便碰我。”我冷漠地甩开她,“我说了,我不会去见他的,除非是他的遗体告别式。”
沈曼美丽的脸蛋因为“遗体告别式”五个字而染上愤怒:“夏小满,你就这么盼着他死吗?”
是啊,我就这么盼着他死啊,我不就是为了看到他怎么不得好死的,才说服自己苟活到现在的吗?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再见,因为我想,无论是景盛还是沈曼,我们都没有再见的必要。
“夏小满,你他妈到底还有没有心?!”沈曼的怒吼声从背后传来,“景盛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
第8章()
死心塌地?沈曼是记忆错乱了吧!
景盛死心塌地向着的人,从来不是我夏小满。
开始不是,结束也不是。
也只有当年像个傻子一般的我,才会相信,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能绑架一个男人的一生。
我自嘲地笑了笑,径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依依比我想的还要来得迟,从韩叙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了,这小妮子还不见人影,打电话都没人接。
韩叙倒是来过几次电话,最近一次是十分钟前,我骗他说依依已经到了,让他别再打过来了,这之后,手机就没响过,安静了许多。
由于之前在医院走廊上发生的那则插曲,我终于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里,不再想着出去了。
此外,为了防止沈涛或者沈曼再找来,我还特意交代了负责我这间病房的看护,让她不要随便放闲杂人等进来,除了韩叙和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