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宫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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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来,望着云锦,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有礼,可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他斩钉截铁道:“有劳姑娘先去回一下皇贵妃娘娘,只说张斌必要先做完一事,再去为娘娘效力!”
第332章 绣帕(十二)()
彼时彼刻,太后眼角眉梢不禁『露』出得意来:“这灵舞之前跟着你大姐夏琉璃,多少也是知道些事的,不似其她那般没见识的,以为哀家就要如此垮下了。殊不知百年足之虫,死而不僵。哀家的本事,她们还知道得太少呢!”
太后如今落到如斯田地,对夏玲珑自然是恨之入骨,她本就多疑,加之心腹小七的背叛,更是对身边所有人都存了份审视的心思,一切事情都仰仗夏碧玺,那是令她不安心的,是以这些日子,太后也暗中联络了些可能归顺的旧人,这灵舞稳重可靠,自怀孕后又一直受太后恩典,自然是人选之一。
只听夏碧玺兀自疑『惑』道:“不过,奴婢听说,这舞顺仪可是真的中了毒,现下太医院正忙得团团转,这舞顺仪为了向太后您投诚示好,竟然不惜害死如此重要的胎儿,心思如此狠毒,太后还是多防着些才是。”
太后只是微微一笑,若不用毒『药』,如何能使皇上真的震怒,这灵舞做得,可真真是好!至于她的损失么,自己自然是做出了许诺,那孩子折损了又算是什真的么?只要夏玲珑一失势,自己便将灵舞抬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到时候是想自己生养,还是抱养其她妃嫔的,都随灵舞自己的意思。想来灵舞是个明白的孩子,这些事情,都已经盘算得很是清楚。
当然,皇后大位这个承诺,自己已经对夏碧玺许诺过,此时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见太后微微一笑道:“好碧玺,也唯有你,才和哀家真正是一家人,哀家怎会再去轻信她人?不过是如今咱们势单力薄,总要拉拢些人办事罢了。”
说到这,太后话锋一转说道:“宁王的事……”
提到宁王,夏碧玺胸中的火气不禁是盛了三分,太后虽被禁了足,自己因为身份特殊,倒是去哪都没有人拦着,趁着宁王入宫拜见皇上,自己倒是迎上去过几次,可那宁王,似是已将前尘旧事统统忘却,对她视而不见,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逼』得急了,说起话来便是口不择言:“本王敬兄如父,敬皇如神,你既已入宫,便是皇兄的人,岂可寡廉鲜耻,又要偷偷『摸』『摸』和我私会?”
这夏碧玺拦住宁王,只说是叙叙旧,还未道心中目的,不想已被宁王说得如此不堪,当下是又羞又气,再不敢去联络宁王,此事便就此耽搁了下来。
此刻被太后问起来,夏碧玺也抑制不住恼意,只道:“宁王不过是个小人,当日虽是允诺了婚事,但却只是口头之约,迟迟未曾送来婚书。那时母亲一心都在琥珀身上,并未想法周旋,如今他见我进了宫,更加是如释重负,连句好话都不肯说。”
夏碧玺顿了顿,眉间倏得升起一股戾气来:“太后,又何必非要用旧情让他上钩,其他的法子岂非容易得多?比如母亲曾和我说过有一种『迷』『药』,只要用了,男女皆不可自抑。我们适时去捉『奸』,岂不是极美?”
第333章 绣帕(十三)()
彼时彼刻,太后眼角眉梢不禁『露』出得意来:“这灵舞之前跟着你大姐夏琉璃,多少也是知道些事的,不似其她那般没见识的,以为哀家就要如此垮下了。殊不知百年足之虫,死而不僵。哀家的本事,她们还知道得太少呢!”
太后如今落到如斯田地,对夏玲珑自然是恨之入骨,她本就多疑,加之心腹小七的背叛,更是对身边所有人都存了份审视的心思,一切事情都仰仗夏碧玺,那是令她不安心的,是以这些日子,太后也暗中联络了些可能归顺的旧人,这灵舞稳重可靠,自怀孕后又一直受太后恩典,自然是人选之一。
只听夏碧玺兀自疑『惑』道:“不过,奴婢听说,这舞顺仪可是真的中了毒,现下太医院正忙得团团转,这舞顺仪为了向太后您投诚示好,竟然不惜害死如此重要的胎儿,心思如此狠毒,太后还是多防着些才是。”
太后只是微微一笑,若不用毒『药』,如何能使皇上真的震怒,这灵舞做得,可真真是好!至于她的损失么,自己自然是做出了许诺,那孩子折损了又算是什真的么?只要夏玲珑一失势,自己便将灵舞抬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到时候是想自己生养,还是抱养其她妃嫔的,都随灵舞自己的意思。想来灵舞是个明白的孩子,这些事情,都已经盘算得很是清楚。
当然,皇后大位这个承诺,自己已经对夏碧玺许诺过,此时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见太后微微一笑道:“好碧玺,也唯有你,才和哀家真正是一家人,哀家怎会再去轻信她人?不过是如今咱们势单力薄,总要拉拢些人办事罢了。”
说到这,太后话锋一转说道:“宁王的事……”
提到宁王,夏碧玺胸中的火气不禁是盛了三分,太后虽被禁了足,自己因为身份特殊,倒是去哪都没有人拦着,趁着宁王入宫拜见皇上,自己倒是迎上去过几次,可那宁王,似是已将前尘旧事统统忘却,对她视而不见,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逼』得急了,说起话来便是口不择言:“本王敬兄如父,敬皇如神,你既已入宫,便是皇兄的人,岂可寡廉鲜耻,又要偷偷『摸』『摸』和我私会?”
这夏碧玺拦住宁王,只说是叙叙旧,还未道心中目的,不想已被宁王说得如此不堪,当下是又羞又气,再不敢去联络宁王,此事便就此耽搁了下来。
此刻被太后问起来,夏碧玺也抑制不住恼意,只道:“宁王不过是个小人,当日虽是允诺了婚事,但却只是口头之约,迟迟未曾送来婚书。那时母亲一心都在琥珀身上,并未想法周旋,如今他见我进了宫,更加是如释重负,连句好话都不肯说。”
夏碧玺顿了顿,眉间倏得升起一股戾气来:“太后,又何必非要用旧情让他上钩,其他的法子岂非容易得多?比如母亲曾和我说过有一种『迷』『药』,只要用了,男女皆不可自抑。我们适时去捉『奸』,岂不是极美?”
第334章 绣帕(十四)()
夏碧玺慌不迭地点头,又奉承道:“太后乃是我大明奇女子,那般的谋略,便是说与旁人,他们也是听不懂的。更何况母亲是千叮咛万嘱咐,太后的事情,是家事,更是国事,自是不可随意张扬的。”
这夏碧玺说话极是讨巧,任是换了谁,听了这番又奉又捧的话,满腔的怒气也皆会消散了下去。
彼时彼刻,太后定定看住夏碧玺稍许,她面上的笑容却又是越来越和煦,笑声里几分得意又几分苍凉:“是啊,哀家的手段还多得很呢,你们且都看着吧……”她再撇夏碧玺一眼,伺候太后时间长的奴婢们都知道,那样的眼神里,含着浓重的杀气。
夏碧玺虽未曾留意到这可怕的眼神,却也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半响过后,又听太后喃喃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宁王和夏玲珑先未有情,我一个密笺也是足够了……”
且说,这宁王向来风流,这几日若是皇上不召见,他便只在那烟花柳巷里穿梭,是以他在京城呆的时间虽然不长,红颜知己却是不少,他相貌英俊,出手又是大方,不少女子豁然倾心,时不时有些胆大的,还会托人送上些随身之物以表心意。
今日宁王从莺声燕语中醉熏熏的回来,见仆人递上一份书信,只当又是哪位红颜的心意,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轻轻打开,却是忽然间脸『色』大变。
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可宁王盯着这张纸,脸『色』蜡黄,神情却是万分紧张。
他回到屋里,吩咐仆从们都不得进内,这才取过玉石架上的狼毫笔,在一块墨紫『色』的沉丝砚中蘸了几滴墨,轻轻涂在信笺上,过了一刻,洁白的纸上竟然显出两个字来:救我。下书小小的“玲珑”二字。
是她的笔迹!
宁王颓然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她是那么高傲,即使是在当时受制于自己的时候,依然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态,别说这一个“救”字,便是一个好脸『色』也不曾给过自己。
她一个身子单薄的弱小女子,杂『乱』的身世,艰难的处境……,却都是依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一一化解。他甚至以为,她永生都不会对他呼痛,向他求援。
他自昨夜就听闻了夏玲珑因为谋害皇嗣,被皇上囚禁起来的消息,不过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宫内起起伏伏的风浪,她不知已经经过了多少,这一点小波折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又是为了什么,她居然要密信自己求救呢?
宁王表面上风流成『性』,可却并非纨绔子弟,大明的皇帝,早自前几辈起,已经对这各地的藩王起了防范心思,这么多年来,趁着各种机会,已经削去了不少。那些兵强马壮,手中有势力的,日子还好过一些,可偏偏他,幼年时父亲便不知所踪,属地本就单薄,再加上三个庶出的哥哥虎视眈眈,着实和母亲一起,过了十几年心惊胆战的日子。
可这样的日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端看平辈的藩王中,再无一人,比他更能吃得了苦,耐得住心『性』,守得住心中那个强大的秘密。便是众人都夸赞的兴王,在他看来,到底还是不够隐忍,锋芒毕『露』了些。
若是往常,他一定还要再思索上几分,一定还会再派人打探三分,可彼时彼刻,面对这那个刺目的“救”字,他竟似魔怔了一般,眼神凌厉地奔出了屋外……
第335章 绣帕(十五)()
这一夜,整个紫禁城都是灯火通明,重华宫里太医们来来去去,个个神情紧张,皇帝的脸『色』一片铁青,眼神似刀子一般扫在他们的身上,满头大汗的太医们都知此刻皇帝心中一团火气,正不知如何发出来,只得唯唯诺诺着,生怕将这火气招惹到自己身上。
说来这皇帝也是倒霉,大婚八年都因了紫薇星象而无子嗣,好不容易最近有了些喜讯,却不料这后宫中的女人,尤胜紫薇星难,先是太后,后又是皇贵妃,都因了自己的私心,对皇嗣痛下毒手。
朱厚照已站了不知多久,身上泛起阵阵寒气来,忽觉肩膀上一阵暖意传来,他心神一阵恍惚,脱口道:“玲珑,你别出来,天气凉。
待得转身,却发现刘瑾恭敬跪在自己身后道:“老奴因见天气太凉,皇上又正想得出神,因此簪越了。”
一阵凉风吹过,让朱厚照的头脑更加清醒了几分,只听他深深叹了口气,竟然亲自俯身下去,扶起刘瑾说道:“珍珠走了,玲珑又是这么一个容不得人的,我不过最近多往舞顺仪那边走了几遭,她竟就在舞顺仪的饮食中下毒,全然不顾朕子嗣单薄,皇位堪忧,如今朕还能相信的人,也就只剩下你了……”
他素来刚毅果绝,彼时彼刻,眼底深处竟有隐隐泪意。
竟然还是如此信任我么?刘瑾心中亦是忍不住微微一动,说道:“皇上您福泽深厚,一定会子孙绵延的,只是这皇贵妃……”
朱厚照听出了刘瑾语气中的不忿,微微叹气:“怎么,你也觉得朕应该治皇贵妃以重罪?而不是只将她禁足在重华宫里?”
朱厚照仰首看天说道:“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朕的短肋在哪里么?如今时刻,唯有她啊,唯有她……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又怎么能康健地活下去?”
刘瑾面上诺诺道:“是老奴糊涂了。”心中却被“短肋”两个字扰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那件事情,原本已经不能再等了。可这少年天子,年岁不大,政事军事却是做得滴水不漏,自己从幼时便开始学习各项技艺,但学的不过是些阴险治人的招数,于国之大事上却是一窍不通,想要抓住皇上的把柄和漏洞谈何容易?
可是,这天下之人,即便是皇帝,亦是有弱点的,只要自己掣肘住了夏玲珑,只怕以朱厚照之情深,便是只能乖乖就范了罢。
刘瑾正兀自出神,只见重华宫外,又是一阵喧闹之声。
朱厚照也闻声望向外面,待到看清那来人身影,眉头不禁是深深蹙起,嘴上却是呵斥道:“一群胆大妄为的狗奴才,你们都是吃了豹子胆了么?连太后娘娘也敢拉着!”
周围的仆从不知所措地放开手,却只见太后几步扑将过来,脸『色』苍白,哭喊道:“妖『妇』在哪里?诬陷我也就罢了,竟然又来害我孙儿!若是我孙儿有个三个两短,我这个老太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