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宫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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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皇帝心尖上的人,这可是全后宫都知道的事情。
如此这般,若说夏玲珑心中不介意是绝不可能的,她心中也恼,也怒,却偏偏又能体谅他的身不由己,信任他给出的,之后比翼双飞的承诺。
她对他,亦是和对别人不同的罢?
只是因何如此,夏玲珑却是连自己也不知晓,只能归咎于缘分了。
彼刻,只见那小狐狸越玩越是欢快,朱厚照和夏玲珑越是想要逮住它,它便钻得更加快,更加灵巧,胆子也是愈发大了起来,瞅着夏玲珑耳垂的玉坠泛着盈盈珠光,竟是大感兴趣,趁着夏玲珑一时不备,便冲着夏玲珑的耳部扑了过去。
倏忽之间,朱厚照眼疾手快地拎住了它的脖子,这小雪狐狸极是聪敏,既是被人制肘住,便不再反抗,反是轻『舔』朱厚照的手臂,撒娇卖痴起来。
朱厚照笑道:“还真是个可人儿,只是你动了我送她的东西,惩罚是免不了的了!”
夏玲珑早知那耳坠有些来历,但可惜自己已经不是原主,自是不知其意,当下禁不住问道:“这坠子……”
朱厚照想起她大火后记忆受损,于是叹气道:”可惜你忘了,当年我送你时,对你说,什么时候你心中有我,便将它佩戴上去,大火之前,你倒是常常戴它,却仍是对我不理不睬……”
第276章 祭祀(二)()
夏玲珑心中微微一震,莫非原来夏玲珑对他亦是有情?她装作混不在意地问道:“若是将人一分为二,你是更喜欢之前的夏玲珑,还是之后的我?”
朱厚照笑道:“除了脑子变坏了些,其他还不是一样?”
抬眼见夏玲珑神『色』郑重,不忍拂她的意,便也认真想了一想:“若真要比较,到底是爱后来的多一点。”
夏玲珑凝望住他,问道:“在你心中,又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夏玲珑周围的侍女们都知帝妃情深,皇上面对夏玲珑时,又极是不愿意让人打扰的,此刻都安安静静在门外守着,屋内除了这小雪狐的蹦跳,本是极静的。彼时彼刻那小雪狐狸仿佛也极是在意这个答案,悄悄停了下来,偏着脑袋,一双晶莹美目,紧紧望着朱厚照。
朱厚照一手抓着小雪狐,身子已是离夏玲珑极近,那阵阵幽香不时扑进他的鼻子里,撩动着他本就不愿意控制的神经。
他高高在上本习惯了,极少考虑他人心情,但面对这夏玲珑,他却是半分不愿意让心爱女子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如今的夏玲珑,虽和之前的一样聪明异常,但却是更果断勇敢,更具一种热情的动人心弦的魅力。他不知夏玲珑来历,生怕说出真话会令夏玲珑不悦,于是只笑道:“因为大火后的你,陪朕时间更多些,在朕心里便自是份量更重些。”
他一边说着,手却已经不老实的袭上了夏玲珑的脖颈。
饶只是这样的答案,亦是让夏玲珑心中盈满了喜悦,她一时忽略掉了那咸猪手,只脸带羞涩轻轻道:“以后的日子越来越长……那皇上的情感也应是越来越深了罢……”
彼时彼刻,小雪狐似也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竟吱地一声挣脱了朱厚照的手臂,朱厚照的手一松,倒正落在了夏玲珑的胸上。
夏玲珑的脸彤红彤红,比往日更添三分妩媚,她羞于说此,只道:“皇上还不去把那小东西抓住?”
小雪狐不知已经窜到了哪个角落里,许是知道刚才闯了祸,再不敢出来了。
朱厚照轻轻摩娑着她白玉般的耳垂,低低笑道:”可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玲珑的脸更红,头亦是垂得更低,她轻轻问道:“是什么事?”
朱厚照只觉心中万分欢快,能有什么,比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更令人欣喜呢,一时之间,他眉舒目展,神采夺目,连情语低喃亦是说得中气十足:“朕想看看你有没有听话地穿着朕送你那套主腰……”
珠帘不知何时已被放下,室内一片你依我侬,春『色』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玲珑倦极,朦朦胧胧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朱厚照轻轻轻吻她的额头,无限爱怜,嘴中还喃喃道:“金风玉『露』一相识,便胜却人间无数。”
夏玲珑心中亦是欢悦,睡梦中亦是十分香甜。
那个纠缠她很久的蓝衣梦境,她似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直到天已经蒙蒙亮,她方才听到刘瑾轻声叫朱厚照起身上朝的声音。朱厚照原是动作极轻,深恐惊醒了她,又倏忽间似是想起了什么,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明日朕要带你去祭祀,你也略做些准备,到时候莫要累坏了身子!”
第277章 祭祀(三)()
夏玲珑立时惊醒,困意全消,倒是再也睡不着了。
明朝祭祀并不十分多,除了一些大的节日,只会在十分特殊的日子里进行。而若是战前举行祭祀,只能说明一点,此战十分凶险,方才需要祖先保佑,虔诚祈福。
皇家祭祀,只有极少数的女子可以参加,自然都是身份极为尊贵的,如今皇后之位空虚,夏玲珑身为皇贵妃,自然是有资格去的。只是那冗长繁杂的祭祀仪式极为磨人,最少要跪上几个时辰,且浑身都需要一动不动,稍有差池就会被礼官们参奏指责。是以能参加祭祀虽然代表着极高的荣誉和地位,却并不是一个好差事。
当然,这些都有应付的办法,比如在宽大的衣服下放一副厚实的护膝,最起码可以使膝盖不至于跪到麻木。
这边重华宫里知道里夏玲珑要去祭祀的消息,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云锦不多时便碰上一副小巧的护膝来,笑嘻嘻道:“娘娘且试试,若是不舒服,奴婢再拿去改改。”
夏玲珑怔怔半响,若有所思,好半响才道:“本宫本不该相信这些,可是若能真正尽些心意也是好的,你把这个收回去吧,旁的也不用准备了。本宫会好好的跪着!”
云锦多少知道些兴王和夏玲珑之间的情意,她此次倒是揣摩出了夏玲珑几分心意,当下亦是黯然垂首,说道:“奴婢平日无事,倒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兴王的事,先大家都以为兴王待王妃极好,两人郎才女貌,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后来却听说王妃回家哭诉,说王爷竟是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不过只是表面恩爱罢了……”
夏玲珑深叹一口气,对着云锦道:“此话以后再不可胡说了,如今本宫管理六宫,若是再听到旁人『乱』嚼这些舌根,一律打死完事!”
夏玲珑口气严厉,心中却是内疚,是以这第二天的祭祀礼节,饶是她不信鬼神之人,竟是做的一丝不苟,毫不呼累。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今生已经是没有缘分,只盼你此次平安,一世安好吧!”
反倒是朱厚照,他虽是心里恨透了蒙古小王子,将蒙古视为心头大患,但却对这虚礼不大上心,见众人都低着头老老实实跪着,便悄悄对身边的夏玲珑道:“这一跪,就要跪一个时辰,咱们偷偷出去一会儿,左右他们不敢说什么,一会儿再回来便是!”
夏玲珑未及反对,早被朱厚照连拉带拽了出去,她深知祭祀事关重大,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得随着朱厚照轻轻走了出去。
这祭祀大典在天寿山上,夏玲珑并不熟悉,朱厚照却是从太子时便来过无数次,自是轻车熟路,他带着夏玲珑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小的寺庙前。
夏玲珑正自诧异,却只见一人躬身向她行礼,正是钦天监张斌。
朱厚照望着夏玲珑的眼神略有些慌张,只听他道:“玲珑,朕叫你来这,原是有件为难的事……”
夏玲珑望着朱厚照,待要犹豫,忆起他的百般温存,心中又是十分安定,语气坚决道:“皇上这是什么话,玲珑能做的,必当尽力而为!”
第278章 祭祀(四)()
朱厚照自是听过不少奉承的好话,比夏玲珑所说更为动听的不再少数,可他深知,夏玲珑这一句,是字字出于真心,当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更是下定了要将此事做成的决心。
当下只见他微笑道:“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不过还是要玲珑稍稍痛一下。”。
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来,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划,笑着说道:“朕听张斌说,他会三世姻缘之法,朕总觉得这辈子实在是太短,想要和玲珑你,再许两世姻缘。”
夏玲珑当真是苦笑不得。第二百七十九章祭祀(五)
刚才那礼仪齐全的国之祭祀,他丝毫不信,跑了出来,竟是要行这种天方夜谭的法子。
夏玲珑一皱眉,说道:“皇上,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此来是为了给出征的将士们祈福,皇上还是莫要胡闹了。”
朱厚照生怕夏玲珑一怒离去,慌忙几步上前拦住她,软言道:“玲珑一定不是不愿意和我缘定三生对不对?是不是怕疼?”
这个英俊的男人对外人时大部分时候阴沉严肃,可他孩子气的时候,却实在又是萌宠可爱。
夏玲珑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对着张斌喝道:“钦天监大人,这祭祀的日子是你选出来的大吉大利之日,怎么又怂恿了皇上来这里玩闹?”
张斌神『色』不动,回道:“娘娘恕罪,今日确实极好的日子,因此无论是祈福还是许愿盟誓都是极灵的,但既然皇上觉得和娘娘盟誓更为重要,微臣就只有从命了。”
夏玲珑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问道:“世间万物,神奇之事本是众多,本宫不是存心冒犯,只想问一句,此盟誓当真三世有用?”
林蓝和皇上相似的面容,自己曾在梦中反复出现的蓝『色』身影,莫不都和这个盟誓脱不了关系?
此等蒙古秘法,来源于自己的母亲,可张斌又怎么多少一个字,只略略点头,道:“世间万法,相生相克,微臣也只是尽人事,到底是不是完全作准,还要看皇上和娘娘之间的缘分了。
彼时彼刻,朱厚照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当日良淑妃也曾哄得朕用一种秘法,说是可以尽得人心,幸亏朕抗力坚韧,她方没有得逞,那么此次,朕的身体是否也会自动消抗?”
苗族秘法本来源于蒙族,只是一个威猛,一个诡异罢了。张斌摇摇头,回道:“皇上心诚,便不会有事。”对于良淑妃给皇上下蛊一事,他如今作为皇帝心腹,自然是知道一二,那良淑妃不过学得皮『毛』,又如何与他深厚的家传相抗衡?
朱厚照还想要问什么,却又怕过多提起良淑妃让夏玲珑疑心,当下便不再说话,只轻轻抬起夏玲珑的手,眼含不舍地微微划下……
忽然间,夏玲珑惊呼出声。
她的眼睛望着屋外,无限震撼。
这个寺院本是极其隐秘,常人并不能得知,朱厚照顺着夏玲珑的眼神望去,也是倏忽之间变了脸『色』。
第279章 祭祀(五)()
寺门外,兴王一袭蓝衣,正定定地站在那里。
他还是那般风神俊朗,面如冠玉,可是心底处,却如同被油滚过。
他已经退了太多太多步。
太皇太后一事,他为了消除皇帝的戒心,主动求娶了陈家的小姐,还要人前人后做出恩爱无比,相敬如宾的假象。
这一次,明知战事凶险无比,还是主动请缨,因他迫切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好有可以与朱厚照相匹敌的力量。
无论之前境况如何,他本以为,自己总是还有机会,自己也一定会寻到机会!可若是夏玲珑此时许下和朱厚照的三世盟约,自己岂不是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彼时彼刻,兴王定定望着夏玲珑的目光里,饱含着爱慕哀戚,沉甸甸压得夏玲珑喘不过气来。
那样的感觉,正如同自己在梦中感觉到的一样。
张斌或许,是不知这三人之间的波涛汹涌,或许是看了也佯做不知,只低低催促道:“皇上,皇贵妃娘娘,吉时已到,莫要耽误了!“
朱厚照面『色』一沉,将那已经装有二人献血的瓷碗交给张斌,面『色』威严地望着兴王道:“兴王爷,朕这次祈福,为的是此次征战能够旗开得胜,说起来亦是与你『性』命悠关,你怎的胆敢偷跑出来,坏我祭祀大礼?”
此话本是说得毫无道理,因这朱厚照本人身为皇帝,身为祭祀最重要的行礼人,不也是偷偷『摸』『摸』地跑出来了么?不过既然是皇帝发怒,那臣子是无论如何也要跪地认罪的。
兴王做事向来小心,面对朱厚照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然而此刻,却是神情诡异,一句话也不说,反而是紧紧盯着张斌手里的东西。
特定的时辰对于此事本是十分重要,张斌既已得了二人鲜血,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理会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