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宫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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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苦苦央求昔日的好姐妹云锦,将夏玲珑的首饰衣服时不时地偷拿出几件,左右夏玲珑并不看重这些,而不论是头饰,钗环,但凡自己佩戴上这些夏玲珑的旧物,皇上总是会格外多看自己几眼,慢慢的,自己侍寝的机会便渐渐多了起来。
云锦素来看重和她的情意,不忍拒绝,又不忍瞒着夏玲珑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反复思量,只悄悄拿一些夏玲珑不常用的低等饰物交给云锦。
因了夏玲珑素『性』对这些奢靡之物不太上心,每日打扮只是素净为主,云锦只盼着云华那里能速速用完还回来,自己好原封不动放回原处,谁知竟然这么快就被发觉了。
彼刻,却只见夏玲珑眼中殊无怒意,只嘴角噙着笑道:“这些连同往常的,一并都算赏给云选侍的,只要她帮忙做一件事……”
第236章 利剑(十)()
刘瑾亦是慌了神。
这么多年来他守在皇帝身侧,自以为自己深知皇帝喜好,可如今这些日子,却是半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这一个月来,皇上不召寝夏贵人,刘顺妃也就罢了,偏生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云选侍如此上心,竟然允了她在养心阁随时侍奉左右,倒把自己撵出门外,只让自己在外候着。
不过刘瑾尚知道夏玲珑亦是不可得罪之人,当下咬咬牙道:“贵人身娇体贵,如今伤势又是刚好,还是赶紧起来吧,老奴这就冒死进去给娘娘您再通传一声。”
刘瑾边往进走,边『摸』着鼻子嘟囔着:“这桂花糕真是好大的香气……”
夏玲珑淡淡一笑,何止是桂花糕,自己今日头上的头油,身上的衣服,都是浓浓的桂花香气呢。
如今是暑天,养心阁四面都开窗通风,想必这屋里的人,也都闻得分明吧。
夏玲珑跪着等了大约一刻钟,只见刘瑾苦着脸走出来,劝道:“娘娘还是回去吧……”
“云选侍是否说皇上实在是不得空?让我速速回去,莫要妨碍了国家大事?”夏玲珑哀哀问道。
刘瑾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道:“皇上有时候爱牡丹,有时候爱幽兰,若是牡丹的花期还未到,还请娘娘多忍耐会儿。”
夏玲珑又倔强地强跪了会儿,直到身子摇摇欲坠,云锦又哭着恳求自己保重身子,这才脚步蹒跚地站起,将那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放在台阶上,而后一步一步走回蕴音阁里去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夏玲珑踏进养心阁,那一副哀怨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云锦端过一杯雪梨汤来,说道:“这天气也是太热了,可是辛苦娘娘您了,只不知下一步我们要如何去做?”
夏玲珑笑生双靥:“下一步么,我们只要在蕴音阁睡个好觉便是了。”
又望一眼那雪梨汤,眉目间敛了笑意:“这雪梨汤你要收好了。你以为我屡次用了桂花,便只是模仿她么?那桂花本是我俩都喜用的,可这雪梨,却是她独爱的!”
以云锦的心思,实是想不出夏玲珑因何恼怒。这一个月来,虽然自己主子一直闭门养伤,可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慢慢探听姐姐夏珍珠的喜爱。
云锦有些奇怪,姐妹间不应当是比谁都更熟悉的吗?然而更奇怪的是,夏玲珑打听出这些,却并非为了模仿,而是全然背道而驰。
一个月前,自家主子因了一份雪梨汤与皇上翻了脸,如今主子又是送桂花糕,又是跪着求见,虽然也是有设计她人的心计在里面,可眼见主子情深切切,不也是怀了要和皇上重修于好的心思么?怎的如今,还是对一杯小小雪梨汤如此芥蒂?
夏玲珑不再说话,只轻轻叹气望向窗外,蝉儿鸣得正好,她默默地想,云锦啊云锦,你尚不知情之滋味儿,又怎知其中百般纠结?
我若要爱他,便想站在与他相同的高度上,我要光芒耀眼,让他的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一个真正的有美有丑的夏玲珑,而非完美的夏珍珠的替身。
这才是我施尽手段的真正目的。
第237章 利剑(十一)()
夏玲珑未能如愿睡个好觉。
天刚微微亮,沈贤妃便带着一众人等,侯在了翊坤宫门口,她口中极为客气,只道:“真真是打扰妹妹了,姐姐也知皇上下了旨意,说是不能叨扰妹妹养伤,可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又牵扯到夏贵人的胞妹夏琥珀,怕夏贵人太过忧心,这才亲自来请妹妹去长春宫一趟,还请妹妹不要介意才是。”
她话音极是婉转,可周边的一干人等却是凶神恶煞,恨不得要即刻绑了夏玲珑去才是。
夏玲珑抬眼,正望向沈妃一双得意非凡的眼睛,嘴角不禁是淡淡一笑。
沈贤妃入宫已经不少年份,因了娘家身份低微,品格又并不出挑,是以她晋位份十分缓慢,可也正因了对她人毫无威胁,在宫中八年,她虽然无甚荣宠,却也一直平平安安。
她无甚大智慧,只一点,宫中无论谁得了势,沈妃总是最殷勤的那个。如今一朝运气突至,莫名其妙便掌了六宫大权,自觉是扬眉吐气,痛快非常,但这心里不禁是过于急躁了些,恨不得要急急显示下过人的本事才好。
彼刻夏玲珑一句话也不多问,只匆匆换了衣服,尾随着沈贤妃快步出了翊坤宫,沈贤妃倒有些诧异:“妹妹倒是沉得住气,也不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玲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她,缓缓道:“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这宫里面,又要变天了。”
她语音本极是平和,可不知为何,这沈贤妃听了,只觉得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她和夏珍珠素来交好,珍珠走前的那一夜,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若你还想在这宫里长呆下去,就一定不可得罪夏玲珑!’沈贤妃在心中一直敬重夏珍珠,她初始对夏玲珑十分忌惮,想着连夏珍珠都斗不过的人,自己焉能逆其一二,可是自己这几个月冷眼观察下来,自那一场大火之后,这夏玲珑便像失了心智一般,除了会编些谎话,哄得太后开心外,竟是一点手段也无。
沈贤妃的心里,又稍稍踏实了一些。
想那几个月前,夏玲珑在长春宫的暖香阁暂住,自己为试探她,送了她一包香料—不过只是普通香料罢了,并非自己口中所称的『迷』『药』,她竟毫无防人之心,傻傻收下,被皇后祸及之时,也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运气太好,有吴贵妃和太后这样的贵人护着,早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这样的愚钝之人,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想到这,沈贤妃不禁又挺直了腰板,脖颈亦是越扬越高,威仪尽显,仿佛那个光芒四『射』的凤座,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众人等快步来到长春宫,这长春宫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只见夏琥珀被几个力大的宫人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看到夏玲珑进来,只知呜咽一句:“姐姐救我!”
琳嫔位份较高,自是不能被如此对待,但也是跪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
沈妃在上座坐定了,冷了眼望向夏玲珑:“夏贵人,你可知罪?”
第238章 利剑(十二)()
夏玲珑未能如愿睡个好觉。
天刚微微亮,沈贤妃便带着一众人等,侯在了翊坤宫门口,她口中极为客气,只道:“真真是打扰妹妹了,姐姐也知皇上下了旨意,说是不能叨扰妹妹养伤,可此事实在是关系重大,又牵扯到夏贵人的胞妹夏琥珀,怕夏贵人太过忧心,这才亲自来请妹妹去长春宫一趟,还请妹妹不要介意才是。”
她话音极是婉转,可周边的一干人等却是凶神恶煞,恨不得要即刻绑了夏玲珑去才是。
夏玲珑抬眼,正望向沈妃一双得意非凡的眼睛,嘴角不禁是淡淡一笑。
沈贤妃入宫已经不少年份,因了娘家身份低微,品格又并不出挑,是以她晋位份十分缓慢,可也正因了对她人毫无威胁,在宫中八年,她虽然无甚荣宠,却也一直平平安安。
她无甚大智慧,只一点,宫中无论谁得了势,沈妃总是最殷勤的那个。如今一朝运气突至,莫名其妙便掌了六宫大权,自觉是扬眉吐气,痛快非常,但这心里不禁是过于急躁了些,恨不得要急急显示下过人的本事才好。
彼刻夏玲珑一句话也不多问,只匆匆换了衣服,尾随着沈贤妃快步出了翊坤宫,沈贤妃倒有些诧异:“妹妹倒是沉得住气,也不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玲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她,缓缓道:“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这宫里面,又要变天了。”
她语音本极是平和,可不知为何,这沈贤妃听了,只觉得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她和夏珍珠素来交好,珍珠走前的那一夜,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若你还想在这宫里长呆下去,就一定不可得罪夏玲珑!’沈贤妃在心中一直敬重夏珍珠,她初始对夏玲珑十分忌惮,想着连夏珍珠都斗不过的人,自己焉能逆其一二,可是自己这几个月冷眼观察下来,自那一场大火之后,这夏玲珑便像失了心智一般,除了会编些谎话,哄得太后开心外,竟是一点手段也无。
沈贤妃的心里,又稍稍踏实了一些。
想那几个月前,夏玲珑在长春宫的暖香阁暂住,自己为试探她,送了她一包香料—不过只是普通香料罢了,并非自己口中所称的『迷』『药』,她竟毫无防人之心,傻傻收下,被皇后祸及之时,也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运气太好,有吴贵妃和太后这样的贵人护着,早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这样的愚钝之人,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想到这,沈贤妃不禁又挺直了腰板,脖颈亦是越扬越高,威仪尽显,仿佛那个光芒四『射』的凤座,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众人等快步来到长春宫,这长春宫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只见夏琥珀被几个力大的宫人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看到夏玲珑进来,只知呜咽一句:“姐姐救我!”
琳嫔位份较高,自是不能被如此对待,但也是跪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
沈妃在上座坐定了,冷了眼望向夏玲珑:“夏贵人,你可知罪?”
第239章 利剑(十三)()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人言轻微,虽是长春宫一宫之主,可那个时候,一个小小的淑女住在自己宫里,自己都要巴结着好生相待,那是多么不堪回首的日子。
沈贤妃一时忍不住得意心起,从绣椅上走下,凑近夏玲珑耳边悄声道:“那时姐姐给你的并非是什么真的『迷』『药』,所以也并不怕皇后查到我头上,皇后那里之所以知道,风声便是我传过去的,子青这个傻丫头……”
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沈贤妃哼了一声,有点不自然地用香帕掩住了口,只见她端正了身子,脸『色』威仪地远了夏玲珑一步,说道:“总之,本宫行得正,做得端,你若是想从本宫这里寻出些把柄来,那可是真是妄想了!”
夏玲珑微微低头,脸『色』似寒凉,又似心底放下一块大石般宽慰。语气却极是恭顺温柔:“姐姐多虑了,妹妹不过只是想证实,到底还是姐姐先存了害我之心。如此,妹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沈贤妃听她此话说的奇怪,心中不禁冒出丝丝寒气,然而还未及深想,自己胸中那争胜的心思便又占了上风,她重又坐回到那庄严的绣椅上,冲着夏玲珑冷笑道:“妹妹不若先听听文司设的供词吧!”
这文司设也算是个宫里较有地位的女官,比宫里身份低微的主子,还要尊贵上几分,但沈贤妃不过随意问了几句,就将她带下去用刑,心里早就恨透了她。
此时被气息奄奄地拖上堂来,更是不肯顺了沈贤妃心意,只咬着牙道:“奴婢只是按照夏美人和琳嫔的吩咐拿香,旁的并不知道什么!”
宫里虽供应有定数,但似琳嫔这般品级的妃嫔,向司设房要一些不越品级的物品,一般司设房都会应承下来的,只要禀报了尚宫,并记档即可。文司设虽然是过于殷勤了些,却算不上是失职。
沈贤妃怒道:“不知道什么?你们司设房为了取悦宫妃,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便也罢了,你们可知,那熏香里面含的可不是普通的『迷』情香料,而是会令人心智『迷』失的五石散!”
文司设已经是痛得渐渐支撑不住,已然听不清沈贤妃在斥责些什么,口中只反复喃喃:“不是司设房,不关我的事!”
“还嘴硬?”沈贤妃一拍椅子,怒得禁不住从椅子上豁然站起。“也不知夏贵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竟替她隐瞒至此,想那五石散的材料,皆是宫中禁物,你一个小小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