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宫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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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吴贵妃黑凤凰之计的最终目的。
可是偏偏,夏玲珑在那一刻,控制不住地动情。不仅失却执掌六宫之机,反而和皇上冷战起来。也不知吴贵妃身在慈宁宫里,心中怎生着急呢。
可,夏玲珑心中笃定,这一切,不过都是暂时的。
她要的,不是利用夏珍珠的影子博取上位,她要的,是真正属于夏玲珑的爱。
这机会,不已经是近在眼前了么?
只见夏玲珑微微笑道:“但是妹妹也不要着急,不知妹妹可听过云华的故事没有?”
夏琥珀微微一愣,回道:“不瞒姐姐,这个妹妹进宫后,多少听人提过些,云选侍原是姐姐身边婢女,后因救主有功,被皇上封了妃子。”
她倒是也听过些香艳的传闻,比如皇帝如何在温泉中和云华行了云雨之事,如何不顾夏玲珑的脸面,强行将云华晋了位份。当然,这些她都是不敢说出口的。
夏玲珑又是一笑,问道:“可知近几日,皇上翻了她多少牌子么?”
第228章 利剑(二)()
夏夫人对夏琥珀既然是抱以重望,自然已经是竭尽所能地替她在宫中打点。
是以夏琥珀虽然入宫尚浅,对宫中的消息却是知道的不少。因了皇后的丧事和忙于政事,皇上此月仅有十次翻了嫔妃的牌子,可这十次当中,既然就有五次是翻的云选侍的。
虽然这样的境遇,算不得圣宠惊人,也足够夏琥珀这般的新人们眼红心热了。
彼刻,夏琥珀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味儿羞红了脸。
夏玲珑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僻静地儿,微微笑道:“说这话于你,确实有些不妥,可咱们本是嫡亲的姐妹,姐姐想来又是无妨的。云华虽是容貌出挑些,可放在这千娇百媚的后宫中,亦不过是中人之姿,你可知她是如何获得皇宠的呢?”
夏琥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夏玲珑。
只见夏玲珑冲她微微一笑,笑着带着三分得意,却又带了三分凄凉:“那可不是还是因了我们的好姐姐夏珍珠么。想必你在宫外也有所耳闻,咱们皇上对姐姐真是喜欢得紧,我因了感激云华对我的救命之恩,便将珍珠姐姐常用的熏香告诉了她,她如今在屋里时常点着,皇上可不喜欢的紧么?”
想那夏夫人,稳坐夏家主母多年,自然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夏琥珀既然由她一手调教,亦非愚钝之人,此刻半信半疑道:“珍珠姐姐风华绝代,能取得皇上欢心,亦不可能只是凭了那些香气。况且玲珑姐姐你既然知道,为何自己不用,却交给了云选侍呢?”
夏玲珑面『露』悲『色』,深深叹了口气:“妹妹冰雪聪明,想来也应该知道,逝去的永远是最好的,是以珍珠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对无法撼动。可毕竟斯人已逝,皇上再是挂念,也只能从她人身上寻得寄托。凭她是香气,面容,还是技艺呢,只要有几分相像,便可有很大机会得到皇上的垂怜!”
夏玲珑又是压低了声音道:“妹妹还不知道吧,之前皇后身边有个叫灵秀的舞姬,便是因了舞姿同珍珠姐姐一般美妙,后来位至婉仪的。今日怀孕的舞婕妤,先前不过是秀婉仪的舞伴而已。”
那夏琥珀的脸上,已经浮现出迫不及待的神往之『色』。
夏玲珑又故意深深叹气:“可那舞姿,也不是好学的,我便只能寻了熏香这么个巧法子,可不巧,这阵子我身上有伤,太医反复叮嘱我不能熏香,这不,皇上都一个月未曾踏进蕴音阁了。”
夏琥珀边听着,边在心里暗暗点头,她本就觉得以夏玲珑的姿『色』,居然能够获得皇上和太后的恩宠,在宫中红极一时,实在是太过蹊跷,原来竟是因了这些。
她也算是个谨慎小心之人,否则当日在选秀大殿之上,见到黑凤凰如此诡异之事,突如其来之下,她尚能克制自己,未曾失仪,如此时刻,虽然在心里信了八九分,可还是笑着对夏玲珑说道:“夏杰哥哥托我向姐姐问好呢,母亲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之后总归还要给哥哥谋份官职,娶份好妻室呢!”
第229章 利剑(三)()
夏玲珑心中发笑,这是在告诫自己呢,若自己此刻欺骗夏琥珀,那么夏杰在夏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来这一招,夏夫人用过一次后,觉得掣肘夏玲珑十分得力,便告知了夏琥珀,殊不知夏玲珑的心思今非昔比,假以时日,夏杰的事,再不必劳烦夏夫人做主,自己便可一力承担。
彼时彼刻,夏玲珑却是感激地笑笑:“正是这个话呢,咱们在家里,虽也时常拌嘴,可进了宫来,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外人到底是不可信的,想那云华,靠着我这法子得了荣宠,却半点没想着报恩。仗着皇上的喜欢,如今见了我,趾高气昂的很。还是咱们自家姐妹更加可靠,妹妹若是得了皇上的喜欢,只也多想着些姐姐便是。”
夏琥珀如今心中再无疑『惑』,云华由夏玲珑的婢女成了得宠的妃嫔,虽然原因众说纷纭,可如今夏玲珑和云选侍水火不容倒是有目共睹。那云选侍虽然是靠着救了主子升为妃嫔,如今却是一点不念旧情,逢人便说些夏玲珑的坏话,夏琥珀入宫不久,倒也听了不少不敬之语。
夏家女儿众多,在夏琥珀看来,女孩子间的争斗,从来和外间的男子的一般残酷,胜者王侯败者贼,因此对夏玲珑殊无怜悯,心里反而泛出不少嘲笑之意来,原来你夏玲珑看似清冷高贵,却连身边一个婢女都对付不了。真真是又窝囊,又愚笨。这夏琥珀有些小聪明,可耐『性』不足,此时心里好胜之心被激得更重了些。
彼刻当下也是回握住夏玲珑的手:“姐姐请放心,那云华是什么出身?左右越不过咱们夏家去!如今还请姐姐多帮帮我才是。”
她显然想再多问夏玲珑几句,却只见夏玲珑面『色』疲惫,云锦不知何时已经上前扶住夏玲珑,嗔怪道:“娘娘又忘了,早到了太医吩咐喝『药』的时辰了,娘娘要想早点好,可得好好听太医的话才是!”
夏玲珑对夏琥珀歉意一笑:“今日怕是没精神和妹妹好好细说了,也怪姐姐,想着更快点好些,早点得见圣颜,所以每日歇神的时间要多些。妹妹不必着急,等姐姐好些了,一定传你倒蕴音阁,好好替妹妹谋算!”
看着夏玲珑略带疲惫远去的背影,夏琥珀神情又是急迫,又是振奋。
她可不是傻子,自己已经等了一个月了,焉能再白白耗下去?
自己擅长的原是弹奏,学不来夏珍珠的舞技,既然如此,也只能试试熏香的法子了。
但夏玲珑也忒是小看了自己,难不成自己知道了这件事,还不赶紧去抢占先机,反而要等着夏玲珑伤好之后,分自己一杯羹去么?
只是这夏玲珑也是狡猾之人,说了那么多,竟然半点也没透漏,到底是什么熏香呢?
夏琥珀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想着,眼见一名丽姝怒气冲冲地从长春宫走了出来,嘴里犹自喃喃咒骂着什么。
夏琥珀认出她是延禧宫的主位琳嫔,赶紧敛了神『色』,上前行礼。
第230章 利剑(四)()
彼刻,琳嫔脸带怒气地从长春宫走出来,又看见一名妃嫔挡路,忍不住怒喝道:“可是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都没长眼么?”
宫里高位分的妃嫔并不多,琳嫔虽只是从二品,可也到底是延禧宫主位,但这些年来,在宫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主儿,这么多年被压制,心里边争宠冒尖的妄想,倒是烧得比旁人更加旺些。
她自认也不是没有机会,先前极其受宠的灵秀便是住在延禧宫,皇上盛宠灵秀,连带的一个月总也会翻琳嫔几次牌子,可惜灵秀这个不争气的,没风光几日便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这个灵舞,虽然不声不响,倒是心中颇有计较,皇上不过去了几次琪宝阁,眼见的就怀了孕。
先不说运势冲天,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能让皇上开口说留,这本身就是莫大的手段。
说实在,虽然她也嫉妒灵舞,但比起那些虎视眈眈的其他妃嫔,自己对灵舞还是多了一些善意的,毕竟灵舞是她延禧宫的人,灵舞圣宠一多,自己也连带着沾光,更重要的是,作为延禧宫主位,将来灵舞的孩子生下来,十有八九就得由她抚养了。
可是,难道她天生就不该有好运气么?
半路突然杀出来个沈贤妃,也不知怎么的,比她更先知道灵舞有孕的事,且如此大张旗鼓地向皇上,太后祈求照顾灵舞,让灵舞迁居到长春宫,这不是眼睁睁要抢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吗?
她当然是不肯,又不敢硬碰硬的说什么,那沈妃之前也不过跟自己一样,是个有份无名的空头妃嫔,可如今,沈妃毕竟是暂管着六宫,自己并不敢造次。
但是心里也实在忍不住,于是便脸上挂着笑,拉着灵舞的手,对众人笑道:“我们舞妹妹向来是个懒怠得动的,如今怀着孕,更是不应移动,况且我和舞妹妹一起住了这么久,突然分开,怕是舞妹妹太过想念,一时也受不了。”
太后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虽然她不过是个贵嫔,位份比沈贤妃要低,可是她的父亲闫仲宇,却是兵部尚书,若是灵舞之子交给她来抚养,自己可是分不到半点好处的。
沈贤妃惯会察言观『色』,看太后表情,便已明白了她的心意,当下笑道:“孕『妇』当然要去风水好的地方,姐姐那里……只说秀婉仪的事,便是大大的晦气了。”
而当琳嫔将期冀的目光投向灵舞时,这个没心肝的家伙,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微微挣脱自己的双手,对着太后盈盈一拜:“灵舞位微心愚,一切但凭太后和贤妃娘娘安排!”
彼刻,琳嫔带了一肚子委屈和气恼从长春宫出来,见到有妃嫔对自己躬身行礼,也依旧是怒容满面,可当她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心中的火气,不知不觉便消散了三分。
自己算是个不争气的,斗不过沈贤妃也就罢了,居然连小小的灵舞也敢摆自己一道!她竟完全忘了这些日子在自己延禧宫所受的照顾了么?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如花似玉的新人们,可不就已经要粉墨登场了吗?
第231章 利剑(五)()
此届选秀女,因了黑凤凰一事,草草便结束了,加之皇后大丧,那些新人们几乎都没有『露』脸的机会。
可是眼前的这个,琳嫔却是认识的。
历代皇后,妃子的选定,都和她们的家世脱不了关系,可明代为了防止后宫专政,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皇后大多出自平民之家,只要容貌品格出众即可。
可是张太后不知为何,对夏家的女儿极其感兴趣,先是权衡着使得夏琉璃进宫入主中宫,后又召了夏珍珠,夏玲珑二人,虽然两人境遇不同,却无一例外经由太后的引荐,使得皇上对她们青睐有加。如今夏琥珀又入了宫,虽然尚未承宠,可有太后的支持,盛宠优渥的那一日,怕也是不远了。
琳嫔心思一转,自己在宫中势单力薄,如今受了委屈只能暗自生闷气而已,若是可和夏琥珀交好,攀上夏家这颗大树,怕是之后的路会顺畅许多。
思及此,她脸上绽出和煦的笑容来,对着夏琥珀温和一笑,伸手虚虚扶起她来,说道:
“原来是夏美人,天『色』这么热,咱们姐妹可不必如此虚礼了!刚才姐姐没看清楚是你,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呢,这才发了脾气,妹妹可千万别在意。”
又仔细打量夏琥珀的脸『色』,见她愁眉不展,禁不住问道:“妹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琥珀虽不知琳嫔为何态度突变,但却知道,以自己当前的身份,想要做些什么,实是需要她人的帮助。
当下也便试探问道:“回娘娘,琥珀自小有个『毛』病,一到夏日便不能安眠,从家里带的熏香也都用完了,刚要找姐姐夏贵人借一些,姐姐却也恰好没有了。想到又要度过漫漫长夜,正是发愁呢?不知琳嫔姐姐,知不知道夏贵人的熏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怕琳嫔疑心,夏琥珀又随之解释道:“实是因为家里的香料与众不同,睡得才更香甜些。姐姐在家也用一样的,来了宫里想必也会吩咐下人们准备,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自然不敢用这些琐事来叨扰宫中的公公和嬷嬷们。”
这话说得琳嫔真是心有戚戚焉。
因为不得宠,自己想要份外要个什么,宫内那些势力的宫人们,总是搬出这个条例,那个规定,横加刁难,自己好歹还是个贵嫔,夏琥珀一个小小的美人,所遇到的冷眼和阻力可想而知。
彼刻,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