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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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安静地听着他的话,站在那里,迎向他的视线,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就这么过来了。”
第1564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4)(。com)
安歌安静地听着他的话,站在那里,迎向他的视线,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就这么过来了。”
他活着。
他挺过危险期。
他忍过覆顶的剧痛。
她就这么看着过来了,是不是绝望,她已经没感觉。
权墨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坐在那里,一双眼里深深的映着她的模样。
“安歌。”
“嗯。”
“你的意式浓汤学会了么?”他低沉地问道。
“”
安歌站着,心口被狠狠地刺痛。
他用一道意式浓汤让她顺从地留下了两天的时间,他却一个人走进白家。
她在琢磨浓汤火候怎么样才到位的时候,他却在被鞭打,被浸在冰冷的水中
其实安歌真想问他一句,他是怎么还有脸问她这句话的?
安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现在只能吃一些白粥之类的,再过一阵我煮浓汤给你喝。”
“好。”权墨应允下来,黑眸盯着她,“你上来陪我躺一会。”
“不行。”安歌摇头,“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权墨没再说话,只是手指动了动。
安歌伸出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低声道,“睡吧。”
权墨这才阖上眼,几秒后,他又睁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确定她是否还在,这才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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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伤重,一个多月后才能在人的扶持下勉强下床,在病房里走两步。
这段时间,比呆在菲德堡更长。
安歌也经历了权墨最脆弱的一段时间,当然,他自己不会这么认为。
他不疼,他一向都是这么说的。
医院的洗手间里,安歌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双眼有着黑眼圈,这是难以避免的。
她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呆滞而游离。
半晌,眼泪从她眼眶里滑落。
她俯下身去,伸手将长发别到耳后,低头让眼泪直掉落到洗手池中,不会淌落面颊,不会留下泪痕,不会留下一点哭过的痕迹。
一个多月来,这是安歌第一次落泪。
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撑得很用力,眼泪不断地往下落,无法停止,心口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割着,割得血肉模糊
其实她怎么样呢,他选择为哥哥牺牲,无可厚非。
他选择为她留着一口气,理所当然。
他以为他找到了最好的办法,可他忘记,她要怎么面对他一身的伤痕累累,怎么面对他的危险期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在他面前一再说什么不能去攻击白家,如果不是她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相信勾手指的承诺,她就会随他而去。
而不是选择一个人留下。
还记得,席老爷子曾经说过,权墨是个好孩子。
真的是个好孩子,太好了,好得完全不知道自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可她多希望,他的人生中有多一点自私。
这样,他就不会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第1565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5)(。com)
这样,他就不会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这样,他就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拖垮成这样了好好的一个人,被他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
四十多个****夜夜,权墨每一次呼吸困难的样子,每一次从睡眠中痛醒的样子,每一次翻身皱眉的样子,每一次因痛苦而攥紧被子还以为她看不到的样子她全看在眼里。
她知道,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她累了,每一天看着权墨身上的那些伤,听着医生说那一堆以后有可能留下的后遗症,看着他连喝粥都会轻轻按着胃,她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照顾权墨。
他以后都不会是个健健康康的人了。
“”
安歌俯身撑在洗手池前落泪,门被敲了敲,一个保镖的声音传来,“少奶奶,少爷问你这么久不回去,是不是不舒服?”
安歌直起身,闭上眼,收住眼泪,她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如水洗过一般,她清了清嗓子,平静地道,“没有,我马上就来。”
“是,少奶奶。”
保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安歌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让自己的脸上找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她拿起一旁的化妆袋,还补了一点淡妆,让她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一些。
做完这些,安歌才转身离开这个公众洗手间,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一推开病房的门,安歌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立刻往前望去,只见权墨一个人摔在床边的地上,单手按着腰侧,额上渗出汗意,眼中锐利而深邃,薄唇抿紧,抿出一抹苍白,强忍着痛楚。
“权墨——”
安歌连忙上前扶起他。
“没事。”权墨看到她,黑眸更加深邃,嗓音恢复了低沉磁性,一张脸也消下肿,恢复往日英俊,乍看他的脸都不觉得是受了重伤,只是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
“来,我扶你起来。”
安歌说道,一手拉起他的手臂,他手臂上也有着伤,权墨的眉头蹙起,借着她的力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一只手一直按着腰侧。
安歌扶他坐到床边,问道,“怎么会摔倒,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检查。”
说着,安歌就要去按铃,腰间突然被搭上一只温热的手。
下一秒,她就被权墨捞进怀里,她被抱坐在他的腿上,他从后紧紧地抱住她纤瘦的身体,低下脸埋在他的肩侧,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道,“我想去看看你。”
“看我?”
“你离开太久了。”权墨用力地抱着她,不顾身上的疼痛,脸动了动,埋在她的颈侧,薄唇贴着她光滑的肌肤,声音有些沉闷,“安歌,我知道,我又让你伤心了。”
他此时的声音和语气,像个孩子一般。
“”安歌垂下眸,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了颤,说道,“没有,别乱想。”
权墨像是没听到她说的,径自道,“算起来,我是不是好几根手指应该断了?”
第1566章 尽释前嫌(6)(。com)
权墨像是没听到她说的,径自道,“算起来,我是不是好几根手指应该断了?”
他说过,如果他再惹她伤心,他就自断一指。
“我说了,我没有伤心。”安歌淡淡地道,“别乱想,躺床上休息。”
“不要休息。”
权墨强硬地抱着她。
“”
安歌只能坐着,低头看向身前他绞在一起的双手,他一直紧紧握住,牢牢地抱着她,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一般。
“安歌,以后不会了。”权墨声音闷闷的,薄唇亲吻着她颈侧的肌肤。
“”
以后。
以后她已经不敢想了。
安歌眨了眨眼,鼻子有些酸涩,她道,“好,你别抱着我了,躺下休息吧。”
她轻轻地拉开他的手,这一回他没再坚持,她站到地上,伸手掀开被子,想让他躺下,手腕却被权墨一抓。
她整个人跌落在床上,权墨立刻俯下身来,黑眸深邃盯着她,胸膛压着她,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紧,明显在忍受着疼痛。
“权墨”
安歌蹙眉,他能不能别再这样了,他现在怎么能做这么多动作,牵扯到伤口不疼么?
权墨压在她身上,低眸凝视着她,眉头微敛,一张英俊消瘦的脸慢慢逼近她,薄唇靠近她,呼吸微重。
阳光从窗口投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安歌,我做错了,对么?”权墨突然低声问道。
“”
安歌怔了怔,长长的眼睫毛微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扯到他身上的伤口。
我做错了。
他权墨竟然会说出这四个字。
权墨低眸凝视着她的脸,受伤的双手强撑在她两侧,薄唇微动,嗓音磁性,“你别这样,安歌。”
“我没有怎么样啊。”安歌愕然地看着他,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好吗?
还要她怎么样呢?
是大哭还是大闹?如果对他的伤情有任何帮助,她愿意哭,愿意闹。
“就是没有怎样。”权墨实在有些撑不住,低头埋在她的肩侧,沉重的脑袋几乎是栽下来的,重重地倒在她的肩胛上。
安歌疼得咬了咬唇。
她没说话,他压在她身上,低沉地道,“安歌,我很慌。”
“”
安歌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对不起,安歌。”权墨说道,一字一字伴着粗重的呼吸,说得非常困难,“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两句对不起。
安歌的眼眶一下子湿润,她闭上眼,扼止着自己的眼泪落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终于和学长和好了,不是吗?”
“对不起,安歌,对不起”
权墨伸手拥紧了她,也不理会她说些什么,只在她耳畔不断地低沉说着。
他向来自信自负,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居然和她一再道歉。
“别这样,权墨你以前不这样的。”
安歌听得难受,强忍的情绪几乎绷不住,她真的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
他以前怎么会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怎么会轻易地说对不起。
他今天是怎么了。
第1567章 尽释前嫌(7)(。com)
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说了,我很慌。”权墨道。
“”慌什么?
“大概是连脑子都伤了,我才会这么慌。”
权墨低沉地道,语气淡淡的,却咬字咬得很吃力,他紧紧地抱住她,双手抵到她的背下,被压着伤口疼痛无比,可这种疼痛却让他感觉舒服。
只要她在他的怀里,要他痛上再久他也甘之如饴。
“”
安歌也不知道说什么,推开他不好,不推也不好,她就只能这样僵硬地被他抱着,承受着他的重量,默默地闭上眼睛,长睫上带了一点湿意。
“权墨,你看我拿到了哪个球星的签名棒球?你记不记你以前最喜欢哪个球”
席南星见病房的门没关,直接撞了进来,一见在病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声音倏然而止。
本来伤感的气氛顿时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凭添几分尴尬。
“”
安歌窘迫,但也不敢随意推开权墨,怕弄伤他。
权墨更是不放手,仍是紧紧抱着她。
“那个你们继续。”席南星手上拿着一个棒球,眸子一僵,有些尴尬地退了出去,伸手关上门。
“权墨”
安歌轻声道。
“我再抱一会。”权墨低沉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呼吸跟着变重。
“你身上到处是伤,这样不利益伤口恢复,放开我。”安歌说道。
“我抱着你,踏实。”
他道。
伤口恢不恢复没有关系,伤口疼不疼没有关系,他抱着她他就觉得一颗心稳稳地落着,踏实无比。
“”
安歌沉在地听着,眼睛越发得难受,忍不住抬起双手想攀上他的背。
“对了。”门突然又被打开,席南星再次撞进来,嗓音沉沉的,“权墨,你现在才刚能下地,真的不适合在床上做某些运动,懂么?”
安歌的脸上不由得发热。
“”
权墨抱紧了安歌,听不到关门的声音,有些不悦地从安歌肩侧抬起头看向门口,一双黑眼染上阴霾与不满。
席南星有些尴尬,一双眼睛有些阴郁,但没有退出去,道,“身为兄长,我觉得我应该制止你们,所以我不能离开。”
“”
权墨懒得理他,继续抱着安歌,怎么都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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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为了得到最好的照顾,权墨一直是在医院休养,确认没什么大碍后,终于办了出院手续。
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经过此次,权墨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那么健康。
能保下一条命已经不易,想要完全健康,那是天方夜谭。
甚至有些后遗症,是要跟他一辈子的,更别说一些伤疤。
席家别墅后的广阔绿坪上,有着一片棒球场地,线条画得分明,阳光落下,是一方美丽的景象。
权岸、权亦笙等六个男孩子正拿着棒球和棒球棍胡乱玩着。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