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妖孽:美人在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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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愣,凝着他清澄的眸子,无知无觉的开口:“再叫一声。”我害怕他在骗我,我宁可他恢复记忆对我冷眼相向,也不想他在假装失忆,向对我试探些什么。
西绮玉轻轻一歪头,姣好的唇形微微上扬:“晚晚。”
这一声,让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将指尖在衣服上蹭了蹭,我摸摸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疼不疼?”都红了,我明明没用力的。
他摇摇头,我露齿一笑,拍拍他握着我的手,道:“那你乖乖坐着,我去打水来,给你洗一洗泥巴。”语落,我抽手往门外走去,快出门的时候我顿了顿,又返回屋中,从枕下摸出一本书放到他面前:“你看书好了。”
第146章 腻死人的声音()
他虽失忆,可该懂的知识,本就会的字一点儿也没落下,除了那冷情的性子变得古怪。
低头望一眼我那显形的肚子,我轻叹一口气,就算是孕妇,我也是劳心劳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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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暗沉下去,雨滴终于在黑云下滴滴答答落下,烛光夜火的映衬下,这寒舍低屋周围愈发的冷清,萧瑟,寂静无声。
“咦?”我探过头,看着西绮玉白皙的纤指一收,粗糙的纸张上便描摹好了一副画,放下手中整理好的药草,我笑问:“这是我吗?”
西绮玉破颜微笑,对着我勾起唇角,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那娴熟的姿态,优雅的动作错落有致:“晚晚。”他叫一声,随即抓起我的手,握在掌心中又捏又蹂。
我对他兔子一样讨好的表情置若盲闻,歪过脑袋看着纸张上自己的画像,用空闲着的手指指画上人的肚子,向他纠正道:“你看这里,和我的不一样哦。”再指指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一本正经道:“还有一个宝宝没有画进去。”
不可否认,西绮玉的画工相当不凡,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简直与我丝毫没有差别,除了肚子。其实,哪想有一天他会画我?不为权利,不为阴谋,只是单纯的画我。
那个眼神冰冷,手握重权,俯藐天下的王者,那个对我一向尖酸刻薄的西绮玉,如今也会对我露出兔子一样讨好的神情来,若是他恢复了记忆
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身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瞧着,而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我,那眼神轻柔而细碎,仿佛那清风扬起的纱幔,朦朦胧胧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晚晚。”西绮玉对着我笑笑,握着我的手向他拉去,我则傻愣愣的望着他,猝不及防间被他拉了个满怀。
回过神来忙伸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他却瓮声瓮气的在我耳边低语道:“晚晚,只有晚晚,是兰花的。”腻死人的声音,讨好中带着生气,让我更加不明所以。
这不明所以感在胸口膨胀着,直至日后,我才明白他所说的这句话,背后需要付出的意义究竟有多大,大到这种膨胀的感觉再也装不下,迸裂出来,装不回去
“好了好了。”我在他胸前摆摆手,身子往下一蹲,顺势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将他放在桌子上的画折叠好往柜子里一放,催促道:“我困了,快洗洗睡觉。”侧头望一眼窗外黑抑抑的天空,将的被褥铺好,我不禁嘀咕:“这被子要拿出去晒晒了,明天最好是个大晴天。”
夜晚,红烛已灭,因着天色雨朦,所以看窗外景物都是泛着青灰的黯淡。
洗漱完毕后,我躺在枕上,睁着大大的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147章 颤如蝶翼,羞羞涩涩()
“唉”发出一声低低的感叹,我用指尖刮了刮耳畔的枕头,抬眼朝对面平躺着的人望去。
简陋的,西绮玉一身白色里衣掩在被褥下,精致的面容即使是睡着,也隐隐透着气势夺人的俊美。
如果不是知道他失忆,困怕我此刻早已蹿下床去,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凝视他的面容。人呐,说来也怪,想往日怕他怕的避之惟恐不及,今日却和他平静的躺在一张。
起初不是没想过趁西绮玉失忆好好整整他,可真的相处下来,他的一切都像孩子一样任我打理以后,我反而不忍心了。
以时间来推移,时间越长,越懂得体谅,其实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推算的每一步,走下去,活下去,这并不容易。
我不容易,西临锦不容易,西绮玉更不容易。
如果非要定个对错,那只能说对在执着,错亦在执着。
“执着”我轻轻的呢喃一声,想着想着,便困顿的阖上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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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平淡,真实而又飘渺,之后的日子就如这般顺理成章的展开。
每天带着西绮玉随海叔海生上山采药,偶尔让海生闹个脸红,任西绮玉搞搞小破坏。闲暇的时候,边整理药材,边欣赏西绮玉安静读书的样子。
说起读书,现如今屋里的旧书籍是越堆越多,凭借着西绮玉不凡的气质,偶尔在村里晃荡了那么一下,便吸引了不少小哥少女大婶大叔的青睐,村里都知道海叔家来了一位爱看书的傻美男,有书的送书,从不看书的买书送书。
害我一直悬着颗心,七上八下,就怕谁认出西绮玉来。
“兰花。”我小心翼翼的凑到西绮玉身边,眯眯眸子看一眼西绮玉手中的书,颇为感叹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不能怪我要询问他的意见,如今他的一切都由我“伺候”,若等我先入睡,他会将我折腾醒,不“伺候”着他洗漱好了我也别想睡觉。
“晚晚。”西绮玉从书中抬起头对着我浅浅一笑,眸色亮如曜石,良久,他又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幕,眼底一黯,似乎渲染上了些倦意,便点点头放下书本,扯住了我的衣袖:“睡觉。”
我抿唇,轻轻捏了捏他光滑的脸庞,他拉着我衣袖的指一顿,薄唇微张,有些讪讪的意味。
不知怎么的,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我收回手,意图力挽狂澜扫除此刻的氛围,便挪开视线凝着桌上被他放下的书,道:“兰花在看什么书?”
寂静了半晌,西绮玉眨眨眼,凤眸弯弯中光芒熠熠,乌黑的瞳仁像极了墨玉雕成的珠丸。
他拉着我靠近他,在我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倾身快速在我唇角啄了一口,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眼睑,颤如蝶翼,羞羞涩涩。
“晚晚。”西绮玉像做坏事得逞的小孩,咧开唇角灿然一笑,似要将我深深凝入眸中。我被他这么一唤,翼翼中突兀的一怔,顿时觉得紧张无比。
第148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伸出纤长白皙的食指,指腹缓缓按在那本书上,来回划了一划,微微侧头解释道:“学术之书。”
他圆润的指甲在我眼前晃动,片刻后,他的话语才入了我的耳。
我又一愣怔,从被亲吻的魔障里回过神后,立时露出满脸问号的疑惑神情,学术之书?
西绮玉唇角勒出一道浅浅的笑,那紧锁着我的眼睑的精眸子摇曳生姿,栩栩中又掩埋着点点幽深,不知为何,让人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似察觉到我有些紧张,西绮玉很快移开了视线,正色侃侃道:“我在看关于以法治国,如何大胆行强兵富国之道,严刑苛律”
“兰花。”听到西绮玉这番言论时,他曾经在我面前不动声色俯视的画面瞬时浮进了我的眼眸,令我心怵,我想也没想便下意识用掌心按住书本,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西绮玉的乌檀黑眸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中凝着我,宛若九幽深潭,那直而不避的视线,好似能看清我心底最深的事:“晚晚。”他开口,嗓音轻轻的,轻轻的,唯恐吓到我一般。
“你不要想起来好吗?”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指尖,在他轻柔的嗓音中颤声低问,一点也不想他再说下去:“我会害怕,兰花,你想起来我就会害怕。”
害怕那寒气流溢,位高权重俯藐天下的冷漠帝王,害怕那告诉我一切真相的锐利双眸,害怕那看着我就像看到极为不净的东西般嫌恶的神情,害怕西绮玉。
噼啪,噼啪。
风声带着雨滴刮过陈旧的木头窗枢,没了有暖日时的轻柔和细碎。
我与西绮玉呼吸平静,我努力望进他眸中,企图寻到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我几欲张嘴的时候
“不想。”西绮玉乌眸流转,长而宽大的衣袖扬起,白皙的指腹便按在了我的颈边,他掠过我鬓边的碎发:“兰花不会想起来的。”
我身体一僵,顿时哑口无言,这样的回答,就像是在掩饰,就像一个避重就轻的残忍解释。
“晚晚。”西绮玉近身靠过来,揽住我的腰身抱住我,然后宛若小孩一般蹭了蹭我的额头,嘴角深邃的笑容逐渐加深:“除了晚晚,兰花谁也不会想。”
是想,而不是想起。
我心一怔,抬起头来,视线却只能触及到他线条分明的光滑下颌。
人道无情,世事无常,就算人欲静,若风不止你又奈何得了,况且自西绮玉失忆后到至今,他都没有再伤害过我,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罢。
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我眯眯双眼,敛了敛复杂的心境,也笑着环上他纤细的腰身:“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还是想起来吧。”深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兰花,兰花,你想起来吧,我不会害怕,等你想起来了”我抿抿唇,笑着却没有再说下去。
西绮玉,等你想起来了,我们彼此就互不相欠,等你想起来了,我就去找西临锦。
第149章 平心而论,价值不菲()
什么重云图,什么含香教教主,什么莲陌,统统都可以成为过往云烟,消散而去。
踮起脚尖,将视线紧紧朝他的面庞追去,灯火阑珊下,他突然使了使臂力,就着我的腰身往上提了提,唇畔蜻蜓点水一样吻在了我的耳侧。
我忍不住推了推他,笑出声来:“别,兰花,痒”
西绮玉轻轻拉开我推他的手,润唇轻启:“晚晚,晚晚。”修眉微挑,眸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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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这副字画价值不菲。”海生拿着西绮玉的字画,坐在我和西绮玉房内的椅上,一脸高深莫测的侃侃而谈。
我抓紧手中的扇子猛摇两下,好笑的地看着他装模作样的黝黑面庞,嗤道:“什么价值不菲,应该说能卖不少钱吧。”这缺斤少两的傻孩子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么。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拿西绮玉的字画给海叔拿出村去试卖,只是若名家还好,西绮玉可是帝王,他的字画一旦被人认出,岂不会害了海叔,更甚者可能害了整个村庄。
西绮玉坐在我身边安静的写字,一点儿也没被我们的对话所影响,那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坐姿,似极了月在花飞处。
我勾勾唇角,将扇子朝着他轻轻煽起。
今天的日头不知为何出奇的热,连丝溪水常常带过的清凉风也没有,只听得躁人的蝉声在外连成一片,难为西绮玉能在这种天气里平心静气的练字。
“向晚姐”被我这么一说,海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字画,原本能够顺畅的语句立时吞吐嗫嚅起来:“俺,俺只是觉得觉得,觉得好看。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好看的”
“哈”我被他羞涩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连着手中的扇子也一并煽动得幅度大了些,西绮玉笔下的纸张随风翻起,他的手一顿,纸上立刻渲染了一片墨色。
西绮玉抬起头,勾唇一笑,笑如春风桃花,他凝眸望向我,一双眼睛就像粼粼波光的碧水:“晚晚。”
我讪讪的收回手,瞥了一眼西绮玉笔下的纸张,将扇子递给海生,企图进行栽赃嫁祸,等海生傻头傻脑的接过扇子后,我欲盖弥彰的顾左右而言他,道:“海生,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么,究竟是什么事情?”
方才海生本来说有事要说,谁知进门见了西绮玉的字画便一时将话题给偏离了。
“嗯。”海生顿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自己过来的根本原因,伸手拍一下后脑勺,站起身,大眼睛瞠大了,半晌后缓缓道:“今天是进城卖粮的日子,原本是由胡大叔驮运,可惜胡大叔早上折了腿,俺爹就给出诊回不来,娘还得看着庄稼,爹说如果可以,想请兰花哥跟俺一起去趟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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