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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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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小青牛甚是机灵,没准儿以后给您老挣个诰命回来呢!”李云鹤玩笑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没有人听见别人这样夸自己的孙子不高兴的,青牛婆婆笑得见牙不见眼,说道:“那****老子带他去见先生,先生看了他也夸得不行,道以后会有大出息。只是开蒙得有些晚了,怕是有些耽搁。哎呀,这怪得了谁啊?怪他投胎时不长眼睛,投生到我们这样的人家。大娘子也是知道,我们家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哪里有钱送他去上学嘛!”比了比,“从这么大,刚会走路起便教着他干活儿了。帮我摘菜、扫地,给他爹娘洗鞋袜,还到前头那个杂货铺子里去跑腿儿,挣点子零嘴儿吃。”

    “现在该好了嘛。”李云鹤随口说道。

    “可不是。”婆婆脸上笑得十分灿烂,说道:“也是大郎会做人,入了李公子的眼,李公子赏了他一个好差事。如若不然,别说是让我孙子读书了,就是我这病,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

    “李公子?”李云鹤失笑。

    “哎呀,正是说呢,大娘子也姓李。”婆婆说:“你们都是大善人,又都姓李,莫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哈哈”李云鹤叫这婆婆说得大笑不已。

第102章 :() 
正说着,婆婆的媳妇拿着药方回来了,对李云鹤说:“大娘子,这个药方可否换一下?”

    “怎么了?”李云鹤一怔,那药方开出来她看了两遍,没有用错药啊!顺手接过了药方,再看了两遍,道:“有什么问题吗?”

    青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大娘子是给我们省,只是治病要紧,这钱不用省。”

    “哦。”李云鹤明白了,笑道:“看来小青牛的爹这次得的差事果真很好了!”看了看药方,思量一二道:“也好,那我就给你换个方子。”

    说罢,李云鹤便将原来的方子撂到了一边儿,换了一个方子:南沙参、北沙参、大麦冬、玉竹、百合、百部、白及、生地、五味子、玄参、阿胶、龟板、冬虫夏草,配得齐齐的。

    这一副药可得要好些钱,又得长期吃,直到小青牛奶奶病治愈为止,少说也得要两三百两的银子。

    没曾想到,伙计将柜算完一报,小青牛娘连眼皮子都没有撂一下,大手一挥:“只管配来便是。”还问小青牛奶奶平时将养还需要不需要吃些别的补品。

    李云鹤看这看在眼里,眉头不由得挑了挑,瞧这婆媳二人的样子,怕不是得了个好差事这么简单啊!俗话说得好,飞来横财?也不知道对这一家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别人家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等婆媳二人一走,李云鹤就将他们撂在了脑后,不再想了。

    下午的时候,明时坊的金家派人来请,说是他家媳妇难产了。人命关天,李云鹤连忙带了青沐,又另带了两个打下手的医士跟了自己去。

    金家在鲜鱼巷,当家老爷金大勤是盔甲厂的提督,打仗的出身,在没有服军役以前不过一泥腿子。因着打仗勇猛,金老爷得到了老河东王,也就是周铣祖父的常识,提拔他做了自己得力的干将。后来因为积年老伤复发,再不能上阵杀敌,老河东王就给他谋了盔甲厂提督的差事。

    所以,金家属于乍富之家。

    俗话讲得好:居移气,养移体。比得那此累世的家族,金家人的素养难免会差一些。尤其是金家的那个老夫人,那脾气,真叫人忍受不了。

    虽然以前金家也常到庆余厅抓药请郎中,但都是一般的病症,是以,今天李云鹤还是第一次到金家来。一进金家,富丽堂皇便迎面扑来,李云鹤的眼睛险些被屋里的那些金银器皿晃瞎。

    “产妇在这边,还请大娘子随老奴来。”派来迎门的仆妇也是,嘴里说着客气的话,那头却是仰得高高的。不知道的,还道李云鹤是上门打秋风的呢!

    跟着这个妇人一路往里走,是越走越偏,好久才听那妇人说:“到了。”

    抬头一瞧,只见前面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真的很破,就正面的黄土墙都裂了好几条大口,窗户也是掉了棱儿,贴在上面的窗户纸也只有一边是好的,另一边就见粘了几个纸屑在上面。还有那门槛,已经朽得没剩下多大一截了。

    踏进门里一瞧,堂屋里的蜘蛛网多得不行,摘下来弄在一起都可以当一床被子盖了。地上到处都是老鼠屎,墙上也是坑坑洼洼裂缝处处,对面墙下放了一个八仙桌也是缺了一个腿儿,另三个腿儿也只有一个地完好的,其它的也都朽得不成样子,桌面上灰积老灰的灰,中间还漏了一个大洞。

    再进旁边的东屋,倒是没有老鼠屎了,器物上的灰也都被擦净,东西虽然旧却也不至于破破烂烂。只是东西旧得没法说,且还不配套,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踅摸出来临时对付的。

    看到这些,李云鹤的脚下一顿,心里头不由得犯嘀咕:“莫不是诓了我来想害我?”

    实在是不能怪李云鹤多想,说是产妇在这里,却是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到。——妇人生产动静最是大了。还有,不是说产妇是金家的当家夫人吗?怎么会在这么个破地方生孩子?

    想是青沐也想到了这一些,脚下八字已开,手中已经摸到了腰间,做好了准备。

    “你说的产妇在哪里呢?”李云鹤给青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转头对那婆子问道。

    “已经生了。”那婆子戚戚哀哀地说。

    正说着,就听见一阵“哇哇”的声音,分明是婴儿在啼哭。

    原来是已经生了。

    ——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想来是有什么不妥。

    这想着,李云鹤鼻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初生的婴儿可不是带着血么。

    “是让我来给看孩子?”李云鹤问。

    “原来是请您来给夫人看的,只是在你进门前那孩子就生出来了,有些不好。”那婆子说道。

    “那就在前面领路吧。”李云鹤说。

    可是那婆子却是站在那里不动,只说:“你们自己去看吧。”

    “这是什么怪?”李云鹤说:“这是你们的地方,没你们在我们自己乱闯做什么?若是出了事谁担责?”

    在李云鹤的坚持下,那婆子只得到前面带路,瞅她那样子,就跟是去上刑场一样。

    进得屋里,就见得在北墙根儿下盘了一个火炕,火炕上放了一团被褥,里面鼓鼓囊囊的,还在东西,像是有活物在里面。

    婆子走到屋当中就不再挪步了,死活也不往前走,只是苦求李云鹤:“大娘子,李大娘子,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李云鹤叫这婆子求得失笑,这间屋一眼看尽,倒真的没有什么埋伏。

    青沐还是怕有个万一,抢先一步走到了炕前,伸手将那被褥一撩

    “哎呀!”还没瞧清那炕上的是什么呢,那婆子就大叫着掉头就跑,一路跑去,裤管儿里就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接着,李云鹤就闻到了一股子尿臊味儿。

    竟是被吓得尿了!

    再一眼,就扫到一同跟来的那两个医士也是吓得面如土色,突突地打着抖。

    是个什么鬼东西?

    李云鹤转头一瞧,嗬,还真是鬼东西!

第103章 :() 
只见得一个薄了一层白布的圆东东的物件(也不能说是物件,物件是死的,这东西却能自己动)摆在被褥里,靠下方还有一个口儿,那“哇哇”的哭声就是从这个孔里发出的。轻轻地将被子往拉下了拉,就见得下面跟个口袋似的,正在被什么东西撑着左晃右动,中间那地截更是高低起伏。

    仔细地瞧那“白布”,却哪里是什么白布,根本就是一层“皮”?

    “这孩子怎么长成这样?”青沐皱着眉头,很是奇怪地问道:“是胎里带的病?”

    李云鹤却是笑了:“这不是什么病。”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刀,一手提着那口儿处的“白布”,一手拿着小刀就是一割,“白布”瞬间开裂,李云鹤沿着它开裂的方向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划过。“白布”越开越多,露出里面“物件”的真容来。——真的是一个孩子!

    “白布”完全揭开,里面是一个很可爱,很壮实的男婴。像是知道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小家伙扯开嗓子地哭着,又是蹬腿儿,又是甩胳膊的,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知道你受冤枉了。”李云鹤将就着床上的被褥将孩子包了起来,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

    许是听懂了李云鹤的话,或者是给李云鹤这个救命恩人面子,叫李云鹤摇了摇,轻言细语地哄了哄,小家伙还真不哭了。嘟着个小嘴儿,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蔑视着李云鹤,哼哼两声,挥了挥胳膊,伸手将小拳头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蠕动着小嘴儿再不理李云鹤了。

    “这个小家伙!”李云鹤看着小东西那红通通的小脸儿,精致的眉眼,心都快化了。转头一看,只见那两个医士还苍白着脸,冷汗直流,李云鹤失笑道:“还害怕呢?”算起来二人也算是她的学生了,不够教训道:“就你们这胆子,还当什么医者?不过一胎衣过厚就吓成了这样,若是以后遇到开膛破肚还不得直接吓死?”

    叫一个小女孩子说胆小,是个男人都不愿意。

    “受教了。”二人朝李云鹤拱了拱手,趋身上前来,向李云鹤请教:“刚才听先生说,这不是病?”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将那胞衣拎起来,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还放到鼻眼去闻,眉头皱成一团,都快打成结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还真像胞衣。”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李云鹤失笑道,与二人说:“这确实很稀奇,我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些世面,这还是第二次见着。”青沐最喜欢听这种奇遇经验的了,忙问李云鹤是怎么回事,李云鹤解说道:“那年我跟老头儿到山东曲阜,路过一个村子,正巧遇到一个妇人生产,生下来的孩子便如这孩子一般。不过,他的那胞衣却是没有这个厚,小孩子挣扎了一会儿就把胞衣踢破了,胳膊腿儿都露了出来。听说,那生产妇人的姐妹生的孩子也都是带了厚胞衣,想是跟母族的遗传有关系?”

    “咦,这家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几个人在屋里等得不耐烦,医士罗冬雨走出去看了一圈,却是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怕是不会来了。”李云鹤选了选,挑了个小一点的被褥将那孩子包严,站起来道:“咱们还是自己出去吧。”

    几人走了出去,沿着来路往外走,一直走了小半刻钟才见得远处站了几个人,还在朝这头张望。等得李云鹤他们走得近了,看到李云鹤手头抱了个襁褓顿时往后一缩,几个人你推我搡地将一个人推了出来,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地跟她说了一声,那人无可奈何地向中路大院奔去。

    “李大娘子。”等在原地的是两个婆子,一个标致的少妇,两个婆子自然而然地将那少妇护在身后,李云鹤往前走一步,她们就护着那个少妇往后退一步。

    “还抱着那怪物做什么?不拿走他!”那少妇簇着眉头,一脸的嫌弃,吊眉斜眼的模样倒是生生糟蹋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儿。

    “什么怪物?”李云鹤停下了脚步,伸手就要将襁褓拉开,那两个婆子再顾不得护着那个少妇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撒开丫子就跑。少妇失了先机,叫李云鹤逼到了假山脚下,缩着脖子拢肩膀的没出息样儿,一边突突地抖着,一边啊啊地大叫!

    “怎么回事?”一块老妇人的声音侧边严厉地响起。

    “小夫人不必害怕,这并不是什么怪物。”李云鹤伸手将襁褓一拉,露出婴孩儿的脑袋来。

    只是那少妇哪里敢看,见得李云鹤拉开了襁褓便大叫了一声:“妖怪啊!”嗖地一声就蹲在了地上,然后她的脚下就湿了一滩。

    看着被沾湿的鞋帮,李云鹤好生地无语:“这家人怎么总爱随地撒尿啊?”

    “老爷救芸儿啊!”少妇瘫倒在地上,伸着手朝来人求救。

    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是她要是不躺在臊尿里就好了。

    来人是一大群的人,为首的有三人,有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妻,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躺在尿里的那个女的,就是在向这个中年男人发嗲。还是那句话,美人儿我见犹怜,却是一身的臊尿,那老爷再爱也没法伸手啊。

    所以,那老爷这会儿就皱着眉头,冲少妇吼:“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回去收拾一下。”

    “老爷”少妇十分受不了,哭哭泣泣道:“妾身,妾身的腿软,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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