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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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人心有余悸,虽然说是医者父母心,可李云鹤却还是忍不住长吁一口气,道了一声:“真是老天开眼呐!”
那宣妃的胎落得显眼,就是个白痴也能看出来是着了人的道儿。当今皇帝虽然还年轻,不过也有三十有四了,从他十四岁纳的第一个妃子算起,如今也有二十年了,却是一子一女皆无。以前没人怀孕也就罢了,现在有人怀了孕且还长了四个多月,却就这么没了,皇帝如何能不恨?
顿时,皇宫里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人心惶惶,你攀我咬,扯出许多的旧事来,桩桩件件听得人直冒冷汗,也叫皇帝的怒火更盛了。
第87章 :()
皇帝一口气杀了四五十人,有太监、宫女,也有皇妃、嫔御,太医院里有五个倒霉蛋太医也遭了殃。五个太医,两个直接掉了脑袋,一个被撸了官位,一个被逐出了皇宫,夺了行医的资格,而另一个却是莫明其妙地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就那么没了。
“看我那话是怎么说的?皇帝家的差事,果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瞧,富贵不富贵且不说,一不小心还把脑袋给弄丢了。”李云鹤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呼道。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朱玉说:“非皇帝家的差事不好当,而是那些子人行事不正。如果他们行得端做得正,怎么会遭此厄运?你看人家周太医,在宫里头当了四十年的太医,从小小的直长做起,在御奉兼医正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好几年,人家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那倒真有些本事!
李云鹤不是第一次听说人说起这个周太医了,每次听说都会有不一样的形象,心里不由得好奇:“你们老说这个周太医,这个周太医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一个老滑头。”邵三太太说。
那是肯定的了,若非是一个老滑头,又岂能如朱玉所说,在皇宫里头当了四十年的差还能混个名利双收?
越想越觉得这周太医是个人物,李云鹤便琢磨着,要不去结交一下这位周太医?没准儿能够从他那里学几招,她以后也就可以在这京城左右逢源呢?到时候若是再碰到上次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用害怕着急了不是?
李云鹤在这头惦记着周太医,孰不知周太医这会儿也惦记着她呢。
虽然当年那一拜,是因为一个赌约而起,可到底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拜就是拜了,喊了一声先生,这一辈子就是先生。先生到了自家门口,就算是不奉养,也该要表示一下才对。
只是周太医虽然有心,却是无力,他现在被宫里的那一摊乱麻缠得脱不开身呢!
这一日,周太医好容易得了闲,与自家夫人闲坐时问道:“前几****跟你说的事你可办妥了?”
周夫人给问了一个口大张:“不知老爷说得是何事?”
感情是忘了!
周太医好生地气闷,自己这续弦就是比不得那故去的老妻,总是不与自己贴心,而且还蠢。
“我那日说,让你准备些东西,我得闲了去拜望先生。”运了运气,周太医忍着不快说道。
“不知老爷所说的是哪个先生?”周夫人一头雾水地问道,见得周太医黑了脸色,一怔,又说:“莫不是说您师父?可不是听说他老人家已经故去十几年了吗?您不是要去拜祭?”又问:“老爷何时要去?我现在就去准备。想就是一些香烛纸钱吧?准备起来倒也不麻烦。”
“你”周夫人一边说,周太医一边运气,运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周太医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周夫人就想将她来骂,却看到她一副无辜的样子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说着话呢,又没有谁惹着你!”周太医忍了怒气,周夫人倒是不愿意了,捂着脸哭闹了起来。
“简直不知所谓!”周太医被闹得头大,只得拂袖而去。
且不提提太医和他老婆的这糊涂官司,只说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十九。这一天是李云鹤的生辰,却也是李云鹤父母的死祭。
对于母亲死前的事情,李云鹤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唯独两件事记得尤其深刻。一个是母亲常去南宛平走亲戚,每每回城都会在正阳门外大街处吃一碗馄饨才回家;是那一年生辰将近,爹爹却突然出了远门,母亲整日愁眉苦脸强颜欢笑,等得她生辰的那一天更是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踢开了家门,一阵鸡飞狗跳后,母亲昏厥在了地上,弟弟嗷嗷地哭嚎着
似乎,那一刻的恐怖一直都留在脑海之中,以致于李云鹤到了京城这么久都还没有去明时坊看一眼。
但是今天李云鹤打算去明时坊了,因为昨天夜里她梦见爹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感觉到了李云鹤的悲伤,早上起来还阳光明媚的,等得李云鹤姐弟出门的时候却是阴云密布,北风萧萧。等是走到了明时坊,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下了一气,等得他们走进了官帽胡同巷道和屋顶上已经铺满了白。
李云鹤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官帽胡同口,跳下马车,李云鹤指着胡同里坐北朝南的第三间宅门对李云飞道:“看到第三间宅门了吗?那一家,就是咱们原来的宅子。”
“我去问问现在是谁家住着的。”李云飞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李云飞跑过去,却见得那门上挂了一把大锁,锁、链上锈迹斑斑,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开过了。
“姐,那门是锁着的。”李云飞拉了李云鹤去看,“这锈锈的,这个门至少有三五个月没有开过了。”
莫明的,李云鹤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欢喜。她左右看了看,就见得对面有户人家的门是半开着的,便对云飞说:“那家似乎有人,你去打听一下。”
“好。”李云飞应了,一路小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那户人家的门被从里拉得更开了些,从院里走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顶着一头的乱发,穿得也很破烂。见得李云飞一身整齐,顿时两眼放光,笑着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这妇人说着就掠了一下眉梢,挤了挤眼睛。刚开始李云鹤姐弟还不知道她在干嘛,紧接着就见得她掠起胳膊抿了抿头发,又将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衣襟往开里扯了扯,露出了里面白肉皮。
,她也不嫌冷。
“呃,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一下对面那宅子现在还有人住吗?”李云飞忍着恶寒问道。
“你问那个啊?”妇人搔首弄姿地问。
“是叫。”李云飞袖子一抖,再一伸手掌中就多了一小块碎银子,“不知道大嫂知道不知道,现在那房子是归谁的?”
第88章 :()
虽然那块碎银子很小很小,但对穷成妇人这样的来说也算是巨款了。当即,那妇人就跟竹筒倒豆似乎地将她知道的情况说了。
“怎么就成了凶宅了呢?”打发走妇人,李云鹤姐弟立在街口,望着自家的旧宅出神。
“想办法,进去看看。”李云鹤说。
“翻进去?”李云飞问,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是个什么表情?”李云鹤无语,贴着门缝往里头瞧,只见里面已经是杂草丛生,破败得不成样子了。想了想,李云鹤还是没有进去,转身一边往马车处走,一边对李云飞说:“回头你去衙门打听一下,这个宅子现在到底归谁的。”
“姐,咱们要把它买回来吗?”李云飞问。
回头看了李云飞一眼,只见他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买回这宅子的样子。李云鹤不由得道:“这是咱们的根儿。”驻足回头望着宅子上空,李云鹤喃喃地说道:“我好像都听到我们小时候在院子里玩闹的笑声了。”
“哦,那我明天就去打听。”李云飞说。
“隐蔽着些,不要让人知道了。”李云鹤说。
李云飞有些不明白了,问道:“咱爹的事儿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只以为是怕旧事重翻,旧怨又起,惹出祸事来。
“不是那些事。我是怕叫玉姐姐他们知道了,他们又多想。”李云鹤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事,李云飞明白了。
第二天,李云飞就去衙门里打听了,回来跟李云鹤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宅子是在一个叫肖平安的人手上。因着出了两起命案,这宅子就荒废了,肖平安想要卖,却一直没有卖出去。”
“姓肖?”李云鹤心头一紧,他们的母家就姓肖,应该是巧合吧?
李云鹤正琢磨着呢,就听得李云飞说:“姐,听说两起命案一共死了七八个人在里头。”
“你还怕死人?”李云鹤嗤道。
“倒不是怕,总觉得晦气不是?”李云飞说。
“那你可以不住。”李云鹤说:“以后那宅子就归我一个人。”
一句话噎得李云飞说不出话来了。
隔天李云鹤便找出那个叫肖平安的,直接问他:“你家那个在官帽胡同的宅子我想买,多少银子?”
只以为亏定了的肖平安一听这话,顿时欢喜得不行,将一个巴掌的手指来回伸缩了好几遍,最后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三百两。”
“一百两!”李云飞抢先还价道。
“那不行,太少了。”肖平安说。
“就一百两。”李云飞看着他说。
“两百两。”肖平安结纠了结纠,又道。
“只一百两。”李云飞坚持。
“那还是算了,一百两我勤肯荒在那里。”肖平安气道。
“好吧,那你就荒着吧。”李云飞说,转头对李云鹤说:“姐,我们走。”撂下这句话,就起身。
真是要走,不是做样子的。
这下子就轮到肖平安急了,跳起来拦住李云鹤的去路,急道:“好歹给一百五十两吧?”看见李云飞连眼皮子都没有掠一下,又连忙呼道:“一百二十两!一百二十两,这个总行了吧?”咬牙切齿的,肉疼得不行的模样。
“一百零五两!”李云飞淡淡地吐出这一句话。
肖平安就是一滞,随即捶胸顿足道:“一百一十两!”
“那我们还是走吧。”李云飞十分遗憾地说。
“好,好,一百零五两就一百零五两!”肖平安是真的急了,当却就拉李云飞过来签约。
——竟是把房契随时揣在身上的,这得多迫不及待啊!
一手交钱,一手付契,李云飞又带着肖平安去了衙门换了房地契,最后大发善心地在一个小酒馆儿里请他喝了一顿小酒,吃了两碗卤肉面。
这些事情有李云飞去办就成了,李云鹤便坐了马车往咸宜坊走。难得偷闲,李云鹤便想放松放松,抬头一瞧,只见得刚好到了“陈记烧鸭”前面,连忙唤了蔡犇停车。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咱们在这里吃了晌饭再回去。”李云鹤说,蔡犇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立即将马车安顿好,跟着李云鹤上了二楼。
说是吃晌饭,其实已经过了饭点了,这楼里的客人并不多,也只有楼下散座热闹一些,楼上很是清静。
李云鹤点了一只烧鸭子,又要了一壶梨花白,便与蔡犇对坐着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说些江湖上的见闻,倒也惬意。孰不知,正巧在他们的临座有一座客人,正是李云鹤的怨家对头廖知县。这家雅座儿弄得很好,很隔音,本来两桌人各不相干,却好巧不巧地同时推门出来!这下子,两厢碰了个对头。
“哟嗬,我倒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燕京城,传得神呼其神的‘妙医娘子’,李神医么?”被扒了官衣,这个姓廖的连那一点儿读书人的架式都没了,斜眼吊眉的模样,倒像个痞子。
“不敢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云鹤就当没有听懂姓廖的挑衅了。
“哼哼!”姓廖的盯着李云鹤阴恻恻地笑了两声,倒也没有说啥,领着一帮子人就走了。
这饭吃得可真晦气,怎么把那么个玩意儿给碰上了?李云鹤那叫一个恶心,只觉得快要把刚吃下去的烧鸭子给吐出来了。
赶紧地离了这地儿,李云鹤和蔡犇下了楼,也忘了要给冬叔买只烧鸭子回去下酒了。
蔡犇去牵马套车,李云鹤便在大堂里等着。
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蔡犇一去便没有回来,李云鹤等得不耐烦了便在楼下找了个空位坐着。正等着,从大门里走是来几个人,一个个高冠锦袍,敷粉着红的富贵样。领头儿的是一个大壮汉,七尺高的个头儿,五尺宽的身材,倒不见横肉,只见两条扫帚眉,一双铜铃眼,看上去十分地凶恶。
“苏大爷,您来了?”见得这行人,店掌柜立马迎了上去,可就李云鹤看来,他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瞧他那样子,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