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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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所以那些自进宫就开始埋汰在这里的女人们,更是抓住一切机会来搜寻别人的传闻当新闻,每逢三五成群的小聚,都要就“论晨妃之得宠”交流些有力的证据,临了还要为一片痴心错付的皇后惋惜两句,无外乎是“青梅竹马抵不过狐狸精”之类。
这明显是将自进宫便没得过宠的自己画出了悲情女的圈圈,完全意识不到满怀期待却连开始都没有的她们究竟处于一个怎样凄凉的境地。不过由此可见,大凡是入得了宫的女人,心理素质都异常强大,即使先天不足,后天坏境也会让你“被强化”。
一般的妃嫔姬妾都是这般心理素质,做的了皇后的那更是强于常人,别人情绪千钟,人童嘉根本家没有当回事!童、江两家的关系并不如外人所期待的那般你死我活,童嘉和江漫晨也早就相识,虽见面不多,但关系还算得上融洽。
所以,皇后常常过黎晨殿小坐,或者是邀晨妃去琳琅宫聚聚。季泽也时常碰到童嘉,有时候是恰巧在黎晨殿,有时候是在找江漫晨时刚好碰上,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形,夫君、正室、宠妾这三个火药味甚浓的身份,不仅没让她们恶言相接兵戈相向,反而处处透着和谐友爱的诡异。
无聊的女人又开始咬耳朵,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意味,觉得堂堂皇后竟然想借着宠妃的东风再获圣眷,实在有失身份。这话忒直白,忒不好听,可事实确实如此,季泽对童嘉的态度真的和转不少,甚至还去琳琅宫观了几次花,聊了几次家常,吃了几顿便饭。
三个月后,即先皇长丰老儿死后三年,瑞国选秀,大批秀女捧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浩浩荡荡地入了宫,其中获封的有十七位,早先进宫却无聊至极的女人们再次鼓舞了,因为迫不及待地想论“冲冠后宫晨妃之失宠”,江漫晨终于难逃“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可世上之所以又惊喜,乃是因为存在颇多意料之外的美好,比如季泽依旧日日去黎晨殿,又比如晨妃依旧收赏赐收到手软。这就导致了丽人云集的后宫气压低沉,旧人闷闷不乐,新人郁郁不得志……
而打破这种低气压的是个蠢女人,安州知府嫡女秦英借着几分姿色入宫便成为了红霞帔,一夜恩宠之后被封为郡君。秦郡君颇有些春风得意,对晨妃这样的“老人”也颇不放在眼里。
这日,御清池里的水芙蓉开得甚好,皇后为表示亲近之意,便设了个茶话会,邀了宫中有等级的妃嫔一同观赏。且不论正宫娘娘和圣宠正浓的晨妃,就说先前进宫的各家大人的千金,四品以上的也不下十多位,所以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一个刚刚晋级的郡君实在没有发言的权力,当然也没有发言的必要,因为没有发言权的发言是不会被重视滴。
秦英还是有点脑子的,所以就没有往上凑,但是和附近几位客套时却颇有些高谈阔论的调调,有意无意地多次影射到晨妃。
对于只能扑个飞蛾吞个苍蝇的井底之蛙,江漫晨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就自动无视了某人的存在。可人要是愚蠢起来,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在大家幸灾乐祸的暧昧笑容里,秦小姐认定晨妃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出格的话来。
她这个认知还真对了,江漫晨确实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罢了,因为直接付诸行动了。她端着晨妃的身份,硬是压着秦英去采池里的芙蓉,这是逼人落水投池啊,而当时御清池硬是连个竹子做的牙签都没有。
这个玩笑有点大了,端坐后位的童嘉只得出声劝阻,却劝阻得十分不彻底,大约只是走一走形式,待来日晨妃因此问了罪,她也好跟人交代:“当时我劝过她的。”
江漫晨岂不知她心里的小算盘,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勾着嘴角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笑给皇后。
秦郡君终是落了水,平静的湖面上,涟漪一波接一波地荡开,江漫晨从眼角瞟了瞟众人,便拖着长长的裙摆如美人鱼般迤逦着离开了。
当下,一票的美人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连一向见惯大风大浪的皇后也怔怔地愣了许久,眼瞅着池里的人扑通得半死不活了,才拿捏着时机下令将秦郡君给捞了上来,又让人急急地请了御医过来。
御清池边顿时鸡飞狗跳,如同过节般热闹,这样大的动静“难免”惊扰了一墙之隔的圣驾。御花园里的季泽一边翻着治国韬略,一边研究该怎么对昭王出手,久了就开始头大,正想起身转转,便听到了人仰马翻的声音,于是皱着眉头来到御清池便上,看个热闹。
秦英正被太医给掐得悠悠转醒,睁开眼不想竟看到了皇上,嘴里要吐出来的那口睡便被生生吞入肚里,楚楚可怜地望着季泽,抽抽噎噎地把自己的遭遇以十二分凄凉的调子讲了出来。
皇上在看着池里的水芙蓉,很有耐心地听完了始末,然后凉凉看了一眼众人,冷冷道:“秦郡君言语无状,唐突晨妃,贬为宫人;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竟眼看溺水之事发生,乃持理后宫无方,罚俸半年。”
季泽本对人命很是看重,又许是自幼长在宫中,见多了权势对生命的碾压,更加看重宫中女子的性命。若是按照向来的脾性,对于晨妃逼人落水之事免不了一番深究,甚至是惩戒了她也说不定,至少也应疏远她才是。
可眼下的一番话,袒护得再明显不过,江漫晨不但无罪,还成了受害人,更遑论追究些什么了。
童嘉本是想借着这个档口,好多少离间了季泽和江漫晨,可皇上的态度这么明显,多说无益,于是只好福了身,领了罪,恭恭敬敬退下了。
这件小事是童嘉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自此以后,直至她死去,皇上再未踏进琳琅宫一步,皇后从此真正失宠。
半个月后,童嘉二十三岁生辰,多少是碍于皇家夫妻的情面,季泽下令内务府隆重操办,并亲自下旨狠狠褒奖了童济林一番,封童家次子童辉为正三品的骠骑将军,还让人搬了不少贵重的玉器古玩到童家。教局外人看童家,个个看红了眼。
皇后娘娘生辰当夜,宫里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担得起“火树银花不夜天”这七个字,只是这样的热闹繁盛却没能持续到曲终人散。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剧情回顾君有话说:因中宫无所出——一批千金小姐进宫——皇上无感——江漫晨礼聘入宫受宠——选秀——秦郡君被逼落水——童嘉失宠——皇后过寿
下一章,被坑的女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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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死了又活了
皇后娘娘生辰当夜,宫里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担得起“火树银花不夜天”这七个字,只是这样的热闹繁盛没能持续到曲终人散。
大理寺卿捧着圣旨带人阴悄悄地查封了童府,并搜出了一堆的证据,说是童济林意图不轨,密谋造反!
鼎盛之家,一夜清冷!
最明显不过,这场隆重的庆生只不过是算好时辰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即便如此,作为天下第一的女婿,当顾的情面还是要顾的,季泽下令,此事不得张扬,事情查明之前,皇后暂时禁闭琳琅宫,童济林移居清林别院,着人看守。
于是,皇上就疾风骤雨办召集心腹调查国丈去了,而调查的结果就是应该将童济林从清林别院搬移到天牢重地。
得到消息后,童嘉修书一封让人呈到了御书房,因为自从皇后的娘家出事后,皇上也不好再日日流连黎晨殿了。
皇后送来的信上只有二十个字:
圣上英贤,重民惜命,望能怜及孤老,童氏铭感三生!
从十五岁的怀春少女到二十三岁的清冷皇后,七年光阴,最美好浪漫的岁月却没能换得相濡以沫,又不能相忘于江湖,到头来只不过是留下了冷冰冰的二十个字……
当晚三更天,琳琅宫走水,皇后浴火而亡。
童嘉当真是个狠心高傲的女子了,她没有去找夫君痛哭流涕地忆往昔,也没有深情款款地提及两人情谊,除了以子民的身份希望国君能放老父一条生路之外,她对季泽再没有要求,一个字都没有……
承天二年,瑞国国丧,皇后大葬,圣上悲痛,宣所有藩王嫡长子入京为皇后守灵扶棺,这场丧事竟成了君主削藩的一个借口。
最后,童济林以国丈身份颐养天年于清林别院,其次子童辉封侯至广良郡,半年后病逝。
童嘉的前世便是如此,反正陶天当日拿出来的本子上就是这样记录的。
陶晴当时读后总觉得被胸中一口闷气堵的难受,若童嘉重生后是来弄死季泽那货的,她举五体赞成不反对!当然,这以她没有被自家亲哥卖掉接下任务为前提,可关键是她已经被坑了,接下了这个任务,要弄死皇后……
或许,顺个手什么的,弄死皇上什么的也不错?
这个想法刚刚一闪而过,被念叨着的人就到了跟前,好像对自己悄无声息潜进来这件事十分满意,微笑着俯身瞰她问:“爱妃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其实自人一进来,陶晴就知道了,只是看他故意放轻脚步,也不好戳穿人家拆了台面,只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故作惊慌地起身,轻笑着请罪:“不知皇上大驾,未能远迎,皇上莫要怪罪臣妾才好。”
季泽上前一步,伸手托住陶晴福下去的身子,面上浮着不悦,话里带着责备:“朕哪舍得怪罪?爱妃怎又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来,岂不是少了平常夫妻的诸多乐趣?”
陶晴一个没控制好,眉毛跟着抖了两抖,她今日才刚刚穿过来,虽然已经把主要人物的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也听陶天说季泽在外总端着一副风流态度,却没想到这货风流得如此露骨,和一个刚入宫不到一个月的妃子就如此打情骂俏了!
但从季泽刚刚的话里可知,江漫晨应该比本子上所记载的还要更直率些,更没规矩些,这点倒很让陶晴满意。她当下立即换上了一副灿烂至极的笑容,柳眉轻挑,斜斜地往上飞了个眼风出来,抿着唇娇笑,“皇上现下看臣妾顺眼,这话也就说得轻易,若是哪日瞧上了他人,回头怕又说臣妾恃宠而骄目无规矩了……”
季泽看着她的眉眼,作深情款款状:“爱妃竟如此信不过朕的一片心么?”
信得过才怪,信你还不如去相信黄鼠狼给鸡拜年是因为想搭伙过日子了!不过看情形自己刚刚的话是说对了,应该比较符合江漫晨的作风,陶晴镇静下来。
根据本子记载,童嘉重生于江漫晨入宫前两个月,眼下的晨妃进宫不过一个月,季泽共来黎晨殿三十一次,两人晤面的频率大于等于一天一次。三宫六院如此多的妃嫔,江漫晨还能日日得见龙颜,真真是不负宠妃之名,皇帝若是细心,也差不多该对她的行为处事,有了些许的了解了。
只是这了解应该并不深,皇上对晨妃的认识怕是也只是停留在表面。就算他已经打探清楚江漫晨尿过几次床,可到底也比不上对童嘉的熟识,这样确实方便陶晴行事。
季泽跨了两步,伸手过来,似是要牵她,陶晴不着痕迹地旋了半个圈,端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递到他手上,道:“皇上今日竟然没有带奏折过来,真是难得。”
他掀起杯盖将杯里水面上的茶叶拂开,郑重地问:“爱妃这是在吃醋么?怪朕先前在这里批阅奏章?”
请您老人家继续在这里批阅奏章吧!
但那货却完全没有自己被排斥了的觉悟,非说要赏赐些东西赔罪不可。
他虽然故作亲近,可身为帝王的气场却是镇在那里的。如今的身份实在不宜推拒,陶晴思来想去,认为一个愉快的工作环境还是非常必要的,于是期待地挑着眉,问:“那皇上能不能赐臣妾一只宠物?要有毛且讨喜的,闷了逗上一逗也好,若是爪子能人惬意,就再好不过……”
季泽初初听到这个要求,面上凝了凝,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发兵去攻打邻国,好在他那一凝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便大手一挥,应了下来,颇有兴致的样子。
一炷香的时间后,这尊大佛终于想起国事缠身,恋恋不舍的把她的爪子握在手中摸了又摸,才起驾离去。
陶晴坐下来,颇郁郁,因为这次跟她过招的对手十分不在状态:
按说,死去之后又重生过来的人,一般都带着浓稠的执念。可这皇后自重生后竟开始潜心修习佛理,日日待在琳琅宫里,后宫之事也不太过问。难道是真的被季泽伤透了心,对世间绝望,想遁入空门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陶晴还真下不得手,所以,这样不好,不好……
不管怎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