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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摄政长公主-第132部分

小说: 摄政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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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雨亭位于湖泊北岸之上,湖水清澈幽碧,深不见底,湖面有一座长廊式的小桥,弯折悠转,九谛十曲,每隔五米就有一对刻着形态各异的苍龙、虬龙的石制盘龙圆柱托着桥上倒卷的廊顶,即显幽雅别致又不失瑰丽雄伟。

    而沐雨亭就坐落在这小桥的中心。每到天气变化时,湖中心总会下起一场细靡的小雨,而后便泛起一股轻薄的烟雾,如梦似幻般,沐雨亭由此而得名。

    此刻,亭内,一名身长玉立的雪衣男子正背负双手静静的站立着。他的神情专注而冷漠,冷清高远的眼眸正默默的凝视着远方。寒风烈烈的吹拂着他的衣角,他依旧巍然不动、静谧如山,全身散发出一股宁静悠远一切的儒雅气质。

    再看亭内,一张大理石制成的石桌上,正燃起一个红泥小炉,炉上置着一个茶釜,看来已烧有一段时间。桌边还摆放着一些名贵器皿,精细糕点,糕点上还热气袅袅的冒着轻烟,可见此间主人的有心。

    “王爷。”一身黑衣的长策踩着曲廊行至沐雨亭内,朝着白衣胜雪的背影欠身行礼。

    “嗯。”云启没有动,依然面向浩淼碧波。

    “帝都城传来的消息,唐毅将军受了重伤,翰林院上官大人筹措军饷出京。另外,烈鹰卫大半人悄然离京,不知去向。”

    “花满楼呢?”云启虚无的目光有了焦点,远山一样的长眉微微蹙了起来。

    “也不见踪影。”长策低声回道。

    云启轻声叹息:“她必然是去了战场。”

    “去了战场也无所谓,有那么多人保护她。”靠在榻席上悠然喝茶的云少棠不满的哼道,“倒是你,被赶到这穷山恶水之间来,还不好生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只怕将来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了!”

    云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朝着长策一摆手,示意他退下。

    长策拱手退下的时候悄悄地看了云少棠一眼,唇角带笑——如今的他,有着优于别人的一种特殊感。

    “这日子还不够安生么?七哥竟还不知足。”云启转身回来在云少棠对面落座,抬手拿起紫砂壶来给自己倒茶。

    “给你个西南王你就知足了?”云少棠捏了一块点心掰了一角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前倾了身子,不解的问:“当初你在帝都城,答应大周皇帝来做这西南王,难道不是为了全身而退的权宜之计?你还真想在这里当一辈子的西南王,为他治理这西南一角?”

    “此地可守可攻,物产也算是丰富,且远离喧嚣,风景绝佳,宁静悠远,若是在这里富贵安然的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云启微笑着品茶。

    “你……不是吧?!”云少棠瞪着眼睛盯着云启看,“你,你……”

    云启轻笑:“七哥放心,我要得到的东西还没得到,怎么可能这么快放弃。”

    “呼——那就好。”云少棠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靠回去继续喝茶。

    想要得到的东西……

    云启捏着茶盏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自小到大,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很多。父王被害死的那段时间,他最想要的是活下去。

    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以身试药,以身试毒,学成精妙的医术和毒术,并暗中培养大量的护卫,搜寻传说中的火枪神器。

    确定自己不会被毒死不会被暗杀之后,他唯一的想法是复仇。

    那些让他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人,他一个也不能放过。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于是他利用祖父和父亲留下来的人脉网络用心经营,从只知道迷恋后宫的皇上开始,弄来百花仙露进贡,那一瓶百花仙露之中只有一粒毒药,可致人癫狂死在女人的床上。只不过,那粒毒药和真正的丹药一模一样,至于那天吃到,全凭老天安排。

    于是,老天帮了他,皇帝暴死,妖后和陈党逮捕他进京。

    进京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只要他能进那座皇宫,妖后也好,奸相也好,哪一个也别想活。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哪知道李钰这个疯丫头忽然创了进来。虽然事后他知道是关山知道了他跟仇人同归于尽的计划之后不得不配合她去行事,但复仇的计划终究还是被她打乱了。

    李钰,李钰!

    想到她整人时古怪精灵的笑,想到她说起‘家国天下’时一脸的悲壮与豪迈,想到她在自己怀里时的温柔婉转,烈火柔情……

    云启的目光先是揶揄,转而迷茫,之后忽而潋滟波光似骄阳照水。

    “嘿!想什么呢?!”云少棠抬手在云启的面前晃了晃。

    云启乍然回神,才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便掩饰的低下头去提起红泥炭炉上的水壶想要冲茶,却不料炭火里忽然蹦起一个火星落在了他的手上,突然的灼烫让他的手一抖,壶里滚开的水溢出来,洒在了腿上。

    “呃……”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

    “哎呦!”云少棠已经惊呼一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银铫子,一叠声的朝着外边喊:“快去拿烫伤药来!”

    奈何小亭子里并没有丫鬟服侍,云少棠一喊,岸上的护卫呼啦啦跑过来两个,却是没弄懂要什么。

    云启早就把自己的帕子丢到一旁的一桶清泉水里浸湿,然后拎起来拍在烫伤的地方。清凉的泉水抚慰了灼伤的疼痛,他轻轻地摇头:“无碍,你们都不用慌张。”

    “滚烫的水呢!你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么魂不守舍的。”云少棠一边吩咐护卫去取烫伤的药膏,一边责问云启。

    “没事,七哥不必担心。”云启苦笑摇头,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是一个慌神的功夫,事情就这样了。

    去拿烫伤膏的护卫还没来,关山却匆匆而至。

    “王爷!”关山躬身行礼。

    “何事?”云启把湿帕子从腿上拿开,灼痛感又慢慢地苏醒。

    关山拱手回道:“回王爷,刚刚得到消息,大周军队攻打胡汝,大获全胜!萧侯爷和韩将军追击胡汝三日三夜,一直把他们赶到了图母河以北。唐将军重伤已经被护送回京。”

    “胜了?!”云少棠诧异的看向关山。

    “是的,大胜!”关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居然胜了!”云少棠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启,“还直接把胡汝赶到了图母河以北?”

    云启淡然一笑,说道:“烈鹰卫加上李钰,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哟嗬!听你这话,李钰就是天神下凡无所不能喽?”云少棠给了云启一个白眼。

    云启对云少棠的揶揄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担心着另一件事情:“长策那边的渠道出了问题,命他立刻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等等!公主回京没有?”

    “公主没有回京,而是跟随大军一路北上了。”

    “吩咐下去,叫他们时刻关注公主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汇报!”云启的声音骤然冷冽,连云少棠脸上的笑意都敛了去。

    “是。”关山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你是不是有点过了?她身边那么多人围着,能有什么事?”云少棠等关山出去了,方低声埋怨。

    “但愿。”云启修长的手指捏成了拳头,但愿她没什么事。

    万里之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比寒风暴雪更犀利的是周身的刀光剑影。

    李钰被韩岳护在身后,一柄弯月刀上下翻飞舞成游龙,挡开前方簌簌而来的三只飞镖。然后用自己的袖箭还以颜色。

    “钰,你的腿怎么样。”韩岳趁着空当拉着李钰躲在一棵大树之后。

    “还好,只是扭伤。”李钰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咬牙弯腰一根根隔断腿上的绑绳,要把脚上的滑雪板给摘掉。

    真他娘的太背了,原本是来滑雪的,熟料滑雪板造的不合格,扭了脚不算,还正好碰见了刺客!

    “好了没有!”韩岳回头看了一眼。

    “好了!”李钰挥手把山寨滑雪板丢开,转身去割韩岳腿上的绑绳。

    “不要管我!快走!”韩岳抬手推了李钰一把,“回凤城!”

    “不行!要走一起走!”李钰抬手抽出腰间的火枪,举手瞄准对面一行白衣人中的一颗脑袋。

    “别……”韩岳的‘开枪’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一线鲜血飞溅,洒在皑皑白雪之中,如点点红梅傲雪开,妖冶艳丽。

    那一行人显然有些懵,完全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儿。

    接着,李钰连续开了三枪,‘碰碰碰’!

    后面又有三人分别中枪,脑门,胸口,肩膀。

    血珠四溅!

    韩岳惊恐的看着周围的雪山,忙一把搂起李钰的腰,暴喝一声:“快走!”便腾空跃起,踩着飞雪长风一口气飞出去十几丈,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上稍作停留四下观望之时,有轰隆隆的响声从山顶传来,宛如夏日闷雷。

    “怎么了?”李钰看韩岳惨白的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抱紧我!”韩岳一把搂住李钰的腰,单脚在树干上猛地一踏,带着她再次飞跃而起,朝着旁边的一片空旷地飞去。

    雪崩!李钰转头看见那些刺客们惊慌失散的样子时终于明白了那轰隆隆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李钰为了寻求刺激专门选了这一片雪峰林立之间,她和韩岳从一道高高的山坡上滑下来,在半山坡的地方因为滑雪板出了问题而不得不停住,然后遭遇刺客的袭击。

    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正好是雪崩最危险的地方。

    雪山上的积雪呼啸而至,像一条厚厚的毯子一样从头顶上盖下来。

    “下去!”韩岳选在一棵树忙落地,顺手把李钰推到那颗大树旁边。而他则再次飞纵上树,抬手扯下身上的猞猁裘手腕一旋把披风仍上了半空。

    他这一致用上了九成的内力。做完之后,他无力的从树上跳下去,借势把李钰护在身下。

    厚厚的猞猁裘在树顶不停地旋转,像是一把遮天大伞挡住飞涌而来的积雪石块。而被它挥开的积雪冰块在这棵树的周围越积越高,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自动垒砌了一道冰雪之墙。

    力竭之后,猞猁裘被冰雪砸在树顶,又恰到好处的以树干为支架,形成了一个帐顶,挡住了后来的积雪。幸好韩岳带着李钰飞纵两次,离开远处几十丈远,否则恐怕这颗大树也支撑不住积雪压顶。

    “川子。”李钰推开身上的韩岳,看了看头顶上不停聊落下来的雪块,苦笑道:“我闯祸了。”

    “没事。”韩岳拍拍她头上厚厚的雪帽,轻笑道:“我们暂时死不了。你老实坐在这里,我得弄一下咱们的屋顶。”

    “啊?”李钰诧异的抬头,质疑还没问出口,便见韩岳再次跃起,挥手在不停往下塌落雪块的头顶轻轻地拍打,慢慢地把头顶的积雪拍实。

    “你这家伙……”李钰坐在树根上,抬头苦笑。

    “好了。”经过一番折腾,韩岳站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掐腰微笑,“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也算是个水晶房吧!”

    李钰无奈的笑着伸手把他拉到身旁坐下,并解开自己的狐毛斗篷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此时,所有的风声雪声都被挡在外边,这小小的雪洞里黑乎乎的,周围全是冰雪,却叫人感觉不到寒冷。

    “你的脚怎么样?”韩岳弯腰去查看李钰的扭伤。

    “没事儿了。”李钰抬腿放到他的膝盖上,任凭他脱了自己的靴子揉捏脚踝。

    “之前就扭到过,现在又扭到。你这只脚啊!”韩岳无奈的叹着气,从怀里摸出一只小药瓶,到处些许药水来用手掌撮热再握住她的脚踝揉捏。

    “川子,对不起啊!”李钰借着微弱的雪光看着韩岳冷硬的侧脸,歉疚的说道。

    “好奇怪啊!”韩岳扭头看着她,笑弯了眉眼,“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

    “唔……我之前没说过?”李钰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想想自己之前真的是劣迹斑斑。

    “嗯,你祸害我那么多次,可从来没道过谦。”韩岳拿过李钰的棉袜套上,又把羊羔皮靴给她穿好,轻笑道:“钰,我们之间最不用说的就是这三个字。我以后都不想再听到。”

    “好吧。”李钰笑了笑,伸手勾上韩岳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问道:“那么,韩将军,你改不会想跟我在水晶屋里过一辈子吧?”

    韩岳脸上的笑容一滞,继而伸手揽住她的腰,伸手从她的脖子里拨出一条金链子,把那只白玉扳指从她的衣襟里拉了出来。

    “干嘛你?”李钰抬手想把扳指拿走,韩岳却死死地捏住:“这是东陵王的东西吧?怎么在你身上?”

    “他被封为西南王,去渝阳了。临走时送我的,怎么了?”

    韩岳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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