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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27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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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雪更加震惊:“君上是说……殿下?”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饮尽。

    老丈放下酒爵,拿起箸子,连连夹菜,全都放在苏秦面前的盘子里,笑道:“这些小菜是老朽亲手烹炒的,也算是燕地风味,请苏子品尝。”

    苏秦分别尝过,赞道:“『色』香味俱全,真是人间佳肴呀!”

    “谢苏子褒奖。”老丈再为苏秦夹菜。

    二人吃菜喝酒,相谈甚笃。

    老丈静静坐在柜前,见苏秦进来,也不说话,拿眼盯他一下。苏秦回他一个笑,算作招呼,看也不看那几个食客,径直走过饭厅,走向自己的小院。

    酒坛将要见底时,老丈从袖中『摸』出一只钱袋,推至苏秦身边:“苏子早晚出门,腰中不可无铜。这只袋子,暂请苏子拿去。”

    “老丈,”苏秦面『色』大窘,急急推回,“这……如何使得?”

    “呵呵呵,”老丈复推过来,笑道,“如何使不得?不就是几枚铜币吗?”

    苏秦凝视老人,见他情真意笃,毫无取笑之意,甚是感动,跪地叩道:“老丈在上,请受晚生一拜!”

    “苏子快快请起!”老丈急急起身,拉起苏秦,“苏子是贵人,老朽何敢受此大拜?再说,区区小钱,苏子不弃也就是了,谈何厚报?老朽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几枚铜币在老朽身边并无多大用处,苏子拿去,却能暂缓燃眉之急。”

    苏秦被这位老燕人感动了,将钱袋收入袖中,朝老人拱手:“老丈高义,晚生记下了。”

    老丈坐回身子,举爵:“为苏子前程得意,干!”

    苏秦亦举爵:“谢老丈厚爱!”

    二人又喝几爵,苏秦缓缓放下酒爵,盯住老丈:“晚生有一『惑』,不知当讲否?”

    “苏子请讲。”

    “呵呵呵,”老丈复推过来,笑道,“如何使不得?不就是几枚铜币吗?”

    “晚生与老丈素昧平生,今投老丈客栈,老丈见微知着,看出晚生眼下困顿,请吃请喝不说,这又解囊相赠,实出晚生意料。晚生甚想知道,老丈是生意人,接待八方宾客,为何独对晚生有此偏爱?”

    “外在?”

    “苏子既然问起,”老丈微微一笑,“老朽也就照实说了。老朽在此开店三十五年,来往士子见得多了,眼力也就出来了。不瞒苏子,打一见面,老朽就知道你与他们不一样,是干大事的。”

    苏秦亦笑一声:“老丈这是高看苏秦了。”

    “不过,老朽不求厚报,也不是不求回报。”老丈敛起笑容,眯眼望着苏秦。

    “这个自然。”苏秦不知老丈要求何事,心中微凛,但此时已无退路,只得拱手,“老丈请讲。”

    “他日得意,求苏子莫要忘记燕人。”老丈一脸严肃,字字恳切。

    “外在?”

    听到老燕人说出的竟是此话,苏秦心中大是震撼,颤声应道:“晚生记下了。”

    “记下就好。”老丈盯住他,“苏子此来,可想见到君上?”

    “唉……”苏秦长叹一声,脸上现出无奈。

    “想见君上,倒也不难。”

    苏秦眼睛大睁,不无惊异地盯住老丈。

    老丈缓缓说道:“老朽膝下犬子,名唤袁豹,眼下就在宫中当差,是太子殿前军尉。今日老朽六十大寿,他说好要回来的,但在两个时辰前,却又捎来口信,说是今日申时,他要护送太子殿下、燕国夫人前往太庙,怕是回不来了。老朽在想,苏子若至宫城东门守候,或可见到殿下。若是见到殿下,就能见到君上了。”

    “燕国夫人前往太庙?”苏秦既惊且喜。

    “是的,”老丈应道,“君上龙体欠安,夫人欲去太庙,说是为君上祈福。”

    苏秦拱手:“谢老丈指点!”

    饭毕,苏秦辞别老丈,回房小坐一时,望望日头,见申时将至,遂动身前往燕宫。

第065章  姬鱼结赵谋大位 同胞相残起刀兵(5)() 
苏秦在燕宫东门之外候有小半个时辰,果见宫门洞开,一队卫士涌出,吆五喝六地清理街道。又候一时,大队甲士走出宫门,队伍中间,旌旗猎猎,两辆豪华车辇辚辚而行。车辇前面,一人手执长枪,虎背熊腰,两眼冷峻地望着前方。

    无须再问,苏秦看出此人即为军尉袁豹。

    卫队走出宫门,苏秦看得分明,就如当年在洛阳时一般无二,猛地从街道上斜刺里冲出,不及众人反应,已经当街跪下,叩拜于地,朗声自报家门:“洛阳人苏秦叩见燕国太子殿下!”

    袁豹震惊,急冲上前,大喝一声:“快,拿下此人!”

    众卫士围拢过来,将苏秦扭住。

    袁豹环视四周,见无异常,方才缓出一口气,走到太子驾前,大声禀道:“启禀殿下,有人拦驾!”

    突然遭此变故,太子苏误以为是公子鱼派来的刺客,吓得魂飞魄散,在车中如筛糠一般,颤声问道:“可是刺……刺客?”

    “回禀殿下,”袁豹朗声应道,“拦驾之人自称洛阳人苏秦,声言求见殿下!”

    听到不是刺客,太子苏总算回过神来,掀开车帘,喝道:“什么苏秦?就地杖杀!”

    “殿下,”袁豹略一迟疑,低声奏道,“末将察看此人,似无恶意。是否……”

    太子苏眼睛一瞪,截住他的话头:“惊扰夫人就是死罪,拉下去!”

    “末将遵旨!”袁豹转身,下令,“殿下有旨,洛阳人苏秦惊扰夫人车辇,犯下死罪,就地杖杀!”

    话音未落,身后车驾传出姬雪的声音:“慢!”

    众甲士正欲行杖,苏秦爆出一串长笑:“哈哈哈哈,燕国无目乎!燕有大难,苏秦千里奔救,却遭杀身,燕国无目乎?”

    太子苏怒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恃狂,行刑!”

    “夫人有旨,有请苏子!”

    话音未落,身后车驾传出姬雪的声音:“慢!”

    姬雪的声音虽然柔和,穿透力却强,众甲士正欲行杖,闻声止住。

    姬雪缓缓说道:“将拦驾之人带过来。”

    袁豹喝令卫士将苏秦扭到车辇前面。

    姬雪拨开车帘,瞧见果是苏秦,心中一阵狂跳,将手捂在胸前。过了好一阵儿,她才压住心跳,放下珠帘,颤声说道:“拦驾之人,听说你是洛阳人苏秦?”

    分别七年,再次听到姬雪的声音,苏秦自也激动,强自忍住,沉声应道:“回禀燕国夫人,草民正是洛阳人苏秦。”

    “袁将军,松开此人。”

    “末将遵旨!”袁豹令卫士放开苏秦。

    苏秦跪地,叩道:“洛阳人苏秦叩见燕国夫人,恭祝夫人万安!”

    赵豹冷冷地望着他:“拿下逆贼!”

    姬雪颤声应道:“苏子免礼。”

    众卫士围拢过来,将苏秦扭住。

    见袁豹放人,太子苏不明所以,跳下车辇,对姬雪道:“启禀母后,这个狂徒拦阻母后大驾,已犯死罪,为何将其放掉?”

    姬雪已经恢复镇静,淡淡应道:“此人是洛阳名士,不是狂徒。”

    太子苏眼珠儿一转,态度大变,转对苏秦深揖一礼:“姬苏不知苏子是母后的家乡名士,得罪之处,望苏子包涵!”

    苏秦朝他叩首:“草民谢殿下不杀之恩!”

    “主公,”季青缓缓说道,“臣早已使人通报公子范,他要的粮秣已备妥当,没准就这辰光赵军已在奔袭浊鹿的途中。”

    太子苏亲手扶起他:“苏子请起。”

    武成君沉思有顷,面『色』渐渐坚毅:“好吧,传令!”

    苏秦起身。

    太子苏不无殷勤道:“姬苏与母后欲去太庙,苏子可否随驾同往?”

    苏秦拱手:“谢殿下抬爱。”

    太子苏为讨好姬雪,邀请苏秦与自己同辇,传旨继续前行。不消半个时辰,一行人马赶至太庙,姬雪、太子苏在太庙令的安排下步入大殿,按照往日惯例献祭,为燕文公祈寿。

    祭祀已毕,太庙令叩道:“请夫人、殿下偏殿稍歇。”

    “赵人折兵三千,退兵三十里下寨,子之将军也退守浊鹿。”

    姬雪、太子苏起身步入偏殿,分别落席。刚刚坐下,太子苏心中有事,便急不可待地屏退左右,伏地叩道:“母后,儿臣所托之事,君父可准允否?”

    众卫士围拢过来,将苏秦扭住。

    因有前面的尴尬,姬雪早有准备,大声叫道:“来人!”

    太子苏急忙起身,端坐于席。

    老内臣走进:“老奴在!”

    姬雪朗声吩咐:“有请苏子!”

    “夫人有旨,有请苏子!”

    苏秦走进,伏地叩道:“草民叩见燕国夫人,叩见太子殿下!”

    一个亲随凑过来,小声道:“将军,交五更了!”

    姬雪摆手:“苏子免礼。”又手指旁边客席,“苏子请坐。”

    “谢夫人赐座!”苏秦起身坐下。

    姬雪凝视苏秦,有顷,缓缓问道:“请问苏子,这些年来何处去了?”

    “回禀夫人,”苏秦拱手答道,“草民与义弟张仪同往云梦山中,得拜鬼谷先生为师,修习数载,于前年秋日出山。”

    “张仪?”太子苏震惊,紧盯苏秦,“可是助楚王一举灭掉越国大军二十余万的那个张仪?”

    太子苏正要抗辩,姬雪摆手:“辰光不早了,苏子且回馆驿,待本宫禀过君上,另择时日向苏子请教。”

    “正是此人。”苏秦拱手应道。

    “呵呵呵,”姬雪轻声笑道,“本宫也曾听说此事,真没想到张仪能有这个出息。”

    太子苏愈加惊诧:“听母后此话,难道认识张仪?”

    姬雪微微点头:“见过他几面。”又转对苏秦,“听闻苏子去年曾至秦国,可有此事?”

    苏秦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是草民一时糊涂,欲助秦公一统天下。”

    “什么?”太子苏目瞪口呆,“苏子欲助秦公一统天下?你……”

    “主公,”季青缓缓说道,“臣早已使人通报公子范,他要的粮秣已备妥当,没准就这辰光赵军已在奔袭浊鹿的途中。”

    姬雪微微一笑,转对太子苏:“殿下方才不是询问所托之事吗?今有苏子,可抵虎符了。”

    太子苏不可置信地望着苏秦,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半是恳请,半是讥讽:“姬苏恳请苏子,一统天下可否暂缓一步,先来救救燕国!”

    苏秦微微点头,明知故问:“请问殿下,燕国怎么了?”

    太子苏急切说道:“姬苏得报,公子鱼在武阳招兵买马,阴结赵军,欲里应外合,行大逆之事。君父闻报,气结而病。公子鱼听闻君上病重,气焰愈加嚣张,不日就要起兵蓟城,燕国……燕国大难不日即至。”

    苏秦微微一笑:“在苏秦看来,武阳之『乱』,区区小事。”

    “什么?”太子苏震惊,“武阳之『乱』若是小事,何为大事?”

    “回禀殿下,燕国大事,在于朝无贤才,国无长策!”

    太子苏正要抗辩,姬雪摆手:“辰光不早了,苏子且回馆驿,待本宫禀过君上,另择时日向苏子请教。”

    苏秦起身,叩首:“草民告辞!”

    三月初一,古城晋阳再遭沙尘袭击。

    赵豹冷冷地望着他:“拿下逆贼!”

    翌日后半夜,原本漆黑的大地被一层厚厚的沙尘笼罩,不见天光。在晋阳正西门的城门楼上,全身甲衣的晋阳都尉申宝与十几个亲随守在门楼城垛上,目不转睛地盯住城外。

    苏秦微微点头,明知故问:“请问殿下,燕国怎么了?”

    远处传来守夜更夫的梆声,连响五下,略顿一顿,又响五下,形成有规律的节奏。

    一个亲随凑过来,小声道:“将军,交五更了!”

    一个亲随凑过来,小声道:“将军,交五更了!”

    “听到了。”申宝不耐烦地回他一句,牢牢盯住远方。

    又候一时,申宝急了,转向那名传话的亲随:“你吃准了,可是今夜五更?”

    亲随应道:“回禀将军,小人听准了。特使大人亲口说,是本月初二凌晨,交五更,以火光为号。”正说着,突然不无惊喜地指向远处,“将军请看!”

    果然,远处亮起三堆火光。

    申宝抽出宝剑,不无威严地转过身来,低声命令:“点火!”

    子鱼急召季青:“子之增兵浊鹿,季子可知?”

    几名手持火把的亲随急急走到早已备妥的柴垛前,呈“一”字形燃起三堆大火。

    子鱼急召季青:“子之增兵浊鹿,季子可知?”

    远处的尘雾里涌出无数秦军,多如蚂蚁,悄无声息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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