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锋-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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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抱起了铁柱,翠花抱起了翠芬,两只海东青一个滑翔便把他们送到了树下,很快便有第六部队的特种战士和关中高手来保护接应。
丛林之中枪声和喊杀声预示着桑扶人已经完全蹦跶不起来了,徐清几人被带到了那个被屠掉的村落前,军医将姐弟二人带走,却没管同样伤痕累累的徐清,二号首长在,李叶二位将军也在,三位督军将军在,司令员沈一也在,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看向徐清的眼神都很复杂,难过,恨铁不成钢,责备,失望。
徐清看着那一具具被抬入棺材的村民尸体,跪了下来,道:“我太自信了,不应该选择在有村落的地方和桑扶人开战,我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住这一村子的百姓,身为华夏军人,我是罪人,我会以死谢罪。”
徐清拔出了手枪,上膛,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他想开枪的,却没有,他不怕死,他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太难看。
沈一说:“徐清,你开枪啊?如果你开了这枪,你将是我们第六部队的耻辱,你都进不了烈士林园。”司令员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咱们,可见她对徐清是何等的失望?
徐清明白她的失望,华夏军人是人民子弟兵啊,他们最该做的,就是保卫人民,如果今天敌人是踩在徐清的尸体上杀害了这些百姓,他是英雄,但是徐清是只顾自己作战,而没有管百姓的死活,他不管立过多少功勋,都无法弥补
第0546章走吧走吧()
抗战时期,晋察冀地区有一个功勋团,团长是农民出身,重武轻文,大字不识一箩筐,就用放牛的经验来指挥打仗,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那个年代华夏人身体不好,至少得三个华夏军人才能打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桑扶人,他被称之为军神的原因不是没有打过败仗,而是每次战斗,敌我伤亡比例都能占三倍的便宜。
百团大战那场战役,更是让他的名头如日中天,小鬼子闻着惊心,见者跑路,就是这么一个能打的团,在百团大战后,敌人的报复性扫荡中全军覆没,上至团长下至小兵,只活下来一个残疾战士,为什么?他为了保护老百姓转移,选择和敌人正面刚,打到了最后一个人,也没有放弃保护百姓。
从华夏军人建军以来,每一支队伍都是这样做的,仁义之师,人民子弟兵不是他们自封的,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华夏军人的优良传统是什么?就是宁可我死,不让百姓掉一根汗毛。
如果徐清是一个小兵,犯了这样的错误,尚且情有可原,不懂嘛!但他是什么人?他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他是华夏最年轻的将军,他在当代指挥过数十万人的大战,在林子里,徐清却弃百姓于不顾,就算二号首长是他亲爷爷,司令员沈一是他亲娘,都不会饶了他。
没有人去管徐清的伤势,直接提审,就在龙虎山下这一票百姓的尸体前提审。
唐妮几人打完了仗,只和沈一报告了一下战况,沈一就命令他们继续按照徐清的指示去干活,所以旁听的人只有龙虎山的人,关中刀客一门的几位负责人,还有村落中唯一的活口,二丫。
督军讯问道:“桑扶人入境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战后,精神松懈下来的徐清身上那些伤口无比刺痛,但是这一切都不如他的心痛,不止是首长对他失望,他自己也对自己失望,整个人没有了办点儿精气神,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了,他说:“我是知道的,前些日子在庐山,沈德三首长已经把消息告诉了我,大量非武装桑扶人从蓬莱山以合法游客身份或者非法偷渡的方式入镜。目标是我。”
督军问:“为什么不通知军方,让他们做好应对策略?”
徐清面无表情道:“第一,我以为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不会威胁到别人,我也自信我有能力对付他们;第二,我觉得这是桑扶宗门的事情,以宗门对宗门,是最合适的,就没有通知军方。”
督军又问:“那么,你知道不知道桑扶人会在这里对你围攻?”
有问必答的徐清轻声道:“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桑扶忍者在被沈德三首长打击了之后,会这么快地对我发动进攻。”
这时候二号首长插话道:“不知道,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徐清毕竟是沈一看着长大的,看他这个样子,沈一有些心疼了,道:“首长,不知者无罪。”
二号首长道:“好,不知者无罪,那我问你,你选择把桑扶人圈到龙虎山林打仗,知道不知道这里有一村的百姓?”
如果徐清说不知道,这个不知者无罪可以放大,然而徐清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首长,他说:“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听欧阳家的姐妹几个说过村子里二丫的事情,有一村的百姓,我是知道的。”
二号首长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把这里的百姓放在首位?”
徐清哑口无言,二号首长声音变得严厉,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英勇,不是你的计谋,我要的是,在百姓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站在他们的最前面!你就没有想到过,桑扶人会分兵欺负咱们的老百姓?”
二丫是什么也不懂的,听了这些对话,满心以为整个村落叔叔伯伯的死,都是这个人造成的,她扑了上来,对徐清又撕又咬又打又骂,她哭喊道:“是你害死了他们!”
徐清默默承受着大家的指责,默默承受着小姑娘的打骂,心疼如绞,他小时候也吃过百家饭,也是整个村落的人都死了,而那是天灾,他不知道恨谁,小丫头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整个村落的人都死了,是人祸,罪魁祸首,是自己。
二丫打累了,骂累了,哭累了,坐在地上,徐清嘶哑道:“对不起。”
督军问道:“下面,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打仗时候的心态了。”
徐清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开始,我是不知道桑扶人会在这里对付我的,在他们来了之后,我没有怕,甚至有些,‘爽’,为什么?因为那帮人和咱们是民族血仇,我本身有点儿本事,所以我不怕他们,不是我把他们带到林子里打的,是我追到林子里打他们的,在对战前期,我一直在考虑如何保护那个村落的百姓。因为我在丛林中睡觉的时间比在床上的时间还长十几倍,他们有多少人,在哪儿,我一清二楚,我以为我牵制了他们所有人,我把他们拉到哪儿,他们就会去哪儿,后来,我遇到了铁柱,我让铁柱去给张仙人报信,以为能倚仗张家势力护住村落,圈住桑扶人。”
徐清惨惨一笑,道:“我到得到最后的消息之前,都觉得我胜券在握,是真的没想到,桑扶人还有高手。险些把欧阳家的三个孩子害死。”
二号首长狠狠一拍,道:“你让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儿去送信?抗战时期,儿童团的小战士一旦送信失败,你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吗?徐清,我看你是让你这些年打的胜仗冲昏了头!我建议,永久剥夺军籍,不允许参与任何理国事物,当你的富家小公子哥去!当你的山外山家主去,军方,政坛,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身影!在此之前,给我关他一年!立即执行!”
沈一急了,道:“首长!”
二号首长厉声道:“这点儿权力我还是有的!给我好好反思一年,然后永不录用!”
徐清看着二号首长的眼神,心知道,二号首长的这个决定和谋略无关,他是真的这么决定的,徐清泪眼朦胧,无言可辩。
二号首长的这道命令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他的罪过,也传遍了大江南北,和所有人被贬一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落井下石,可是对于徐清,更多的人更多的情感是可惜。
三天之后,百姓安葬了,徐清的伤治好了,他要被送到西北苦寒之地进行劳改,冬天刨冰开路,夏天治沙造林。
当徐清走出龙虎山,进了鹰潭高速的时候,徐清发现路的两边站满了人,军人警察,都和自己有过过命的交情,姜尚武小队,林涛小队,洪剑侦察连,臧飞龙谭震过来了,草原野战军军长带着所有校级以上军官过来了。
外蒙那一批徐清最先救出来的百姓也来了。
这场面徐清是怎么都没想到过的,大家也都没想过,随着草原野战军军长一声“敬礼”,穿军装的人狠狠地把手划到了额前。
可是徐清不敢看他们,躲在车里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另一个车上,沈一对二号首长说:“您是认真的吗?永不录用?”
二号首长叹道:“当年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今有我含泪责徐清啊,军中无戏言,我就是这么想的。”
沈一指了指车外的人,道:“首长,你看,徐清很得人心,他会知错的。”
“是啊,很得人心,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是来相送的,而不是求情的呢?为人民服务,他却连累了整村的百姓,这个结果,大家都服。”二号首长顿了顿,道:“这也正是徐虎他们的遗愿啊,污点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怨不得别人。”
沈一不再吱声。
车队出鹰潭,开往机场,徐清下了车,手上的手铐明晃晃地,刺眼,沈一柔声问道:“还疼吗?”她问的是伤口。
徐清指了指心口,道:“这里疼。”
沈一抓住了徐清的手,道:“孩子,你也能去后方好好歇一歇了,家事国事天下事,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次真的是你错了,别怨首长。”
徐清点点头道:“是的,我错了。”
“首长把你永久开除军籍,其实也是在保护你,军方的事情不参与了,宗门的事情,你也要小心行事,如果国内待不下去了,一年之后,你可以去非洲,在那里,你能当一国之主。”
徐清眼泪弥漫,道:“司令员,让我当神仙,我也不想离开咱们华夏,我什么都能接受,就是求你别把我赶出国门啊。”
“没有人赶你走,哪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被拉下神坛有好结果的?历史你比谁都懂,我是在保护你啊。”
徐清狠狠摇头,道:“我死也要死在这片土地上。”
沈一的眼眶也红了,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走吧”
有一个女子一直在跟着车队行走,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辆关押着徐清的车上,她一直追到了机场,目送徐清登机,在飞机起飞之后,她又开车追着飞机走,终于飞机被一座高山挡住了,她下了车就开始爬山,一直捧着大肚子上了山巅,看着徐清所在的飞机渐行渐远,失声痛哭。
这些日子,薛飞一直在要求女儿找一找徐清,韩思雨已经和他分手了,找一找不碍事,可是薛蓝偏不,终于徐清受了军法,薛飞对女儿说:“那孩子也挺可怜的,你总该去送送。”
薛蓝去送了,在她看到徐清的样子之后,泪水就没有停过,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这半年多里,经历了什么呀?竟然成了一副躯壳,成了一副行尸走肉,老天爷非要这么折磨他吗?
第0547章符合逻辑()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这句诗徐清之前就用了,在之前,这是徐清自找的,没有那种悲痛凄切的感觉,可是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他是被真的贬了,有了那种,“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痛楚。
军中无戏言,二号首长开口,无论到什么时候都算数,想要恢复名誉,必须得拿出铁打的证据来,那个村落的毁灭,和自己确实是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呢?铁板钉钉的事实。不管那些百姓是谁杀的,目的是什么,都是徐清的错,徐清自己就这么认为。
人们总是说无官一身轻,可是徐清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轻松,因为有多少人的性命还需要他来保护呢,慕容新德,烟波客这两个人要交给谁来处置?
飞机上,徐清看着窗外云层,脑子里是一团乱麻,问道:“兄弟,那个农场最近的部队是谁带的?”
一名头顶白帽子的督军来到了徐清的面前,道:“是一个空军基地,研究战斗机的,您过去干活的地方,只要供应他们的吃喝。种种菜养养猪,闲暇的时候,种种树,刨刨冰。”话毕,这名督军取下了钥匙,道:“来,我帮您打开吧。”
徐清把手凑了过去,督军将手铐打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就这破铜烂铁,禁不住您一哆嗦呢。徐将军您也别不高兴,事实拍在这儿了,也没办法,不过我觉得您冤,兵凶战危,谁能预算的那么好,那么准确?单从战局来说,您要不过去,百姓还有一丝希望,您要是过去了,把小鬼子吸引过去,那百姓才是因你而死呢。”
徐清活动了一下手腕儿,被铐着的感觉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