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锋-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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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坐下之后,徐清也没有马上开始磨墨,一对母子闲聊起来,徐清道:“英雄,要怎么体现?这个天下,谁是英雄?”
上官秋道:“曹操和刘备?”
徐清笑道:“那是曹操认为的,那个时代的英雄,我认关二爷是一位,桃园一场,一生追随,忠肝义胆,青龙偃月赤兔宝马驰骋疆场。”
“我怎么觉得,会有人画曹操和刘备梅亭煮酒?”
徐清道:“管他们画什么,妈,你见过一大片池塘被鲜血染红的样子么?”
“没见过。”
“我见过啊,没机会见到那些先烈保卫国家殊死战斗的战场,不过跟着干爹干妈见到过一次中东小国百姓保卫国土的战斗,血染沙场气化红,捐躯为国是英雄啊。”徐清道:“我这辈子最忘不了的画面,就是我那些干爹们挨个赴死的画面,还有卓木防御战的那场战争。卓木防御战,我才带了五十个兵,挡住了婆罗门一个师的进攻,我忘不了他们的一瞥一笑,更忘不了他们果决赴死的样子。英雄,是他们!”
徐清完全没有把这次比赛当成一次比赛,好久都没有用心仔细地作一幅画,好容易有了这两天的空闲,徐清决定把他们的脸记录下来。
后来上官秋发现自己的那些调色的技术也帮不上徐清,分分豪豪,都得徐清亲自拿捏,徐清的工笔画可以做到超现实主义,也完全脱离不出华夏人的审美范畴,这种水平,放眼整个国家都是凤毛麟角。
因为徐清学工笔人物,是照着清明上河图学的,用散点透视法,去摄取景象。
清明上河图上,大到原野河流,细到舟车上的钉铆、摊贩上的小商品、市招上的文字,和谐的组织成统一整体。三教九流,各种牲畜,赶集买卖闲逛饮酒,做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五米长的画卷上有一千六百余人。徐清要画的,不过是自己的那加起来的五十多人,怎么会拿不下来?
上官秋的意思画这种画,在宗门内不会讨喜,徐清就写诗暗讽了一句,“高人不知亡国恨,隔江犹练齐眉棍!”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徐清说:“若是真的以画画的水平来看,我的这画放大一百倍,线条都没问题,我拿不了第一,那个第一,我就得想方设法让他去京大的美术学院当教授去!”
徐清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能有如此自信,说明真的很厉害,上官秋反复看着徐清笔下的这幅画卷,道:“可以传世了,可惜落款只能写一个数字,你这作画是谁教你的?教的真好。”
徐清笑道:“祖师爷赏饭吃,给了点儿天赋嘛。”
上官秋帮着徐清把画卷卷起,心有灵犀道:“小清啊,有时间的话,妈也去祭拜祭拜你的干爹干妈,总是要谢谢他们把你养这么大。”
徐清点着头出门,道:“行。”
出门交了考卷,徐清就看到了娄棋娄画和冷月三人,他们的考场就在徐清的三个方位,娄棋和娄画躬身对上官秋施礼,道:“三婶。”冷月则是叫:“三娘。”这么叫是老太太教的。
本来相安无事,娄画却说了一句及其有嘲讽味道的话,“三婶,您帮着徐清把画做完了?诗也是您写的吧?”
徐清笑道:“是啊,是我妈画的,也是我妈写的,公布之后,你们好好学学!”
娄棋道:“别人代笔,还说的这么从容淡定,真是不要脸的可以啊!”
“脸这东西可不能多要,要的多了,就太厚了!”徐清和这些人可都是死仇,徐清娄棋针锋相对,现在根本看不出来孰强孰弱,谁高谁低。
倒是两个狗奴端着茶水跑了过来,来给他们的主子争面子,徐清和上官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狗奴绊倒了,一杯水整泼到了考官整理了半天都没整理好的徐清的画卷上,宣纸吸水,墨迹还未干,这幅画就算毁了。
徐清脸色骤然变冷,如果这只是一份考卷倒也罢了,这是徐清记忆里的那些血战疆场的战士啊!那个狗奴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喊道:“少爷饶命,小人死罪,小人死罪!”
哪有这么求饶的?一边磕头脸上还带着笑?徐清一脚就踢了过去,但没有踢到人,因为冷月就在切近,用苗刀之祖挡住了徐清的脚,冷月名字里不愧有个冷字,言辞冷冽,道:“少爷好大的脾气,无心者无罪,连个下人也不放过么?”
娄棋幸灾乐祸道:“反正也不是你画的,毁了就毁了。”
徐清眯起了眼睛,看了看监考官,看了看这狗奴,又看了看娄棋和娄画,再看了看冷月,心道:“可以啊,联合起来孤立老子,行,牛逼!”他翻了翻手指,笑道:“咱们走着瞧哈!”他又看了看那狗奴,道:“知道是死罪就好!”
在徐清和上官秋离开之后,那跪地的狗奴起来对娄棋眨了眨眼睛,奈何冷月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忽然之间他就浑身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倒地之后不到半分钟就死了,冷月皱起了眉头,回忆起了徐清翻手指的动作,在狗奴的脊梁骨抽出一根针来,愤恨道:“没想到这个人心胸如此狭小。”
那收卷子的考官看的是浑身发麻,做贼心虚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上官秋和徐清母子回到了众人聚集的地方,面沉似水,真没想到,小人竟然如此难防,没有考卷,不知道那群掌门们会怎么评定。
但是他们都不担心自己会就此被踢出去,因为老爷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大家紧张地等了一天结果,他们从徐清的画卷中找了画作的一角和题字的一角,都认为徐清这实力还是能进前一百的,于是当堂宣布了一百名被剔除出考局的人后,宣布了徐清以一百名的名词加入到下一轮,引起了一片哗然。
在一开始,徐清上山趾高气昂,面对别人的冷眼,也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总是觉得是金子就会发光的,总会有打他们的脸的一天,这次比赛就是一次机会,因为他曾经在所有的比赛中都没有输过,这次却是以最后一名入围,他感到了耻辱,虽然原因不在他,可是,战场上,就算是一场大雨导致了你的失败,失败的还是你。
在回到三房的时候,身边是更多更肆无忌惮的谩骂,轻视,徐清就像打了败仗一样,无奈也无力。
第二次考试是音律,第二天就进行,徐清回去之后一直沉默,娄威上官秋夫妇,娄昭林青鲤和小月儿一直守在徐清的身边。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徐清才喃喃道:“我还是小看了对手,大概是我曾经从来没输过,我一直知道盲目自信是会害死人的,经历了这么一次,我吸取到了什么教训呢?不能把自己的命运随意交给任何一个曾经你并不认识的人啊!明天的音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对联,同字异音,同音异字,回文颠倒,顶针联,叠字复字,同偏旁部首,谐音双关,影字联,歇后联,谜语联他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娄凤来了,道:“对联是面对面对,难不住你,但是音律要考七弦琴,你会么?”
第0481章古人四观()
娄凤作为徐清的姑姑,几次碰面都没有好好交流过,一言一词的教训,总是拿捏在点子上,加上娄天齐和徐清的一次交流,娄凤的形象在徐清心里还是比较正面的。
娄凤问了徐清是否懂七弦琴,徐清就蒙圈了,要说古筝他还行,可是七弦琴他懂的不多,只知道七弦琴原本是五根弦,周文王加一根,周武王加一根,后世被称作文武七弦琴。
要说来历,徐清比谁都懂,然而实际操作上,他怕是连谱子都看不懂。
娄凤喜欢穿金色衣服,这个年纪女子的气质大概都和朱佩一般,血浓于水,徐清看到她也有些亲切,只见她身后背着一把琴,来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将琴解下,放在了徐清面前道:“明天要考对联难不住你,今明两个晚上恶补一下琴律,看看你能学会多少。”
徐清毫不矫情,道:“那就辛苦姑姑了。”
半个晚上,徐清了解到古琴有一百多种泛音,是世界上泛音最多的乐器,如果一个调子拿捏不好,就会被行家清楚地听到杂音,现在华夏有一百五十多部古琴谱,有三千多首古琴曲流传了下来,考试的时候,大概是每个人面前摆出一篇谱子照着弹,所以徐清首先要学如何看谱,发现古琴谱全是看指法,手指摆在什么地方,琴弦会拨出什么音色,最终考的是手指的熟练度。
如此一来,徐清就有底了,因为他的钢琴弹的特别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娄凤就道:“这就有办法了,明天晚上我给你几个琴谱你照着弹一下,混到武斗大概不成问题。”
天亮了,一夜未眠的徐清只在凌晨的时候打坐了一个小时,就去了考场,今天的考场是在藏书阁附近,因为在老鱼的家里,这次维持秩序的人就是这个和徐清有几天师徒之缘的老鱼。
这次比试是三位老学究守一道月亮门,一百人在月亮门前排队,老学究们会由难到易出十个对子,晋级五十人,是按照时间评定的。
徐清在听规则的时候,他被其他的参加选拔的人一个个地挤到了后面,这些人不管是老还是少,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不以为然,很多人还使劲撞徐清一下,对此,徐清只是洒然一笑,心中却在轻声说:“想咬死我徐清,你们还缺一副好牙,别让我徐清缓过这口气来,到时候,你们连祈求的机会都没有。”
徐清能有这样的心态,不是成长了,而是狠狠地将这两年逢战必胜的那股子骄傲从心底拿了出去,也在逐渐地去领悟带兵打仗以外,管理队伍的知识,少了许多针锋相对,学了很多隐忍不发。
雪落即溶,空中飘着湿润的香气沁人心扉,朗朗乾坤之下,有当下任家主野心的人一个挨一个地通过了那道门。
对联是徐清非常喜欢的一个课题,因为华夏的文字运用的奇妙,尽在对子里得到了体现,向来他都把有写对联的活动当成自己爱好之一的,就在徐清准备大开眼界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三个老学究出的对子并不是那么难,最难的,不过是同音异字的,“饥鸡盗稻童筒打,署鼠梁凉客咳惊”,“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这一类被古人琢磨透的东西,也难怪,这些东西再推陈出新,几乎是不大可能了。可是能不能出几个新的?
宗门中的学究们坐井观天,大概还不知道这些古人玩儿烂的东西,被学术界也研究烂了。
在考娄棋的时候,老学究尽出一些云对雨雪对风一类的非常简单的东西,小儿科的东西也是一大群人叫好。
有很多也被这些非常简单的东西打了下去,而在到徐清的时候,三位老学究都不急了,天色尚早,可以多和徐清玩儿一会儿,老学究道:“徐清,你是最后一名晋级到这里的,有很多运气成分,我们要给你出难一些的对子,我们说通过,你才可以通过,否则对那些已经被淘汰的人,不公平。”
许多已经通过考核的人都在一边冷笑的看着徐清,这次你总该乖乖地被淘汰了吧?你们三房也应该彻底的滚了吧?
因为到了徐清这一场,时间势必会长,三位老学究笑容可掬地给徐清看座,徐清则对他们伸出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学究手中有惊堂木,拍了一下,让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道:“荷花茎藕蓬莲苔,芙蓉芍药蕊芬芳。”
此对一出,场中就是一片哗然,对徐清上来就这么难吗?同是草字头的十四个字,徐清如何能对的工整?爱徐清的人都觉得不满,厌恶徐清的人都瞪大眼睛看好戏了。
但是这些井底之蛙们谁能知道,老学究出的这个对子,本来就已经是上下联,就是为了为难徐清,上下联并为一联,这可不是老学究原创,都是古人传下来的,在京城文学院内,老知识分子最喜欢研究的就是这些疑难的对子,徐清恰好知道,有高人出了一个同样的上下联,他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点,道:“逢迎远近逍遥过,进退连还运道通。”
徐清此对一出,那些人全部蒙圈了,人群中杂七杂八地声音响起,“哇,好工整啊!”
徐清心里直乐,这帮有眼无珠不学无术的鼠辈,把古代疑难对联摆出来有用吗?今天既然这么玩儿,小爷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儿,在京大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徐清一出口,三位老学究就感到了压力,眼前这小子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老学究道:“乌鸦飞入天鹅群,雪里送炭!”
这句是骂人的,说徐清是乌鸦,飞进了他们的天鹅群,黑的跑进了白的里面,徐清起身走到上官秋和小月儿等人身边,道:“凤凰立于孔雀畔,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