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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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一中三才()
若是放在社会上,杜雅茹并算不上一等一的美女,可是她朴素,腹有诗书气自华,无形之中拼掉了很多浓妆艳抹的女孩儿。
韩鹏有个外号,叫王子,除了帅气是校草级人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爹是南方铁路局的一把手,权不见得有多少,可是滴水不漏的有钱。
这次本来一张机票就能杀去京城,非要坐火车,就是为了这姑娘,可谓用情极深啊!本来他想让他爹给捣鼓捣鼓,把他们的票买到一起,可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阻力,办不成这事儿,他气得不轻,高三百天冲刺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形影不离,买票这么无定数的事情,他们还在一起,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人,韩鹏心里非常不痛快,杜雅茹的一个第一次,被这俩小子给抢了,于是千方百计想弄点事情,抽烟这事儿就成了他的由头。
因为父辈的原因,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不相干的人,站出来管闲事了!
徐清长相不凡,如果不是身上有一股铁血气质,像整过容的男娘们。这个看颜值的社会,围观的人都对徐清有莫名的好感,尤其是他把老兵抱下来,不嫌弃脏乱差,已经被发上微博,各种点赞。
韩鹏憋着火,可是没少和他爹上酒场,脑子相当灵光,盯着徐清,道:“这儿没你的事儿,枪打出头鸟,别乱出头!在车厢抽烟,是这老头的不对,我想保护我的同学,也没错!警察在这里,他们能主持公道。”
徐清在原地没动,双目直视着眼前人,他有一万种方法避开警察的视线弄死眼前这人,有一千种方法离开这辆正在开动的火车,可是第一不值当,罪不至死;第二,自己曾经要护着的,就是这些“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温室花朵,他说:“你的人踩了我铺,大吵大闹,影响我和大家的休息。老人在车厢抽烟,不知者不罪,你这里大吵大闹,可就是明知故犯了!你刚刚说,和这种在一起,和哪种人在一起?一中三才的其他两个?我?还是这个老兵?还有你们这些警察,遇到了什么阻力吗?被十七八的小孩儿牵着鼻子走,算什么?”
徐清说话的声音不高,所以大家都听的很仔细,对警察说话都不卑不亢,真有胆识。
从心理学来讲,谁都愿意听两句好话,这番话一出口,徐清已经知道这事儿的没法不了了之了,可他就是看不惯,同班同学的矛盾,他不想管,也懒得做那英雄救美的鸟事,可是,一个上过战场立过功,差点儿战死的老兵,如何能被这样欺负?
韩鹏和警察被怼得没话了,看着身边已经有乘客在拍视频了,再不能管韩鹏老子的面子,得维护乘警的形象,带队的说道:“我们这不是在调查么,他不配合调查,才有了这场闹剧。”
徐清冷笑一声,道:“你看看他的眼睛,是被六零火炸的,看看他的腿,是防步兵地雷炸的,老人家当年出生入死,保护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调查,怎么调查?你们的审讯室里就贴着‘严禁逼供’,这是在干嘛?啊!”
警察们被吓到了,接触到眼前这少年的眼神,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胆寒,他们有一种幻觉,这是他们万恶的顶头上司啊!
老人家推了推徐清的腿,低声道:“小后生,算了!”
韩鹏是属于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类型,不冷不热的说道:“就有特权了?”他受的家庭教育,并没有尊重别人这一条,只有“别吃亏”这三个字,当兵的被炸怎么了?又不是他炸的,这小子敢挑衅警察,还能有好果子吃?他冷声道:“这么多说辞,你家里人有大官儿吧?”
徐清挑眉看着这小子,这算是探底么?他抬起手,指着韩鹏的鼻梁,一双眼睛全是杀气,“闭嘴!”
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怒火冒出来是什么样的?韩鹏身边有很多爪牙,可是他怂了,不自觉地退后两步。
忽然徐清低头笑了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抬头吸了吸鼻子,压下了心中那股不痛快,调节情绪,道:“那就公事公办,铁路安全管理条例,77条14和95条规定,列车吸烟处吸烟,按照违法行为和后果,罚款五百元以上,两千元以下,我给老人家交罚款,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行么?”
刚才那股杀气似乎是幻觉,反应过来的韩鹏脸和脖子都在发烫,太丢人了,心里非常不爽,道:“没有刑事责任?”
“有啊!我把这车厢点了就有了!”徐清上前一步,道:“兄弟,做人留一线,何必咄咄逼人呢?你要是有气,等车停了,我给你摆一桌赔罪,海阔天空,总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你有面子?”
韩鹏冷着脸不吭声,自己要这么走了,才太没面子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次是冲杜雅茹来的,何必和这小子纠缠不清呢?道:“行,杜雅茹和我换个软卧,散了吧!”
杜雅茹皱着眉头道:“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老缠着我?”
韩鹏的脸这才涨红了,还想说一些什么,刚刚得到消息的列车长赶来了,这次出行,他被招呼过,有两个乘客要照顾好了,一个是韩鹏,这个公子哥就是个纨绔,他老子擅长软刀子杀人,乘警也好,列车员也好,抛开工作,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若是让人家穿个小鞋,就连个温饱都混不了了。
怕,但是不服,甚至是厌恶,在这里的这些乘警一面要承受百姓的监督,一面要担心韩鹏老子的小鞋,当真是进退两难,看到列车长来了,他们都松了口气,自己再不用在这风口浪尖了。
韩鹏心里却很得意,在订票的时候,是老头子亲自带自己找得列车长,混到了这个位置,办事儿应该有些水准吧?
年幼无知的他正想着如何翻盘呢,列车长忽然抬手对眼前这小子敬了个礼,他有些蒙,后又看到这小子还了个礼,他的心里有些发毛了,从一开始就看到这小子一直护着这个老兵,若真是军中有靠山,他还真就不能惹。
列车长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抽烟违例,但是情节不严重,罚款一千元,老兵属于残疾人,应该享受免票福利,所以老兵再交给我们七百元罚款就好,这事儿到此为止,不要影响列车秩序!”
能这样最好,徐清掏出了钱包,里面除了一张三百万的卡,只有司令员给自己三百多不到四百的现金,他取出了三张大钞,有些为难,杜雅茹看到了,忙取出了自己的钱包,现在出门并不用带多少现金,全在卡里,两百块现金是她的全部了,递给徐清,有些不好意思道:“还不够。”
潘文和宋玉那哥俩对视一眼,一人拿出一百块,递给了徐清,在一开始对老人出言不逊的宋玉说道:“雅茹说得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嘛,老兵在国门保护咱们,咱们也得保护老人嘛!”
潘文嬉笑道:“不怕是骗子了?”
“说啥呢,警察叔叔和列车长也不能当骗子的托啊!再说你瞎啊?腿都断了。”
徐清把钱递给了列车长那一刻,围观群众掌声如雷,不管在哪个时代,什么世道,人都喜欢正能量,微博上很快出来一篇帖子老兵受辱,四名京城大学准大学生保驾,在网络上反响不小。
帖子里没说乘警怎么样,可是韩鹏当了反一号,有视频真相,他怎么着都翻不了案。和列车长回自己软卧区域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问:“惹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列车长淡淡道:“韩公子,我劝你还是别给你老子添麻烦了,就算你家祖坟长灵芝,也惹不起他,你老子的那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能就被当场击毙了!”
听到这话,韩鹏从头凉到脚底,来的时候,他父母就和他说,京城水深,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果然啊,在火车上就有了端倪,可是他不服,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等下车,我倒要看看你能牛到什么地步!
徐清难得清静,可是情绪并不是很高,树欲静风不止,怎么自己赶上了这破事儿?
其实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沈一安排的,她给京城铁路总部门打招呼,给徐清选一张清静点儿的票,那边自然不敢怠慢,故意让徐清和这“一中三才”坐在一起,为了找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就安排了一个老兵,却没想到是一个伤兵。全是套路,可惜,这样的安排,差点儿被人家套路了。
徐清就让老兵坐在下铺,晚上休息时自己上去,天没黑,不打不成交的大家不再那么陌生,聊起了天。宋玉和潘文都被打了,一帮重点中学毕业的学生下手能有多狠?顶多朝着屁股上踢两脚,宋玉揉了揉腰,笑嘻嘻的对杜雅茹贱兮兮的说道:“还好我拼命滴护住了脸,我英俊滴相貌才得以保存”
潘文骂道:“煞笔,要让你爹知道你在火车上打架,还不扒你三层皮?”
“没说的,看看咱们小茹,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怎么样?小茹,咱可以和伯父伯母打过保票的,一路上,各种罩着你!打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吧?”
杜雅茹有些害羞了,道:“好了,还要怎么像啊?都弄得鸡飞狗跳的了!真没想到韩鹏那么过分,唉,指不定去了学校还要惹什么乱子呢!算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呗,我小心点儿,总不至于被他那啥了吧?话说你背古文只背神女赋,要是多背背其他的,这次文科状元,就只有你一个,哪儿能有三个啊!”
潘文重新登录了游戏,慵懒道:“谁让人家是宋玉呢!哈哈!这次可真麻烦,幸好这位兄弟口才好啊,列车条例信手拈来,乘警眼睛都直了。”
徐清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是在回答这学生,也是在对老爷子说,“懂法才能守法嘛!”
杜雅茹笑看着徐清,此刻,她忽然特别好奇这个男孩儿,这车上全是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偏偏这个男孩儿身上似乎有一团雾,看不清性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气质,好吸引人。从上车的时候,他就看着窗外发呆,也许是经历过什么伤心的事情,女朋友不要他了?没有考到自己喜欢的学校?还是,家里有悲伤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共患难了,她才忍不住问道:“你也是去京城大学读书吗?诶,你家人真的是军人吗?”
徐清自动屏蔽了后面那个问题,反问道:“当学生?”徐清看着这帮孩子,头皮有些发麻,想起当年的拜师路,被人家管成了孙子,实在太可怕了,不行,得和首长再商量商量这事儿
第0021章英烈遗孤()
早晨四点多的时候,坐在小椅子上靠着窗户睡了一夜的徐清,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了过来,夏天天亮的早,他正好看到了太阳露头的那个瞬间,很美。他一直盯着阳光升到半空,去洗簌,回来差不多五点多,杜雅茹发出了一声梦呓,“打败那两个混蛋!”然后悠悠转醒,看着徐清,睡意朦胧道:“早。”
徐清点点头,又听到潘文和宋玉分别说了同样的话,有些感慨。
这三个学生,家境殷实,父母从小言传身教了他们做人底线,培养了他们的学习习惯,后面就一直是放养,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去当第一的心思,可是他们之间在学习上互相较劲,一直同班,也一直盘踞学校的前三,竞争中培养了深厚的感情,让所有老师欣慰。眼看就要上大学了,还不松口气,这样的人放在哪儿都是精英。
又和老兵聊了一阵,徐清才问:“您怎么自己到京城?还买那么高的铺位。”
老人家说:“女儿在京城开公司,做的不错,一直想把我接过去,我原来看着陵园呢,不愿意去,现在耳朵完全没听觉了,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只能奔着女儿去了,女儿给买的动车一等座,太贵了,我就改签了!”
“下车有人接您吗?”
“女儿过来!她很孝顺的,本来是要过来接的,我没让,浪费钱!”
徐清扶着老人家去了吸烟区,烟雾缭绕中,徐清低声道:“您女儿真幸福,人最苦什么?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舍不得,放不下,我看最苦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老人低声问:“你家里,是有军人亲属吧?”
徐清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把头偏向了窗外,快到京城了,山体变得魁梧起来,南方的山林如婉约美人,北方的山,就是豪放的汉子,碱性的石头山,上面依附着生命力顽强的草,没有被覆盖的,都是白色。偶尔经过一座,还能看到开矿挖出的灰色山体。很高,云就贴着山走。火车兜了一个圈子,从西北边进京,过了无数山洞,燕山山脉,巍峨到让人生畏。
老人家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什么都懂,拍着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