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嫡女的奋斗生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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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坐上花轿时,绿竹趁人不注意,给她塞了一小块点心,她也赶紧握住不敢动。
花轿慢慢地抬出竹逸院,李傲言亲自迎亲,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服,喜乐吹吹打打,迎亲队伍显得分外热闹,到了林府,先拜见林老爷林夫人,行过大礼后,再请出花轿。
花轿出了林府,鞭炮声噼噼啪啪响得热闹,亲眷们跟着迎亲队伍也一齐往李家去了。
林蓉坐在花轿中,听着外头热闹,心里也慢慢安定下来,偷偷地用了那小块点心,好让自己有些力气。
一路轿行,许阿嬷就陪在她的花轿旁,高兴地跟着走,一路还不忘高声说话,让林蓉安心,想着许阿嬷从小到大的陪伴,林蓉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不过她到底没哭出来。
李家终于到了,宴客多得摆到了大院子里,喜庆非凡。花轿一停下,林蓉握住大红果子的手也忍不住紧了紧,从这轿中出去,拜堂成亲后,她就会有一个相携一生的丈夫。
正想着,花轿帘子被打开,一只少年人的手伸了进去,“娘子,下花轿了。”
听到这个声音,林蓉全然没有去听喜娘在她下花轿的时候说了什么喜庆话,有些不知所措地伸出一只手,由那只手握住,引下花轿,然后跨过火盆。
待过了门,俩人各执一端喜缎,进了喜堂。林蓉心里紧张,而李傲言也紧张,俩人都步步小心翼翼,走到大堂,听着周围的欢笑声,听着喜娘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一一照做后,林蓉由一个年轻的妇人牵着被送入洞房,而李傲言则留下敬酒宴客。
进了喜房,林蓉的心直跳,脸颊也烧红,有些热了。那位牵着她的妇人似是知道她紧张,低声对她说道:“莫紧张,我是傲言的大姐姐。他是个体贴的孩子,之前还让我提醒你,若是凤冠太重可先拿下,若是饿了,这里边的东西也可吃。呵呵,这孩子都没把喜房规矩看在眼里。”
林蓉听了,倒真觉得头颈有些酸,便也低声回道:“谢谢大姐姐。”
“嗯。都是一家人别说这种生分的话。”李家大姐笑言后,就从喜房出去,只留林蓉一人。
林蓉独坐在喜床上,听着外头的欢庆热闹的声音从高到低,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渐有些累,便用了一些房里准备的食物,待好了一些才又坐回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上最热闹的时候到了,她虽坐在喜房里边,光听外头传进来的声音,就知道晚上这场宴客的热闹程度。
越到晚上她的心又提起来,不知道未来夫君是何模样。不过李家大姐之前说的那番话,倒是让她对未曾见面的夫君有了好感,体贴入微。
刚想着,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守门的两个小丫鬟赶紧告知,闹洞房的人来了,只听门外的人高声哄笑,房门打开,李傲言被推进喜房,框的一声,门又关上。
李傲言的亲友同窗开始调侃他们这对新婚夫妇,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李傲言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摸摸鼻子,走过去床上一起干坐着。任房外的众人如何调笑,他就赖皮地只是出声音说听到了,全然不做别的回应。气得外头闹洞房的人都跳脚却不可能闯他们的喜房。
林蓉本来紧张忐忑的心情因着李傲言的反应渐渐变得放松,到后来闹洞房的被气走了,她忍不住噗嗤低笑了一声。
“很是有趣?”李傲言见林蓉笑了,他也带笑音地问了一声。
林蓉没出声,喜帕下边,忍着笑摇摇头。突然一片敞亮,喜帕被李傲言挑开,林蓉微吃惊地抬眼看着李傲言。
李傲言见她瞪大眼睛有些好笑,“只是想看看你。”
“嗯。”林蓉见夫君盯着她看,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李傲言。
李傲言见她这般,抿嘴笑出一个酒窝,“娘子,我们结发吧。”
“是,夫君。”林蓉低声地应了,越发害羞。
李傲言伸手把林蓉的凤冠拿下,解开束发的缨,林蓉一头长发顺滑地披散开来,烛光映着,脸庞越发娇美。
她看着李傲言用剪子给两个人各剪了一小簇长发绾在一起,小心地放在盒子里收好,心里一派宁静,结了发,寓意这辈子永不分离。又见李傲言放好盒子后去倒酒,心知便是那合卺酒。
喝过之后,他们便是正式的一对夫妻。
“娘子,该睡了。”喝完合卺酒后,李傲言开口说道。
林蓉心中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正在解衣的李傲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上去帮自己的夫君解衣还是干坐在那里。
李傲言见状,便安抚道,“娘子且放心,你还未及笄,所以……”圆房不是这个时候。
林蓉当然知道她和李傲言都未长成自然不能圆房,只是被李傲言这么一说,她的脸都红了。
“娘子快宽衣吧。”李傲言低笑出声,那声音犹如落入玉盘的珠子,清脆动听,却听得林蓉愈发羞燥。
大红烛光照亮着整个喜房,李傲言已经躺在喜床上眯着眼,偶尔抬抬眼皮,好笑地看着小妻子手忙脚乱地解嫁衣,在她望过来又装作闭目养神,待她回身方翘起嘴角。待林蓉穿着雪白的内衫也躺到床上后,李傲言方出声,“娘子快睡吧,明早还要给母亲敬茶。”
林蓉听着夫君带着笑意,心知这是笑她紧张得笨手笨脚,躺在床上一刻也不敢动,心扑通扑通的一直跳,哪里睡得着。
她正想着事,李傲言却转身向着她这一边,见她根本睡不着,便低声说道,“我也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儿吧。”
“好。”林蓉头一动也不动,知道李傲言盯着她,眼睛更加不敢斜视。身边突然有一个陌生气息,虽然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还是不习惯。
“你很怕我么?”李傲言问道。
林蓉抿了抿唇,“不怕,你是我夫君。”
“那为何这般不自在?以后我们会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若每日都如此拘谨,倒不像夫妻了。”李傲言宽解道。
“是,夫君。”林蓉听了心里稍稍放松,便问,“夫君,明日给母亲敬茶。您能和我说说母亲有何喜好?”
李傲言见她少了紧张,又听她问了母亲,心里高兴,便细细给她说了,见林蓉听得认真,又不免把家里其他人的喜好秉性也一一说了,免得明日妻子不小心出了错。
这一问一说,俩人倒慢慢熟悉起来,夜色渐深,末了李傲言说道:“明日不必担心,我在旁会替你看着的。”
话刚说完,就见小妻子已经累得睡着了,呼吸轻浅却安然,李傲言扬了一下眉,他对这个妻子印象不错,没有娇纵气也知事懂事,倒是让他有些欣喜。想想对以后的生活也觉得明快起来,倒是好心情地闭上眼睛,也安心地睡过去。
第二日在他们的睡梦中悄然到来,却不想林蓉因为过于劳心紧张睡得太沉,而李傲言因为宴客时喝多了酒也多睡了半刻,小丫鬟来敲门,新婚夫妻都没出声息,结果第一天便犯了错儿。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鼻塞真难受。
35
35、婆婆直言 。。。
新婚的小夫妻仍在睡着,小丫鬟催了两回门,见没回应,便去请住离不远的林蓉的奶娘许阿嬷。许阿嬷一听,小姐新婚第一天居然就起晚了,那不就给婆婆留了坏印象?这可不得了,怎么姑爷也不叫小姐。
想着就直直奔去李傲言与林蓉的新房门前,一咬牙,卯足经敲门,砰砰的声响可不比小丫鬟轻柔敲门声,一下子就把里边的两人给震醒了。
“小姐,姑爷,该起床了!”许阿嬷的声音传到半睡半醒的林蓉耳里,林蓉一听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今早该去给婆婆敬茶,起晚了!
一着急马上从床上起来,抬眼却见自己的夫君也是一脸错愕,也许他也没想到新婚第一天两人都起晚了吧。
“夫君,我们快些起来吧,看能不能赶上。”林蓉也知自己说的是宽慰话,明明已经晚了快半个时辰了,心里着急,可又不想在夫君面前表现得慌乱。
李傲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母亲想必也能明白,不会太责怪我们。”
林蓉点头,对着房外的许阿嬷说了一句,“阿嬷,我已经起了。让人打些水进来。”说着已经下床去穿衣服,因为以往都有绿菊绿竹伺候,穿衣梳妆都是她们着手,林蓉并不需要做些什么,这会自己做起来,虽然出嫁前也亲自学了一些,可仍是费了许多功夫。连伺候自己夫君起身穿衣都没来得及,等李傲言自己穿好衣服,站在一旁等着她的时候,她还在梳头。
李傲言看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见林蓉笨手梳头,便道:“委屈你了。”
林蓉梳头的手一顿,自知李傲言所指的是什么,他怕她因为不习惯没人伺候的生活,便边挽发边说道:“夫君,你我已经是一对夫妻,自是同甘共苦,何必说这些生分的话。我虽还不曾习惯,但到底日子长了,也就适应了。”
“嗯……”李傲言很是为妻子的体贴暖心,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小丫鬟终于打了洗漱的水进来,许阿嬷也跟进来了。
许阿嬷见小姐正在梳头,等她梳好头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便先见过姑爷,然后过去帮着林蓉把头发绾成妇人簪,那是嫁为人妇的象征,“今儿怎么会起晚了呢?”明明没有圆房,却睡过头,传出去怕别人对小姐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儿。
林蓉也一脸为难,昨晚心心惦记着今天要早些起床,好给婆婆敬茶,结果因为成亲一天累狠了,反倒睡得沉,况且她昨儿一日也未进多少东西,今早一醒来,胃里空空,难受得紧,脸色怕也不好看。
未等林蓉说话,李傲言便主动说道:“阿嬷,娘子昨日累了才会睡得沉,也怪我喝多了酒,未及时叫醒她,去母亲那儿我会跟她说。”
许阿嬷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瞧瞧姑爷这是体恤小姐呢。不过新婚第一天就为妻子说好话,若李家夫人心生别扭,以为儿子的心已经在媳妇儿身上了,到时候不免对小姐印象更不好,所以即使她心里高兴,嘴上仍是劝道:“姑爷你为小姐着想甚好,可夫人必会明白,就不用特意去说了,到时候免得大家羞燥你们这对新婚夫妻。今儿起晚了,以后可不能,小姐也该记住了。”
“知道了奶娘。”林蓉笑笑,自己动手洗了把脸,又上了薄薄的胭脂,抿抿唇纸,就已经梳洗好了。
“娘子,我们走吧。”李傲言见林蓉一切从简,心想母亲见了她,也必会喜欢,心里也高兴。
“是,夫君。”林蓉随在李傲言身边,跟着他出了房门。
许阿嬷没有跟去,看着小姐和姑爷相处融洽,眼睛也不知怎的就红了,只希望从小奶大的小姐能过得更好些。
林蓉跟着李傲言去了上房,李夫人方氏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也不知道一向稳重受礼的大儿子,今儿怎么会晚了这么长时间方过来敬茶。等见到李傲言,林蓉二人踏进房门时,她也歇了口气,要知道二房的人也过来了,就等着新妇上茶,结果反倒让他们这些长辈等着,方才也被二弟媳妇说了几句风凉话,倒是让她心里微有不耐。
林蓉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人的视线都打量在她身上,便从容地走进去,一派大方,见坐在上首,是一个长相端正严肃的中年妇人,在她进屋时只看了一眼,便端坐在那儿,左边坐在一个与林蓉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五官深刻又带着儒雅,身旁还有一个眉眼带着些许尖利的美妇人,应是夫君的长辈,右边却是一群孩子,一个与勤儿一般年纪,虎头虎脑很是英气,还有两个六七岁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端的是粉雕玉琢,甚为可爱。
再者就是三个女孩儿,两个大的约莫十一二岁,模样一俏丽一清秀,皆是可人,一个小的大概五六岁,眉眼间与那个美妇人有些许相似,脸庞圆圆,倒挺有福气。
“母亲,我与娘子来了。今儿起晚了,是儿子不是。”李傲言一进屋便主动认错。
李夫人自然不会怪罪向来疼爱的大儿子,却在她惊讶之中,林蓉也开口了,“母亲,媳妇儿亦有不是,并未及时醒来。”
李夫人见她这般,倒是觉得媳妇儿没那些小姐们的娇纵气,态度也端正,不会瞧不起她们现在的家境,德容不错,心下便满意。
却不想那个美妇人见了林蓉这般,心里却有了计较,主动认错,不知这位侄媳妇是好欺负还是真贤惠,便道:“大嫂,大郎媳妇怕是还不惯我们这样的人家,今儿起晚没事,可以后天天要早起,不知道侄媳妇能不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