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策,云若皇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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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文武阵开阵的第一日
,邱福客栈果然挤满了人。
中间被重金支起了一个华丽的擂台,红布缠绕,喜气连连。
“什么时候开阵啊!!”
“是啊,要不也开个赌局吧!”
眼看着就要开阵了,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前来参加的人,各个拥挤一堂,简直将邱福客栈拥的水泄不通。
客栈掌柜自是一脸喜庆,虽然这生意是没法如常做了,但那位大爷出的包场的银两,却多得惊人,于是早便不知溜去了哪里,和自家婆子一起数银子去了。
这不,堂内独独留下了几个小二拼命的跑着侍候吃饭打尖的客官,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就在客栈大堂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客栈二层的天字一号房里,却好像出奇的安静,似乎正有人自那微微轻开的窗口处往外看着。
望着那些跃跃欲试的人们,只见那人倏然动了动唇角,拿过小二送上来的温酒,轻轻抿了一口,道了一声:“似是都很平庸嘛。”
他哼笑一声,而后沉了眸子。
也不知,今夜会不会出现让他心仪之人……
男者,可以提拔。
女者……
那人轻笑,又饮了口酒。
就在这时,一个面无表情、一见就是非常拘谨且穿着异族衣裳的俊俏男子一步跨上擂台,负手在后,冷漠而道:“文武阵一炷香之后,即将开阵,还望各位英雄好汉不要吝啬参与。”
此人一说话,瞬间将周围气氛冷却不少,然而那人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的回身抱出一个香炉,正正的放在擂台中间,然后漠然的走下擂台,倏然用毛笔在地上画了好长一道线,道:“想入文武阵的英雄,还请入线。”
闻言,众人纷纷步入,高矮胖瘦,倒是参差不齐。
只差一个空席!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互相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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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间,皇城之外,正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一身素衣淡妆的慕云若,收了方才给宫门侍卫看过的宁北凡的腰牌,她便轻轻闭了眸,心头终究还是有些忐忑。
自早上与宁北凡一番谈话后,她便开始准备这宫外的邱福客栈的文武阵。
正如宁北凡的提议那般,如今的局势,能救姜家的就只有找到可以与徐家对峙的势力,放眼望去,朝堂中不属于任何人的,似乎就只有此时正在邱福客栈的这位主儿。
也就是说,要想真正的救下姜家,便要在两天一夜的时间内拿下这位叛逆的主,要拿下,就要先见到。
等进了宫,也就晚了,所以她唯一可以与他直面的机会,便只有除夕前在宫外的这场文武斗阵。
时间紧迫,唯有一搏。
随着马车颠簸,云若轻轻吐息,脑中不停流转着每一条可应对于今夜的对策。
然而正是在这寂静之时,一声惊恐不安的声音霎时刺入在狭窄的车帘内。
“主子……主子,咱回去吧!!您……您真疯了,这私自出宫,可是要杀头的……不,不行啊!而且,您……您您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么阵吗?怎么可能啊!您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浊的,那可是文武阵啊,主子您去,还不得丢了人?”
幽暗之下,也被带出的怜香正坐立不安的压在一面,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焦急的双手挠着头发。
倏而被打断的云若眉头冷不丁一僵,却也没有睁开眼,或是早就猜到了怜香会像现在这般聒噪不停。
关于怜香,到不是她真的想让这丫头涉险,而是确实不带不行。
闻说宁北凡与其他人的说辞,是带她去观星台去替人抄写旧卷,怜香自是知道真假,所以若是不带上她,云若总是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仿佛是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不在的这两日,这丫头究竟会惹多大的祸端。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此行出门要去参加的文武阵,本就是用的宁北凡临走前扔给她的一个鱼家小妹的身份,若是连个姐妹都没有,或许也太显突兀。
云若想着,冷不丁无奈笑了下,
道:“走着,看着,乐着,参与着。”
怜香一头雾水,当真又快急哭了。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地点,云若避开怜香,自己先一步自马车上走下。
恰逢那最后一席在征人,于是云若唇上一勾,加了步子,片刻没停的步入大堂,大喊一声:“东门王家,渔户,王芹,参加文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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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文武杀阵,局中之局!
同一时间,皇宫。
天色正暗,姜凤贞带着一个人忧心忡忡的拿着灯笼走在皇宫中,王永承已经走了整整一天却还是没回来。
更为蹊跷的是,当她去透云阁想看看慕云若伤势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而后又得知她去了观星台抄旧书?
不知道其中之事的人尚且觉得平常,但她姜凤贞可是知道此时时间究竟多为紧迫,慕云若再是满腹计策,也不至于安分到在这个时候去抄书陶。
蹊跷,太过蹊跷了,不过若她真是去安分守己的抄书了,那她一定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从那悠闲之地揪回来!
真是的,竟只有她一人在干着急!!
姜凤贞咬牙跺跺脚,又加了几个小步,抬头间已然看到了观星台。
眼看就要爬上那弯梯,忽见了两人正悠哉闲聊向外走去,姜凤贞一愣,紧忙弄熄了灯火靠在了后面。
虽然她并不想这般鬼鬼祟祟,但……观星台这种地方,却当真不是谁都能来的,于是贴墙等着,欲避过这些人。
只见两个点着灯笼的人缓缓向外走着,时而笑笑,看来在闲聊。
其中一人开口道:“左丞大人今儿个可真奇怪,非得让咱说那废后跑咱们这里来抄书。”
“嘘!”另一人紧着看了看四周,然后道,“你不知道左丞相不让提这件事吗?万一让别人听见了,咱可就得罪左丞相了。而且不过就是个说辞,只要不是皇上来,一两天,瞒也就瞒了。”
“说的也是,如此,左丞相倒也欠咱这里一个人情了,就是万万别让咱观星台的秦大人知道就行了。”
那人用力敲了下另一人的头,道:“所以说嘛,小点声,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言罢,两人便开始扯了其他话题,然后消失在了暗处。
幽光一闪,墙这边的姜凤贞早已目瞪口呆。
慕云若去观星台是个幌子!!而且,还是左丞相宁北凡亲自下的令!
难道,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
不,不会……若是知道,绝不会是这般处理。
姜凤贞只觉心中隐隐不安,琢磨着慕云若究竟去了何处,难道又是身处险境?
‘姜凤贞,你见过中山穆王皇甫骁这个人吗?’
或是想起不久前的一些片段,姜凤贞心中突然一紧,难以置信的掩住了张开的嘴。
不久前听闻,今夜可是中山穆王除夕前在民间开设文武阵的日子!
难道……难道!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去破阵了吧!中山穆王,中山穆王……”姜凤贞一片混乱。
慕家与皇甫骁的渊源,可绝非只是不和那么简单!
皇甫骁曾经可是——!
而且……暂不说能不能见到他,中山穆王向来手狠无情,是出了名的让沙场之敌都闻风丧胆的魔性之人,亦正亦邪。
他设的文武阵,可绝不会仅仅为了选可塑之才。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为了享受人之恐惧才开设的!!
左丞相为什么会……
慕云若,你可莫要行百里路半九十,入了那阵,可是会丧命的!!
她就算是涉险出宫,也要将慕云若拉回来,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了!!
思及此,姜凤贞更是一片焦躁,于是甩下那灯笼疾步向着外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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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福客栈。
“东门王家,渔户,王芹,参加文武阵!”
一袭素衣的慕云若负手站于客栈门口,双眸清淡,仿佛方才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众人一惊,皆是将视线投向了说话之人,且见来人不仅是个身形纤细的柔弱女子,而且面色发白,看来气血也不好的很。
见状,一个膀大腰粗的大汉将手上的大斧压按在地上,嘲笑道:“哎呦,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好好在家里抓鱼,养病,跑来这里瞎闹,哈哈哈,你是来让我们找乐子的吗
?”
另一个穿着庸俗的某家商贾之子也嘲讽道:“是啊,姑娘你还是让了这位子吧,女人跑来闯阵,还不如回家带孩子的好,你会什么,是会文呐,还是会武啊,来着地方,可不是会两句伤春悲秋的诗词就能闯过的。”
闻言,众人哄笑一片,就连店小二都流露出轻蔑之心。
怜香被这些男人吓的不行,小心翼翼缩了缩身子,然后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拉云若的袖子,道:“主子,咱还是走吧……这,主子,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太可怕了……咱们走吧。”
身后瑟瑟发抖,身前哄笑阵阵。
云若动了动唇角,不深不浅,清澈的淡眸反而只看向站在台子中央的冷漠之人,然后又淡淡说道:“东门王家,渔户,王芹,参加文武阵。”
周围又是一片起哄,甚至有人笑倒在地,当然,除了台上之人。
那人倒是一贯的冷静,如深潭般的眸子静静凝望着云若,半响,回头看向二楼窗口处。
但见里面之人,动了动食指,轻轻压下食指,于是台上之人便转过来冷声说道:“那便站过来吧。”
几个字,毫无抑扬顿挫,却吓坏了怜香。
眼见着云若要迈开步子向前,怜香即刻抓着云若的手臂,道:“主子,您再想想,再想想……”
云若只淡笑一声,生生拉下她拽着她的手,而后一步跨入了那条墨线之中,脚步稳稳,面上表情冷静到似是根本没受周围那些嘲讽的任何影响。
怜香见状,直接跪坐在地上,咬着轻颤的唇,担心的快要哭了。
此时,香已烧完,台上之人看差不多了,便扫了眼进入黑线内的人。
一人说道:“什么时候开打啊,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群一起来啊!”
那人根本就没理会他们,而是从身旁的箱中掏出了一摞纸,搁在了台子正中央,然后道:“一共四十个人,这里有四十张生死状,即无论最后生死,官府都不能予以追究。待各位签了之后,便可以开阵了。”
一听“生死状”三个字,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琢磨着打个擂台还要有生死状?
那些大汉一时有些踌躇,唯独云若缓步走前,直接拿了毛笔,沾了沾墨,用着苍劲有力的笔锋,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笔甩开一旁,转眸看向那些大汉道:“我在赶时间,若是要签,麻烦快些。”
怜香一听,差点就落泪了,这自家主子真是疯病又犯了……
挨打,挨打竟然还上杆子了……
而周围人一见,觉得自己被个如此孱弱的人轻视了,于是一拥而上要签下生死状,可就在落笔的瞬间,云若却倏然压住了一人之手,道:“我的意思是,确定要签的时候,才快些。”
言下之意,是提醒这几个人,莫要因为一个女子签他们却不签,因着感觉拉不下脸,最终导致性命之忧。
那些人嘲讽一笑,直接甩开云若的手道:“滚开,老子签不签关你什么事!”
云若及时收了手,不再多看这些人,回眸间却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原是那冰冰冷冷之人。
他瞧了几许,忽而动了下唇,许是这人今夜唯一的一个表情。
云若见状倒是有些意外,却也不多多琢磨,而后傲然先走了一步,静等那边签生死状。
……
过了好一会儿,四十人终于将这生死状全部签完,且见那冰冷之人将那一叠纸放在手上点了点,而后点了下头。
很快便上来几名侍从,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多杯烈酒,看来像是给这四十个人壮胆的。
那些人笑了,其中一人即刻端起一杯酒,喊一声:“这是好酒!大爷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有人调侃,“难不成你也想来个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吗?”
又是一阵哄笑,连带着观者也跟着哈哈大笑,权当这场斗阵只是一场如比武招亲般喜庆的热闹。
唯是云若,安静如常,静雅的拿过一杯白色瓷杯酒,放在鼻息下稍闻,眉心微拧,果然无法辨别这酒是什么酒。
不过……无妨。
云若抿了下唇,而后仰头将这杯中酒直接仰头灌入其中,而后用袖口轻拭唇角,放回了这杯子。
杯底碰了木托,发出清脆一声,在云若这最后一杯也归回原处之后,那冰冷之人便扯了下唇,淡淡说道:“请各位随在下入阵。”
言罢,那人便负后了右手,转身走下台子,向着不远处一个紧锁的房间走去。
一见不是打擂台,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一愣,不明这是在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