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天下:美人江山琴一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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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怎么没有捂住我的嘴,电视剧里不都应该被捂住嘴,然后听见她哭着说“不要发誓,我都信,我都信”吗?我把目光从天花板移下来,发现她已经从我膝头跳下来,神色凄怨的看着我说:“我不要你发这种誓,我不要……这有什么用……”
我起身朝她走去,想去安慰她。没料到,她突然扔出一把药粉,我一时躲闪不及,口鼻还是吸入了一些。
“悠哥哥,不要怪我。以后你只能每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解药了,我也不想让你身受穿肠蚀骨之苦而死,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
早就知道她是心狠手辣的女孩,可却不曾想到她会如此。呵,发誓果然是没什么用。对我下毒真是个好主意,不但能把我留在身边,而且掌控我的性命就能确保我不会泄露秘密。
我平静地问她:“这就是南疆蛊毒吗?”
她摇摇头:“蛊毒?我怎么舍得给你用蛊毒?蛊毒虽然能解,但是解毒异常痛苦,而且蛊虫会逐渐侵蚀身体。我只是给你用了南疆的一种秘制毒药,虽然会每个月需要解药,但是一旦解了毒,是不会留下任何损伤的。”
不是蛊毒就好,那我自然是不会中招了,我可是从断情宫的冷凝丸和我师父的辣手摧花暴力解毒法中活下来的人。
对了,冷凝丸,冷凝丸也是类似的药性——穿肠蚀骨之苦,每年领取一次解药。
“南疆有没有毒药是一年领一次解药的呢?”
“药理类似,改一下配方就可以。另外蛊毒也可以做到,只是那每年一次的解药需要练蛊之人的血作为药引”,她停下来,疑惑地看向我,“怎么,你听说过这样的药?”
为免节外生枝,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只是对这种药性很好奇。
她却突然一下子哭出来:“你不要这样啊,我这样对你,你不恨我吗?你打我骂我啊,不要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抽出腰间折扇轻摇着说:“药香谷莫医仙的高足就在隔壁院子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一听立马变色,着急的不得了:“你千万不要有其他想法!这是我南疆秘药,就算分析出来配制解药的原料和分量也没用的。原料的添加顺序只有配药人知道,而解药的配制顺序和毒药的配制顺序相关,一旦顺序配错,吃了立死。”
我轻笑道:“也告诉姑娘一个秘密,在下生就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
她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悠哥哥,你就听我的,我只要跟在你身后,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你按一下右胸肋下第二根肋骨,是不是隐隐作痛?”
就算我真的会中毒,我也不会在依灵儿眼前,当着她的面去按什么肋骨!我不想和她多说,就摔门出去。这种女人!我才刚开始同情她,对她有好感,她就如此做派。爱情岂是能这样强求来的?
我原本想去正厅跟少桓他们道个别直接回府,可转念一想,还是去看看少昊吧。
☆、第四十九章 桃林劝少昊
推开少昊的院门,还未入得院内,就听得他断断续续的吟咏声:“
萧索独酌寄桃林,梦影阑珊忆抚琴。
红尘浊酒空余恨,一曲箫声葬双心。
梦儿,幽儿……”
我踏进院子,回身关上院门,走进院内。只见满目皆是粉色的花瓣,在春日午后的阳光下随着风儿起舞。一袭青衫卷过,在这漫天落英中潦倒而落魄。落英缤纷,本该是唯美的画面,可此情此景,怎么看却都只能给我凄凉的感觉。仿佛那落花都是他的情殇,是他心头滴下的血。
他背对着我,头发散乱,腰间别着玉箫,右手拿起酒壶仰头饮下。
此景,幕幕惊心;此诗,字字泣血。我看了、听了,也不禁怃然。只是少昊啊,梦芊姐姐的“梦影”又如何,秦幽“抚琴”又如何,红尘往事,何必耽溺其中?
我走上前去,看着他的背影,轻摇折扇,吟诗作答:“
回眸春逝尘缘了, 往事如烟空自扰。
莫吟相思闲痴怅, 纵马豪饮立长刀!
少昊兄,逝者已矣,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辈情伤当深埋于心底。如你这般,是懦弱,是矫情!大爱无言,可你却终日颓废,自怜自伤,可见你的柔情不过是小儿女之态。所谓侠骨柔肠,没有侠骨,那柔肠便只是弱者自欺!”
见他依旧背对我无言,我更是不放过他:“醒醒吧,少昊,别再活在过去!你爱上第二位女子本就是因为她和第一位容貌相似。其实你一直活在第一位女子的过去中。你若不能及早走出来,你就对不起她,对不起抚琴的女子,也对不起你自己!”
他回过身来面对着我,抬眸淡然一笑:“承君上午的点拨,少昊其实已经想通了。如今来这桃园伤情,只是最后追悼一下罢了。”
我愣了一下,放下心来,回以一笑:“少昊兄,来,我们把酒畅饮,和过往种种做个告别,将什么深情悲情通通埋于心底!”
我们就在这桃林的石桌旁坐下,畅谈天南海北的见闻。少桓体弱,老爷昏聩,少昊他便一直负责外出经商的事宜,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我从没和少昊深谈,就只看到他消极落寞的一面,竟不知他也能如此侃侃而谈。
他谈吐幽默,潇洒纵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说起他小时候被送去药香谷拜入莫医仙座前,那几年一边学医,一边学习经商。后来回府后,商场事务繁忙,可还一直钻研药理。
我不禁想起来断情宫和南疆的毒药,就问他道:“你对断情宫的冷凝丸了解多少?”
他的眸子暗淡下来,说:“此毒难解。少昊惭愧,费劲心思也找不到解毒之法。”
我接着问:“你可曾听说过南疆秘制毒药呢?”
少昊:“南疆毒药种类繁多。但凡学习药理者都听说过。”
我有意挑起他的兴趣道:“少昊兄,我听说有一种南疆毒药,症状和冷凝丸类似。这种毒药很难配制解药。即便是知道了原料和比例也不行,还要知道毒药原料的放入顺序。”
少昊眼眸一亮,强压住兴奋说:“你是说,冷凝丸来自于南疆?”
我笑笑说:“南疆的圣女现在就在你们季府。”
少昊喜上眉梢,站起身来拉住我就问我她在哪儿。
“你去找她也没用,若冷凝丸真是来自于南疆,那就是说,配制解药还得要先知道毒药的调制顺序。”
少昊不以为然地一笑:“非也非也,无关冷凝丸。能和南疆的高手切磋药理,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我叹了一口气,说:“她现在状况很不好,脸上被淬有腐肌散的刀子毁容,恐怕没兴致和你切磋药理。”
“腐肌散,那有何难,给我三个月,我担保能让疤痕不再明显。若是按照我的方子调理,一年之后便与毁容前无异。”
有人说男人的魅力源自于他的自信,此时的少昊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恐怕他真的不适合去经商,我也不知道我此番让他重新振作,是不是把他推入了一个火坑。
“少昊”,我认真的说,“圣女依灵儿早年情感受过一些创伤,和她交流一定要诚心相待。”
少昊愣了一下,淡淡说道:“谁不是呢?”
我微微一笑,打出手势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开口说道:“依灵儿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更有甚者,憎恨相貌英俊的男子,甚至会杀死他们来制作人皮面具。”
少昊皱皱眉头说:“江湖惯来腥风血雨,可如她这般的狠毒女子实在罕见。这样的人,不结交也罢。”
“哎,少昊兄”,我认真地看着他,“她的脸你是一定要去治。她原本也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后来被爱人欺骗毁容,才变得如此乖张。医治她的心病,首先就要让她恢复美貌。”
“尤兄,我不明白,这等歹毒之人,应该除掉她才是,为何还要给她治脸?”
“她只是18岁的小姑娘而已,是因为早些年的重大变故才一时误入歧途。更重要的是,她是南疆圣女,少桓正准备利用她复仇心切的心思控制她。若是她肯放下执念,不再那么暴戾,会有无数人免于被毒药屠戮。若是她死了,整个南疆的族人都有可能被人挑唆复仇,甚至利用。”
少昊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提醒他说:“别和她提及冷凝丸之事,一则我们不确定;二则万一她一时冲动就去复仇,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变故。”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自嘲了一下,曾几何时,我也为自己被人隐瞒而不快。如今,轮到我去隐瞒别人了。依灵儿,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等我查到真相,自然会寻个时机告诉你。你也不要怪我因为你的身份而另眼相看,其实我也是同情你当年的遭遇的。因为,我也被爱人欺骗利用过,能感到那种腐骨蚀心的痛楚。
☆、第五十章 从天而降的帮主
告别了少昊,我便去正厅找少桓和慕容凛道别,却发现慕容凛已经回府了。我和少桓、巧云寒暄几句,出了季府。
这个慕容凛,太不讲义气了,走的时候都不叫我一声,害得我在依灵儿房里差点中毒。
回到琴清苑的屋里,我稍微有点不放心,还是依言按了一下肋骨下面,果然是啥感觉都没有。师父啊师父,你岂止是救了我一命,你简直救了我的一生!要不然我就得各种求解药,说不定还会被她强要了……
放下心来,我往藤椅上慵懒一靠,不由得琢磨起断情宫和南疆惨剧的关系来。无论冷凝丸是秘药还是蛊毒,都极可能是源于南疆。即便那人不是断情宫的人,也定是和断情宫有莫大关系滴。
我挺想插手这事,不单单是因为我曾经中过冷凝丸之毒,而是因为我现在吃慕容凛的,住慕容凛的,啥事都不替他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唉,尤悠,你真是天生劳碌命!
插手这件事我觉得会对慕容凛有好处。现在依灵儿住在少桓家,无非是因为少桓帮她安顿好族人,还答应帮她寻找仇家。少桓屡次对她大献殷勤,无非是看中了南疆的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南疆虽然险些灭门,但是圣女还在,小族长还在,再加上他们用毒的诡谲,这份势力是很有争取价值的。
我若是能替慕容凛争取来南疆,也算是帮银魅报答了他对银魅的“养育之恩”。不过叫我如少桓那般出卖色相勾引依灵儿是万万不能,去帮她揪出元凶倒是个好路子。只是除了求助天机阁,我还能有什么途径查到当年的事情呢?姐姐曾是断情宫之人,要不去问问姐姐?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儿啊。
说起断情宫,我就想起冷凝丸。我觉得那冷凝丸不大可能是蛊毒,原因很简单,解药需要练蛊之人的血呀。如果冷凝丸是蛊毒的话,断情宫每年发放那么多冷凝丸,残冰仙子岂不就成了献血专业户?哈哈哈!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我抬起头来,看见慕容凛高大的身躯朝我走来。
我不满地撇撇嘴:“进来都不先敲门,这难道就是清郡王世子的教养?”
“哦?翘着二郎腿,纵声大笑,这难道就是玲珑谷弟子的教养?”他眉眼间俱是促狭的笑意。
我刚刚因为取笑了他而展开的笑容一下子凝固。我不甘示弱,扯出一个假笑道:“世子大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光临寒舍啊?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从季府走人了,想必是忙得很啊!”
他却笑的更欢:“悠儿如此离不开我,定要和我同去同回?”
可恶,谁要和你同去同回,只是我今日在依灵儿房里过的太无语了。一下子怜惜,一下子感动,一下子愧疚,一下子又鄙视,一下子又窥见秘辛,一下子又差点中毒……这也太起伏跌宕了,都怪你慕容凛没及时插进来叫我一起走!
想着想着我就自然而然地狠狠瞪着他,他见我不说话光是瞪他,就认真的说道:“先前确是有要紧的事,所以才没来得及叫你一起走,我给你赔个不是了。悠儿,你一年前跟我提起过丐帮一说。现下丐帮已经建成,在神州的大城镇里都有分舵。刚才就是京城总舵的丐帮长老有紧急情况来报。”
我还在生他的气,就撇撇嘴,傲慢地用手指敲敲藤椅的扶手,示意他继续说。
他一愣,眉眼间略略泛起薄怒,可随即又成了一脸春风的样子。我心里暗想:嗯,不错,好涵养,礼待知识分子,也算值得本军师替你鞍前马后的跑了。(某枫感叹,你一直是个吃白食的,啥时候替他跑过……)
他慢悠悠地启口道:“悠儿,你作为丐帮帮主,就不关心一下自己下属打探到了什么?”
我一下子从藤椅上跳起来,“什么?丐帮帮主?”
他笑着说:“是啊!丐帮每个成员都知道他们的神秘帮主名讳尤悠,正在闭关。尤帮主还定下帮规,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