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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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多了,每日里发生的事情也多,尤其是自从宁家成了皇商之后,大小事务更是不断。
但是事情都不大,他只去稍微处置了一下,便过去了。
完事之后,他本想回家的,但是半路上,却突然没了回去的心情。于是便让车夫转了个方向,向着城郊的别院去了。
那边的梅花虽然早就谢了,梅树都已经枝繁叶茂了,但是依然在那里。那看花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不管会不会来,他都当她会来一样。
别院虽然没人居住,但是自有人照看,里面的一切全都是纤尘不染、井井有条。
宁卿径直去了梅园,花不在他眼前,却在他的心里,和那看花的人一样,在他的心里。
在这碧色枝叶底下,这边夏天的感觉更浓了一些。风吹来,荡起他的衣摆,与这满树的繁华一起摇摆。
中午的日头已经带上了毒辣的感觉,宁卿在梅园中站了会儿,便转身,要走出去。
然而谁料,他才刚迈出几步,竟然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子的喊声。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子从天而降、由远及近的喊声。
再接着,便是咔嚓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
宁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回头。
如果他知道,这一回头会改变他对于今后的设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头。
他回头的刹那,树上挂着的一个女子也睁开紧闭的双眼。
她挂在树上,被梅枝勾住了衣领,整个人呈俯卧状挂在空中。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如琢如磨的脸。最好的白玉一般,泛着最温润的光泽。橘色的唇瓣仿佛带着晨间露水的芬芳,让人忍不住想去一尝。眼睛如最亮的星辰一般,又像是古井深潭,幽深无边,让人只看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
他的墨发如丝缎一般垂下,像一股小瀑布一样。
宁卿抬头看了一眼这番景象,又低头看了看散落满地的残枝。
树上的女子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去。
“嘿嘿”,女子讪笑,“不好意思啊,弄坏了你家的树。”
宁卿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即转身走了。
“喂,喂,你先帮我下来啊。”
宁卿将女子的喊声扔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梅园。
这个奇怪的人,自然有人来收拾。
对,这女子的确是奇怪,全身都怪,从头到脚,她的衣裳,她的头发,没有一处不怪。
女子见他绝美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影之间,不禁失望地垂下了头。
好不容易没有死,谁想到竟然被挂在树上荡悠悠。
宁卿走了,这女子冷静了一瞬间,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奇怪,太奇怪了。刚才见到的那个人,他那是什么造型?
正当她心中惊奇的时候,听见一阵喧闹,随即便见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在树下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两人,也很奇怪,都是着古装。
她脑子没坏吧?还是出现幻觉了?
“姑娘,你怎么在树上?”树下站着的妇人问道。
刚刚只是听少爷的吩咐,让他们二人来梅园这边处理一下,谁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情景。
女子闻言不由咋舌,废话,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在树上的?
不过废话不能多说,她还是赶紧地下来为好。
“你们快点帮我下来吧。”女子说道。
底下站着的一男一女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帮着她从树上下来。
女子下来之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四处打量了打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妇人回道:“这是宁府在城郊的别院,敢问姑娘来自何方?又为何到了这里?”
“这个,这个”,女子摸着头,还真是不好说。
“我自然是从来处来了。”她突然灿然一笑,说道。
妇人以为她不愿多说,于是也就不再多问,带着她出了梅园。
“姑娘,出了门沿着这条路往北走,走不远就能看到城门了。”妇人好心提醒道。
但是女子面上竟然皱起了眉头,她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办?
恰巧这时,宁卿的马车从院子里驶了出来。
“哎,你等等。”女子高声喊道,伸开双臂拦在马车面前。
车夫没办法,只得勒住了马。
女子见马车停了,一个利索的跳跃,也不用人扶,也不用踩凳子,便上了马车。
宁卿正因为突然停车而不悦,正要让车夫赶紧走的时候,竟然被见帘子被突然掀开,随后露出女子一张笑脸。
“下去!”宁卿皱眉说道,不怒而威。
他不喜欢别人与他靠的太近,他的车,除了莲子,也从没有别人坐过。
但是这女子不但不下车,反而还坐到了他的旁边。
“下去!”宁卿再次说道。
女子睨着眼睛看着他,嘟起嘴说道:“真小气,不就是弄坏了你家的树嘛,搭个顺风车都不让了。”
宁卿简直想把这冒失的女子扔下去,但是才要叫人,却又突然听她说道:“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你就载我一程怎么了?看你帅哥一枚,就当做个好事嘛。”
她的话,让宁卿要掀车帘的手僵住了。
她的话,虽然古怪,但是似曾相识一般。
曾几何时,这种奇怪的话,他也听人说过。
女子看着他伸出去的手又放了回来,便放下了心,笑赞道:“我就说嘛,你一定是个好人。”
她说着这话,便向车夫一声喊:“开车,哦不,赶车吧。”
宁卿心中一直在思索,直接无视掉这女子一直锁住他的目光。
本以为真是搭个顺风车,谁料到了城里,她竟然还是不肯下车,死缠烂打地就是不下去。
宁卿心中气愤,索性自己下了车,这车,就当是送她好了,反正他也不缺。
然而谁料,他下车之后,她竟然也跟着下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任凭宁卿一直是个果断坚决从不犹豫的人,此时面对这种狗皮膏药一样粘上的人,也是没了办法。
最后他索性不再理会,她要是爱跟的话,就让她跟着好了。
女子一路跟着他,最后来到了一个地方,她见有不少人在这里看病,便料定是古代的医馆了。
本以为宁卿也是来看病的,但是尾随了一路之后,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他好像是这边主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可以向他要一份工作,看病抓药她不会,但是跑跑腿打打杂还是可以的。工钱少点就少点吧,她这初来乍到的,饿不死就行。
“我可以不再跟着你。”她说道。
宁卿依然不理她,他已经说了,她要是爱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只要你让我在这里做事,付给我工钱,我就不再跟着你。”女子又大声说道。
宁卿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一眼。
她的眼神,眼神里面的固执,这种自力更生,无所畏惧的眼神,像是突然把时光拉回了十几年前一样。
十几年前,那个早上,他披着一身的轻霜,从人流稀疏的街上走过。
那个小女孩,那种眼神。下一本书里,宁卿依然在等你。喜欢宁卿的姑凉一定要记得看哦。新书端午之后发,建议先把本书加入书架,这样方便找到新书宝宝哦。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四 家贼难防
不过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好像突然之间就不怎么用她操心了,她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
这日,碰巧栗子过来给两个孩子裁衣裳,姐妹二人说着话儿,谷子便让丫头去将两个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带回来。
妞妞五岁,宝儿四岁,说懂事了吧,也不懂,说不懂吧,又稍微懂一点。
“娘。”两个孩子喊着扑向谷子的怀里,又都向栗子喊了三姨。
“三姨给你们做好看的衣裳,快过来我量量,看看长高了没。”栗子向两个孩子说道。
谷子道了一声“去吧”,两个孩子便离了她,奔向栗子的怀里。
栗子在给宝儿量的时候,却突然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三姨,等到我将来做了妾,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栗子正在给她量尺寸的手突然僵住了,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宝儿是幼稚顽童,且还是个那孩子,嘴里哪里会闹出妾不妾的话?
他刚刚说这话的声音虽小,但是也被谷子听到了。
姐妹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孩子为何会突然说这话?
“宝儿,娘问你,你这话是听谁说的?”谷子问道。
她从来不会和孩子们说这种话,也不曾在其他人面前说过,那他这话,定然是听了旁人说的。
“我就是听人说的。”宝儿转身看向谷子,说道。
栗子心中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忙问道:“是谁说的?”
宝儿歪着头想了会儿,但是依然没说是听谁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三姨我知道”,妞妞高声嚷道,“是苗儿和小慧说的。”
栗子闻言看向谷子,问道:“是谁?”
“是家里的两个粗使丫头,当初采买丫头的时候,见她二人挺可怜的,便买了进来。”
真是想不到,这两人,如今竟然生了这般心思。
不用想,谷子也知道,说这话的人定然是苗儿。小慧姿色平平,就算是有这份心思,只怕也实现不了。但是苗儿就不一样了,长的一张俏脸,平日里口舌溜,虽然是粗使丫头,但却老爱往这边房里蹭。
“你买丫头的时候咋就挑了这样的?”栗子问道。
谷子回道:“当初就是一心觉的她们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怪可怜的,就买了进来,想着反正只是在院子里做些粗使的活儿,就没管其他。”
当时的一时心软,没想到竟然招了这糟心的事儿,果然是家贼难防。
“那你打算怎么办?”栗子问道。
她知道谷子一向宽厚,对下面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好的很,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些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谷子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自有主意。”
栗子点点头,毕竟是她家的事,她是主母,也该由她亲自料理,是时候震慑一下底下这帮心存邪念的人了。
栗子走了之后,谷子便留意观察着那两个丫头的举动。果不其然,苗儿还是一逮着机会,便往正房这边来。
这下正中下怀,谷子将她斥责一通,又让人打了一顿,随后立即叫了人牙子来,将她卖了出去。
人牙子都是猴精猴精的,一听说了她犯了什么错,心中便明白了。这等丫头,在这高门大院里还真是可惜了,既然有那等心思,还不如好好地利用利用,烟花柳巷的,可不正是最适合的好去处?
处理了苗儿,小慧自然也不能放过。谷子便将她指给了家里的一个死了老婆,凶神恶煞的男人,对这样的人,一定不能姑息。自从这事出了之后,那一段时间,府中人人自危,生怕以前有对谷子不敬的地方,再被她给寻了出来一并处置了。威严算是立起来了,她也要让这些人知道,纵然平日里待人宽厚,但她也不会一味的忍让。谁要是敢再犯,尽管过来试试。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五 自食恶果
这一下,合家欢喜,孩子多了才好,才热闹嘛。王颂川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劳动分毫。
就连杨氏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劝道:“你别这么紧张,又不是头一次当爹。”
但是话虽是如此说,哪里能不紧张?王颂川依然是无微不至地伺候着豆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这一胎就要容易多了,没费很大的劲儿,就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
杨氏欢喜的不得了,她自己没有儿孙福,没想到外孙竟然不少。
然而,就在这孩子满月起名字的时候,王颂川做出了一个决定,要让这个孩子跟豆子姓刘。
这一下,杨氏和刘景仁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没有儿子,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都一样,但是这心里,势必会感觉有些缺憾。
豆子和王颂川自打成婚之后,就留在了这边。王颂川心中明白,他无父无母,他们完全可以让他入赘,但是他们没有,而是将豆子嫁给他,生的孩子也跟他姓,并且还要将辛辛苦苦打理的鱼塘全都给他。
他们待他这么好,就算是亲生父母,又能如何?不管让孩子姓什么,左右都是他和豆子的孩子,他都一样爱。他也相信,他们也都会一样爱。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孩子,以后就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