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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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民和李氏今儿也在,还好没闹出啥动静。
门口的喜鹊在树上飞来飞去,莲子看着它们时而歇息在光秃秃的树梢,微微一笑。如今家里过得富足,她在乎的人也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因此,莲子十分知足。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一 丧子之痛
因为户籍'免费小说'整 理上的一点错误,皇上大发龙威,竟然将李墨这个功臣连降两级。京中官员纷纷猜测,李家这下是要完了。
但是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李墨虽然被降了级,但是李淑贵妃恩宠不减,一直代皇后执掌后/宫。只要有她在,李家就倒不了。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二皇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最开始发病的时候还没怎么当回事,小孩子嘛,哪有没病没灾的。请了太医诊治了个把月,没想到病情不但没有好转,竟然越发的恶化了下去。
淑贵妃一心扑在二皇子身上,对其他的事情自然松懈了,李墨被降级的事情,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虽然宫里因二皇子病重这件事情笼上了阴霾,总算也有一件喜事。那就是这段日子以来,后/宫之中竟然有两位妃嫔陆续被诊出了喜脉。
皇帝子嗣稀少,只有先时一妾婢所生的大皇子和淑贵妃所出,如今病重的二皇子。
这件大喜事,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太后都惊动了,特意将两位有了身孕的妃嫔接去她的宫中居住。
重华宫中,李淑兰看着病榻上的孩子,又一串眼泪流出,滚过她苍白的面颊。
“娘娘,太医来了。”宫女进来,低声通传。
李淑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睛依然盯着床榻上的孩子。
太医?什么太医?这么多太医,为什么没有一个能将她的孩子治好?
但是无论如何,她心中还明白,侧了侧身子,让太医过来给孩子诊脉。
太医诊脉,她一句话没说,只是一直看着。不说话,也不动弹。
太医皱着眉头诊完脉之后,见李淑萱这副失神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正当他要悄悄地进来悄悄地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李淑兰问道:“二皇子还有多少时日?”
她想遍了所有的方法,但是都不行。她心中明白,这个孩子,只怕是要去了。
但是不管他还有多少日子,总该让她这做娘的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太医听她问,不敢不回,于是便低声说道:“十天吧。”
观这孩子的模样,最长十天了。
“老臣无能,请娘娘责罚。”太医跪地说道。
李淑兰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看着床上躺着的孩子。
良久之后,她突然干笑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笑:“惩罚?我惩罚你有何用?”
如果惩罚有用的话,她早就让这些人死一千回一万回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起身告退,李淑兰脸上再次挂满了泪水。
“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没来了。”心腹宫女上前说道,希望可以以此,重新唤起李淑兰的斗志。
但是孩子都要没了,再争再斗,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命,这下他要去了,让她该如何?
李淑兰头一次觉的,这些争斗,竟然是这么的愚蠢没有意义,倘若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当初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荣宠加身的时候,她快乐过吗?
不,她不快乐,一开始她就不快乐。再多的宠爱,也仅仅是宠爱而已,那不是爱,不是爱啊。
再怎么争,再怎么斗,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如果非要拿她的孩子的性命做代价,她宁愿当初一头碰死。
但是再多的如果,也只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哪里来的如果?
正当她悲痛欲绝的时候,宫女突然进来,一脸欣喜地说道:“娘娘,娘娘,陛下正往这边来了。”
宫女的话音刚落,果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通报。
但是李淑兰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然跪坐在床前,不说也不动。
皇帝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样子。往日无双的容颜,如今苍白如纸。
他进来看了看床上的二皇子,随即将李淑兰瘦弱的肩膀揽进怀里,劝道:“爱妃切莫太过伤心,仔细伤了身子。”
听他这话,李淑兰突然觉的何等可笑,儿子都没有,她竟然还会顾忌自己的身子?
“陛下请回吧,让我再多陪他一陪。”
皇帝无奈叹息一声,又嘱咐了宫女照顾好她,之后大步离去。
看吧,帝王的恩宠,就是这样。帝王的心,就是这样薄情。
她的儿子重病,他依然能让别的妃嫔怀上身孕。
不过这些,如今在她看来,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不在乎,她早就不在乎了。
要出的这樊笼,是不能够了。但是她的心,也随着孩子的离去,彻底空了。今后,惟愿吃斋念佛,再也不问世事。
没了欲念,自然,也就没了伤痛。
史书有载,八日后二皇子病逝的时候,李淑贵妃神态安然,自请移宫偏院,帝准奏。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2 不如归去
自从李淑贵妃丧子失宠之后,这个消息很快遍传,就连远在南边的章家都已得知。
章家,也就是李淑萱的夫家。
当初被困谣言,草草出嫁,仗着李墨这座靠山,自然有人家愿意娶她。
只是现今可不一样了,贵妃失宠,就算陛下念及昔日的恩情,善待与她,也没有再找李墨的麻烦,但是要想得到重用,只怕是不可能了。
李府如今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章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娶回来的这个媳妇,根本不是李墨亲女,如今他自己尚且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能再顾得上这个义女?
李淑萱在章府,早就被薄待了起来。
但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每日仍是那一副冷淡的样子,不常与人说笑,就算有人与她说话,她也是爱搭不理的。
如此一来,章府的人对她更是有了成见。之前看在她那个大官义父的面儿上,都不与她计较,但是如今她的娘家算是垮了,谁还会迁就她?
李淑萱觉的自己好像活不长了一样,因为最近,她经常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天是那样蓝,水是那样绿。她与哥哥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互相追逐嬉笑。
跑累了,就坐在草地上摘野花。
那样的日子,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想着这些,李淑萱不禁潸然泪下,如果能再回到当初,就算立马让她死去,她也愿意。
或许在那里,丢过的心,还能找回来。就算立即死去,也比这样没有心的活着,要好的多。
但是,她还能够回去吗?
“你说你这媳妇,娶回来有何用?公婆面前,从不知道伺候一顿饭,妯娌相处,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都快一年了,身子也没个动静,这样的媳妇,还要她作甚?”章家饭厅里,长媳邓氏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样的媳妇,不就是攀上了一个大官做干爹?自从她进来之后,谁不是拿她高高在上。但是她倒好,成天摆着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饭厅里,一家人全都在,只剩下李淑萱还没过来。
邓氏说着说着,心中不由得更加气愤,转而向婆婆说道:“娘,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面都不露的。”
“大太太稍安勿躁,二太太应该很快来了。”二房的妾室好言劝道。
谁料,她这话一出口,便被邓氏呛了回去:“哪里有你插嘴的份?闭嘴!”
妾室不敢再说话,退后站好。她仗着平日里颇受喜欢,站出来说了句话,谁料竟然被如此斥退。
要说起她那个主母,这样不问世事,不与她们这些做妾的为难,不是挺好?如果真要是换了个人,只怕她们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娘,这像什么话?她眼里还有没有人了?”邓氏继续向着婆婆愤然说道。
但是谁料,丈夫竟然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扯什么扯,我说说还怎么了?娘宅心仁厚,那就让我这个做长嫂的出面来——”
然而,她说着这话,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一回头间,李淑萱竟然进来了,并且此时已经到了桌边。
“不知大嫂要说什么?”李淑萱施了一礼,在桌边的空位坐下。
背后说人坏话,邓氏本来有些心虚的,但是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禁胆子又大了起来,说道:“弟妹啊,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为人媳妇的,首先要孝敬公婆”,她说着这话,伸手指了一圈,又接着道,“你瞧瞧,一家子全都在这里,就等着你,你自己来说,这样好吗?”
她说完这话,见李淑萱不答话,以为她理亏了,于是心中更加得意,又想继续说道说道她。
但是谁料,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见李淑萱抬头看她,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邓氏说道,反正就她这样子,教训她有的是机会。
“我决定了,我要和离。”
李淑萱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虽然章家人对她越来越不满是真的,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她和离或是休弃她,她怎么倒自己先说出来了?
邓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离虽说比休弃好听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她发的什么疯,怎么突然就要和离了?
然而李淑萱没有发疯,这件事情,她想的很清楚。
每次午夜梦回,她想回西北,回草原的那种愿望,就像是简直能将她吞没一般。
所以,她想明白了,彻底想清楚了。
邓氏所有的话都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瞧吧,她就是这种人,就算要走了,还是不能让人爽快。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商议的,媳妇提出要和离,章家苦劝无果,只好依了她。
和离之后,李淑萱将她当初的嫁妆装置好了,让人送回京城,随着运回的嫁妆,还有一封书信。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跪拜一番,只带着一个小包袱,便离去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她没有说,章家人也不知道。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三 天若有情
宁静的院子里,因为几声鸟雀啁啾,更显静谧。
洒扫的一尘不染的卵石小路上,走来一个略微伛偻的身影。
“少爷,外头热了,进屋里去吧。”老者说道。
一袭白色的身影,着雪缎绣暗纹长袍,安静地站在一丛翠竹旁边。
斑驳的光影照在他长长的像是羽毛一样的长睫上,闪烁出诱人的七彩。
闻老者言,宁卿转身,说道:“我这就进去。”
丁伯点头,又嘱咐了他两句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好像变得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想着这些,丁伯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大后天是青儿出阁的日子,她希望你能去送送她。”
宁卿再次点头,说道:“我会去的。”
丁伯听他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只要他说去,那就一定会去的。
说起他那个孙女,可着实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痴恋多年,各种方法用尽了,依然无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心里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最后,青儿才看淡了,看开了,只把这当成是年少时的一场梦了。她同意了家人给她说的亲事,就定在大后天出嫁。
但就算是一场梦,这场梦里,也带着她十几年来的执念,所以,她希望,他能去送她一送。
丁伯走了之后,宁卿又在竹子前站了很久。
夏天来了,母亲植下的这丛竹子越发长得厉害,或许该是修剪一下的时候。
但是这个念头才刚刚闪入他的心里,他便觉的心咯噔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要修剪这竹子了?
因为是母亲植下的,留给他的唯一的牵念,所以,不管长成什么样,他都从来不会去修剪。
这次,也是一样。
宁卿又盯着这丛竹子看了会儿,这才转身,进了屋。
但是谁料,他才刚刚坐下,便听见随从敲门,说是有个铺子出了点儿事,让他过去一下。
宁卿也没有答话,自己出了房间,上了马车,去了那个铺子。
铺子多了,每日里发生的事情也多,尤其是自从宁家成了皇商之后,大小事务更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