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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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朗朗道:“天青帮是沿江一带帮众最多、势力最大的帮派,我大楚立国之时,天青帮就控制了江南一带的漕运,与相关官员狼狈为奸,谋取私利,控制京城米粮。先皇曾有两度整顿漕运,不过,漕运总督巧言令色,令先皇不再追查下去。”
楚明锋的下巴绷得坚毅,“朕一直想整顿漕运,每次提起,你都说时机尚未成熟。如今呢?”
“漕运总督李昌年轻时曾在瑞王麾下效力,是瑞王的爪牙。为保住漕运总督这个肥缺,李昌每年向瑞王进攻三万两黄金。如今瑞王已伏诛,李昌失去了靠山,取他狗命易如反掌。”
“这次,朕要剿灭天青帮!将李昌五马分尸!”
楚明锋寒酷的眸光如刀如剑,射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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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轩踏入御书房时,没来由的心咯噔了一下。
行礼后,他看沈昭一眼,恭敬地问:“皇兄传臣弟进宫,不知有何吩咐?”
废寝忘食地追查那五个刺客的来历,连续三夜没有好好歇息,因此,他气色不佳,眼眸有些浑浊,面庞有几分憔悴。
楚明锋坐在御案后,神色淡淡,问:“皇弟追查那些刺客的来历,有何进展?”
“臣弟已经查到,那五个刺客应该是天青帮的人。”楚明轩沉声回道。
“你如何断定他们是天青帮的人 ?'…'”
“皇兄容禀。臣在江湖上有几个耳通八方的朋友,从他们身上,臣弟打探到,一月前,天青帮的人已秘密入京。臣弟还查到,天青帮的当家只在年下入京进贡,此时入京,必是不同寻常之事。行刺皇兄的五个刺客,身手高强,只有天青帮才能聚集这么多高手。再者,时间上非常吻合,因此,臣弟断定,天青帮脱不了干系。”
“若无实证,无法定罪。”楚明锋黑眸轻眯,没想到他与江湖人士有来往。“还有一事。那两个重犯逃出刑部大牢,臣弟去看过,重犯的锁链与一般的犯人不一样,以坚硬不摧的玄铁铸造,一般的刀剑无法斩断。在楚国,能够斩断玄铁锁链的高手凤毛麟角,而世间只有有情刀、无情剑可以斩断。”楚明轩娓娓道,“玄铁锁链被劈成三段,切口光滑平整,臣弟断定,只有削铁如泥的有情刀、无情剑才能斩得如此平整。”
“有情刀、无情剑斩断了玄铁锁链,与那五个刺客有何关联?”沈昭问,晋王对江湖之事的了解,令人惊讶。
“有情刀、无情剑是江湖最富盛名的兵刃,原先为有情公公、无情婆婆所有。两年前,有情公公、无情婆婆造人暗算,中毒身亡,由此,有情刀、无情剑下落不明。半年前,这对举世无双的兵刃再现江湖,据传已是天青帮之物。有江湖人士亲眼目睹,天青帮二当家带过无情剑。”楚明轩侃侃而谈,“因此,臣弟可以断定,天青帮的人收买了刑部大牢的人,放走两个重犯,要他们在京中滥杀无辜、制造血案,扰乱治安,以致全城人心惶惶。”
“天青帮指使重犯在京中杀人,意欲何为?”沈昭又问,还是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也查到陛下遇刺与天青帮有关。
楚明轩看向皇兄,从容道:“天青帮行刺皇兄,重犯被人放出来,这两件事看似没有关联,但时间上太过吻合,让人不得不做此揣测。近两年,天青帮帮众过万,控制漕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犯案累累,行事凶悍,公然挑衅朝廷。朝廷再不能放任自流,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应发兵剿灭。虽然臣弟没有实证证明刺杀皇兄的刺客是天青帮的人,但臣弟断定,天青帮胆敢纵放重犯,必定图谋不轨。”
听了他的禀奏,再加上沈昭之前所说的,楚明锋断定,行刺自己的刺客,私放两个重犯的人,都是天青帮所为。
天青帮既有胆量挑战皇室,那么就该有胆量承担后果。
一个念头浮上脑海,他问:“皇弟辛苦了。依皇弟之见,如何对付天青帮?”
楚明轩回道:“天青帮与漕运总督李昌狼狈为奸,谋取私利,搜刮民脂民膏,理应派兵围剿。”
沈昭道:“派兵围剿,只怕会殃及无辜、血流成河。”
楚明锋问他有何良策,他拱手道:“不如剿抚并用,以免死伤过多。”
楚明轩握拳请缨,“臣弟愿微服前往镇江府,找到天青帮的巢穴,联合镇江府的官兵,一举剿灭天青帮。”
“臣愿一同前往,助晋王一臂之力。”沈昭道。
“你们二人便一同前往镇江府,全权处理此事,莫辜负朕的期望。”楚明锋寒声道,“皇弟,你先去慈宁殿拜别母后。沈昭,朕有一道处置李昌的密诏,你留下拟诏。”
楚明轩告退离去,沈昭担忧道:“天青帮帮众过万,倘若稍有不当、一着不慎,围剿失控,便会危及平民百姓。”
楚明锋打趣道:“大楚右相睿智无双,这等小事,怎会难得倒你?”
沈昭失笑,“陛下又寻臣开心了。”
“你和皇弟先行,过两日朕前往镇江与你们汇合。”
“陛下也要去?”沈昭一惊,“此行凶险,陛下万金之躯,怎能涉险前往?再者,天青帮的人凶残成性,倘若得知陛下在镇江,必定……”
“妩儿被天青帮的人掳了,朕如何放心?”想起妩儿,楚明锋的心房就猛地收紧,“朕要亲自救出妩儿!”
沈昭苦苦地劝:“陛下当为大楚江山社稷着想,为楚国黎民百姓着想。陛下万万不能涉险!”
楚明锋的语音落地铿锵,“朕意已决!”
沈昭唯有让步,“若陛下心意已决,不如待臣控制了天青帮几个当家、大局已定再微服出宫。”
想了想,楚明锋终究答应,吩咐他每日两封书函禀奏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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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潇湘楼被迷晕后,叶妩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有时毫无意识,有时半梦半醒,有时较为清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
比较清醒的时候,她集中精神,感觉很颠簸,难道在马车上?
她想爬起身,想看看外面,却软绵绵的,四肢无力,难道被人下药了?掳自己的又是什么人 ?'…'
多数的时候,她昏睡不醒,直至不颠簸了才彻底清醒,只是全身乏力。
这是一间简陋的民房,只有一张硬木板床和一张方桌,她躺在床上,手脚被粗绳绑着,想动都动不了。
从窗扇所映的天光来看,现在是白日。
五脏庙闹腾得厉害,怎么办?
有人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米饭、一碗青菜,放在床前。
这个年轻女子应该是丫鬟,叶妩见她离开,连忙道:“我的手动不了,怎么吃?能不能松开我手上的绳子?”
“你不会趴着吃吗?”丫鬟冷冷瞪她。
“姑娘,我知道你心地好……只是松开手,方便吃饭而已……我绝不会逃走,我全身无力,怎有力气逃跑,是不是?”她可怜兮兮地哀求,“姑娘行行好,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好好吃顿饭。若你担心我逃跑,就看着我吃,我吃完了,你再绑上我的手,好不好?”
这个丫鬟起了恻隐之心,被她说动了,为她松绑。
叶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两只空碗。
她打了一个饱嗝,尴尬地笑,伸出双手让丫鬟绑上。
刚刚绑好,她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好似一尊门神。丫鬟转过身,吓得身子发抖,“二当家。”
叶妩暗自思忖,二当家?难道掳自己的人是江湖中人 ?'…'自己什么时候惹上江湖中人 ?'…'
“你好大的胆子!”二当家沉步走过来,厉声怒斥,“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吗?”
“她的手动不了,吃饭不方便……小月有武艺傍身,她手无缚鸡之力,跑不掉的……”小月低垂着头,畏惧地解释,声音越来越低
“啪”的一声,二当家打了她一巴掌。她瑟瑟发抖,脸颊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二当家喝道:“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出去!”
小月躬身出去,好像很怕他。
叶妩心有不忍,没想到害了她。
这个二当家是什么帮派?长得眉清目秀,五官拆开来看相当的柔和秀气,组合在一张脸上却冷厉得令人畏惧;他身板瘦削,个子也不是很高,从刚才那掌却可以看出,手劲很大。他穿着一袭粗布青袍,是黎民百姓最普通的衣料,却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她没有开口,暗暗研究他。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掳你。”二当家俯下身,俯视她,目光阴寒。
“二当家想说吗?”
“想……”他掐住她的嘴巴,“不过时机未至。”
“那等时机到了再告诉我。”叶妩冷静道,嘴巴并不疼,他没有用多少力。
“看来传闻非虚,右相二夫人冷静睿智、胆识过人。”
“二当家谬赞了。”
“我何时赞过你?”
二当家面色一变,骤然用力,掐得她的嘴巴变形了,说变脸就变脸。
很痛……好像嘴巴被他掐出血了,有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牙齿快被他捏碎了,越来越痛。
**落在二当家手里,妩儿会遭受什么虐待?
【38】让我爽一爽(6000+)
他阴冷地笑,目露嫌恶,“这张玉脸堪称美如天仙,勾了不少人的魂。我最憎恨!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这张脸弄成大花猫!”
叶妩有点明白了,他憎恨自己,才会掳走自己,可是,他为什么憎恨自己?
“如若在你身上留几道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陛下和晋王还会当你是宝吗?”二当家冷邪道。
她的心骇然一跳。
他从身后取了一根马鞭,拉了两下,后退三步,目光寒酷凛冽,可怖得很。
她想求饶,可是,他这么憎恨自己,怎么会放过自己?怎么办?
马鞭袭来,所幸她努力向下压身,马鞭便抽在后背和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好似火舌舔噬,痛得锥心刺骨……
还没缓过劲儿,又一记鞭子下来,伴随着他险恶、满足的笑声。
似在油锅里滚过,像在刀尖上滑过,全身都痛,痛入骨髓,剧烈的痛漫入心房,蚕食着她的意志。
有人在房外道:“二当家,大当家找你,说有要事与你商量。二当家即刻去吧。”
二当家正扬起马鞭,听了禀报,不得不离去。临走前,他嘱咐那人把人看紧了。
叶妩痛得额头冒汗、全身发颤,虽然只是五鞭,却好似受了五十鞭,那种伤筋动骨的痛,无处不在似的,折磨着她。
这个二当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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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二当家没有再来,叶妩提心吊胆地挨到夜里。
小月送来晚饭和棉被,她感激地道谢,小月说不必谢,是大当家吩咐的。
如此看来,这个大当家比二当家心肠好一点。她想问他们是什么人,但还是没有问,想必也小月不会说。
身上很痛,好歹熬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小月又送来早饭,喜不自禁地笑。
叶妩问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小月道:“小五哥回来了,带了两车东西回来,午后在祠堂分发,到时候全村的人都去祠堂呢。”
“那小五哥给你买了什么?”
“小五哥给我买了城里的脂粉、丝帕和玉簪。”小月的眉眼笑成了两只月牙儿。
“小月清秀玉致,稍稍打扮,必定迷倒全村的男子。”叶妩笑道,一个念头慢慢浮现。
小月笑眯眯地走了,叶妩暗暗盘算。
终于等到午后,外面静悄悄的,听不到人声和脚步声,她将藏好的瓷碗拿出来,摔碎了,拿一小片瓷片在手中,割着粗绳。
这只瓷碗是早上趁小月满脑子都是那些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时候藏起来的,她走的时候也没发现少了一只瓷碗。
虽然看不见后面,但是只要持之以恒,再粗的绳子也能断。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割断了粗绳,再解开脚上的粗绳,然后,从窗台爬出去。
来到外面,她猫着身子,举目四望——这里的确是一个村庄,都是低矮、简陋的民房。
四下里看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想来所有人都在祠堂。
她避过守卫的视线,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绕了半圈才找到出村的路。走了一阵,她看见村口就在前方不远处,旁边的空地上燃着一堆柴火,只剩火星。于是,计上心来。
点燃几把火,分别扔进附近几户民房,然后,她往村口疾奔。
慌不择路地猛跑一阵,叶妩回头望去,那个村庄已经浓烟滚滚,几条黑龙冲天升腾,几户民房的火势很大。
这么做,只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都去救火,就不会来追她。
她不敢停,不敢休息,脑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逃得远远的,不能让他们追上。
跑着跑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喘不过气,双腿如灌了铅似的千斤重,迈不开……她口干舌燥,气喘如牛,头越来越晕……实在跑不动了……
突然,她听见了马蹄声,嘚嘚嘚,兵行神速。
是救兵,还是追兵?
只有一骑,必定是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