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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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皇后出去!”叶妩下令。
那四个侍卫走过来,拖拽着苏玉嫣离开。
她凄厉地叫:“二夫人,本宫求求你……放开本宫……二夫人……二夫人……”
叶妩转身回房,那尖锐的叫声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了。
那两次,苏玉嫣打她的脸,用巨蟒吓她,她发誓要复仇。可是,她不是那种故意伤害他人的人,加上忙着练舞,复仇一事就搁下了。
所遭受的伤害与苦痛还没讨回来,又怎么会帮她?
再者,即使她有心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这夜,叶妩又到书房,为了找书,也为了等沈昭。
找不到《神兵谱》,她秉烛夜读,看着看着就趴在了案上。
沈昭很晚才回来,看见她趴着,想叫醒她,却犹豫了。
她鼻息轻缓,纤长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栖于美丽的眼眸,唇如花瓣那般娇嫩,泛着水粉的光泽。他静静地看她,这个瞬间,他的心很柔软,也很无奈。
想了想,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其实,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叶妩已经惊醒,假装睡着,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他把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只能说,他对自己到底是关心的。
“大人回来了。”她装作刚醒的模样,站起来,揉揉眼睛。
“这么晚了,回去歇着吧。”他的语气一向温和。
“今日苏皇后来找我了。”
“余管家跟我说了。苏千山获罪处斩,无人能帮得了。”
“为什么?”
叶妩不知道苏千山为什么一夜之间被指控七大罪状,不仅处斩,还要夷三族。
沈昭缓缓道来,苏千山乃两朝元老,当年陛下登基,武有瑞王重兵护航,文有苏千山拥护,这才稳定了朝野内外。而陛下给予苏家的好处是,册封苏玉嫣为皇后。早些年,苏千山和瑞王私交甚笃,文武结合,以此挟制陛下;近两年,瑞王丧失兵权,赋闲在京,苏千山觉得瑞王失势,陛下又猜忌瑞王,就渐渐疏远了瑞王。
瑞王嚣张跋扈,苏千山循规蹈矩,不敢在陛下面前怎样,苏家人却仗着国丈的身份仗势欺人、作威作福,做了不少贪赃枉法的勾当。陛下忌惮瑞王在军中的威望与权势,忌惮苏千山在一帮老臣中的威望,早就想除掉这两人,经过多年部署,终于一举灭了这两个老匹夫。
她明白了,只要瑞王一党被灭,苏千山就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还说,苏千山的七大罪状,就是晋王和他列举的,只不过交给其他大臣,让他们上奏罢了。
她想起来了,那日在御书房,楚明锋交代他们的事,就是这件事。
前夕刚刚诛杀瑞王一党,次日就开始猎杀苏千山,楚明锋可谓雷厉风行。
“瑞王一党被灭,发配琼州、云州的家眷,在途中被匪徒劫杀。”沈昭眉宇微凝,面色沉重,给人一种悲天悯人之感。
“劫杀?共有多少人 ?'…'”叶妩震惊。
“六百余人。”他的语声里流露出一种无力回天的无奈,“表面看来是劫杀,实际上,是陛下派人去灭口。”
“陛下这么做,是斩草除根、免除后患。”她骇然。一国之君心狠手辣,历来如此,楚明锋做得很好,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心狠手辣。
她故意问:“陛下登基十年,满门获罪的不在少数,大人不觉得陛下是一个嗜杀冷血、残暴不仁的皇帝吗?”
沈昭不语,望着那盏烛火出神。
然而,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他默认了。
叶妩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父亲手握重兵,陛下担心我父亲成为下一个瑞王,那么,陛下会不会对付父亲和叶家?”
他的眼中好似汪着一潭沉沉的静水,“叶大将军不是瑞王,目前来看,陛下不会对付你父亲和叶家。”
她稍稍放心,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大人可知道,陛下并不信你?”
“圣心难测,我倒是能揣摩些许。”沈昭心如明镜,“陛下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会让朝中文武结党营私。”
“大人应该也瞧出,陛下担心晋王有异心。”她一眨不炸地盯着他。
他点点头,神色未曾改变,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
她不明白了,“晋王和陛下是同胞手足,陛下何至于猜忌亲弟弟?”
他不欲回答,道:“夜深了,回房歇着吧。”
叶妩不罢休,“难道当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皇为什么猜忌晋王呢?有什么秘密呢?楚皇会猎杀晋王吗?求各种支持哟~~
6】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
沈昭道出关键,“当年太后得先皇宠爱,接连诞下安阳公主和陛下。陛下出世不足一月,近身伺候的宫人疏忽大意,太后在坐蓐期间服用了至寒的汤水,身子受损,病了大半年。陛下就把陛下交给皇后抚养,如此,陛下在皇后的教养下长到八岁才回到太后身边。那时,晋王*刚刚出世,太后全副心思照顾晋王,顾及不到陛下,陛下就此觉得太后不喜欢他。”
“因此,陛下有一个心结,以为太后不喜欢他,喜欢晋王,偏爱幼子。”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对兄弟的嫌隙由来已久。
“后来几年,太后的确偏爱晋王,陛下看在眼中,心结更重了。”
“太后偏爱晋王,陛下觉得太后希望晋王坐上帝位,而不是陛下。”叶妩分析道,“因此,陛下猜忌晋王,担心晋王有异心,更担心太后和晋王密谋……”
沈昭默然,面色平静,默认了她的推断。
她又想,太后不愿看见手足相残的一幕,不再偏帮晋王,故意让晋王吃亏,如此保护晋王。
这就是为什么孙太后不为她和晋王赐婚的真正原因。
孙太后如此心思,晋王可明白?
沈昭看着她,眼眸静若深潭,“我先行一步,你自便。”
说罢,他走向房门。
“不知大人将我当做什么?二夫人,还是御赐的一件礼物?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形同陌路的人 ?'…'”叶妩清冷道,微含挑衅。
“你想多了,早点安寝吧。”他止步,语声从容,应对自如。
他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正想迈步出去,却听见后面响起沉闷的声音。转过身,他看见她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捂着腹部,好似腹痛得厉害。他大吃一惊,连忙走回来,扶她坐着,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刚说完那句话,她突然觉得身上发痒,紧接着又痒又痛——这种折磨太熟悉了,是情毒发作。可是,发作时间还没到啊,难道是金公子故意催发的?
他再问了一遍,见她额头冒汗、面色苍白,就连双唇也发白,不由得揪紧了心。
“身上又痒又痛……”她竭力克制着不去抓,忍得四肢发抖。
“我即刻派人去请大夫。”沈昭利落地抱起她,出了书房,直往随心苑。
叶妩抓着他胸口的衣袍,牙关打颤,被病痛折磨的模样当真可怜。他看在眼中,心神渐紧,脚下越来越快。
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他把她放在床榻上,她蜷缩成虾状,不停地颤抖,好似很痛、很痛。他从未见过她这副饱受病痛折磨的样子,被吓得心惊胆战,从侍女手中接过布斤,擦拭她额头、脸颊的汗。
忽然,她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道:“好痛……好热……”
沈昭让丫鬟阿紫快快扇风,安慰道:“大夫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没事了……以前有过这样吗?”
她只能摇头,那种万虫啃咬的痛,那种心火熊熊的焦渴,让她拽着他,不肯松手……
他想让她好受一点,可是无能为力,她怎么会这样?是否有什么隐疾?
“大人,救我……”叶妩凄楚地恳求,“救救我……”
“大夫会诊治你的,再忍耐一会儿。”他未曾失了方寸,仍然冷静,只是不忍心她遭受这样的折磨,很想代她承受。
“救我……大人……”她费力地挪过去,脸贴着他的手背,感觉像贴着一块冰,很舒服。
可是,她不能这么下贱无耻,不能……不能……
不管金公子有什么企图,她都不能让沈昭看轻自己。
沈昭再也受不住,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安慰。
她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他的胸膛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块,捂着她火热的身与心,冰火交融,是火融化了冰,还是冰降低了火的温度?
渐渐的,那种痛、那种焦渴不再那么强烈,好似慢慢远离了。
被喜欢的男子抱着,她觉得分外安心、安全。
他发觉她好了一些,心有余悸地问道:“现下觉得如何?”
“好些了。”叶妩声音低弱。
“擦擦汗。”沈昭一臂揽着她,一手擦拭她脸上的汗水,举止温柔,神色专注。
她看着他,目光痴迷,忘记了身上的余痛,只觉得此时此刻多么的美好。
他到底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关心。
沈昭和发妻成亲十余年,恩爱如一日,相信他对妻子感情很深,她能得到他一丝丝的眷顾吗?
大夫来了,诊视后说,二夫人并没有什么病,只是身子较为虚弱,方才应该受了惊吓,其他倒没什么,喝一两剂药就好了。
开了方子,阿紫送大夫出去,然后去抓药、煎药。
沈昭拍拍她的手背,“先睡会儿,药煎好了我叫你。”
“很晚了,大人还是去陪夫人吧。”叶妩以退为进。
“吟霜已经歇下,就不扰她清梦了,我在隔壁将就一晚。”他微微一笑,“睡吧。”
她乖乖地闭眼,心中甜丝丝的。
后来,他果真叫她起来,还亲自服侍她服药,等她睡了才离开。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
次日上午,叶妩神清气爽,没有任何的不适。
奇怪,这次情毒发作为什么没有服解药就自行痊愈?金公子在搞什么名堂?
下午,她在潇湘楼教舞,听几个伙计说,午时刑场斩杀了十余人,那一颗颗头颅掉在地上,血水横流,多看两眼会做噩梦。
苏氏三族将近两百人,刑场斩杀的只是三族中的关键人物,其他族人秘密处决。
林致远问了几个有关新乐曲的问题,然后问道:“在右相府住得还惯吗?”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住哪里都一样,没什么惯不惯的。”
“沈大人待你好吗?”
“你担心我夫君待我不好?”她含笑反问。
“以沈大人的为人、秉性,想必不会亏待你。”他并不觉自己多管闲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是和晋王谈婚论嫁吗?怎么又变成沈大人的二夫人 ?'…'”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出人意料,我自己都没想到,更何况你。”叶妩的微笑有点苦涩。“无论如何,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失去你我之间的默契。”林致远真诚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
她颔首,“对,我们的友情是最纯洁的。”
他的眉宇蹙成一个小小的山堆,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看见近身服侍娘亲的丫鬟匆匆走来、神色惊惶,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说,夫人听将军府一个做粗活的老妪说安阳公主虐打二少爷,就匆匆赶往将军府。
安阳公主虐打叶俊诚?
叶妩猜想,孙太后寿宴那日,安阳公主两次因为自己受辱,气愤不过,就拿叶俊诚出气。
如果真是如此,就是自己连累了叶俊诚。
娘亲说过不会再回将军府,安阳公主见娘亲回去,必定不会放过她。
叶妩立刻前往将军府,近身跟随的只有阿紫。
轿子停在将军府门前,她下轿,抬头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匾额——只是短短四个月,就觉得好像过了四年那么久。
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她,她径直来到厅堂,看见令她愤怒的一幕:倩兮跪在地上,一个老婆子正用力地打她的脸,另一个老婆子数着数,数到了三十多下。
“住手!”叶妩喝道,快步奔过去,推开那个打人的老婆子。
“哟,右相府二夫人来了。”安阳公主拿捏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站起身,款步走来。
叶妩看见娘亲脸颊红肿、嘴角流血,又心疼又气愤,恨不得回敬安阳公主几耳光,“公主为什么打我娘亲?”
安阳公主鄙夷地冷笑,“这可要问你娘亲了。”
倩兮的脸腮肿得老高,嘴角的鲜血滴在衣衫上,血迹斑斑,怵目惊心,“妩儿,我想见见诚儿,你不要管……再打几下,公主就让我见诚儿了……”
“娘亲,你说过不会再回来的……”
“我记得,可是,我担心诚儿……不看诚儿一眼,我不放心……”她满目担忧,为了见儿子一面,什么都可以忍受。
叶妩明白为人父母的心,三四个月不见儿子,娘亲思念诚儿实属正常,可是,为了见一面而遭受如此羞辱与疼痛,值得吗?
她愤怒道:“公主何必欺人太甚?”
安阳公主身穿一袭浅紫夏衫纱裙,听了这话,笑得花枝乱颤,“本公主欺负的就是你们!”
倩兮决然道:“公主,还有十四下,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