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帅气姑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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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哑口无言。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人说:“即使这样,可孟劲他也骗了我们!是女儿就不要开那么隆重的接风宴!这不是明摆着耍我们玩儿吗?”他这话一说,又有好些应和声响起。
“那么你们想怎样?硬是要逼得孟家庄退出江湖?哼!我坠星楼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南楼也不会坐视不理。”蓝君涵冷冷地说,让人有提前进入冬天的错觉。
他们强势的态度堵住了大家的嘴。可是始作俑者却不甘心,里面安插的人还想辩驳,却找不到说辞来说服大家。于是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谁也没讨到便宜,反而要忧心日后孟家庄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
待所有人都离去,他们才进去。孟劲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去的。她是因为他的女儿,还有他的自私才死的。
见没外人了,“孟天麟”才松了一口气。
“孟庄主,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他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孟劲一怔,魂魄回体。他什么意思?哦,对了,他没有这个儿子的。“你究竟是谁?”
“孟天麟”讽刺地笑道:“我不就是孟天麟吗?你不认得这张脸?”
“你……”他看向蓝君涵和陆游崎,向他们征求答案。但他们没有要说的打算。
“是你的女儿要我这么做的。”“孟天麟”说。其实凌飞扬带着他出走的原因就在此。
女儿?孟劲大喜,问:“你是说,天依没有死?”
“孟天麟”点头。
“那……刚才是?”
“为了帮你们解围啊!我不出面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原来如此。“那天依她人呢?”
陆游崎走过来,看着孟劲,皱了皱眉,道:“你知道的,她不是孟天依。”
咦?他们怎么知道?孟劲吓了一跳,冷汗涔涔。
“孟庄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向你讨个说法呢?”蓝君澈痞笑道。
呃……孟劲终于点头,无奈地笑道:“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便不再相瞒。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天依。只是,天依人在外漂泊,不肯回家,我们是为了激她才这样做。说来也巧,那个女孩儿和天依长得真的很相似。只是,天依的眼眸不是蓝色,而是和我一样的深棕色。”
“你们果然只是为了利用她!”陆游崎不屑地说,带着微怒。
“抱歉。”孟劲惭愧地说。“可是我不是给了她天依应该有的东西吗?”
哼!蓝君澈冷哼一声,道:“孟天依该有的?是啊!潜伏的危险是吧!这次的事差点儿害她丢了性命!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早就……现在她还昏迷不醒呢!”
孟劲无言以对。虽然凌飞扬自己暴露的,但说来他也是有责任的。
“这次就算了。以后她就不是你的女儿了。我会暂时当你的儿子,直到孟天依回来。”“孟天麟”说。
孟劲感激地看向他。
离开孟家庄后,他们急急忙忙赶回坠星楼。
坠星楼。陆天香守候在病床前,时刻注意着床上人的状态,展昊坐在她身边,安慰着她。月儿则伺候在一旁。谁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况。要不是蓝君涵医术高明,再加上暗月门的独门疗伤药,她此刻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没错,凌飞扬没有死。那日,云见看见东方令一剑挥下,生生砍在凌飞扬肩上,她的血渐到他脸上。他真的以为她死了,加上身上的伤,他昏了过去。待他醒来时,四周除了死尸和乱倒的树木,就再也没有别的。于是他以为凌飞扬死了,尸体被带回了极皇教。他撑着身体来到坠星楼,想告诉大家这个噩耗。可当他醒来时,却不知如何开口。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接收这个事实。后来,他终于决定说出真相。大家都沉默了。坠星楼一片死气沉沉。
那天蓝君涵回到客栈,神智有些恍惚。他推开房门,浑浑噩噩地走进去,坐在桌边发着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注意到房间内有一股浓烈的药味儿。他想床上一看,顿时吓得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凌飞扬!!!她此刻就躺在床上!蓝君涵不敢确定,使劲儿地眨眼,可是,没看错!他扑过去,激动地看着她,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一直沉默,连眼都没有睁开。他给她把脉,发现她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暗月门的药保命,此刻她就真的死了。他感激暗月门。
后来为了找药方便,照顾她也方便,他便把她带到了坠星楼。大家顿时欢呼雀跃,气氛一下子恢复。只是当知道她伤重的事后,大家又高兴不起来了。哎,她的影响力还真大!
这下好了,孟家庄的危机解除了,剩下来的,就是等她醒来。
可是谁也没料到她这一睡竟是到了来年春天。
混沌江湖
窗外树叶飘落了一地,秋风吹卷着黄叶翻飞。鸿雁南归,却不知它们是去哪儿。守着这一院秋色,不知过了几个日日夜夜。床上的人仍是没有醒来。
蓝君涵坐在床边,紧握着睡人儿的手,眉头纠结到了一起。为何还不醒来?难道你是不愿醒来吗?你不会留恋吗?突然想起以前好像问过这个问题,那时她说“会是会啦,不过我总得回去的”。
门外,一身银衣的人看着两个人满眼担忧。为了好好照顾她,蓝君涵把她接到南楼治疗,陆游崎也没有反对,要知道,哪里会比神医的家更适合养病人呢?可是原本她伤势早已痊愈,却不知为何她就是醒不过来。蓝君涵很少话,可是现在他却天天对着她说,说他的担忧,说他的心意,说他的困扰。
蓝君涵感觉有人,便闪身出去,褚玄也不躲,站在院落中的枫树下。火红的枫叶夹杂这周围枯黄的树叶落下,围绕在他身边,仿佛树之精灵般唯美。
“是你?”他来做什么?
褚玄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不问也是知道的。而且他明明知道他守着她,可是他还是来了,只为了可以好好地看看她。
“我只是路过,来看看她。既然她还没醒,那我就此告辞。”说完就真的消失在院中。
蓝君涵也不追去,走回屋里继续守着她。他知道她一定可以听到他的话然后醒过来的。
“飞扬,今天陆游崎要来,他现在来这里的次数比他回坠星楼的次数还多。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来看你。我是不是很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哦,还有,若茜她回去了,师姑有事,这样你就可以清净一些了吧?澈这两天也出了远门,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你又少了很多乐子呢。对了,云见还在孟家庄。可是他说他不愿意接替你的工作,那太辛苦了。飞扬,以前你一定很辛苦吧,可是你都没有跟我说过。”
凌飞扬自始至终都只是紧闭着眼,一脸平静。这世上一切都打扰不到她了,不管是龙若茜整天的抱怨,还是蓝君澈故意逗他的言语,抑或是蓝君涵的自责,她都不知道。要不是他的无能,又怎会有今日的状况?
门外,怜香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每天蓝君涵都守着她,怜香也就闲下来了。而且,她不想打扰他们。看着满园秋色,怜香觉得有些冷了,便拉了拉衣服。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纳入其中。怜香没有挣脱。她眉宇间有些哀愁,杨无炬看见了,却当作全然不见。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给她温暖。
“无炬……”怜香第一次这么叫他。
可是杨无炬并没有欢喜雀跃。他嗯了一声。
“无炬……”怜香再一次轻唤。
“她一定会没事的。”杨无炬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一定的。”怜香淡淡地笑着。
杨无炬见了只有心痛。她的笑看起来好脆弱,其中的含义她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挑明,就像凌飞扬清醒时一样。他宁愿不知道。
不一会儿,陆游崎便来了。南楼的人没有拦他,他直接进入凌飞扬所在的枫岚苑。他对这里比对他家还要熟了。蓝君涵知道他来了,也没理他。这些日子他们都是这样,谁也不会理谁,全当对方是空气般。
“飞扬,我来了。”陆游崎有些憔悴,下巴上都有胡渣子了。
蓝君涵不禁蹙眉。陆游崎很爱干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这模样。
“有棘手的事?”蓝君涵突然开口问。
陆游崎有些诧异,他竟会问他。为了凌飞扬,他们都不像是朋友了。他点点头,道:“极皇教毁了我的一座分楼,又企图破坏另外几座,还好我及时得到消息,制止了。”
什么?蓝君涵没有皱的更深。极皇教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坠星楼作对倒是少见。他不禁想到前些日子极皇教到南楼在随漾城的分楼捣乱的事。此事必有蹊跷。于是他同陆游崎说了那事。陆游崎听了也有些怀疑。为了不扰到凌飞扬(其实他们说的她听不见),他们到外面去谈。
蓝君涵坐在桌后,陆游崎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查过,千魂总是让东方令到处闹事,弄得江湖上人心惶惶。他们扬言要在一年之内灭了南楼、坠星楼、孟家庄和暗月门。看来寒水楼和华胥楼已经归顺了。”
蓝君涵了然似的点头,又道:“那暗月门呢?我的人说她们按兵不动,很是诡异。”
陆游崎也赞成。暗月门太过神秘,“夜”做事未免太过于低调。他们本和极皇教要一争高下的,却什么也不做,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陆游崎突然叹息一声,说:“蓝兄,我最近觉得在琼央城时,飞扬的举动有些奇怪。现在连我也觉得奇怪了。”
嗯?什么跟什么?蓝君涵一头雾水。
“你还记得第一次在滟潋居见到岳之凡时的情景吧?当时我只当是多心了,现在想想,飞扬对他的态度……应该是说眼神,很怪异。”
他不明白,但蓝君涵明白,于是他把有关凌飞扬喜欢司的事告诉了陆游崎。陆游崎蹙紧眉,奇怪地看着他,半响才道:“那么你是认为飞扬看他的眼神是爱慕咯?”
“难道不是?”
陆游崎摇头,说:“不像。她只是轻笑着看着岳之凡。当时我以为飞扬看不起他的职业才会那样。可既然他长得与飞扬所恋之人相似,她又怎会看不起?她仿佛知道岳之凡的什么事般。这些日子我不常见到他,但是我知道他是去找谁了。你也应该知道的。我怀疑他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奸细。”
奸细?他的朋友?蓝君涵眼神中露出寒意。
“对于他的来历,其实我不甚清楚。我遇到他时,他便已经在当琴师。那时我很少到琼央城,就更少见到他了。他不与他人来往,偏和我还有殷云扇。或许真是意趣相投,但我查过,殷云扇对音律根本不喜欢。这不是很奇怪吗?若岳之凡当真就是一个简单的琴师,他接近岳之凡又有何用?我想,飞扬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蓝君涵细细回想凌飞扬对岳之凡的态度。她面对岳之凡时没有他预想中的激动和伤感,反倒有些意味不明的笑。难道岳之凡真是奸细?该死!因为他是陆游崎的朋友,他没有派人去刻意查他,真是疏忽了!
而在寒水楼,殷云扇悠然地靠在卧椅上,享受着秋的气息。他前面有个一人坐在树下的古琴旁,弹奏着温婉的乐曲。一曲罢,殷云扇睁开眼,鼓掌。
“你弹得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楼里的人都比不过你了!”调笑道。
岳之凡笑着,可怎么看都没有笑意。他起身,坐到殷云扇旁边的藤椅上,悠然地道:“承蒙夸奖!你对音律还是不了解啊!”他这话有些讽刺。
而殷云扇脸上有些怒气,却没有发作,显然他有些怕眼前的人。不提刚才之事,他道:“你的人现在搞得江湖上人人自危,是不是你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岳之凡轻捋过一丝头发,说:“你看,我的头发越来越差了。年纪大了啊!”他这话应和着这秋景,沧桑感十足,仿佛他真的老去一般惆怅。
殷云扇却不以为意。他摇摇折扇,笑道:“人都是会老的,不管怎么保养也敌不过岁月流逝啊。对了,你不回去没关系吗?不怕他造反?”
对于他的话,岳之凡只是付之一嗤,漫不经心地说:“他不敢地。你知道原因。”
“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怎么,你怕我倒了,你便没了靠山,倒是南楼和坠星楼的小孩儿会来欺负你?”岳之凡调侃地说,但语气中满是嘲讽。
哼!跟他说话真累!殷云扇再次忍气。若不是要靠他立足,他真想一掌劈死他!
而岳之凡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和他作对的人只有死!殷云扇是聪明人,所以不会。
这两个人只是利用关系,至于到底是谁获利更多,谁也说不清楚。没有岳之凡,殷云扇虽也可立足,但绝不会像今天这般嚣张;没有殷云扇,岳之凡不可能藏得这么好,他的计划不可能这么顺利。只是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想着事成之后杀掉对方。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但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谁也不去破坏,遵守游戏规则,对谁都好。
可是他们不知道,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身银衣的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岳之凡的霸气,殷云扇的忍气吞声。他冷哼一声,一眨眼便跳开,不见了踪影。
现在江湖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