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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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
“是,拦截粮草时与南**队有了一番缠斗,但最终我们还是全身而退。。。。。。带着粮食撤退时,遭到了一股小波敌军的阻拦,幸好殿下棋高一着,早早地派了凤都率军前来支援。。。。。我们从两方合围,也算有惊无险。”经历此事,塔木邪对兀旭烈高人一筹的谋划布置更为钦佩。
“既是如此,你为何面露忧色?”兀旭烈不解地摇了摇头,总觉得他似乎欲言又止。
“殿下果真知我。。。。。因为我在与南**队短兵相接之时,发现了他们的兵器、战斗力都有所提高,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了。”塔木邪无奈地逸出一缕轻叹,真心地提醒兀旭烈,“看得出,南宫瑾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们对抗到底,而且是有备而来。”
“哈哈。。。。。哈哈。。。。。。”自嘲的笑纹在唇畔绽开,兀旭烈慨然低语,“我错了,朝臣们也都错了。
南宫瑾的野心,由来已久,此次出兵,绝不是因暮曦而起的冲动之举,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殿下此言有理,但并不绝对,我认为,他的改变与暮曦有脱不了的干系。”塔木邪提出了不同看法,“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也难怪引人疑窦。殿下不要怀疑。。。。。。女人也是男人野心的一部分。。。。。”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暮曦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她准备离开府邸,只身前往南疆。
镜莎与乌提全都来到她面前,面色沉重地垂下头。
“太子妃,南疆那里激战正酣,你不要去了。。。。。再说,身子刚好些,经不起路上的颠簸。”镜莎眉头紧锁,苦口婆心地劝道。
“太子妃,无论左右两位丞相那日跟您说了什么,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在意。您这样冲动行事,若是要殿下知道了,不是要他分心吗?”乌提有些担忧地望着暮曦,很怕事情的走势会失去控制。
“放心,我自有分寸。”也许暮曦确实有些被左右丞相两人的一番话打动了,但促使她作出决定的还是那封南宫瑾派人送来的信笺。
暮曦快步掠过了他们二人的身侧,刚迈出殿门,却被多格挡住了去路。
“太子妃,请您三思。”多格跪在了暮曦身前,恳切地请求,“若真想去边疆,莫不如先给殿下修书一封,听听殿下的意见。”
“来不及了,那就来不及了。。。。。。”暮曦微摇螓首,澄澈的美眸中满是忧伤,既然是兀旭烈向她苦苦隐瞒了哥哥重回南**中的消息,他自然不会应允自己的要求。
“太子妃,您说什么来不及?”仰望着她满是愁云的脸庞,多格困惑地询问。
“多格,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冷艳的美颜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暮曦以强硬的口吻说,“你若不让开,就是逼我动手。。。。。。要么你伤了我,阻止我前行,要么我伤了你。。。。。。强行离府。”
“太子妃。。。。。。”多格意识到了她的决然,他是万万不敢动手伤暮曦,“这样,多格陪您去,如何?”
一抹灿烂的笑靥噙上唇角,对于这个解决办法,暮曦很是开心,“好,即刻随我上路。”
“是。”多格知道自己拦不住暮曦,既然如此,保护她的安危便成为了第一要务。
“多格!”乌提着实看不懂了,往日里最为循规蹈矩的多格竟也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乌提,你就放心吧,有他们护送,我会安全到达的,你们好好地看护太子府。”暮曦走上前,轻抚上镜莎的肩膀,“照顾好自己,有任何消息,派人送往南疆。。。。。”
“是,奴婢明白。”镜莎点了点头,用力地拽住了暮曦的素手,“请太子妃前往保重。”
暮曦登上了舒适的马车,由多格及两名身手出众的暗卫护送,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城。。。。。。
十日后,当他们行驶至南疆距离安邑郡不过百余里的雁门郡时,多格命令马车停了下来。
他策马在周边仔细巡查了一翻之后,重新驶回了马车一侧,大掌轻叩车窗,醇厚的嗓音扬起:“太子妃。。。。。。”
暮曦拉开了车窗外阻隔冷风特意装上的青铜窗片,略略探出头,“怎么?距离安邑郡还有多远?”
然天下掠那。“百余里,前面便是雁门郡了,天色已近傍晚,莫不如先找个客栈安歇,明日一早再赶路?”多格恭敬地请示暮曦的意见。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连日赶路,将士们也累了。”暮曦干脆地应允。
一行人入了雁门郡,在一家客栈安置下来。
店小二虽然不清楚眼前之人的来路,但看那架势,断定了他们是大户人家,随侍候起来愈发殷勤。
“请几位客观随小的到楼上来,走廊最内侧有两间最上等的厢房。。。。。。”他热情地招呼暮曦他们上楼。
踏上旋梯的瞬间,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拐角处,暮曦推开了眼前的店小二,快步地奔上前,却只看到了黑暗一片。
方才的那抹身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她疑惑地蹙拢了眉心,招来了店小二,“那边的客房,可有人住?”
“回夫人您的话,没有,那边的客房虽然前几天定了出去,但今日没人入住。”店小二偷偷地瞥了暮曦一眼,震惊于她出尘脱俗的美貌。
多格见此情景赶忙上前,为暮曦挡住了店小二那越发沉迷的目光。
他掏出了一百金掖到了店小二的手中,明晃晃的真金让店小二顿时目瞪口呆。
“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准备些最上等的饭菜来。”多格揪住了店小二的衣领,神色严肃地告诫,“还有,我们这里不喜欢别人打扰,这一层,我们包下了,懂吗?”
“是是。。。。。是是。。。。。。大爷请放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的店小二忙不迭地应承,快步地走下悬梯,开始张罗饭菜。
“太子妃,怎么了?可有哪里不对?”多格因循着暮曦的眸光望去,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之处。
“没什么,可能是我休息的不好,眼花了,看错了吧。”暮曦摇了摇头,笑着迎上多格的注视,“去休息吧,你们都累了。”
“如果太子妃允许,入夜后,我会在太子妃房间外守夜。”多格提出请求。
“不必在房外,反正是套房,你进来,就睡在外间吧。”暮曦信得过多格的为人,再说她本就不是古人,哪来的那么多迂腐礼法。
北国的寒夜凉意刺骨,暮曦也不忍心让他睡在外间。
☆、第八十九章 血色预兆
“这。。。。。万万不可。”多格匆忙回绝,他不敢与四太子妃同居一室,此乃是失礼僭越的大罪。
“如果有高人真的要对我不利,你在外面守着,也还是慢了一步。”暮曦不再多劝,只是留下这一句告诫,而后径自步入了最内侧的厢房中。
“这。。。。。。”多格与身边的两名暗卫对视了片刻,最终决定随着暮曦步入厢房,“太子妃放心,属下定会守礼。”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暮曦倏然回身,神色平静地望着多格,澄澈的眸底满是信任,“不必拘礼,坐吧。”
“是。属下可否斗胆地问一问太子妃,您为何急着赶往南疆?”多格在外间的长塌上坐了下来。
“有些事,需要我自己亲自去求证。”连日来的赶路让暮曦疲累极了,她斜倚在内间的床榻上,轻声地应道。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丰盛的饭菜送了进来。
多格走到内外间的隔门前,轻敲了敲,“太子妃,饭菜来了,您要不要先用些?”
“太子妃。。。。。。”再次叩响门扉,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多格顿时紧张了起来,猛地推开了隔门。
却在门敞开的瞬间,看到暮曦斜倚在床头,双手抱着厚厚的软垫,睡得很熟,很熟。
伏在门扉上的大掌微微地蜷起,多格竟有些出神地注视她放松而透着几许稚气的神情。
良久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隔门,走到外间,淡淡的笑拂过那张冷硬的面庞。。。。。。
入夜
暮曦从睡梦中醒来,抹了抹早已饿扁的肚子,她撑起身子,走下了床榻。
敞开隔门,惊讶地发现所有的饭菜都被放在炉火上温着,她不禁有些感动。
当她迈步的瞬间,这小小的动静已然将守在门边的多格惊醒,蓦地睁开了锐利的眸子,“太子妃。。。。。你醒了。”
“你用过晚膳了没?”暮曦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想来是方才她斜倚在床头,睡得不甚舒服吧。
“还没。”多格沉声地应道,始终垂着头。
“你没吃?这都入夜了,你。。。。。。”暮曦略感愧疚地轻叹一声,“因为我没用,所以你不方便先用,是吧?”
多格没有应答,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暮曦从火炉上取下茶壶,斟了两杯热茶,递给了多格一杯,“喝吧。”
“谢太子妃。”多格恭敬有礼地道谢,静静地伫立在炉火旁。
“坐吧。”暮曦端起一叠叠精致的饭菜,示意多格在自己对面坐下来。
“不,还是太子妃先用。”多格坚定地摇了摇头。
暮曦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有多格在旁边驻守,但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暮曦吃得很香,也很满足,甚至她的举止有些粗鲁。。。。。。
饱餐之后,为了让多格能不再拘束地用膳,暮曦体贴地回到了内间。
当她正欲推开窗棂,望一望属于南疆的夜色时,那枚被她系在腰间穗带上的双生平安符竟开始隐隐浮动。
一股热烫的气息沿着腰间油走,引起了她的注意。
暮曦即刻低下头,将那温润的玉石捧在掌中。
顷刻间,只见鲜艳的血红色从玉面上绽出,染红了她的手心。万敢再步的。
惊骇之色窜入眸底,暮曦慌张地颤抖起指尖,她抽出了丝帕,狠狠地擦拭着双生平安符的玉面,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上面源源不断渗出的血丝。。。。。。
北国,南疆,安邑郡
刀光血影在那双阴鹜的鹰眸中闪过,兀旭烈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在战场上厮杀的两方大军。
“殿下,向后退!”塔木邪狂奔上城楼,将兀旭烈猛地推开,护在了身后。
“不必紧张,他们伤不到我。”兀旭烈冷冷地眯起了双眸,甩开了系在腰间的紫云鞭,自如地挥去了那翻飞在空中的箭雨。
塔木邪欣喜地伫立在城楼高处,看着战场上越发向北军倾斜的局势,“殿下,咱们的大军快要将敌军吞噬了。”
“等到这城楼上再也看不到南**队射来的箭镞时,我们才算要赢了。”兀旭烈扬起大掌,主动地挥起了暗黑色的旌旗,亲自指挥在沙场上冲锋的大军。
“殿下,你看,那个以一敌十的将领。。。。。他正是。。。。。。”塔木邪伫立在城墙边,震惊地看着那抹拼杀不止的身影。
“没错,他正是骆睿,在南国阵中,很少有三品以上的大奖肯这样身先士卒。。。。。。”兀旭烈也不由得感叹,对于骆睿的敬佩油然而生。
他指向了远方的几个角落,示意塔木邪放眼望去,“你看看。。。。。看看那些胆小如鼠的南国将领们,形势稍有不对。。。。。。便吓得四散而逃。”
“殿下,骆睿被咱们的将士围了起来,要不要。。。。。。”塔木邪也明白骆睿乃是南国阵中最为杰出的将领,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同时他又是暮曦的兄长。
兀旭烈的心境此刻无需多说,他也能知道该有多么复杂纠结。
“等等。。。。。再看看。”兀旭烈心领神会,他蓦地回眸,与塔木邪冰冷的视线不期而遇。
塔木邪猛地蹙紧了眉间,踌躇再三,他突然抓起了绑在背上的弓弩,毫无预警地拉开了弓弦,瞄准了骆睿的方向。。
既然,他在北国将士的逼迫下,渐渐地靠近了城墙脚下,走入了射程之内,那么塔木邪便没有迟疑的理由了。
“塔木邪!”兀旭烈低呼一声,幽深如潭的眸底闪过一丝急切。
话音放落,抵在弓弦上的锐利箭镞便如一阵疾风般地弹了出去,带着撕裂空气般的凶煞之气,直奔向那浑身是伤,却仍在苦苦支撑的男子。
陡然间,一阵温热自胸前绽开,骆睿高高挥向半空中的长臂堪堪地停了下来。
他讶然地垂下头,盯着那刺透了胸前战甲的箭镞,涌上喉间的血腥不由得喷薄而出。
怆然地跪倒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拢在自己周围的北国兵士将锋利的刀剑刺向自己。。。。。。
远处,高高的城楼之上,兀旭烈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一幕,心口竟泛起了丝丝哀伤。
他不忍再看,旋而转过身,冷眸瞥了塔木邪一眼,“为什么要这么做?”
塔木邪看出了他隐隐压抑的问责之意,只得垂下了头,坦诚地说:“我知道殿下又一次心软了。。。。。
虽说将他视为仇敌,可方才的刹那,我明白殿下心里有了犹豫。。。。。。既然如此,殿下下不了手,那么就由我来动手。。。。。。若是有一日,暮曦怨怪起来,就让她来找我索命即可。殿下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听到塔木邪有些负气的话,兀旭烈的面色乍然突变,他甩开了长袖,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