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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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尔鸢心中激荡,半晌,深深跪伏。
……
——
已经入夜,夙沚策马,为了避免麻烦,特地寻了较为偏僻,人影稀少的地方朝温府行去。
摸了摸怀里的小香囊,夙沚垂眸,忽然笑了笑,道:“唉,尔鸢到底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哟。”
她怎会不知奚尔鸢的用意,奚尔鸢是宁千惜的属下,万事必然以他为先,她现在太弱,一直以来都是在给宁千惜他们制造麻烦,若长此以往,先不说宁千惜,单说宁千惜的属下,必然会因这种事对她有微词,一个只会给他主子带来灾难霉运的女人,要来何用?
奚尔鸢这是在为她着想,若是还没开始就把宁千惜的一群心腹得罪了,她以后可怎么混?
这是在对她说,让她做出点成绩来,震震那帮小子。
而且到底还是不放心,还给了她小香囊。
夙沚将小香囊拿出来,凑到鼻尖闻了闻,除了味道清冽了些,倒是与平常的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玄羽见着这小东西,也探出个头来闻了一闻。
一闻之下,玄羽开始吐舌头翻白眼:呸!恶心!
“嗷呜……”
玄羽一爪子拍在香囊上,快扔掉,扔掉!熏得慌!熏着哥了!
小香囊被它一拍,一下子落到草丛里。
夙沚扯它耳朵:“傻狼!”无奈,只能下马去寻。
这里的草生的不算浅,几乎没到了人的膝盖处,玄羽那个二百五力气又大,这一爪子不知将那荷包拍到哪里去了。
让这货去找,它还嫌味儿大,撒娇打滚骂骂咧咧就是不去。
都说狼极聪慧狡诈,夙沚满脸鄙视地看了看她家这个,聪慧狡诈?呵呵……
☆、102。第102章 时时警惕
无奈摸黑弯腰找香囊,夙沚几乎整个人没在草丛里。玄羽趴在地上懒洋洋瞧她,顺带沐浴月光。
夙沚摇头失笑,甫一低下身子,忽然一僵。
地面震动,有人骑马而来,而且数量不少,马匹四蹄裹了布,所以并无多大的声响,他们速度极快,几乎一瞬间便到了百米之内。
夙沚低伏了身子,屏息凝神,静静看着距离她不远处的那些人。
当先一人就在这时突然勒马停下,他看到了夙沚刚才骑着的马,也没说话,手摸向身后抽出弓箭,拉弓,射箭!“嗖!”
箭裹风挟力,遽然射向马匹!
“咴律律!”
那箭力道巨大,射在马腹之上,蓦然射出碗口大的血洞来,马声长嘶,四蹄腾空而起,携带四周草泥齐齐翻飞,猛地朝前冲了几步,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那射箭之人却看也没再看那马一眼,一挟马腹,朝前奔去。
藏在草丛之中的夙沚瞧着那一行人远去,心底暗惊,那人没看见敌人,只瞧见一匹马,便毫不犹豫拉弓射箭,没了马匹,即便这里有敌人也阻挡不住他的去路,这种人似乎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他不会故意去找别人麻烦,但好像却会用最简单的方法阻挡别人找他麻烦。
如果那人再向前行几步,不是发现不了她,但他没有,只射穿了马匹,并未与她碰面交手,他用了最简单的方法,最短的时间,阻挡了她的脚步。
而且……
夙沚看了那马一眼,这人膂力和残忍心性,可见一斑。
顶尖杀手。
残忍果决,极有目的性。
夙沚在草丛内里几步找到了那个小香囊,将那东西重新放到怀里,扯下一块布,薅了草在那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玄羽,嘱托:“玄羽,将它送到温府交给温洛骨。”在玄羽大脑袋上摸了几下,夙沚眉目微沉:“拜托了。”
玄羽眼见夙沚面目肃然,也不闹腾,乖乖咬住那布,这狼平时不着调,但关键时刻总会发挥极大的作用。幽黑的大眼珠子在月光下染上了森森的绿,已生出了天生掠食者的气势。
它白色的皮毛极为漂亮,即使撒娇打滚也没有沾上丝毫泥污,此时听了夙沚所言,叼住那布扭头便冲了出去!
流光一抹,速度极为惊人,刚才说那杀手速度快,这狼的速度竟是比他还快上十倍有余。
就连夙沚都忍不住惊叹,这货是跑的越来越快了……
玄羽冲了出去,夙沚看了看前方,她不太熟悉去温府的路,去的时候是被白衣人打昏了去的,回来的时候是中了毒晕着回来的……
两次都没有清醒,本来这次去还指着玄羽的鼻子,现下它被她派出去,也就完全没人替她指路了。
夙沚咬牙,妈的,她怎么这么无能……
这里是川岚国与姬野大陆的交界处,温府并没在川岚国内城,地处不算繁华,平时鲜有人至。
而刚才那个杀手骑马奔去的地方何其巧合,正是去温府的方向。
这一路的磨折教会了夙沚的便是警惕,因为只有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才不会白白被人灭口。
那些人为何会突然奔往温府方向,如果是巧合还好,如果不是……
☆、103。第103章 不作不死
夙沚看了看四周,转身往回跑。
她刚才出来的时候途经一个小镇,这里民风开放,到了晚上各家各户也没有早早闭门休息,反倒街上灯火闪烁,极为热闹。
那小镇距离她并不是很远,夙沚跑了一会儿便到了,她穿着很简单,宁千惜让人为她准备了一套浅色衣衫,姬野最近流行这种较为精致干练的衣袍,行动方便,线条也好看。
尤其夙沚长相清丽,浅色衣衫更衬得她肌肤白皙,在这夜里如同白玉一般透着莹莹的光,照得整个人都亮了几分。
长街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流光溢彩的美人,很快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目,自古一些文人都喜欢在这月光如水的夜里饮点小酒,作几句诗,然后畅谈畅谈理想与未来,万事俱备以后再找一个红颜知己在床上做点风月之事,以促成一段佳话。
正巧,此时在楼上饮酒的几个文人墨客正做到第三步,畅谈理想。
理想就要说完,几人正惆怅没有个红颜供他们风月风月,一低头,蓦然发现灯火阑珊处有那么一个美人静静站立,绰约风姿,袅袅渺渺。
“妙人。”有人惊叹,站起来低头瞧着窗下那个美人,拿扇子敲着掌心,啧啧赞赏。
“有美街上立,风姿自无双,纤腰不盈握,玉面教人狂。”有人趁此机会作起了酸诗,摇头晃脑,极为荡漾。
“李公子,瞧这一美可怜见的,晚上独自一人出行,竟也无人相陪,定是遇到了那负心郎。”
“着实可气。”那李公子口中叹息,眼却放着金光:“吾等必须去安慰相陪,不能让这姑娘难过伤心。”
“对。”其余几人纷纷迎合:“也教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气概。”
“说的极好。女人痴顽,没见识过几个男人,遇着几个鄙陋的男子便以为世上无好男人,真真叫吾等好生冤枉。一会儿让她瞧瞧吾等的容貌才学,定叫她痴狂。”
“好,赶快走,赶快走。”
几个人带着拯救痴顽女子的伟大崇高心愿跑下楼,见着那站在街上的女子,当先的李公子轻咳一声,在后面的人的怂恿催促下来到夙沚面前,轻摇薄扇,道:“小姐因何驻足?”
夙沚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那咬文嚼字装模作样的麻子脸,面无表情。
哪儿来的奇葩……
她不说话,那几个奇葩便当她害羞不语,当下更加荡漾了几分,不由伸手去揽夙沚的肩:“姑娘莫要伤心,随吾等去楼上坐坐,喝几杯茶,免得糟蹋了这大好月色。”
“对对,在这等充满意境的夜里,姑娘随我们一道喝茶作诗,岂不妙哉?”
“不必觉得拘谨,吾等都是正人君子,定然不会做孟浪之举,姑娘放心。”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搭讪怂恿之能事。
夙沚在那咸猪爪快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抬腿,一脚踹在那人膝头,然后后退一步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疼的鬼吼鬼叫的男子,烦闷开口:“妈的爷正烦着呢,不作不死你不造吗。”
☆、104。第104章 彪悍夙沚1
“哎呦……哎呦……”
被夙沚飞起一脚踹得吱呀乱叫的麻子脸竖着兰花指愤愤:“你……你……”
“啧。”夙沚脚踏在他胸口上,皱着眉:“爷,爷怎么了?”
四面的文人们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口中的弱质女子竟然这样彪悍,一言不合竟然就当场给人踹到在地!
“粗俗之女!可知何为羞耻?”
“竟敢将足踏在李公子的胸口,何等卑劣,何等粗鲁!”
“真让吾等开了眼界,天下竟有这般粗俗不堪之女……”
围观的几个人怕怕的躲在一边,对着夙沚口沫横飞,大加指责。
夙沚掏耳朵,妈的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过是站在街上四处瞧着找匹马,谁知道马没找着,来了几头酸驴。
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服饰,的确像是有点闲钱的公子哥。
夙沚忽然笑了笑,踢了踢在地上哎呦哎呦痛哼的男人,眉眼弯弯问他:“忙吗?”
“啥?”地上的人显然没跟上夙沚的脑回路,愣怔在地。
夙沚一把拎起他,“有马车没?”
那人站起来就欲跑,被夙沚一个威慑的眼神吓得定在原地,哆哆嗦嗦开口:“有……”
夙沚从怀里拿出匕首来,一下一下敲着掌心,将匕首指着其余几个文人,笑意盎然:“真有吗?”
“有!有!”几人看见刀子,眼见夙沚笑面虎的模样,立马白了脸,有机灵的匆忙跑进楼里,拽出店小二:“快,我们的马,给我们牵过来!”
店小二忙不迭称是,不多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被牵了过来。
夙沚看了马车一眼,笑眯眯指着几个弱鸡:“快,钻进去。”
几个文人本就只会嘴上功夫,只要不打他们,让干什么干什么,听话的很,听到夙沚命令,二话不说钻了进去。
那李公子哭丧了一张脸,他们出来是为了寻欢作乐,就没有带小厮,这下子连个给他们报信的人也没有,这女子凶悍,上了车可能连命都给丢了。
当下说什么都不肯上车,扒着车杠子不走:“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即便你会几分拳脚,一旦被我家里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有活路,不如早早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将这马车送给你,对我们打骂之事也会既往不咎!”
夙沚理也不理,一脚将他踹上了车:“废话真多。”
将那人踹进马车之后,夙沚去旁边买了点东西揣在怀里,然后她也跟着进了马车,见那几个公子哥老老实实坐在马车上,手脚放的妥帖,一个两个乖学生的模样,丝毫没有想要逃跑的样子。
她对几个人笑了笑:“一会儿我让诸位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果不听话……我刀子可不长眼……”
几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点头如啄米。
夙沚一笑,扭头看了看这马车,马车宽敞的很,这些个公子哥还真是不肯薄待自己,握了握匕首,她猛地用力,一刀扎在马车边缘。
她用力不算大,倒是这匕首极为锋利,刀尖一触到马车阻碍便深深陷了进去,切马车仿如切西瓜。
☆、105。第105章 彪悍夙沚2
那几个公子哥在她离开的那一小会儿之所以没有拼命跑出去,是原本想着在她上来之后,联合给她一击,让她也知道知道什么叫男子汉气概,谁知错估了她的实力,本以为她也不过会两三下拳脚,谁知竟有这般力气!
眼下她这么一出手,那几个公子哥登时吓白了脸,再也不敢妄动。
其中尤以那李公子为最,他脸色惨白,哆嗦的差点尿了裤子。那几个人不知道这马车的坚固性,他可是知道的,为了可以即使在马车上也能玩儿的尽兴,他可是花了大价钱选了一批最结实坚固的木头做这匹马车的木材,原本即便是壮汉拿着砍刀砍,也不会造成丝毫伤痕的马车,竟然在这里被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轻轻一划就划开了,这女子……这女子究竟是谁……
夙沚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心中疑惑,是她的错觉么,竟然觉得这匕首比之之前长长了些。
更为锋利,微微散发着寒意。
当初奚尔鸢说的这东西跟对了人会有大能耐,是什么意思?
夙沚疑惑的摇了摇头,暂且将这问题搁下,向下用力,一点一点沿着马车四个边缘开始割。
顺便将怀里的一大堆东西递给身后的几人:“快,用上。”
几人接过去,顿时涨红了面皮,脸上青青紫紫,煞是好看。
“这……让吾等做什么……”
夙沚头也不回:“穿上,抹上。”
几人看着手里的东西,说不出话来,他们手里,几个风姿摇曳的肚兜横陈他们面前……
大红色妖娆鸳鸯肚兜……
大绿色艳丽绣娇荷肚兜……
还有娇羞的黄色,迷人的蓝色,优雅的紫色。
“诸多颜色,任君选择。”夙沚一边继续手上工作,一边笑眯眯。
旁边还放着各种胭脂水粉钗环首饰。
总而言之,是怎么骚包怎么来!
几人哆哆嗦嗦拿着手上的东西,都快哭出来了:“这,不可,万万不可……”
“吾等是文人学子,竟让我等穿上这些肮脏之物,你……你……”
“好恶毒的女子,好歹毒的心肠……”
“你这女子……竟敢对我们做出这等羞耻之事!”
“不穿就弄死你。”夙沚呵呵冷笑,多余的解释也不给,只六个字堵死。
“哦,对了,吾!顺便提醒你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