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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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洁净,就好像从未受过什么伤一般,可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不自,沉默了好一会儿,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你说过,你要和我说话,我会感兴趣,是不是和白起有关?”
微生轻轻地笑了,即便这样寒冷冬季,他笑容也如沐春风:“你是个聪明孩子,除了和白起大人有关,想必也没有什么会令你感兴趣吧?你和别孩子不一样……想必你也听说了,白起大人那传来了好消息,三苗人仓皇而逃,白起大人所率领联盟大军大获全胜想必不用多久,白起大人就会回到禹康了。”
“嗯……”孟青夏点了点头:“阿修告诉我。”
“白起大人回程,想来会取栾崖岭为捷径,断不会舍近求远。”微生脸上笑容也微微有些淡了,眉间微凝,看起来是真有些担心白起处境:“与你说这些可能不妥,毕竟你年岁尚浅,未必能明白其中利害。如今姒纵大人身体并不怎么好,情况不容乐观,白起大人又兵权握,且深得各大氏族拥护,一旦白起大人立下大功归来……这不会是姒纵大人乐意看到事,早数月之前,白起大人尚未出征,姒纵大人就已栾崖岭备上伏兵,栾崖岭两崖夹道,一线之天,若想设伏要人性命,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孟青夏面色一变,就连微生手心中那只小手也跟着一紧:“为什么,白起是他子嗣!”
微生轻叹了口气:“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姒纵大人并不希望白起大人继承首领之外,当年将禹康赐予白起大人为封地,便有意要让年纪尚轻地白起大人丧命于此,当年禹康统治者,必不会臣服于一个乳臭未干小子,若不能服众,白起大人自然姓名垂危,只是令姒纵大人没有想到是,白起大人非但没有出事,还将禹康治理得这样井井有条。这几年……白起大人越发令姒纵大人意外了……你应该知道,白起大人虽然是姒姓夏后氏首领姒纵儿子,然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冠上族姓贵族,姒纵大人不会希望,将来继承首领之位,会是蓝眼睛白起大人……”
顿了顿,微生忽然道:“我好像说了太多不该说话,我如今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担忧白起大人安危。”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人告诉白起?”孟青夏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栾崖岭事了!”
微生并没有因为孟青夏无礼而感到丝毫不悦:“我会来到这里,便是姒纵大人意思。”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白起?白起出发之前。”
微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姒纵大人一向惯于疑心与猜忌,即便是我,姒纵大人也不全然对我放下心来。我那些巫仆,便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身旁,也总有侍从跟随着,即便是白起大人宫殿里,耳目也不少呢。”
微生忽然停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没有焦距银灰色瞳仁里,似有若无地淌过一层淡淡光彩,他温柔地低头“看”这孟青夏,嘴角是柔和笑意,语气也充满了鼓励:“你年纪尚小,这也是你优势,所以他们并不认为我会对你说出什么不该说事,若不是如此,我那些侍从,也不会放心让你搀扶着我来了。我能做,便只有这些了,或许聪明你,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些惊喜。”
091 彪悍初现
漫长冬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春天到来已经不远了,但春寒料峭,仍是寒气逼人,大雪还未融化,将道路都封锁了,十分难走,骏马雪道上飞奔,一道娇小身影将背脊绷得直直,她长发,睫毛,甚至细长眉毛上都沾了白色雪花,那娇小身影马背上坐得十分平稳,任马儿颠簸,马蹄扬起冰碴无数,她好像也并没有要跌下马背征兆,孟青夏骑马本事实不怎么样,以前也只是勉强能坐马背上而已,一个冬季不曾骑马,她马术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大概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她虽然对微生不得不生起一些戒心,可是莫名,对于微生话,她竟是毫无条件地信服,或许作为巫师,确有那样让人虔诚地相信他所说每一句话本事,况且孟青夏也实想不出来,微生这样欺骗她有什么意义,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奴隶罢了,她身上,应该也没有值得微生大费周章撒谎价值。
至于微生所说话……他那样从容,那样怡然不迫,若是他不说,孟青夏实想象不到,堂堂巫师大人,竟然也是无时无刻不处于他人监视之中,姒纵多疑,到了令人毛骨悚然地步,孟青夏反倒有些同情起那个垂垂老矣昔日王者,对权力疯狂炽热,让他几乎已经处于一种疯魔状态了,他不信任任何人,甚至痛恨让他感到无法掌控儿子,越是年迈,越是身体衰败,即便是昔日威风凛凛王者,也会失去睿智,变得疯狂。
马背上,寒风凛冽,甚刀割,孟青夏小脸忽然有一股暖流淌了下来,想必是孩子细皮嫩肉经不住这样长时间利风催残,直接被冻裂出了一道口子来,微生说得不错,没有人会意一个小奴隶行踪,她既和那些处处受到人管治、需要负责又粗又重劳作来换取生存条件奴隶不同,她白起手中,从来没做过一件像样工作,她也和那些地位高贵大臣和长老以及白起得力部下们不同,没有人会担心一个**岁孩子能闹出什么翻天事来,就算要防备有人要给白起通风报信,他们也防备不到她头上来。
孟青夏已经很长时间里都表现得十分良好了,就连负责看着她阿修和阿观都对她放松了警惕,直到她已经偷马跑出王城一天一夜了,察觉出不对劲阿修和阿观才急疯了一样鞭马追去,他们万万没想到,孟青夏竟然会突然“逃跑”,他们以为她已经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阿修阿观兄弟俩个虽然急得不行,恨不得把这个小奴隶用链子锁起来,可这到底是他们自己失职,他们也不敢声张,印象中,那个小奴隶骑马本事实不怎么高,而且她偷走还是属于阿修喜爱黑马,黑马和阿修亲如兄弟,几乎是一起长大,想要追上黑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阿修和阿观甚至因为那小奴隶辜负了他们长久以来友好和信任,他们想好了等追回了那小奴隶,一定对她不客气,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等白起大人回来了,他们还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白起大人!
经过彻夜不眠不休,阿修和阿观终于追上了已经狼狈邋遢得不成样子孟青夏,急脾气阿观吹了个急促口哨,阿观身下棕色母马便长声嘶叫了起来,听到这声嘶叫,孟青夏面色微微一变,只因她身下这匹黑马好像也因为那声嘶叫忽然变得躁动起来,甚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缰绳勒得孟青夏双手生疼,骨骼发出咯咯作响声音,黑色骏马身侧一侧切出去,雪地上都差点滑倒,它根本不听孟青夏摆布,一改先前几日温顺,不管不顾地调头朝阿观棕色母马奔跑了过去。
此刻阿修和阿观两兄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气势汹汹地绷着脸,好像积蓄着多日愤怒就要迸发,唯有那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鬃色母马和黑色公马气氛极好地耳鬓厮磨着,时不时抖动着耳朵,嘶叫几声。
见了是阿修和阿观,孟青夏紧绷神色才舒缓了一些,但仍是满脸倦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接连几天几夜都驾马奔驰,那双眼睛,充斥着血丝,发梢都已经结冰,嘴唇干裂发白,可她看起来丝毫也没有被这二人追上不悦和失望:“你们来了。”
这是什么态度?如此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原本满腹怒气阿修面露了迟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微微凝眉,阿修阻止了自己即将发怒弟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和白起大人有关?”
孟青夏看了眼神色也随之一滞,显然没往这方面想阿观,她也有些迟疑,许是因为微生那一番话,让孟青夏产生了一种对任何人都存了几分怀疑心里,但这两个年轻少年并没有察觉出孟青夏迟疑,那年轻面庞有些紧张地绷成了直线,明亮眼睛有些迫不及待地盯着孟青夏,那双眸透彻,是充满理想和志气少年尚未经历过打磨质朴和热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再一次开口询问之前,孟青夏言简意赅地将微生曾说过话转达予他二人。
果然,阿修与阿观听罢,皆是一怔,神情凝重了下来,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少年十分为白起大人处境担心,但他们还未真经历过这样严峻局面,甚至连真正战场都没上过,除了担心与凝重外,还有些即将要为白起大人效忠兴奋:“这里离栾崖岭不远了,按照微生大人意思,看来我们得赶白起大人即将抵达栾崖岭前将消息告诉白起大人!”
“虽然择取捷径是也方便办法,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好还是绕开栾崖岭从后面绕过去为好。”孟青夏行事谨慎,她戒心从来就很重,总之一切还是小心些为好,这里能遇到阿修和阿观,对孟青夏而言也是件值得她高兴事,否则她或许真无法肯定,自己能否顺利坚持到白起那,对于前方道路,孟青夏也不是很有把握,她只知道栾崖岭是出征外白起回到禹康地界必经一处险和崖岭,毕竟成功讨伐三苗,大获全胜,即将要回到自己封地时候,人们难免会放下戒心,选择一条令疲惫不堪士兵们能够回到栖息家乡捷径,但孟青夏跟白起身边日子也不算长久,迷途是坏可能。
“你说得不错,但这其中,难免要多费些周折,你还行吗?”阿修有些担忧孟青夏身体状况,这个年纪不大小奴隶,能有这样胆识已经够让他佩服了,可是若是孟青夏这时候说“不行”,他恐怕会有些为难,这里离禹康城已经很远了,留下这小奴隶一人,他们都不敢放心,但若让他或是阿观留下来保护他,他们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把握,没有了彼此照应,中途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坏了白起大人事。
“这不算什么,我也有些意外,但感觉我确还撑得过去。”孟青夏扯了扯嘴唇,面上露出了一道澄澈又自信笑容来,看得阿修那两个年轻少年都忍不住愣了愣,微微红了脸来。
“那,那就好……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赶白起大人抵达之前,我们走吧。”阿修轻咳了几声,他那脸红弟弟也才跟着回过神来,皆若无其事催促着孟青夏赶出发。
情况确实紧急,孟青夏点了点头,事实上,已经风尘仆仆了几日几夜,无论是孟青夏还是她那匹黑色马儿,都有些精疲力了,但好那匹棕色母马出现以后,孟青夏身下那匹黑马好似又重灌满了精力一般,跑得十分飞,孟青夏只得咬着牙,拽紧了缰绳,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凝聚了所有注意力,以此避免自己被甩下马背来,拖了大家后腿。
因为绕了远道,不免要多耽搁几日,山道上崎岖难行,时刻还得防止着积雪覆盖,打滑踩空酿成悲剧,但好一路上都很顺利,想必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追上白起大军了,一路上,孟青夏与他们二人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伏兵,他们不眠不休地赶路,实累了,便找一处平缓高地闭眼休息上一两个时辰,渴了饿了,便就着融化冰雪进一些又冷又硬干粮,许是经过这几日折磨,孟青夏驾驭马匹本事大有长进,有时还能借助娴熟驾马技术坐马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也不会被甩下去。
夜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夜里寒风阵阵,足以令人瑟瑟发抖,马蹄声雪道上嗒嗒飞逝而过,仿佛融进了这夜里。
眼见着就要离开栾崖岭地界了,阿修阿观不免要放松了警惕,他们心情也随之开阔了不少,但孟青夏仍是绷着一张小脸,这让他们时常不能理解,总觉得这个小奴隶老是一副老气横秋样子,一点也像个孩子。
“我看前面不远处就可以走出栾崖岭地界了,一路上都很顺利。”阿修语气轻松,想要以此安慰总是一脸凝重小奴隶。
“是啊,虽然擅自离开王城是我们不对,不过和白起大人安危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不必太过紧张……”
咻!
正说话间,忽然一道破风声音从黑夜中逼近,霎时间刺耳了起来,刺骨杀意从这寒风中像是潮水一样蜂拥而来,阿修和阿观那两张俊秀脸上皆闪过一丝错讹,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料到,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完全将戒心放下来时候,会突然遭遇埋伏!
电光火石之间,孟青夏心底猛烈一沉,整个人骤然警惕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那一切还是发生得太了,夜色中,她目视能力不及阿修他们刁准,但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这一箭不过只是个开始,今夜恐怕是不妙了,管他们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但孟青夏运气一向不好……
这种时候,那些费心机埋伏这里人自然将多数精力都放了对付白起身上,毕竟他们要对付白起,可不是个可以让人轻视人,但姒纵疑心如此之重,当然不会希望有人能够顺利通过栾崖岭地界向白起通风报信。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般,孟青夏僵直住了身子,睁大了眼睛,任由寒风如刀割,迎面扑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