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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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纵天朝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明了的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一件紫红的缠枝牡丹宫装放在钱玉儿的面前:“娘娘,那些衣裳都是皇后娘娘送给你,等你封妃以后穿的,而明天是封妃大典怎可以穿的那般随意呢?”
“可是这么多……”钱玉儿为难的看着一大堆的衣裳,皱起了眉头:“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穿的完呢?”
仅此一句,小翠和君纵天都是哭笑不得。
君纵天好些日子没来凝华宫,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封妃大典他特意前来看看她,再加上得到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本来就已经够舒心,如今看到钱玉儿着单纯又带着些傻的模样便便越发的开怀了。
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心,细细的教着她:“爱妃,从今往后,你就是这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曾经的那些所受的那些委屈都不会再有了,以后你要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只管告诉小翠,她都会帮你。”
钱玉儿的鼻头没由来的一酸,眼圈也开始泛红,小脑袋一歪依进君纵天的怀里:“皇上,你对玉儿真好!”
呵呵,若不是吃够了这样‘好’之后的苦痛,恐怕她如今还会沉醉在这样精致的‘好’里面,只可惜,那已经尝过了,所以,当这样的好再次来临之时,只不过是让她将那些埋藏下去的苦痛再一次挖出来慢慢品尝罢了,而每多尝一次,她就会多恨一分,就更加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一分!
“哎呀!”
一声惊呼,钱玉儿倏地从君纵天的怀里站了起来,匆匆的朝着偏殿跑去,等君纵天回过神来之时她又出现在门口,而手上则多了个盘子,而盘子里这是幽香四溢的汤羹……
“嘻嘻,皇上快过来尝尝,这是玉儿早上炖的鸡汤,可是足足的炖了一早上呢!”
君纵天心中一暖,这个丫头虽然单纯的有些傻,但是待他却是极好,只要他在凝华宫,他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打理,饭菜自己做,茶水自己烧,也只有每次在这个地方,他方可以忘记自己是个皇帝,可以安心的享受一下寻常人家的味道。
“嗯,很香!”点头称赞一声,在她期待的眼光中浅尝了口,和想象中的一样,清淡爽口吃不出丝毫的油腻滋味,可见她是下足了功夫。
“好喝吗?”钱玉儿巴巴儿期望着。
“这个……”君纵天故作为难的皱皱眉头,在她泫然欲泣的时候才笑道:“和闻起来一样,很是香甜!”
“呵呵,那就好!”钱玉儿兴奋的站起来,有帮皇帝盛了一碗:“那皇上就多喝点,听皇后姐姐说,皇上最近很辛苦。”
“好!朕不辛苦,难得爱妃有这份儿心了。”
“嘻嘻。”钱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半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皇上,玉儿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可不可以问问皇上?”
“好,爱妃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
“这个……”钱玉儿抿抿嘴,小手不住的绞着衣角:“昨天,玉儿去找皇后娘娘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听到皇后娘娘说了句什么‘当年她能够让皇上掐死那个贱人,现在同样能让皇上要了那个贱人儿子的命’……”
很明显,钱玉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纵天的脸色沉了。
“皇……皇上……玉儿,玉儿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君纵天放下碗,缓和了下脸色,轻声询问道:“爱妃,你可看见了皇后是对着谁说这句话的?”
“没有。”钱玉儿摇了摇头:“嗯?不过玉儿进去的时候,刚好一位公公从里面出来,然后皇后娘娘身边的诺儿姑娘也在!”
双眼眯了眯,君纵天松开抓着钱玉儿肩膀的手又道:“爱妃,如果说你再见到那位公公还能认得出来吗?”
“嗯……”钱玉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用力的摇着头:“那人好凶好凶的样子,玉儿和小翠都敢抬眼去看他。”
“小翠,你说。”
君纵天的声音沉了些,小翠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回皇上,娘娘说的都是实话,奴婢和娘娘在朝露宫门外先是听到瓷器的碎裂声,然后就是皇后娘娘气恼的声音,等到奴婢和娘娘再走近的时候那声音就没有了,然后就有一名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就跟娘娘说的一样,他很凶,奴婢和娘娘都不去看他,还特意让他先走了,奴婢和娘娘才进去的。”
一想起那人身上的戾气她现在都有些发抖。
君纵天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原本就威严的脸倏地绷紧。
看来,他的皇后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等着他去揭开呢……
“皇上。”衣袖被人拽住,君纵天回过头。“皇上,玉儿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皇后娘娘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是要杀人吗?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杀人,玉儿会怕。”
君纵天抬手,在那张小脸上轻轻的抚了抚:“没什么,那只不过是皇上同大家开的玩笑罢了,爱妃放心,朕怎么会杀人呢?这普天之下不都是朕的子民吗?朕怎么会杀自己的子民呢?……好了,别乱想了,朕还有奏折要看,你自己吃过晚膳早些休息。”
“嗯。”钱玉儿乖巧的点点头。“玉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皇上也要早些休息不要太累了。”
君纵天起身朝着宫门外走去,没人看见他转过身之后那眼眸之中的杀气和恨意……
钱玉儿看了眼剩下的鸡汤,嘴角肆意的一扬,但又以极快的速度收回,转身,又开始在一顿衣服中翻腾。
小翠有些迷茫的看着那个不断穿梭的小身影,她突然有些看不明白她了,她明明就是傻傻的人,可是刚刚那句听似无心的话掩藏的却是阵阵心机,她之前总是喜欢看着她学会在宫里生存,可是真到了她学会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她看来舒服的多……
“小翠,你帮我看是这件蓝色的好看还是绯色的好看?皇上会喜欢那件呢?”
钱玉儿的声音出来,小翠晃去脑中的思绪笑盈盈的迎上前:“还是绯色的好吧,喜庆!”
“可是我喜欢蓝色的。”
“呵呵,娘娘穿来还不是给皇上看的,皇上喜欢绯红,就绯红的吧!”
“这样啊,那就听你的,绯红色吧!”
“……”
“……”
俊王妃失踪第八日,皇后娘娘突然染疾,需呆在朝露宫中敬仰数日……
俊王妃失踪第九日,青茩太子到达上原,西苑行宫之内。
俊王妃失踪第十日,皇上为贤妃举行封妃大典,青茩太子献礼朝贺……
……
今日一大早开始皇宫中就开始不停的忙碌着,从瓜果的挑选摆放,到歌舞准备预演,无意不是精益求精,不为别的,只因皇帝宠急了这位新贤妃,为了她开了专宠的先例……
君纵天坐在高堂之上,身边原本该是宋青眉的位置却因为两日前她突然染病而空了下来,左边一袭大红凤袍堪比皇后的自然就是皇贵妃的应蝶,而右侧一声紫红缠枝牡丹宫装加身的羞怯小女人,比如应蝶的艳丽也不算多好看,但是清清秀秀的一张脸蛋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而她便是今日名义上的主角——贤妃钱玉儿。
文武百宫在徐诵的带领之下一次而入,在大殿中央齐齐跪下:“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贵妃娘娘千岁,贤妃娘娘千岁!”
“哈哈哈!”君纵天朗声大笑,广袖一挥,道:“众卿平身!今日乃是贤妃的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礼都随意些,随意些!”
“谢皇上,谢贤妃娘娘,谢贵妃娘娘!”
礼毕,众人依次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对于今日这场不知道改称为喜宴还是鸿门宴的宴会惊得是提心吊胆。
“皇上,青茩国太子青熬殿下,已在大殿之外,可要传召?”奉林轻声询问,那声音有刚好让文武百官听见。
但闻一阵抽气声,原本就不算热闹的大殿之上更是只剩下一阵唏嘘。
“呵呵,太子殿下已然到了!还不快请太子殿下进来!”君纵天眼中一片精光。
终于来了,他来了也就意味着……呵呵,这么多年,它终于要到手了吗?
“是!”奉林应下,扯着嗓子道:“皇上有旨!宣青熬太子觐见!”
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召响彻锦绣宫内外,不多时候,大殿门口便进来一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模样,一袭雪白的锦衣,尽是衣襟和袖口处点缀着金色的云纹,墨发以玉冠紧束,与那雪白的锦衣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托着一方精致的锦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从容而入,而那锦盒乃上等檀木所制,从他一进来开始清雅的香气就没断过。
“青茩青熬拜见上原皇帝,皇帝金安,诸位娘娘金安。”
只是微微的作了个辑,青熬并未下跪,君纵天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这一切再见到他手上的那方锦盒之时便什么都消散了。
“太子不必多礼,快快入座吧!且看看歌舞,看看我上原的跟我同青茩有何种的不同。”
“多谢皇帝陛下!”青熬依旧是淡雅有礼,只不过眼里那么算计却愈发的明显:“只不过,这歌舞就作罢了吧,如果皇帝陛下有兴趣,你我不妨谈谈……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的事儿,毕竟青茩东云的大军还在洛城等着本宫带消息回去呢!”
听到这里下面的文武百官瞬间沸腾起来。
“血玉麒麟尊?那个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宝物,是真的吗?”
“谁知道啊?那说三城一州是什么意思?”
“你们说,他的意思不会是,用他手上那不知道真假的血玉麒麟尊换三城一州吧?!这小子也太狂妄了些!”
“是啊,简直就是不把上原放在眼中!”
……
君纵天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道:“今日乃是朕册封皇妃的日子,太子若是不愿欣赏歌舞,那边尝尝宫中的菜肴如何?”
青熬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上原皇帝册封皇妃,于我青茩何干?难不成……皇上是打算吧,这新皇妃赏赐给在下?只可惜在下已有妻室,着实受不起!”
“你……”
君纵天倏地站起来,却被一旁的应蝶拉住,示意他先且安心。
“奉总管,先带诸位大人去御花园中逛逛吧,本宫记得茶园的花儿最近开的不错,去赏赏吧!”
皇妃已经发话,众人不得不走,于是纵使不愿众人还是无奈起身,行了退礼随着奉林朝御花园而去。
打发走众人,应蝶的目光回到青熬身上:“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原本是我上原该尽地主之宜,奈何太子殿下不喜此处,那便此作罢,方才听闻殿下说道,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殿下莫不是想以这血玉麒麟尊换取我上原的三城一州?”
“呵呵,还是贵妃娘娘明事理,不错!正是如此,本宫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以血玉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这,也真是贵国皇帝陛下的意思!皇帝陛下,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皇帝陛下差人来说,只要本宫独自前来临汾,皇帝陛下便同意以血玉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不知道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可还算数?”
“太子殿下,在皇上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本宫想问问,为何,太子殿下放着‘得麒麟得天下的’麒麟偏偏要那几处地方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青熬剑眉一挑,笑道:“贵妃娘娘这个问题当真是有趣,但是本宫的答案恐怕不会是贵妃娘娘所想要的,本宫之所以愿意用这个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其一便是,这个东西是本宫不感兴趣。其二,本宫生性懒惰,如今一个小小的青茩已然让本宫觉得吃力,要是得了天下,本宫岂不是会累死,但是若是青茩不扩大些领域,恐怕他方小国又不会放过青茩,所以,本宫便只能综合一下,将这个‘天下给你们’而我只要那三城一州便可……如此说法,不知道皇上和二位娘娘,是否满意?”
君纵天见他无意何谈,也不多说什么,端起水杯请抿了三口茶,而后轻轻将茶杯放下。
不过是眨眼间,七八名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紧紧将青熬围在中间。
“皇上!”
钱玉儿瑟缩着肩膀朝皇帝怀中扑去,吓得瑟瑟发抖。
哪曾想,寻常疼爱钱玉儿的君纵天一把将她推开,冷笑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中央的青熬。
青熬星眸扫过众人,依旧带着笑容看向君纵天:“原来上原皇帝的话也不过如此,看来本宫是信错人了!”
君纵天笑的极为张狂:“错了又如何?如今你以为你还逃得出去吗?”
“呵呵,皇帝陛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自负将会是你的致命伤,本宫能够独自到这里来,那么你觉得本宫会没有办法出去吗?”
死一般的寂静压在大殿中每一个人的心间,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急着动手,而青熬则悠闲地把玩着手中锦盒,那模样也不像想要动手的模样。
“似乎……本王来的正是时候!”
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玄色衣裳,手执折扇,银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而另半张脸上毫无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