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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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乔易在宁夏这里住的,似乎两个人一刻也分不开了,定要每夜都在一起住才好,本来两个人就如胶似漆了,那日宁夏去了京畿查案子之后,景年满脑子都是宁夏的身影,几乎到了他也要去京畿的地步,可是,这万里的路程,现在才刚刚走
了一步,他又何必自乱阵脚?
宁夏去了京畿的几日,柳妃曾经来过几次“中宁殿”,无非是看看皇上在干什么,把自己做的糯米糕送给皇上吃。
有一次,景年正在看薛青给宁夏画的画像,上面的她,眉清目秀,神采飞扬,他忍不住笑了!
“皇上在笑什么?”柳妃正好走了进来。
景年赶紧把宁夏的画藏了起来,有几分不悦的神情,“柳妃来朕的寝殿,也不需要打招呼的么?”
柳妃登时变了脸色,她也是试探着的,想看看自己私自去皇上的寝殿,皇上会有何反应,想不到皇上竟然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这句话,她的脸上当然挂不住,慌忙给皇上跪下了,“皇上,请饶恕臣妾,刚刚臣妾看到皇上在很仔细地看画,便没有让人打扰皇上,臣妾是来给皇上送糯米糕的!”
“糯米糕放下,你可以走了!”景年十分的不悦,对着柳妃说道。
柳云儿只是咬了咬牙,让迎紫把糯米糕放在桌子上,自己走了出去。
景年想到这里,便问道宁夏,“你会做糯米糕么?”
“我?不会啊,你喜欢吃么?”
乔易点点头。
“那我学着给你做吧!”宁夏笑了笑,恍然想起来,好像有人说过会做糯米糕的,对了,是柳云儿,而且,听她的意思,好像自己做的还不错呢,要不然,趁她还没有被自己判刑之前去跟她学习一下?
宁夏忽然想起来了,皇上也爱吃糯米糕呢!柳云儿是做给皇上吃的。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么?
剩下的事情,宁夏已经不敢想,她想象不出来,若然眼前的人当真是皇上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睡吧,先生!”宁夏双手攀上了乔易的脖子,说道,她唇红齿白,本来眉宇间有些英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有些哀愁。
“宁夏怎么了?”乔易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抚开她的眉头,说道,“我希望我的宁夏,一辈子都是快乐的,不要受到俗世的干扰!”
“先生!”宁夏哽咽着,扑入了先生的怀中,她不知,不知这样的长相厮守,你侬我侬还能够持续多久,而她和先生之间,又会有怎样的变故?
前路是那样漫漫,就像那日在窦大人家里看到的晦暗不明的地道的出口一样,只能看到光明,却不知道能否触摸到!
似乎气氛陡然间变了。
本来宁夏觉得先生很帅的,所以忍不住对他留意,忍不住多观察他,最终,他的才华,他的风度征服了她,她没有想到,两个人最后竟然在一起了,两个人经历了种种波折,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可是,现在看起来,前路漫长,她还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先生----”灯火昏暗中,宁夏伏在先生的胸口,一滴眼泪落在了先生的身上。
乔易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不自觉地有些失落,如果先前,两个人还不是那样了解的话,只是单纯地一见钟情,那么现在,她已经在他的心里了,从身到心,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的一点一滴,都会牵动他的心,她的安慰与否,都让他寝食难安。
这大概就是爱了吧!
第二日,宁夏坐在了大理寺的朝堂之上,她坐在“清正廉洁”的匾额之下,旁边坐着刑部尚书余则中;上官南慕虽然解除了杀人的嫌疑,不过因为他还是上官家的人,所以,他没有站在这里!
此事,宁夏已经派人通知了柳家,理由是:柳家是证人,柳元慎有几分惊讶,心道:上官家的事,为何让我柳家作证?
不过,因为宁夏手里有了先皇的尚方宝剑,所以,即使他是朝中的一品大员,也要听命于先皇的,不得不去。
柳妃和他的侍女迎紫也被传来了,柳云儿一直胆战心惊,看起来这宁夏是真的厉害呢。
整个朝堂凝重肃穆,充满了肃杀之气,所有的人心中都怀着一种十分紧张的心情。
私制龙袍,这是欺君的大案,朝中许多重量级的大臣都来旁观了!
宁夏也十分紧张,还未曾开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一个人——当今圣上!
虽然十分疑虑,不过宁夏的掌心里还是出了汗!
过了好一会儿,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宁夏赶紧从座椅上走了下来,跪下,随着百官说了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95。验明女儿身份
宁夏真想抬起头来看看皇帝是怎样的真面目啊,可是终究不敢。
皇上的龙椅,在宁夏坐立的斜后方,因为“清正廉洁”已经是厅堂的最前面了,所以皇上只能坐立在后殿的位置,而且他的前面,还有一层帘子遮挡!
郑唯说了一句,“平身吧,宁大人,开始审吧!”
宁夏朗声说了一句,“是!”便站了起来,她端坐在朝堂之上,拍了一下惊堂木,虽然宁夏从未审过案子,不过《包青天》这样的电视剧她却是看了不少,所以,威严自是有的,先传了上官一家,因为上官博仪前太傅的身份,所以,他不需下跪,上官南慕在他的身旁。
宁夏手里拿起了金箔,问道,“上官大人,你可认识这片金箔?”
接着嘱咐手下的人给上官博仪递过去,上官博仪仔细看了看,矢口否认见过,说这是皇上的东西,他如何可见咕!
宁夏说道,“贼喊捉贼的事情也是常常有人干的!上官大人虽然未曾捉贼,不过,这贼究竟是不是你,这正是我们今天要审理的!上官大人,本朝的金箔龙袍你之前可曾看见过?”
“先皇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不过和这片金箔上面的内容,还有些出入!”
宁夏走下了朝堂,双手负立身后,一副问鼎天下的样子,说道,“先皇的金箔,除了上官大人,还有谁看见过?”
“朝中的几位老臣,都曾经见过的!”上官博仪说道。
“那柳丞相可否看过?”宁夏问道。
“自然见过!”
“我听说,这金箔上面的龙袍是要‘寸量’的,这寸量是何意,我就心照不宣了,昨日我已经命人给上官南慕量过身,虽然大体的身高,肩宽能够比对得上,但是许多的细节,还是有很多的出入,而且,这金箔是从几年前就开始做的,几年前上官南慕身材虽然和现在差不多,但是终究是要稍微胖一些,这几年,去了京畿,操练新兵,所以,瘦了不少!很明显,这龙袍并不是为了上观博仪所做,因为大体的数据都对不上,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为了上官南慕所做,为何,许多的数据都有差池呢?”接着,宁夏走到了常东的面前,拿起了一张纸,说道,“我们都知道,即使一个人无论是胖是瘦,好多的数据是不会变的,比如,下颚到脊上凹口的位置,还有两乳之间的距离,脚骨的长度,以及-----”宁夏本来想说那个地方的尺寸的,可是终究,还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所以,闭了口,她的话,别人不知道,可是后面的景年却是知晓的,他知道宁夏要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闭了口。
这个宁夏,这个宁夏,竟然这般----
百官本就这件案子本来就相当感兴趣的,他们想知道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敢私制龙袍,所以,都在洗耳恭听,对宁夏的话点头称是。
“可是呢,这金箔上面的数据和上官南慕的根本对不上,更不要说是上官博仪了!这就产生了逻辑问题了,既然这件龙袍不是为上官博仪所做,那是谁做的呢?若是自己家做出来陷害自己的,那真是天下第一蠢人了,所有,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要陷害上官家!”
众堂哗然,大家都在讨论着是究竟是谁要陷害朝中的一品大员,而且,上官家一门荣宠,可谓是权倾天下的!
“本来,我也是觉得这家事情很蹊跷的,因为本官觉得所有的蹊跷都出在这张纸上,”宁夏拿出昔日的贼人写给大理寺的那张纸,“这张纸是城中的‘盛宁轩’所做,来人呢,传‘盛宁轩’老板盛宁!”宁夏回了座椅,眼看着下面,刚刚才想起来,方才自己在朝堂下面走的时候,忘了看看皇上现在的神态是如何了,他的模样自己自然是看不见了,不过,她还是想看看他震惊的样子的。
盛宁已经走了上来,他身为南湘国的大商人,见惯了世面的,可是,终究是没有经历过这般的朝堂审讯,所以,不紧张是假的,他“扑通”一下子就跪立在地上,说道,“大人!”
“盛宁,可张纸可是‘盛宁轩’所做?”宁夏拿着那张纸走到了盛宁的面前。
盛宁仔细端量着,这是上次宁夏让他看的纸,他如何不知?这次只不过是在朝堂上走一个过场罢了,他亦是知道,便回道,“是我盛宁轩所做,专供皇家使用,我每年都会把这种纸交给礼部!”
“是皇上,还是皇家?”宁夏继续问道,“皇家包含的范围很广,皇上单指皇上一个人!”
“是---是皇上!”盛宁说道。
随后,朝堂内响起了窃窃私语,慢慢地变了哗然,余则中说道,“宁夏,你如何把这趟浑水引到了皇上的身上?皇上断然不会陷害自己的臣子的!”
大家都在附和着余大人的意见,因为此时的皇上,就坐在后面,现在不巴结皇上,什么时候巴结?
宁夏心里想到,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臣子!
“余大人,我还没有说完,这张纸虽然是皇上的,但我几时说过这件事是皇上做的?再说了
tang,如今皇上是九五之尊,把国家治理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方来朝,怎可办这种事情?”宁夏拱手向着皇上的位置,心道,你们会吹,我比你们口才更加得好!
余大人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当真是不该说的,如今,不但被宁夏压了下来,而且,还有可能让皇上往心里去,等于刚才给皇上泼污水的人是他了,他偷眼看了一下帘幕后面的皇上,他正端坐在后面,一语不发,冷眼旁观这场案件,在宁夏的手里,抽丝剥茧,渐渐明晰。
“那日,我正在‘美目’湖畔,思量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好,看见柳妃和她的侍女迎紫走了过来,说起她刚刚去给皇上送过糯米糕,她说皇上很喜欢的,我本来没有注意,可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我一低头,发现了这个-----”接着,她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丁点残缺不齐的纸片,上面还有个鞋印,显得脏极了!
她把那张贼人的纸和这张纸片都交到盛宁的手里,“你看看这半片残缺的纸片是不是和这张纸片都是出自‘盛宁轩’,而且,这两张纸片都是皇上专用的!”宁夏问道。
盛宁仔细比对着,良久之后,说道,“的确是的!”
“那宁大人,这说明了什么呢?”余大人问道。
宁夏朝向皇上的方向,拱手,问道,“请问皇上,您昔日是否将‘盛宁轩’的纸给过柳妃?而且,单单给过她一个人?”
皇上对着郑唯耳语了几句,接着,郑唯在传达皇上的话,郑唯说道,“皇上有一后两妃,皇后不爱读书,亦不喜笔墨,皇贵妃是他族人,不懂汉字;唯有柳妃,有一日看见皇上在写字,说道,自己也很喜欢笔墨的,让皇上赐她笔墨纸砚的!所以,皇上曾经把‘盛宁轩’的纸赐给了她几张!”
咦,不对啊,宁夏心道,这柳云儿上次明明对自己说过,她不喜读书的啊?为何在皇上面前又说自己喜欢墨宝呢?看起来,这柳云儿当真是一个绿茶婊呢,和不同的男人说不同的话,自己却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上次给皇上送糯米糕,这次又跟皇上要笔墨纸砚,确实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宁夏这次,定要好好教训她才是!
宁夏的嘴角有几丝讥讽的笑容,说道,“现在,我们搞清楚了一个问题,这张贼人的纸片和这半张纸片同时出自‘盛宁轩’,而且是专供皇上用的纸张,这就解决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皇上用的纸张会流出宫外,而且,被贼人利用?柳妃,你说呢?”宁夏盯着眼前的这个“绿茶婊”,心想,别看你是皇帝的老婆,今日这丑,我定是让你出尽了!
咱们走着瞧。
柳云儿的脸色已经惨白,她很惶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宁大人,你何必这样血口喷人!如果你再这样,我会将你我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宁夏有些吃惊了,这个女人,果然是绿茶婊?
她和他,有什么事情?
难不成,她要告宁夏强。奸,如果是那样,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宁夏一直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