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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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会这样?”宁夏眼睛发直,她真的不知道花宇凡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花宇凡肯定没有被君如墨的人抓住,如果抓住了,他定然不会和老仆人远走高飞的。
一切都扑朔迷离,即使宁夏认为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再强,也推断不出来了,现在,他想知道的是,花宇凡是否安好,昨夜知道了他是花南国的质子,她不但没有半分的看不起他,反而觉得他身世可怜的很,自小就死了母亲,又被送到别国当质子,和一个老仆人相依为命,当真是可怜呢!
这一日,宁夏工作得有些心不在焉。
中宁殿中。
“皇上,刺客---跑了!”君如墨向景年回道。
“跑了?”景年紧紧地皱眉,“你们绿林军的人都是饭桶?”
君如墨只是低下了头,一句话不说,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景年发火,看起来,这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皇上,刺客进了极南的水域,侍卫本来都过来,准备瓮中捉鳖的,可是,竟然没有想到,湖底有一座秘密水道,是通往城外的,这亦是华灯初上换水的阀门,这个花宇凡竟然从这座水道逃走了!”君如墨叹道,昨日的一幕还在他心里回荡,本来昨夜他兴致勃勃地,以为今夜的刺客是跑不了了,可是须臾的功夫,水中就浮起了水泡,他不明白是何原因,让人下水查看,才看到那座下水道的阀门。
景年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这座阀门当初是朕设计的,想不到竟然被他钻了空子,可知道这刺客是谁了?”
君如墨摇了摇头,非常挫败地说道,“还---不知道,皇上!”
景年又紧紧地皱了皱眉头,绿林军果然是一群饭桶?
“这位刺客名叫花宇凡,是我花南国庶出的庶子,亦是花南国放在南湘国的质子!他刚刚出生,便被送到南湘国来了。”殿外,一个声音传来,接着,花雄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质子?”景年吃惊,他果然不知道,这花宇凡仅仅比他年轻两三岁,也就是说,花宇凡来到这南湘国的时候,他尚是稚童,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也不奇怪。
“花宇凡刚刚和我在华灯初上打了一架,然后,他跳入水中,不见了!”花雄说道,“所以,没有什么悬念了。”
景年说道,“来人,把花宇凡的画像全城张贴,通缉!”
“是!”君如墨回道,领旨走了下去。
直到此时,只有三个人知晓昨夜是有两个刺客的,一个是花宇凡,一个人花雄,还有一个就是宁夏了。
宁夏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事儿不让先生知道的,因为事关重大,乔易负责华灯初上的安全,她却去捣乱,而且昨夜还经历了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先生知道了,定会不高兴的,而且,宁夏也答应花雄了,此事绝对不让先生知道的。
这几日,皇上一直没有来宁夏处,宁夏知道,他在忙着花宇凡的事情,定然也是没有时间到宁夏这里来的。
花宇凡被抓住是在五日之后,他正要和自己的老仆人出城,坐在去郊外的马车上,二人扮作农夫的模样,似是父子,恰好那日君如墨在城郊,花宇凡当真是不走运,在南湘国潜伏了多日,五天就被抓了,他的仆人武功竟是比他还高,不过,始终敌不过君如墨,还有绿林军的大队人马。
花宇凡和他的仆人被关在同一所牢狱内。
这日,景年进来了。
看到花宇凡,这个昔日不引人注目的人,此时已经沦为了他的阶下囚。
不过,花宇凡一直很仰慕皇上的,所以,看到皇上来,也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你来了?”
景年看着他,说实话,他当真不了解花宇凡,即使他是花南国的质子,他也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关于那天的事情,他究竟听到了多少,这是景年后宫的秘密,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看到仆人和花宇凡关在同一所牢房内,景年叫来了侍卫,把仆人关到了另外的牢房,有许多的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这样私密的事情。
“你那日为什么要逃跑?”景年问道。
“华灯初上侍卫躁动了起来,我不走,等着人来抓我么?”花宇凡说话的口气始终是客气的。
景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皇后叫你,你为什么要逃?”
“皇后?他几时叫我了?”
景年深究了一下花宇凡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也就是说,今夜,不止有一次刺客?
“哦,我想皇上问的人,可能是宁夏吧,她和我一起去的华灯初上!”
“宁夏?”景年已是大惊,那晚听到皇后和自己说话的人,竟是宁夏?
他的脑子里反复地回响着那晚自己说的话,没说几句,可若是宁夏听到了,必然会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的,她这几日没有来找自己,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景年的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继位以来,第一次这样不冷静,那晚她逃了,剩下的事情,他已不敢多想,不知道宁夏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节外生枝,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和宁夏闲来无事,她也想到华灯初上去玩玩,于是我们俩就一起去了,找了两套花南国小厮的衣服,混了进去!”花宇凡似是好不在意的样子。
这个时候,君如墨,走进了牢狱,他在景年耳边低语了几句,似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果然,景年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花宇凡,说道,“花宇凡,你好大的胆子!”
接着,景年和君如墨走了出去,来到了花南国侍卫居住的寝殿,花雄站在那里,检验着两个侍卫的尸体,两个侍卫只穿着白色中衣,尸体已经四五天了,这正是夏日,早就发臭,尸身上爬着蛆虫,苍蝇。
花雄的面上捂着一块布子,正在检查尸体,看到景年来了,他站了起来,拱手说道,“皇上,花南国的两个侍卫死在了南湘国的皇宫,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花雄还不知道这事儿是花宇凡和宁夏干得,他自然义愤填膺,两国交战尚且不杀来使,这花南国和南湘国外交关系本来良好,可是如今,因为死了两个人,一下子把两国的关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景年紧紧地颦着眉头,方才花宇凡说过了,是他和宁夏迷晕了花南国的两个侍卫,然后穿上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在那一刻,景年忽然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花宇凡看起来心机浅,实则老谋深算,他在这宫中二十几年,自然察言观色,能够觉察到常人之所不能,或许,他已经觉察到了宁夏和自己的关系,所以,他拉着宁夏一起来,他明明知道景年不能对宁夏怎么样,所以,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景年紧紧地咬了咬牙齿,看起来,他和宁夏的关系,宫中已有许多人知道,这个秘密,似乎已经包不住了,眼下,花雄定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手的,这件事情,他要如何处理?
他已经让君如墨叫来了宫中的仵作,仵作的回答是:这两个人死的时间太长,正是夏日,尸体破坏的非常严重,检验困难很大,这两人似是中了迷。药了,可是究竟是怎么死的,还很难定。
“皇上,这该如何处理?”花雄站立起来,指着两个侍卫的尸首说道。
景年闭了闭唇,说道,“朕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
“但愿!”花雄说道,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景年心中烦乱,若是只让他找到凶手的话,那也容易,可是偏偏,现在的这个凶手,极有可能是宁夏,他要把宁夏怎么样?
他去了敬事房,现在的宁夏,正在翰林院当值,必然不会回来的,他要去看看,希望能够寻到蛛丝马迹。
宁夏的房间里,安静极了,这间房子,当时是景年特意划给宁夏的,为的就是让她方便,现在,他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一切。
在里间,他发现了一根草,他拿起来闻了一下,有一股潮腥味,虽然已经过了几日,但是景年还是能够判断得出来,这是华灯初上的水草,看起来,她当真是去过了,已经可以肯定,当晚皇后叫得人就是她——宁夏,她怕皇后认出她来,所以跳水逃走了,也不知道那日她都听到了些什么?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么?
这根水草比较短,拿着这根水草,景年在心里拢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华灯初上不同于别的水域,都是同样的水,水底的草也没有区别的。
这座水域,北高南低,水从极北流到极南,南边有一个阀门,水从这里进入下水道,从极北的地方换新水,而且,水是一直流动着的,所以,极北地方的水草,短而嫩,极南地区的水草,因为经过了流水的冲刷,坚韧而强硬,这华灯初上,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设计的,如今已经过去几年了,这些是他这几年观察出来的,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处。
根据草的形状,他知道她当时必是藏在极北的地方的,而花宇凡藏在南边,定然是侍卫去抓花宇凡的时候,她逃掉的!
恍然觉得,他和宁夏之间,莫名地就有了一道鸿沟。
他继续检视着,在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件披风!
他拿起来闻了闻,同样也有着潮腥味,如果没有判断错误,这件披风是花雄的,那夜,是花雄送她回来的?顿时,心里涌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景年慢慢地在宁夏的房间内踱着步子,等着宁夏。
黄昏时分,宁夏终于回来了,看到乔易坐在房中,自是兴奋的,“先生,你怎么来了?你已经几日不来了呢?”
“这两天一直在忙!”乔易的声音有几分冷冷的,“你这几日在干什么?”
“我?我去翰林院上值啊!”宁夏说着,从旁边抓着水喝了起来。
“对了,你们翰林院的花宇凡被抓了,你可知道?”乔易忽然问道。
宁夏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摔碎了,早就知道花宇凡可能会有不好的下场,想不到竟然被抓住了。
“先生,你能不能求求皇上,让他饶了花宇凡!”宁夏坐到乔易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求起情来,声音自是暧昧的。
乔易的心忍不住软了软,说道,“为何?”
“因为,他是我的同僚,关系还不错,而且,我听说-----”宁夏噤了口,“先生,你能够保证不告诉别人么?”
“保证!”
“而且,这花宇凡自小就在这南湘国的皇宫中当质子,可能来的时间太久了,可能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奴才,大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奴才告诉他的。”宁夏说道,想想花宇凡当真是可怜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乔易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是-----”宁夏顿了顿,这是那晚花雄告诉他的,可是花雄说过,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她没有说,只是说到,“我听翰林院的人说道。”
“翰林院?”景年站起了身子,双手负立身后,“最早进翰林院的人是十五年前,就是翰林院的王大人,他是先帝御封的,亦是现在翰林院中最老的官员,他去的时候,按照你方才的说法,花宇凡已经进宫二十二、三年,以我的推算,翰林院的人不该知道才是!”
果然,宁夏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个谎言被先生这样明显地戳破了,她的脸色仓皇,说道,“来得晚不一定不知道的,或许是别人告诉他的吧!”
乔易笑笑,失望透顶。
宁夏,终究还是开始骗他了。
“好了,今日我要回去,护卫皇上的周全,自从华灯初上以后,皇上加强了护卫,我今日不在这里住了!”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腰却被宁夏抱住,她的头靠在他的背上,说道,“先生,你几日未来,刚来就要走,宁夏舍不得你呢。”
乔易的心顿时就软了,心道:舍不得我还和我说谎?
“今日,确实有事,等我明日再来,好么?”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宁夏的手,“这几日,宫中事情太多!”
宁夏点了点头,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明日来了,可不许走了!我是豆蔻年华的女子,身边没有个男人,也当真难受的!”
乔易莫名一惊,如此耳熟,这是那日皇后说过的话,看起来听到皇后说话的人定然是宁夏了,所幸,她还不知道自己就就是景年。
若是知道了,现在定然不是这个态度对自己了。
虽然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事实,可是,乔易不知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在哪里,他亦不知道知道真相了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他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哑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接着就回了中宁殿。
刚刚坐定,君如墨就来向皇上汇报,他凑在皇上耳边低声汇报。
景年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