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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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柳派和上官派的人顽疾很深,可是南湘国终究国力强盛,四方来朝!”乔易说道。
“唉,看起来当皇帝确实不容易啊,不过好在,先生,你不是皇帝,你虽有一妻一妾,可是终是不需要受到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似乎比起皇帝,你要好许多!”宁夏浅笑着,在灯影昏暗的地方,她抱住了先生的脖子,在撒着娇,“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宁夏啊,连皇上都准备娶亲了,你就不准备娶我么?”
乔易似是苦笑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抱住了宁夏,他伏在宁夏的肩膀上,紧紧地皱着眉头,似是要哭出来,终究是忍住了,这天下之大,他只有眼前这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可是,即使这一个人,他终究是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世上之人,最可怜的大概是他了吧!
他的眼睛紧紧地闭了闭,声音似是有些沙哑,对着宁夏说道,“不久的将来,我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宁夏点了点头,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心机。
她这副样子,乔易如此喜欢。
他捧着宁夏的脸,深吻了起来。
已是夜深,两个人终究分别,乔易回了中宁殿,宁夏回了敬事房。
今夜,他是不能够早睡的了,向来,自从登基之后,他何曾早睡过?
开始批阅起奏折来,郑唯问道,“皇上,该吃夜宵了!”
乔易猛然间想起宁夏的话来,说了一句,“以后,朕的膳食缩减一半,不需浪费!”
初初听到皇上竟然这般说,郑唯自是有一些惊讶的,为何今天下午还好好的,今夜却要缩减膳食呢?可是,他在皇上的身边已久,终究知道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的。
他只是站定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说道,“老奴这就去告诉御膳房的人!”
乔易看得累了,微微闭上了眼睛,今日柳元慎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皇上后宫空虚,只有一后一妃,而且皇上尚未有子嗣,难道不需要考虑将来继位的事情么,即使皇上不考虑,可是朝内大臣众多,是会有人替皇上考虑的!”
乔易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娶妃是朕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担心。”
他的声音照例淡淡的!
柳元慎知道皇上,他向来心志坚定,对大臣的话有自己的判断,若是他不拿出杀手锏来,皇上这侧妃,定当是不娶了的!
幸好,他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拿出了先皇的圣旨,景年微一皱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早就知道柳元慎手中有先皇的圣旨,可是,先前柳元慎从来没有拿出圣旨,所以,他能退则退,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是他的不幸,亦是柳云儿的不幸。
沉吟片刻,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下。
此生,除了前两年给父皇母后跪过,还从未跪过别人,如今,他下跪的是先皇的圣旨,而不是柳元慎。
柳元慎开始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年登基之后,柳云儿十八岁以前,送入宫中,封为柳妃!钦此!”
只这一句话,却是句句命令,断了景年的所有幻想,如今,娶柳云儿已是势在必行,不是可办可不办的事情了!
他拿了圣旨,顿觉当皇上这般受命于人,浑身不得自由。
他多想,有朝一日,可以与心爱的人儿放歌塞外,不受牵羁,可是,他只要一日在皇上的地位置上,便是万万不能的,而且,现在娶宁夏亦不是时机。
纳柳云儿为妃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
第二日,郑唯将一张烫金的金箔纸拿到景年的面前,“皇上,钦天监已经将皇上和柳云儿的生辰八字,以及大婚的日期择定了几个日子,还请皇上最后敲定!”
景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日子你来挑吧!”
郑唯知道皇上心绪不好,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要受控于人,这种感觉让皇上觉得如此挫败,他自是明了,“可是这始终是皇上的大事。”
景年好像忽然间非常的烦乱,“你自己看着办吧,既然人人都想左右朕的终身大事,娶谁不娶谁都要听你们的,所以,你们索性挑了日子吧!”接着就走出了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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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郑唯一个人甩在了原地。
景年信步在外面走着,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够和宁夏说的了,乔易和宁夏,无论如何,中间是隔着一个景年的,许多的知心话要怎么说?
他顺着昔日宁夏带他出宫的宫门走到了宫外,,街上,贩夫走卒,人人都似乎都在为生计奔忙,可是,他们的自由却是那样珍贵的,景年此生都不可得。
几时他才能够把上官派和柳派的人员削减,吏治清明,也许那时候才是他最终自由的日子吧。
脚步走啊走的,竟然来到了“飘香院”,这是昔日宁夏带他来的,他走了进去。
着妈妈喊了浅雪,他在包间里喝起酒来。
因为上次他和宁夏来的时候,易了容,所以浅雪自是不认识他的,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这样英俊,五官长得竟然这般吸引人,眼睛炯炯有神,不过此刻,好像有什么心事,正在一个人喝闷酒,似乎胸中的郁闷无论如何都排解不开。
浅雪照例向他行礼,“公子,浅雪来了,请问公子这次要听什么曲子呢?”
景年拿出一锭银子,他鲜少身上带银子的,一旦带,就是带的很多,“今日,你弹一天的曲子,上次你弹的《听雨》极好听的,不若再弹一次,另外,你会什么曲子,都弹出来吧!”
浅雪进来以前,景年已经猛灌了几壶酒,虽然没醉,却是微醺的。
做皇帝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时刻保持清醒,可是现在,他已经实在绷不住了。
听闻此话,浅雪是有几分惊奇的,听这位公子的意思,先前该是来过才是,可是为什么,浅雪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呢?来的客人当中,像他这般相貌这般好的,当真是少之又少,而且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为何就是想不起他几时曾经来过呢?
愣了一会儿神,片刻以后就弹奏了起来。
她一直弹,景年一直在喝酒,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上午,真真是弹得浅雪的五指都要出血了,景年已经伏在案上,他似乎喝醉了。
浅雪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唤道:“公子,公子!”
景年始终没有应声,他早就知道作为一个皇帝,这种宿醉在外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可是这次,他故意放任自己!
“公子,你喝醉了!”浅雪说道。
他始终不说话。
“来人呢。”浅雪对着外面喊到,叫来了几个人,“把这位公子扶到我的房间里!”
几个侍从七手八脚地把景年扶到了浅雪姑娘的房中。
浅雪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当真是这世上有貌比潘安的人么?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潘安,多了几分的阳刚之气,更有男子汉气概。
浅雪把他外面的衣襟脱掉,刚刚解开了一个扣子,便露出了他里面黄色的中衣。
本来浅雪一颗如小鹿跳动着的心,刹那间变了惊奇,这人,为何穿着明黄色的中衣?直到把他外面的扣子全部解开,那件明黄色的中衣才完全在浅雪的眼里显露出来,而且在中衣的右边,还绣着一条龙,是点缀上的,用深黄色的暗线绣成,不显山露水,可是,浅雪祖上曾是官宦之家,不同于“飘香院”中其他的姑娘,见识自是不同!
她忍不住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莫不是,莫不是------
☆、84。故地重游,早已不见了宁夏的影子!
等到景年醒来,已经是黄昏十分。
他侧头一看,浅雪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他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怪自己大意,出来竟然没有把中衣换好,而且,居然喝醉了,他衣服上的扣子虽然还系得好好的,不过,他却是知道,浅雪定然给他解过衣服了,因为,他的衣服前紧后松,与先前的感觉大相径庭,那是因为他出来的时候,站着宽衣,郑唯给他扣上的扣子,力道必然是前松后紧;而方才,这位浅雪姑娘,必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解得扣子,他站着和躺着,对方的着力点不一样,他醒来后的感觉自是不同。
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起来吧!”他淡然地说道,似乎早就有了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
“民女不知道,不知道您竟然是------”
“不知者不罪,只是,这件事情,朕日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朕信任浅雪姑娘,浅雪姑娘能够做到么?遨”
“定然能的!”
乔易站立起来,准备离开,浅雪亦尾随他身后,出了房间的门。
正好碰上妈妈,她眉开眼笑地说道,“浅雪,你向来卖艺不卖身的,怎么,今日这公子-----”声音相当轻浮暧昧,她亦不顾及浅雪身边景年的感受,毕竟她认为,若不是寻找快乐的人,来飘香院干嘛,既然干了,还不许说?而且,飘香院里,对这种事情,向来也不避讳的。
浅雪则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妈妈这样败坏皇上的名声,可如何是好?慌忙对着妈妈说,“妈妈,别说了,别说了,这位先生只是喝醉酒了!”
妈妈狐疑地说了一声,“哦?”
景年却已经下楼,离开了飘香院,向着皇宫中走去,今日没有上早朝,都不知道那群大臣要如何说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防大臣之口,亦是这样。
匆匆赶回了中宁殿,却见到南彻正等在那里。
“怎么,庐陵郡王今日怎么如此好的兴致?”他浅笑,所有的臣子中间,唯有南彻的地位和他差不多,虽然他在南湘国的封号是“庐陵郡王”,不过,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所以,和南彻说话,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孤今日想返回西辽国了,在南湘国叨扰得这般久了,又是夏季,终究是各种不方便的。”南彻说道。
景年笑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庐陵郡王要主动返回自己的国家,实在是难得。”
“上次皇上答应的事情,现在是否能兑现呢?”
“藏匿?”
南彻点了点头。
景年又笑,仿佛对此事早就有了计较,他说道,“等庐陵郡王返回南湘国的时候,朕会亲自相送,直到把庐陵郡王送出凉川之外!”
他的话让南彻微微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这般不放心自己?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做这些事情?”他说道。
“即使没有空,送庐陵郡王回国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有的,如若不然,庐陵郡王在我南湘国安插眼线,又或者搞几个卧底,再不然,给朕的皇宫里,下点迷。药----”景年看了南彻一眼,他似乎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景年,景年继续说道,“朕的皇宫可是朕全部的心血,华灯初上,美目湖亦是朕起的名字,你若是在这两个地方给朕弄两个水雷,朕当真是防不胜防------”
南彻似乎气愤地说了一句,“难道在皇上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不是我说的,是你已然给了我这种印象,做一国之君不够大气,庐陵王,有些话,朕不得不说,同为一国之君,为何西辽国现在每况愈下,而南湘国却能够蒸蒸日上呢?几十年前的时候,南湘国还和西辽国一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上次的一场战争?向来有战必有和,从两相交恶到惺惺相惜,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这多和这个国家的国君作风是分不开的,朕向来宽容大度,万千子民在朕的心中;庐陵郡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朕不好评说,你只需要在朝内微服私访,便可知道了,行了,今日,朕的话就说到这里,你几时启程,告诉朕便是。”
南彻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不是景年说错了,他原本真打算在华灯初上给景年放几个水雷来着,就算炸不死他,亦能炸伤,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不知,这景年是如何得知的?
“明日!”他说了一句。
“明日就走?”
“嗯,明日凌晨启程。我,蓝心,另外,西辽国我的贴身卫队也来了,只有这些人,敢问皇上要多少人去?”西辽国君问道。
“朕,还有两个贴身侍卫!君如墨和-----”刚要说窦广成的,可是窦广成还在大牢里,景年的原则,若是有人在私生活上有错误,这样的人,他是永不叙用的,这件事情,他一直未做最后的定夺,因为这件事情,他要给某人一个机会,这个人是——宁夏,此事,他已经思虑良久。
“君如墨?功夫仅在皇上之下,两个人已然可以对付我的贴身卫队了,
tang皇上还想叫谁?”南彻说道。
景年笑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得承认,南彻说的是实话。
“就这样吧,到时候朕和君如墨两个人,给你送行,一直送到凉川边界,而且,你不是一直在计较凉川么,朕容你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