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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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的心里咚咚咚地跳起来,为何偏偏又让他看见了呢?他会如何发落自己,如何发落北澈?宁夏心跳得好难受,她慌忙下了桥,走到了景年的面前,说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景年未答话,他眼睛的余光还在看着北澈,他似乎对这一切根本没有意识到,还是站在火红的夕阳里,景年心里冷哼,仙人?那朕就让你当仙人!
不过对着宁夏,他却是不动声色,宁夏挽着他的胳膊,郑唯看到两个人如此,便走开了,宁夏陪着景年在皇宫里散步,他们谈了许多的问题,比如皇宫里的设置,沁儿的画学得如何了,宁夏最近可有觉得不适,却是唯独没有提起那个名字——北澈!
或许他只是以为自己在和北澈随意聊聊,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宁夏松了一口气。
今夜,景年宿在了衷宁殿,夜半的时候,宁夏又被一个噩梦惊醒,梦见了北澈在瓢泼的大雨中,坐着最低贱的工作,没有穿蓑衣,亦没有拿雨伞,大雨淋在了他的身上,他弯下腰,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宁夏口中喃喃地叫着“北澈,北澈-----”眼泪落满了枕头。
这些话,景年早已经听到,北澈不过来了南湘国几日,便又勾起了她如此的神情,景
年紧紧地咬着牙齿,却未曾说过一个字,他假装还在睡觉,没有醒来,手指却握得紧紧的。
宁夏猛然从梦中惊醒,双手伏在脸上,她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梦见北澈了,为何这次,难道是昨日他在夕阳中的影子吸引了宁夏,宁夏歪头看了看景年,他还在睡觉,应该是没有听见,她长吁了一口气,再睡下时,她面朝着景年的方向,手抚在了他的胸膛上,从他的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景年已经不在她的身边,宁夏心道,定然是上朝去了,她起床,想去看看沁儿,颖儿却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宁夏猛地心跳起来,“什么不好?”
“花南国的摄政大臣以及他的家人被皇上贬为了庶民,而且皇上命摄政大臣此后在南湘国的皇宫做侍卫!”颖儿似乎紧张极了,对着宁夏说道。
“什么?”宁夏一下子跌落在椅子上,景年一直不曾和自己提起北澈的半个字,如今却把他贬为了庶民?而且让北澈去做南湘国皇宫门口的侍卫,北澈骨子里那样孤傲的一个人,他怎么让他做这种事情!
宁夏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景年这样做,定然是为了自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必然找了一个政。治上的借口,就把北澈打发了。
宁夏的心里实在忍不住,她想去到景年的面前,去替北澈求情,可是自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把北澈放到如此地步的,如果自己去求情,反而会更加火上浇油,自己昨天晚上的梦果然成真了,他做着最低。贱的工作,他一袭白衣,气质超然,如何能够做一个下等的侍卫,这定然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
宁夏明明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却不敢去景年那里求情,只能把所有的的不忍和委屈都藏在自己的心底!
已是上午十分,景年下了朝,便来到了衷宁殿,他在仔细地看着宁夏的神情,她似乎神情之间有几分失落,即使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整个宫里都已经传遍了,她不知道是假的,可是,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她的心思,景年怎会不明白,她定然是怕自己又挑起景年心中的愤恨,怕景年杀了北澈,她的心思当真是小心翼翼,她为了北澈,如今也开始小心翼翼了。
“今日朕做了一件事,皇后可知是什么事情?”景年问道。
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说道,“皇上的事情,自己说了算,臣妾此后不想干预政。事了!”
景年冷冷地一笑,没有继续说什么,为了北澈,她算是隐忍至此,胸怀天下的人,竟然隐忍至此,此时的宁夏端了一杯茶到景年的面前,“皇上请喝茶!”
景年端过茶叶来,才发现,茶真的好烫,可是他并未说什么,既然她心思不在这上面,自己说了也是无益。
从此,景年再没有在宁夏的寝殿中住过,总是一个人在中宁殿,批改奏折,一个人就寝,自从宁夏回宫,他再未有另外的女人,先前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经遣散,只剩下一个黛拉,不过黛拉已经打算老死宫中了,即使景年这一辈子都不宠。幸她,她亦不会走,所以,随她去吧!
宁夏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来她的寝室,她亦没有半分怨言,没有派人去请皇上,她有些绝望了,大概此生,和皇上也就这样了。
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宁夏的肚子已经很大。
那日,秋天已经将尽,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雨,雨幕中,看不清楚人,宁夏和沁儿在衷宁殿里玩猜字谜的游戏,颖儿和德馨在旁边陪着。
景年常常一个人在中宁殿里,觉得有些闷了,便让郑唯撑着伞,陪他去宫里走走,他的步子慢极了,本来要去衷宁殿的,可是想想,还是不去了,便又往宫门口的方向走,走过了昔日和宁夏一起出宫的侧门,他登上了城墙,其实今日,他不过是想看看那个人的状况如何,已经做了几个月的侍卫了,默默无闻的,听说他的女儿近日也要来南湘国了,毕竟,现在他的家在南湘国,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摄政大臣了,其实,北澈身为南湘国的下等侍卫,消息根本不配让景年知道的,只是这些,景年想知道,毕竟,对那个极会“猜心”的小女孩,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此刻的景年,站在城墙上,从他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北澈站在宫门口的样子,他一身青布衣衫,发束在一起,已经不是昔日那样,头发束在后面,不过是远远地看着,可是他脊背挺直地站着的样子,还是有些吸引人的,此时,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背上,不过,他的样子却始终坚定。
“皇上----”郑唯在景年的身边说道。
景年双手负立身后,看着北澈,“说!”
“可是属下这句话本来不该讲的,可是实在忍不住,这句话已经到了喉咙了!”郑唯说道。
“那就说!”
“皇上,从这个角度看,这位北澈和昔年的皇上好像啊!”郑唯说道。
景年皱眉,“你说什么?”
“这位北澈,从这里看过
去,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像极了昔年的皇上,而且,这位北澈刚刚进宫的时候,奴才就看出来了,他的气质,像极了皇贵妃出走以前的皇上,那样温和的,包容的,却又是胸怀天下的,有城府却不说破,只是这些年来,皇上变了许多,所以,昔日的那个人是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奴才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啊,每日都觉得心情好得很,如今,皇上好像在什么地方变了些样子,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奴才又说不出来!”郑唯唯唯诺诺地说道。
有一股冲动在景年的心里,其实,北澈和他有些像,在他第一次见北澈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只是那个念头早已经一闪而过,如今,他和北澈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所以,那个想法再未在他的脑子里闪现。
宁夏对北澈的心情一直不同,难道是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么?她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如今的是皇上变了的,她还是怀念昔日的那个皇上,温润如玉,学富五车,那时候他在白马书院常常笑的,而宁夏那时候也是有着灿然的笑容,原本,这么多年来,她怀念的白马书院的那个他么?她不喜欢皇宫,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陪他在宫里待了这许多年。
原来,他竟然变了这么多么?他看着北澈,他一直很认真地站在那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确实和当年的他好像,当年,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啊,心内冷清,无欲无求,不似今日这般,灭了花南国,又灭了西辽。
那股冲动让他的喉头好难受,他对着郑唯说了一句,“朕先走了!”
“皇上,皇上,你还未撑伞呢!”郑唯说道。
皇上却早已走远了,他的脚步很快,郑唯不知道他要去向哪里。
原来,这些年,宁夏对自己的感情始终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他而已。
他去了衷宁殿。
宁夏正在衷宁殿里教沁儿读书,看到皇上这样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有些惊讶,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进衷宁殿了,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宁夏的心陡然跳动了起来,纵然在一起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是会砰然心动,还是会热烈心跳。
景年拉起了宁夏的手,“走,宁夏陪为夫去一个地方!”
宁夏不解,有些狐疑,只是在叫着,“皇上,皇上----”而且,他已经许久不说“为夫”了,这次究竟是为何呢?
可是皇上始终不松手,她便对着颖儿说道,“照看好沁儿!”
景年拉着宁夏上了一辆马车!
景年和宁夏坐在马车里,宁夏始终都不知道皇上打得什么算盘。
“皇-----”宁夏刚要开口,却被景年拉过去,狠命地吻了起来,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股燥。热和躁。动在宁夏的心头涌动,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为何突然原谅她了呢?
如上次去西辽国那般,景年还是把她的双腿叉开放在自己的身边,他吻起宁夏来那样用力,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
接着,他的双眼有些朦胧地看着宁夏,“为夫对不起!”
“皇上,你什么意思啊?”宁夏今日不曾施脂粉,因此脸上很素净,显得她年纪很小,什么都还不懂的样子,一脸天真。
景年笑笑,“我带你去白马书院好不好?”
“真的么?”宁夏说道,脸上的喜悦可见一斑,白马书院,她想念好久好久了啊。
“为夫几时骗过你?”景年说道。
宁夏有些问题想问的,她想知道为何景年突然就不生她的气了,而且突然间对她这样好了,还要带她去白马书院,既然皇上不说,所以,她还是不问了吧,静静地伏在景年的怀里,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随着景年去了白马书院。
到了山脚下,马车已经上不去了,所以景年拉着宁夏的手上山,宁夏的肚子大了,走得很慢,虽然天现在还下着下雨,不过,不过她的额上还是渗出了汗。
“宁夏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再回来白马书院?”景年问道。
宁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在西辽国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来过这白马书院,不过绝对没有想过和先生一起来。
刚刚进入了白马书院,便有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传入了宁夏的耳畔,莫名地想到那日,老夫子离开,大家在背《师说》的那一幕,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生命中会多一个他。
那棵桃花树,在雨中更加挺拔,也更加光亮,可是,终究桃花是谢了的,宁夏看到皇上就站在那棵树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原来,这么长久以来,她心里惦念的,也不过是那时候的先生!
宁夏对着景年笑了笑,似乎此前所有的误会都烟消云散,现在,她是几年前的那个宁夏,而先生,还是昔日的先生,不再是皇上。
宁夏拉着先生的手,说道,“日后,你我常常来这白马书院如何?”
景年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是属于几年前的先生的,原来放开怀抱,他还是他。
两个人携手下山!
他们的身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满地,到得明年,又是桃花盛开。
回宫后,举行了盛大的封后仪式,宁夏一身明黄色的后服,头戴着金色的步摇,明艳动人,而皇上,亦穿着黄色的龙袍,他看着宁夏在笑,而宁夏也在笑。
这是宁夏的封后仪式,亦是他和宁夏成亲的仪式。
从此,帝后不分,景年还是昔日的景年。
北澈,早已从宁夏的头脑中逝去了,不过偶尔经过宫门,看到那个站在宫门口的侍卫,还是会唏嘘不已。
--------------------耶律初蕾作品--------------
时间辗转就过去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年统一了三个国家,成为了中原大陆的皇帝,后宫中始终只有宁夏一人,这十五年当中,两个人又有了六个孩子,除了长子景农,长女景沁,分别又有了次子景航,三子景睿,四子景晏,五子景东,次女景美,三女景润!
这几个孩子分别相差两岁,最大的景航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了,雄姿英发,长相气质颇有乃父之风,最小的景润不过才五岁,不过亦是聪明绝顶,不次于当年的景沁。
这南湘国的皇宫,每日都热闹极了。
“母后,母后,三哥又欺负我!”一个小娃儿的声音传来,胖乎乎的,眼神却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