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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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又是一阵为难,她咬了咬牙,垂下了头去,“她腹痛难忍,让沁儿去叫自己的父皇把她抱到珠帘殿里!”
接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了出来,滴在下面的青草上面,她总觉得自己被骗了,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骗了,沁儿明明知道刚才母后叫自己来叫父皇的目的是什么,她也知道母后可能是装的,可是,她始终忍不心来不去管,她现在明白了,母后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叫一声“父皇!”
景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你母后让你叫我什么?”
沁儿抬起眼睛来,看着他,昔日第一次碰见他,便觉得他很亲切,那时候他站在火光之中,浑身罩了一层红色的火光,后来,他的属下在洛云寺找到她,她又在客栈见到了他,他送给自己玛瑙桃花,如今桃花还戴在自己的身上,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皇了,她从脖子里拿出这块玛瑙,说道,“昔日,母后送给父皇一朵桃花,父皇把桃花放在了这朵玛瑙里面,既然和母后这般相爱,为何还要分开?橹”
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说出来的话景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的确是啊,为何和宁夏这般相爱,还要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她一下子从十几岁变成二十几岁了,那一段韶华岁月已然逝去,生命中再也追不回来。
他盯着沁儿,说道,“叫一声‘父皇’!览”
以前沁儿也叫过南磊“父王”的,不过因为她一直没有母后,所以不免有几分遗憾的,如今,自己亲生的父皇母后都在她的眼前了,恍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几分别扭。
景年自己地端详着她,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竟然都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这个世上,竟然有一个小孩儿和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景年恍然觉得这一刻真的好奇妙,活了二十七岁了,也第一次才知道为人父母的感受,沁儿眼神发亮,看着景年,良久以后,开口,“父皇!”
有一阵强烈的情绪袭击了景年的心头,忽然间觉得有什么湿润了自己的眼眶,他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沁儿,景沁,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宁夏亲生的女儿。
“人家叫你了,你怎么不答应啊?”景年的手抱着沁儿的腰,沁儿有几分期待的神情,可是,看起来又是非常委屈的,本来母后欺骗她的事情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呢,现在,他们期待的她叫景年父皇的状况已经实现了,他为何不答应呢?
良久以后,景年才“嗯”了一声,沁儿都已经三岁了,他才初为人父,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奇妙的,想把世上最美好最美好的东西都给沁儿,为了这声父皇,他熬过了那么多的苦,走过了那么多的路,好在,一切都没有让他失望。
“父皇,母后还在等着你抱她呢?一起去吧!”沁儿说道。
其实,现在景年已经知道是宁夏在骗沁儿了,但是,他最好还是不要将这个谎言戳穿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沁儿的智商超过了他的估计,现在沁儿已经知道了。
世上,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么?
景年拉着沁儿的手,来到了宁夏身边,本来宁夏还在看着湖里的水出神的,看到景年和沁儿过来了,慌忙捂着肚子,作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看到景年,说道,“你快些抱我回珠帘殿!”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景年的脸上渗开,他横抱起宁夏,走在前面,问道,“你可好些了?”沁儿在后面跟着,宁夏偷眼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沁儿,悄声在景年的耳边问道,“她方才可叫你了?”
景年点了点头,宁夏长吁了一口气!
景年抱她抱回到珠帘殿的床上,她攀着景年脖子的手依依不舍地松开,好像被景年抱着,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景年坐在了她的床边,沁儿在她的身前站着。
“母后,你怎么了?”沁儿虽然知道母后刚才是装的,可是,总要有原因的,而且母后最近总是恶心干呕,纵然她再聪明,可是也始终都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宁夏看了景年一眼,说道,“母后现在又怀了你父皇的孩子了,你以后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你喜欢么?”
沁儿不曾说话,只是“哦”了一声,仿佛不高兴亦不难过,对这个消息早就知晓了似得。
“你不开心啊,沁儿?”宁夏问道,接着又看了景年一眼,虽然和沁儿在一起三年了,可是,她觉得小孩儿的心思还是不要随便猜的,纵然是她,好些时候也猜不出沁儿想什么。
沁儿说道,“父皇和母后经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在一起了,沁儿先出去了!”说着转身就走了,其实,在她的心底,有好些的不高兴的,昔日,她只有母后,母后就是她的天,现在,她感到,自己的重要性已经被父皇取代了,心里自然闷闷不乐,而且,母后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儿,日后,日后-----
她一直蹲坐在湖边,看起来父皇和母后一直在
tang你侬我侬,倾诉衷肠呢!
她“哼”了一声,用柳条抽打着水面,好在颖儿过来,她也似乎闷闷不乐。
“颖儿,你为何不开心啊?”沁儿问道旁边的颖儿。
“以前还在为了长公主究竟喜欢谁而操心,这几年,一直也没看见她喜欢过什么人,所以北傲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欣喜的,终于有了一个人向长公主求婚了!现在我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长公主早就有了心上人,并且-----”她转过头来,抚摸着沁儿的头,说道,“原来沁儿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她亦有被骗了许久的感觉,这么久了,长公主竟然把这件事情瞒得死死的,密不透风,眼下,和沁儿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是,她亦有一种担心,这南湘国的皇帝,亦是这西辽国的姑爷,要如何安排长公主和小公主呢?长公主要离开西辽国的皇宫么?如果离开了,她要如何办呢?
景年一直在房中和宁夏说着话,他拉着宁夏的手,说道,“知道你是装的,不过我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宁夏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景年,在傻乎乎的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忽然间,她的双臂攀住了景年的脖子,景年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先前和你这般的时刻,实在太少了,以前还未好好和你在一起,便有孩子了!”宁夏说道,“而且,以前也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你是皇宫里的绿林军统领,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后来在宫里,总觉得是那般不愉快的,如今,你我在这西辽国,可以不顾及旁人的言语,好好地在一起了!”宁夏把景年年拉近自己的身体,景年顺势伏在了宁夏的身上,他的脸贴着她的,她的脸很软,凉丝丝的,如同先前他摸她那般,他忍不住来回蹭了几下。
宁夏猛然间想起昔日,她站在华灯初上的桥上,他说让她侍。寝的事情,便觉得好心酸,好心酸,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唯一了,只是他后宫女人当中的一个,可是,这几年,他为何不找一个呢?现在的景年,已经侧躺在了宁夏的身边,她的双手还是攀着他的脖子,眼神炙热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眼泪“刷”地一下子便落到了枕上,景年把她的眼泪擦干,说道,“怎么了?”
“你这几年,为何没有再找一个?”宁夏问道,看着他的眼睛,说书的人说过,这几年来,他变了很多,这种变化,可是为了她?她双手拂开他紧皱的眉头,说道,“毕竟在你的记忆里,我已经死了!”
天色已经渐晚,珠帘殿内已渐渐地没有了明亮,她几乎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了,许久以后,他说道,“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此生不会轻易爱上什么人,我的女人,必然是我深爱的!你能够那般狠心离开我,我却是不会离开你的!”
只这一句话,就让宁夏已经泪流满面,她的头抵在先生的下颚上,凉爽的风吹来,她便又想起了那一年,桃花盛开,她初见先生的时候,是那样温润,又是那样冷峻的,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着的人也喜欢自己,更从未想过命里会与他有这般纠葛。
她抬起头来,便吻上了先生的唇,与他那般深情纠葛,此生,纵然有千难万险,亦是要与他一起度过了,不过,有一点,她有些苦恼,好像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怀孕的,一点也不轻松,虽然腹中因为有了他的孩儿而心情好极了,可是,总是大着个肚子,而且,她又这般年轻,也不好看啊!
她凑在景年的耳边,悄声问了一句,“皇上,就没有什么避孕工具么?我们每日这样,那我此生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怀孕,替你生孩了?”
景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几分不悦,“宁夏,你能不能收敛点儿?你好歹是一个女子。再说,替朕生孩子不好么?朕多么希望儿女成群,现在只有两个,太少了!不过你想要避孕,也无不可!有一种避孕方式,不过,要你亲自实施-----”接着,他附在宁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说道,“日后,你若真不想生了,便采用这种方法,可好?不过,这种方法大凉,对女子的身体不好,所以,这种方法,用一两次还好,切不可常用,所以,你此生,注定是要替朕生孩子的!”
宁夏嘟了一下嘴,说道,“人家胸怀天下,天天就围着孩子转么?”
景年则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的宁夏,侧着身子,双手抱着景年,她的身子软软的,有一种很自然的馨香,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我都躺了这许久了,还不起床么?我看景沁和颖儿在外面聊天,必然是讨论你我之事,你有了夫君,便把孩子也忽略了!”
许是宁夏的病还未曾全好,偶尔还会有几声咳嗽,又许是怀孕了,身子懒懒的,她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如同上次锦绣看到的那样,手扶着床,身子微微侧着,发都落在了颈边,风吹起她长长的发梢,缠绕住景年的脖颈,宁夏忍不住笑了,她说道,“别的男人都是拜倒在石榴裙下,今日先生,要拜倒在三千青丝里么?”
景年却是极其享受这个片刻的,他亦起身,把宁
夏抱在怀里,说道,“拜倒在你的三千青丝里又何妨?”
宁夏的双手迟疑了一下,亦环抱住了先生的身子,头伏在先生的胸前,手却是不安分地动着,说道,“先生----”
“怎么了?”
“我好爱你!”她说。
景年闭了一下眼睛,她爱他,他亦爱她。
两个人坐在床上,温存了许久,黄昏十分,耳鬓厮磨,最是动情。
景年的唇又在寻找着宁夏的,宁夏也急切把自己的唇凑上去。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父皇,母后,你们在干嘛?”
似乎有一种怒气,在谴责着什么。
宁夏慌忙抿了抿双唇,从床上下来了,问道,“沁儿,刚才干嘛去了?”
“在和颖儿说起你们欺骗我们的事情!没什么,我吃饭去了,你们想要干什么,便继续吧,权当没有沁儿这个人就好了!”接着,沁儿就走了出去。
宁夏想想也对,好像先生来了以后,她的眼里便只有先生了,连沁儿都忽略了,看到沁儿走出了珠帘殿,拉着颖儿的手,想必应该是去用膳了。
宁夏看了沁儿一眼,虽然无奈,但是知道总要有这样一天的,她心里的不痛快只是暂时的,她坐在了案几前,开始弹起琴来,素手撩。拨,琴音袅袅,竟然是那般好动听的,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回头看时,先生已经坐在了她的座椅后面,他正垂着头,和宁夏一起拨动琴弦,竟然有了些笑傲人生的感觉,恍然觉得,人生甚好。
可知,在你初初走入白马书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撩。拨起了我心里的弦,迄今不能忘,此生不能忘。
宁夏的身体慢慢地向后面仰去,靠到了先生的怀里,发香萦绕鼻息,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便是这个意思。
景年还在撩。拨着琴弦,宁夏却已微微闭上了眼睛。
已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的月亮在湖面上,很美很动人,宁夏停止了琴声,对着先生说,“先生,你我去看月亮吧!”
“好!”
接着,景年被宁夏拉着,来到了湖边,银色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清水里的倒影很漂亮,景年从背后抱着宁夏的腰。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先生,徒儿问你,这句诗来形容今晚的景色,可恰当?”宁夏忍不住问道。
景年笑笑,“自是恰当的!朕的皇后向来博学多才,当年若不是你的女儿身份,或许现在早就获得了状元的名号,早就冠盖满京华的!可后悔?”
“这有什么后悔的,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