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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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叹了一口气。
“长公主此生又喜欢过什么人么?”北澈说完了自己的往事,问道宁夏。
“我?”宁夏的眼神一转,好像自己和先生的情事还从未对别人说起过,虽然王兄知道她和景年的事情,可是他知道的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他们前缘王兄是不知道的,而那是宁夏珍藏在心里最美丽最美丽的过往。
宁夏的头看着月光,说道,“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十七岁,我女扮男装去了白马书院读书,我调皮捣蛋,夫子
也拿我没有办法,后来换了一位新夫子,早就听闻这位新夫子学富五车,而且帅气难挡,最可贵的能文能武,武一手好剑-----”宁夏说着,那一年的光阴如同灿烂的桃花,在她的眼前闪现,不自觉的,她的眼睛已经湿润,原来,这么长久以来,她最最怀念的,是自己和先生的缘起,而入宫之后的那些事情,她始终不愿意提起,那些事情让她伤感,纵然入宫之后和先生也有过许多快乐的曾经,不过最难以忘记的还是桃花树下的先生。
她多么希望,有生之年,先生就是先生,不是景年,亦不是南湘国的皇帝,更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从他打败花雄的花南国那一刻起,宁夏便知道,他已经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了,这种野心,一旦开始,便再难收拾,好在,现在西辽国的天下是她掌管,所以,他才不会轻易举动,可是,若是有一日自己去了南湘国呢?那是,西辽国国中无人掌管,南磊又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定然会派兵出击西辽国。
而宁夏早已知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现在绝对不是统一的好时候!可是这种事情,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告诉他,天下的事情,终究她还是与他有许多的分歧,若是在一起了,必然会争吵不休,她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北澈笑笑,笑得很暖心,说道,“看起来,这位先生定然是长公主的心爱之人了!”
宁夏亦是苦笑,不过是前世今生的事情,桃花树下的仙人已经是前世。
而她,现在在他们的来生,不知道还要经过怎样的纠葛和痴缠,而她此后的路要去向何方,她亦不知道,本来以为自己在这古代是在看一幅画,画中的景致人物都清清楚楚地在自己的眼前的,可是,她偏偏看不清楚自己。
大概宁夏说道了伤心处,说完了这些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而北澈一直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一袭大红色的长衫,显得她亭亭玉立,身材娉婷,从背后看,却是那样孤独的,他亦低声叹了口气,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宁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醒了之后,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躺在床上,在沉思着什么,这时候,轩辕锦绣走到了她的床前,似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姑姑,你有孩子么?”
她这一问,让宁夏的心里莫名地心痛,孩子?宁夏想到的不是沁儿,而是丢了的那个孩子,因为,她此次来花南国就是为了寻找景农的消息的,而这个锦绣和景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的她,躺在床上,侧眼看向站立她床前的锦绣,问道,“锦绣,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做景农的孩子啊?”
“景农?”锦绣皱着眉头思量着,半天后说道,“不认识!”
宁夏心里有一丝丝失望,毕竟都找了这么些年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这次终究没有抱希望的,可是,她随即想到,景农被人偷走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叫什么名字的,而偷走他的人,定然也是不会说的。
随即,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说了一句,“你可认识一个孩子,他的脖颈上有一条龙的?”
锦绣想了许久,终究没有想起来,便摇了摇头,她对着宁夏说道,“世上还有人在脖颈上有一条龙么?我不认识这样的孩子啊!”
宁夏很失望,虽然没有抱着希望,可是真的失望来了,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的,宁夏瞬间觉得自己这次白来了!
景农,终究是找不到了!
☆、131。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的工具了是么?
宁夏终究失望,心道,锦绣这个名字有许多人叫,并不是少见的名字,自己不过是听说了“锦绣”这两个字,便随着北傲从西辽国来到这花南国的,当真是荒谬至极,不过,为了能够寻到自己孩儿的消息,她多走了这许多的路亦是不后悔的,自己日后在花南国定当多寻访一下景农的消息,毕竟那个孩子是自己和景年在关系最好的时候有的,虽然那时候朝中就有反对宁夏的意见,可是有了孩子她还是觉得很幸福的,现在那个孩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事到如今,她对那个孩子非常非常思念,甚至已经超过了沁儿,因为沁儿每日都在自己的身边,而那个孩子,不知道遭遇如何!
你今年有四岁了吧,不知道长成一个什么样,是不是你父皇那般俊朗帅气呢?宁夏苦笑一下。
她还没有起床,身上穿着大红的中衣,头发亦是散着的,不知道为何,她这几年来,已经变得越来越柔。媚,越来越魅。惑,当年英姿勃发的气度少了些,反而沉淀成了眉宇间的一种气质,眼神深不见底,犹如黑潭泉水,又如灿然的明珠。
她继续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下面,问道,“锦绣,你来找姑姑还有何事啊?”
“我爹爹方才让我来问问姑姑,因为叔叔这几日都在宫里处理政事,姑姑如果烦闷的话,我爹爹可以陪姑姑出去游玩!”锦绣说着,她今日还是一袭白衣,如她爹爹那般,白衣胜雪,美不胜收,眉间的一点红晕让她似天使那般不可染指,她的脖颈上还戴了一块玉佩,宁夏仔细地拿起来看,玉面上是一朵天山雪莲,高贵而不可染指,如同眼前的锦绣那般,她出身亦算得上是大富大贵,虽然比起沁儿,差了那么一丁点儿,但是,在气质各方面绝对不输于沁儿,若是日后这两个人遇到,会不会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呢?宁夏不禁为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轻笑了一下子。
“这块玉是谁送给你的?”宁夏问道候。
“是我爹爹送给我的,他希望我日后长大了像天山雪莲那般冰清玉洁!”锦绣说道。
这块玉玉质莹润,闪着透明而温润的光泽,的确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宁夏折了一下身子,一只手压着起床了,她现在还是侧躺着,乌发如同流水那般洒在她的身下,就那么一下子柔顺地铺展开来,这个动作,锦绣当真是看呆了,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姑,你好美!不知道我叔叔能不能娶到你?”
宁夏笑笑,摸了摸锦绣的小脸,说道,“姑姑谢谢你的夸奖!”
北傲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吧,自己始终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而且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既是已经将心交给了他,身便也不是别人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宁夏去了北府的正厅,因为宁夏这几日一直在府中住着,而且北傲又不在,所以,北澈自然把她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
今日的宁夏还是一袭红衣,发饰亦是颖儿给她换了的,这次来花南国,颖儿也跟着,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宁夏的打扮妆容都是她来负责的。
“北大人今日可有什么安排啊?”宁夏问道北澈。
“是这样的,永宁长公主来了我花南国,还未曾好好看看这花南国的风土人情,今日,我带你出去如何?”北澈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宁夏向来喜欢游山玩水,有这般好的邀请,而且又没有什么任务在身,自然欣喜答应。
“花朵要不要去呢?”宁夏看向旁边安静的人儿,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本应该叫她“北夫人”的,可是宁夏始终觉得“夫人”这个词不适合她,所以自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了,而且花朵这个名字也蛮好听的啊,且她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年,只是安安静静地容易让人忘掉,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让人忽略的气质。
花朵笑笑,说了一句,“家中大小事务,我还要在张罗,永宁长公主这是第一次来我花南国吧,我花南国非常漂亮的,长公主今日就随我的夫君一同去吧!”接着笑了一下。
夫君?几时宁夏也能在外面面前称呼他为“夫君”的,称呼“夫君”的时候,都是四下无人!宁夏轻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发现花朵的唇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无端地让人感到温暖,她的长相就像是秋月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也好!”说完,宁夏对着北澈说道,“今日你我骑马出去吧?”
北澈略有吃惊,说道,“长公主这等身份的人,也要骑马吗?”
宁夏亦笑笑,“我为何就不能骑马,我曾经骑马在西辽国的土地上丈量过许久,知道西辽国每一寸的边界在哪,亦知道人口有多少!”
北澈和花朵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温暖的笑容,北澈说道,“长公主长像是骄阳一样光芒万丈,想不到竟然做过这种事情!”
“走吧!”宁夏说道,她没有再换男装。
自从上次她和景年在凉川比箭以后,景年问了她一句,“很喜欢穿男装?”她便不喜欢女扮男装了,自己总是他的女人,
tang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如同今日这般,一身大红色的衣襟,该是符合自己身份的,她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把自己的着装风格变了。
北澈一头白色的马,宁夏是一头黑色的,两个人没有带任何随从,走在花南国的街上,北澈一路给宁夏讲解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其实很多的东西,许多年前,王兄就已经给宁夏讲解过数次,不过,宁夏没有说破,再看一次他国的风土人情亦是好的么,不过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个疑虑,那一年,自己和王兄来这花南国,那个人究竟死了没有?
“这花南国有一条木言巷,在皇宫的后面,我想去看看!”宁夏说道。
北澈略略有些吃惊,“我花南国的确有一条巷子叫做木言巷,长公主以前来过么?”
宁夏笑道,说起几年前自己曾初来这花南国,与王兄一同见识过花南国的周遭,自然知道的,还说起当年王兄判定那个人会在一个月内死亡,可惜,宁夏不过在那里待了几天的时间便走了,如今,她虽然早就相信王兄的医术,更没有想到日后会和当日的司徒明磊兄妹相称,可是,对他那日的判断,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一个月?真有那么精确。
两个人骑马慢悠悠地去了“木言巷23号”,这是当年宁夏特意记住的,到现在还印在她的脑子里,她下马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到宁夏一身华贵的装束,有些惊讶,脸上亦显出苦楚的神色。
“请问大嫂,前几年,我路经此地,看到有一位大哥在门口砍柴,请问那位大哥呢?”宁夏问道。
大嫂显然吃惊了一下子,说道,“他已经病逝了,几年前的事情!”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中年妇人想到,“哦,对就是花南国的老王上病逝了几天以后的事情!”
宁夏掐指一算,果然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期限,心道,王兄的医术当真是高明的了,如今却陷在了蓝心的迷阵里,怎么也出不来,他一个人在皇宫中,她当真有些不放心呢,他虽然人高马大,可是,对蓝心,却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宁夏微微皱眉,上马,和北澈说起了蓝心和王兄的事情,说到自己的担心。
北澈亦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司徒大夫在我花南国的时候,已经妙手回春,传遍全国,如今竟然当了西辽国的大王,人生的际遇实在难说啊!”
两个人的马已经穿过先前的那条巷子,前面便是一座广袤的草原,宁夏对着这片浩荡的草原,风吹来,吹来青草的香味,把草儿吹得沙沙作响,她忍不住背了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澈亦是歪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是那一眼,让宁夏的心里砰然动了一下子。
本来他的眉眼是极其冷酷而淡漠的,在看到宁夏背诗的那一刻,眉眼上扬,似乎有许多的赞扬,可是,又有许多的-----,有许多的,宁夏亦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情愫,他白衣胜雪,白色衣襟在风中簌簌翻飞,亦扬起他头顶上的发,整个人浑身挺立,忽地就让宁夏的心砰然动了一下子,这是这几年来,她认真地观察过的除了先生之外的第二个人,而眼前的这个人,亦有着温暖的气质,那样贴近宁夏的心。
宁夏定了定神,说道,“昔日我曾经与一个人说过,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心爱之人一起在草原上驰骋,追赶火红的太阳!”
“那你的心爱之人可找到了?”北澈问道。
宁夏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可惜那个人此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