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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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们要是还有不甘得再和顾希声去争论吵起来的话,人家也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对不起的不会是顾希声,只会害了古悠然而已。
既然大家都那么想当死了老婆的鳏夫,他顾希声也无所谓的。
可问题是,他们谁想当鳏夫啊?
尤其是邓傲更加不想,他还执着得认定了古悠然的肚子里都怀着他的孩子呢,眼看着都快能当爹了,顾希声这话不是在诅咒他吗?
是以,几乎立即,邓傲就生生的吞回了到口的桀骜之语,沉默地转而目光严厉得看向了唐拓。
魏岑和沈烈他们心头虽然同样恼怒顾希声的不留情面,可此际他们所作的选择和动作,却是和邓傲一致的。
唐拓被这么多目光灼灼地盯着,心中苦笑了一番,却也的确不敢多迟疑了,当即就娓娓地开始把他离开了船舫后的一系列的事情和经过都讲了一遍。
甚至于包括他见到了什么人,都和人说了什么话,也一字不漏的全讲了出来。
而这个过程中,虽然不少次,魏岑和邓傲他们都有想要打断、插嘴、询问、外加有点无语的想用头撞墙的冲动,可在看到顾希声不动如山,冷静自持的面容后,都狠狠地咬牙克制住了。
反而是无双和陆文生,包括沈烈和毛二叔在内,都听得津津有味不说,表情还随着唐拓的讲述,宛如身临般不时的变幻着。
要知道这个叙述过程中,可是夹杂了不少外人根本听不到的隐秘的。
还是关于神府里的一些隐秘。
无双和文生他们虽然是神府里的人,可毕竟只是下人,有些核心的东西,尤其是事关到主子们的以及和神侯大人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别说他们没可能接触到,就是小道消息,也是无从听闻的。
今天托了顾希声的这番鳏夫论的恐吓之威,他们才能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私隐。
虽然心中更加为自家夫人的安危恐慌了几分,但是另一种热血沸腾的过瘾和激动,也同样油然而生了起来。
不过所有的人也都清楚,这些事情听便就听了,听了之后身家性命全绑在一起固然无事,谁要是此后还起点别的心思的话——
下场也是承受不起的!
…………
一炷香之后,唐拓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了。
而此时,魏岑他们已经彻底没有了询问唐拓的欲|望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话根本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
甚至于若非他们清楚唐拓思想正常,又是他们的师兄的话,他们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脑子错乱的在胡乱信口开河了。
因为他讲述完的那些经过和画面,在他们听来简直是颠三倒四,有些根本不合逻辑,甚至于完全不可能出现。
尤其是唐拓非常肯定的提到他说他看到了他们师傅澹台丰颐,就在被追杀的那群人中。
然后却又说对方是蒙着面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还说什么不肯定面罩下面的脸是不是师傅,可那双眼睛他做鬼都认得出,确定是师傅澹台神侯无疑。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去帮忙那群人脱困之类的。
诸如此类的场景,魏岑和邓傲他们前后就听出了不下十数处。
更别说他们要存心插嘴拆台的话,那可以被用来做漏洞攻击的地方就更多了。
比如,澹台丰颐是他们的师傅,天下人都知道的神侯,且不说他们都清楚师傅已经死了,纵然是没死,而是躲藏起来了,凭他们师傅的武功,还用得着唐拓去救?
难道师傅那天下无敌的武功是过去装出来唬人的吗?
再就是,就算师傅因为某种原因,武功内力都衰退了,可凭着神侯的招牌,有什么道理放着天下第一圣地的神府主人不做,跑去和一群不知道哪来冒出来的地下势力的人混在一起,所求又是为何?
且照唐拓的说法,他们的师傅似乎完全不认识他,或者说他只是凭借着一双眼睛认定那人是他们师傅,那人却还把他当成了敌人给暗算了一番,不然他也不会落到林溯溪那年轻人他们手中去。
如此等等。
完全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唐拓的讲话中比比皆是。
而他自己显然完全不认为他讲得这些有什么问题。
那认真严谨、一丝不苟,完全不落一点细节的回忆并讲述的态度,令魏岑邓傲他们想要扶额叹息地说“二师兄你能别说了不?”的冲动都没有了。
最后干脆集体收声沉默了。只有顾希声和纳兰洛这全然的外人,在听完他颠三倒四的讲述后,表情还保持着如常不惊的样子。
甚至于顾希声的神情,比唐拓还要认真。
听了他那些话后非但没有叱责他胡言乱语,反而开始了长达一炷香的安静思考。
最后才眼神明净利落地看向他,“二公子,我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肯定的给我答案,第一,你能确认你进入那艘船后,看到的船舱里面被杀掉的并且已经开始高度腐烂的尸体,都是属于人类的?”
“或者说,那些高腐的碎肉堆积中,有没有出现其他的动物类的尸体在里面,比如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中某些腐肉上面,有沾染了皮毛啊,爪子啊之类的东西?”
“我希望你仔细回忆一下,这对我判断可能出现的状况很重要!”
顾希声这样的话一问出来,众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胃部在激烈的翻滚和不适。
无双和陆文生,以及沈烈在内的三人,面色更是一白,喉咙口也发出了一声被压抑住的短促欲呕声。
若非还算有点克制力,怕是当场恶心呕吐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魏岑和邓傲两人虽然没有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恶心和不堪来,可从他们脸颊两边不断地在微颤的肌肉,和硬逼出来的无动于衷的僵硬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其实也远没有这么镇定如常。
反倒是毛二叔和纳兰洛,他们的脸色变化不大。
一个究竟是老|江湖,经历过的血腥残酷锻炼比年轻人多得多,顾希声这样的问话,虽然很令人作呕,可总算还不至于承受不住。
而另一个纳兰洛却不知道是不是神经有点麻木和大条了,他完全不觉得不适不说,表情还和顾希声一样认真并严谨地看着唐拓,安静的在等待他的回忆和回答。
而作为被询问这样细节问题的唐拓,脸颊也在僵硬不适的抽动,但是显然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顾希声的问话,在一点一点的倒退回放当时进入那船舱后看到的画面:
满地已经半凝固成固体状态的血污……颜色黑稠不说,还散发着一阵阵极度刺激的恶臭和腥膻。
然后就是两个竹篾做成的笼子(有可能是大一点的四方形的箩筐),唐拓不那么确定。
……他只觉得此刻喉咙口也有种快要忍不住干呕出来的不适了!
却还尽量的忍着,继续回想他看到的那画面。
那竹篾的笼框里面,全是红黄黑紫的腐肉,血污、黄脓、黑臭……密密麻麻的堆在里面……
没有完整的肢体,或者说可能没腐烂成这样之前是能看出某一部分的,可现在堆在那里面的除了腐肉别的什么也没有。
“呕——”
唐拓终于忍不住干呕了出来,脸色也白的很难看,显然这样的回放看见过的画面,对他来说,远比当日第一眼看到时所受到的冲击和折磨更加大。
而听到他都忍不住呕出来,本来就是强压制着恶心的无双,顿时就跑到茶楼的屋角,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嘴也低声干呕了起来。
魏岑和邓傲也不由自主额头冒出虚汗的,硬生生吞咽回去已经涌到了喉咙口的酸水!
只有顾希声和纳兰洛,脸色依旧严谨端肃地持续看着唐拓。
…………
唐拓闭着眼睛,继续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深挖慢放那一幕其实很短暂的画面。
这种强迫回放的行为,有点类似于古悠然在现代时心理医生们采用的深度催眠治疗。
只不过区别在于催眠有第二者帮忙,而唐拓这个却全靠他自己。
从这一角度来说,若非没有一点强大心理掌控能力的人,是不能做到这样的。
“没……有明显的骨头和肢体……没有发现头颅,毛发,指甲……只有腐肉……流脓……以及凝固成黑紫色的恶臭血液——”
似乎已经到了画面回忆的极限,唐拓的双手都紧紧地捧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始了断断续续的描述总结。
而随着他吐出的这些字眼,一直强忍着的魏岑和邓傲他们,也终于没能扛得住,也开始干呕了出来。
顿时,整个茶楼大堂里,除了问出这些问题的始作俑者顾希声,和神经显然有点问题的疯书生纳兰洛之外,其他人,都是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响作一片。
而唐拓经此一番耗费脑力的回想,也有如脱力一样,不说脸色泛白,浑身冒虚汗,但说眼神都跟着褪去了很多神采,显得有点黯淡无力。
顾希声走了过去,亲手扶起他,诚恳地道,“二公子,多谢,让你辛苦了!”
唐拓微微地摇了摇头,脸色虽然一时间是缓不过来了,可语声却并不示弱,“正如你说我们没有对不起你,而是对不起悠然一样,你也用不着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同样是为了悠然!”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回想并告诉你,只是我也希望这些东西是真的有助于找回悠然的线索,而不是毫无意义的仅止于让大家恶心一把!”
显然,对于顾希声非要他回答这样问题的唐拓,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的。
顾希声闻言,点了点头,“这点你可以放心,悠然的活着,对于在场的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之于我来得最紧迫和最需要!”
“因此,我永远不会拿和悠然生命有关的事情开玩笑,或者耍任何无意义的一些手段!”
要知道顶多也就是三天之后,情毒合欢的新一轮药性|发作,就又要开始了。
是以,古悠然的必须被找回,还得在三天内,这之于顾希声自然是最紧迫和最需要的意义。
这些,唐拓和魏岑他们当然不懂。
是以,在他们听来,顾希声的这番话不但自我标榜了他自己,还连带着含沙射影的鄙薄了他们。
顿时就引来了邓傲他们的几声不满的冷哼。
只不过眼前想办法救悠然的重任,还落在顾希声的身上,他们也不想再额外的起更多争论和争吵,才强制按捺下了胸中的忿恨和不满。
然后便听魏岑淡淡地道,“既然这样,顾希声你还有什么问题,都赶紧问个清楚,也好早一点拿出营救悠然的章程出来!相信二师兄就算是再恶心再痛苦,也是能克服住的,二师兄,可是?”
253:魏岑疯了!(5000+)
拓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小四魏岑之后,并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也冲着顾希声微微颔首了下。
然而心里面却已经把自家四师弟魏岑的一些做派,给看低了不少。
想着难怪古悠然那女人会对来路不明的顾希声,迁就偏宠得超过魏岑他们,却原来差距一直是存在着的。
只是以往他们是师兄弟,彼此之间不免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看别人都带着几分偏颇挑剔的目光,如今冷静下来仔细看清后,才顿悟悻然了几分,他们的优越感其实存在得极没有道理娆。
不由暗自喟叹了一下,此事之后,定要与小四说一说,不能再这么自恃了,不然的话,等哪天幡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而顾希声面对魏岑那分明听得出来的讽刺和不悦意味的话语,却半分神色都未动。
就如同压根没听到过一样,只是看着唐拓,继续面色严肃认真地道,“二公子,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陷入包围被抓,然后昏迷过去到你醒过来,这个过程约莫经历了多少时间?琨”
唐拓又一次冥思苦想了起来,约莫几分钟的样子之后,他苦笑着摇头。
“顾希声,我约莫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只是——你怕是要失望了,我无从估计得出这个大致的时间,所以你要是想要从我失踪后的时间来推论和计算我被带去的地方的话,恐怕要白费心血了!”
顾希声闻听唐拓这样清醒的回答和推论后,也没做声,心里也不曾有太多失望。
毕竟这也不过是他抱希望中的一条,并不是唯一指望收获线索和有用消息的问题。
唐拓能猜出来,抓他的那年轻掌柜的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他会这么做,那么肯定不会留这么大一条漏洞给他去抓。
之所以问,也不过是不放过万一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你所听到的那含了我的名字的交谈,是你无意中听到的真实的,而不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是早就预备要给你听到的?”
唐拓当即赶紧点头,“这一点我确定!”
“因为一开始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布疑云,或者说故意弄了一个语言陷阱在那里,好让我听到,然后让我们内部互相猜忌,尤其是在针对你的方面,怀疑和打压你!”
“毕竟你的来路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可是悠然却十分的信任并依赖你,那些人既然有那样的本事,能抓到我,再布置好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