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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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蓉已订亲的人,不肯随便乱走动,静静跟随三婶娘。不过,背了他人与李画敏独处时,李月蓉就悄悄打听李画敏跟赵世宇的事。李画敏将二十一世纪那位女中医教授的训夫秘诀,转赠给这位堂妹妹,李月蓉听得捂着脸笑。这些训夫秘诀,李画敏只限于掌握理论,没有实践过。
不过,已经选定跟赵世宇过这五十年,这些秘诀有适用对象了。
月娘、坤伯母整天陪伴三婶娘说话。月娘采纳了三婶娘的建议,计划建新房时,在廊屋外添上回廊。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第四天清早,三婶娘要带人去县城。
用过早餐,三婶娘感谢坤伯母的热情款待,送一双金镯子给张依兰作为留念。李画敏将箱子交还三婶娘时。三婶娘从中拿出一小匣子的首饰送给李画敏,又送一对银镯子给月娘,说有年纪的人戴上这个可以去湿气。月娘拿篮子装两只小野兔,给李雯丽、李祥洲姐弟带走,乐得这姐弟二人笑不拢嘴。月娘又送了两篮子的水果、花生糕,给三婶娘等人路上吃。
李画敏舍不得这几个堂弟妹们,与李月蓉牵手送到村中大路,与三婶娘和几个堂弟妹话别。三婶娘等人都登上马车,李画敏和月娘、赵世宇、坤伯母、张依兰朝马车里的人挥手告别。
李祥柏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对李画敏和赵世宇说:“姐夫。敏敏姐姐,你们等着瞧,我很快就回来的。”
李画敏、赵世宇冲这位小少年挥手。没有将这话往心里去。
送走三婶娘一行人,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又为建房忙碌。一家三口分工明确,赵世宇与人打砖坯,月娘和李画敏负责割草、看管牲口和操持家务。
赵世宇背了月娘,请李画敏用法术割草。黄昏。李画敏带赵世宇到村外一个小山坡,指山坡上生长茂密的草,请赵世宇记住。第二天清早,李画敏与赵世宇再到这个山坡观看时,生长茂密的草已经割了,叠放一行行的晾晒。
“呃。敏敏,只用一个清早,你就割了这许多的草?这些草真是你割的?”赵世宇看叠放整齐的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画敏用绝对肯定的语气说:“当然,这些草都是今天清早我用法术割的。”
赵世宇笑呵呵地:“敏敏,你割草如此轻松,咱家多烧一窑砖。建造回廊,需要增添许多的砖。”
月娘听说要多烧一窑砖。便要加紧时间去割草。赵世宇偷偷将李画敏会法术的事,告诉了母亲。并叮嘱不要对外人说。月娘惊讶,留意到一夜之间割下的草多了半个山坡,便相信了。
工作变得轻松起来。为掩人耳目,月娘每天早上赶牲口去山上,带了镰刀随身,其实极少割草,只是看管牲口。李画敏起初还拿镰刀去山上掩人耳目,后来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干脆连山上都不去了,只在家中洗衣服、做饭菜。
这天下午,是特别的炎热,月娘煮了锅绿豆粥,装到砂钵子里放进篮子里,又放上碗和勺子,让李画敏给打砖坯的人送去。李画敏撑上太阳伞,挎了篮子,就出发了。
走到坤伯母家大场地下的小路,李画敏遇到来找自己的春姑,两人一同撑伞朝村外走去。
没走到打砖坯的茅草棚,就听到里面传出谈笑声。及走进茅草棚,李画敏看到阿悦坐在小桌子边翘着二郎腿,赵世宇和阿森、阿豪、阿华在忙碌地打砖坯。
看到李画敏和春姑,阿悦收起笑,认真地说:“敏敏,阿森嫂子,你们知道不?阿宇和阿森、阿豪、阿华他们都是卑鄙小人。”
打砖坯的四个人马上停手,目光不善地看阿悦。春姑吃惊地看阿森:“阿森,你们怎么了?”就以为自己这当家的跟其他三人刚刚干了缺德事。李画敏跟阿悦接触多了,知道他最喜打趣人的,柳眉轻轻一挑:“这是怎么说?”
阿悦一本正经地说:“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无赖只管动手。我只坐在这儿说话,是个君子;阿宇他们几个又是搬泥巴又是抬泥团走来走去的,十足是小人。敏敏,我没有说错吧。”
汗!原来小人之说由此而来。
李画敏不能听任阿悦损赵世宇,她淡淡地笑:“可是,我走进这棚子,没有看到什么君子、小人,只看到四个人勤快地干活,有个懒汉坐只会看不会干活。”
赵世宇开心地夸赞:“说得好!敏敏,他就是个懒虫。”
阿森等人哄笑起来。
阿悦振振有词地申辩:“他们三个哪里是勤快干活?分明是来抢阿宇的铜子——每天要阿宇的一百个铜子呢。我最有良心,不窥视阿宇兜里的铜子。阿宇和敏敏最没良心,不说我替你们节省铜子,倒说我偷懒。”
李画敏圆场:“行啦,都别说笑了,都来喝绿豆粥。绿豆粥是有多,见者有份,不过碗只有四只。你们谁先喝了,另外两人稍后再喝。”
阿悦大度地表示,让干活的人先喝。
赵世宇和阿森、阿豪、阿华洗干净手,到小桌子边盛了绿豆粥,随意坐地,喝绿豆粥。这绿豆粥放了少许的糖,在这炎热的天气喝上带着淡淡甜味的绿豆粥,既可以垫肚子又可以解渴。赵世宇四人喝得极有滋味。
阿森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递给春姑,微笑说:“来,你也喝一碗。这大热的天,喝绿豆粥可以解暑。”春姑溜一眼其他人,见到没有人在意,就接了阿森手中的绿豆粥,慢慢地喝。
“敏敏,你喝不?”赵世宇喝掉了一碗,拿勺子轻敲空碗边沿问。李画敏在家中已经喝过了,回答说不喝,赵世宇给自己又添一碗。
阿悦是最后一个喝绿豆粥的,他接过阿豪手中洗干净的碗,慢慢地喝绿豆粥。
罗水秀走进茅草棚,跟阿华说话。阿豪指砂钵里的绿豆粥,问罗水秀:“水秀,你喝绿豆粥不?还有呢。这绿豆粥放蜜糖的,味道很好。”换来的是罗月秀一个白眼,让阿豪讪讪地。
赵世宇和阿森、春姑都当作没有看到罗水秀。阿悦只喝他的绿豆粥。
李画敏微笑,说:“水秀,这绿豆粥仍有许多,你爱喝不?我盛些给你。”罗水秀摇头说:“不喝,我不饿。”
阿悦便叫嚷起来:“敏敏偏心。我们喝绿豆粥都要自己盛,水秀来了便要盛给她。我们都不如她?”
在场的人又给逗乐了。
罗水秀坚持不喝绿豆粥。几个人喝过,砂钵里仍剩下少许绿豆粥,李画敏盖上盖子,留下给打砖坯的人口渴时喝。几个人随意坐了闲谈,阿悦不愧是“笑星”,幽默诙谐的话不断,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茅草棚外停下。
李祥柏在几个家丁、护院的簇拥下走进棚子里,大声地叫喊:“姐夫,敏敏姐姐,我又来了。”
这位堂弟,去而复返。
李画敏略带责怪地问:“祥柏弟弟,你不呆在县城的家中,带人乱跑,三叔和婶娘要担心的。”
“敏敏姐姐,我来这里是经父母亲同意的。我这一来,就不走了,我从此以后要跟姐夫一同学武艺。瞧,我父母亲写一封信给你和姐夫。”李祥柏说着,由怀中掏出一信,递给李画敏。
李画敏接过信拆看,赵世宇凑近一同看信。这信是李三老爷写来的,他在信中讲明白了,李祥柏此次来,是要跟坤伯学武艺,跟方鸿远读书,李祥柏和书童食宿都在私塾里,请李画敏和赵世宇帮照看一二。护送李祥柏的几个护院、家丁将李祥柏托付赵世宇和李画敏,告辞回县城,留下书童福儿照料李祥柏。
赵世宇拿信犹豫不决:“祥柏,三叔说你食宿都在私塾,我担心方先生不同意。要不,你住到我家来?我'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西边的小屋给你居住。”
李祥柏胸有成竹地说:“姐夫,不用了,我就居住在私塾。几天前我已经跟方公子说过,再来时跟他住到一块儿,晚上读书有伴。方公子是赞同的。”
这小家伙,原来已经暗中安排妥当了。
“那么,我送你去私塾。”李画敏站起来,要送李祥柏和福儿进村子。
赵世宇也站起来:“我也去。”让媳妇去私塾,他不放心。
那位满腹经纶的方秀才,不知道是不是媳妇过去的未婚夫?
正文 119。往事,已化云烟
李画敏、赵世宇送李祥柏和福儿到私塾。
方鸿远听赵世宇说明来意,并不意外,打开他房间隔壁的屋子,仍去教书。
这屋子在私塾的东边,一前一后开两个窗户,门边的窗户摆放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后面的窗户旁摆放有一张床。
李画敏打开后面的窗户,满眼的翠绿,芭蕉林在微风中沙沙地响。李画敏兴奋地回头:“这窗户的后面是一片芭蕉林。”
李祥柏来到窗户旁,迎着清新的空气,观赏翠绿的芭蕉林,满足地感叹:“不错,这里寂静、清幽,是个静心念书的好地方。”
房间已经清扫干净。福儿放下带来的包袱、箱子,取出床帐挂起。赵世宇帮助福儿挂帐子。
方鸿远走来,告诉说私塾里只有两张床,福儿晚上只得打地铺了。赵世宇听了,回家去搬张竹床来。
李画敏帮忙李祥柏取出箱子里的书本,插放在书桌上。方鸿远站在一边跟李祥柏说话,目光有意无意间向李画敏扫来。李画敏无意与这位年轻秀才纠缠,走出房间在树荫下漫步。
方鸿远走出来,对李画敏说:“敏敏,你放心,李公子以后跟我合伙吃饭,晚上我们一同念书。”
三叔和婶娘不在这儿,李画敏身为长姐,牵挂堂弟的日常生活,于是问:“方先生,你平日在哪里做饭?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如何解决的?”
方鸿远告诉李画敏,他所用的水都是学童们抬来的,柴火是学童轮流供给,向村民买稻米、鸡蛋,卖猪肉的隔三五天来一趟。方鸿远安慰说:“敏敏,李公子在这里念书。你尽管放心,我会照料好他的。”
李画敏去看位于东北角的厨房。这是像房间一样大小的屋子,在角落砌有炉灶,炉灶后堆放了几扎干柴草。屋子中央有张小餐桌,摆放三把椅子。靠墙壁摆放的大水缸里的清水满满的,一个小水缸里装了半缸稻米,又有十几个鸡蛋、一小把萝卜干。
这位私塾的教书先生,蛮会安排生活的。李画敏放心了。
方鸿远站在厨房中央,凝视东瞅瞅西看看的李画敏,不禁流露出伤感:“敏敏。过去的事,你全忘掉了?”
李画敏这才察觉方鸿远神色不对,痴迷地看自己。唉。这位多情书生,自己似乎已经跟他说过,两人间的往事早成过去,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趁赵世宇不在,李画敏趁势点醒这位沉溺于过去的书生:“往事。对我来说已成过眼云烟。方先生,不要执迷于过去。有许多事,已经不可挽回。”
方鸿远放不开,他痴痴地凝视李画敏:“敏敏,你在恨我?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想搏个功名之后,再跟你在一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敏敏,真的不能回到我身边吗?”
如果,李画敏是李府的小姐。听到昔日情人的真情告白,看到他因伤怀而热泪盈眶,可能会感动。可是,李画敏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穿越到这里后关心她、呵护她的是赵世宇。
李画敏正视方鸿远。用近于冷酷的平静语气说:“方先生,我现在是赵家的媳妇。我说过。往事对我来说已成云烟消失殆尽。请你自重!”说罢,李画敏越过方鸿远,朝厨房门口走去。
“敏敏——”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唤。
不必回头,都知道身后方鸿远的绝望。转身安慰这个痴情书生的念头曾在李画敏头脑里闪过,马上被她自己否定了,此时此刻要是藕断丝连,今后将会惹来无穷的麻烦。多情亦是无情,既然无情不如绝情。
李画敏头也不回地走出厨房。
赵世宇扛来竹床,就看到李画敏由东北角的屋里出来,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赵世宇又看到方鸿远由厨房里出来,且面色忧伤,赵世宇心中一沉,却没有说什么。
赵世宇与方鸿远、李祥柏、福儿将李祥柏的床移动位置,放到靠近墙壁,然后紧靠木床摆放竹床,这书桌的位置只得摆到李祥柏床的对面了,房间显得狭窄许多。李祥柏坐在书桌后,扭头看外面的芭蕉林,怡然自得:“更好,不用走动便看到芭蕉林了。”
安顿好堂弟,李画敏和赵世宇都嘱咐福儿好好照顾少爷,又叮嘱李祥柏常到赵家走动,有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李祥柏笑说:“姐夫,敏敏姐姐,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