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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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朝森在赵家用晚餐。围在餐桌旁,赵世宇向卢朝森谈起今天跟罗家发生争执的事,骂罗振荣不是东西,被人修整得半死不活的活该。
卢朝森一向对罗振荣不满,马上就有回应:“这个该死的三只手,我一看到他就怒火中烧。这个该死的东西,冒我的名在外面偷偷摸摸。要不是因为他,说不定上次的亲事就成了。罗家那群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老的是铁公鸡、烂铜锣,小的好吃懒做、偷鸡摸狗。阿悦没有说错,罗家人都是好人捡剩的。”
“好人捡剩的?”李画敏初次听到这种说法,没有听明白。赵世宇耐心地解释:“敏敏你想,在一大群人中。将好人都捡出来了,剩下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坏蛋了。李画敏明白过来,不禁笑起来,这个阿悦,是拐弯抹角地骂罗家人。记起罗家人两次来赵家找茬,罗振华和罗水秀都无奈地落在后面。李画敏问:“水秀和阿华不是挺好么?我看他们两个不错的。”
“阿华人不错。罗家几个儿子中,就只有他成人样。”月娘对罗家一肚子偏见,能说出这番话是难能可贵。
“阿华是坏人捡剩的。罗家人中。就他看来顺眼。”卢朝森点点头,继而又摇头,“那水秀是个男人婆,一张利嘴跟烂铜锣差不多。听说喝酒跟喝开水一样,哪里像个女子样。”
赵世宇气冲冲地说:“该死的三只手!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打个半死。死赖是我们打的。阿森,你说可笑不可笑。三只手居然一口咬定是敏敏打伤了他,还把他挂到树上去。神经病!等他出来行走时,我好好找补给他一顿,挑棵最高的树把他吊起来,要不然对不起他今日这番话。”
卢朝森看坐在对面的李画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敏敏能够打伤三只手?还挂到树上去?”
李画敏偷偷打量餐桌上的其他人,听他们的言谈,好像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相信是李画敏修理了罗振荣。李画敏释怀,这样更好,不必为罗振荣受伤负责,不过那四十五两银子得设法追回,不能就这样算了。
夜晚,李画敏沐浴后,坐在桌子旁边念书。赵世宇趿着木鞋,推门进来。
“喂,我有事要跟你说。”李画敏放下书本,冲赵世宇叫喊。
赵世宇走到桌子旁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画敏吸了吸鼻子,充分表露出一番伤感,为后面的话铺足路后,方耷拉着脑袋瓜子,慢吞吞地:“阿宇,前些日子船翻了,全家只我一人幸免于难。父母双亲都已过世,我身为女儿,为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得为父母守孝三年。”
“守孝?”赵世宇对于这事是一知半解,不明白守孝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的他,宽慰地说:“为父母守孝,是应该的。”
这样轻易就达到目的,李画敏心中一喜,将守孝的禁忌详细告诉了赵世宇,不时偷窥他的反应。起初,赵世宇都平静地聆听,一副理解支持的架势,李画敏涨红了脸,讲出守孝期满方可圆房时,赵世宇睁大眼睛定定地看她。
李画敏脸上热乎乎的,幸好灯光暗淡,没有完全暴露出她的困窘,低垂了头,低低地:“这些禁忌,都是三太婆和坤伯母说的。”摆出两人有影响力的人物来,估计这位憨哥容易接受些。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一片沉寂。
李画敏惴惴不安地瞟赵世宇,不知道守孝三年的事,是否已经通过。当然了,李画敏要守孝,与缅怀逝者无关,不过是找借口跟赵世宇保持距离,因此赵世宇不表态,李画敏就做贼心虚地以为赵世宇窥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坐立不安。
“敏敏,我们村中也有老人过世守孝的,没有见到谁要守孝三年方成亲。你是不是听错了?”三年后方跟媳妇圆房,是赵世宇难以接受的。
有个娇俏的媳妇整天在眼底下晃动,只可看不能吃的滋味不好受。这几天李画敏对赵世宇已经不再有明显的提防,且几次靠在赵世宇身上哭泣时的亲近,让赵世宇以为自己即将结束睡竹床的日子,移到床上跟媳妇同床共枕了。
突然听她提出要守孝,三年后方可圆房,对赵世宇是当头一击,郁闷到了极点。
“不行,我不能等到三年。我要尽快圆房。”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小心把她吓得夺门而逃。赵世宇沉默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一个恰当的借口:“敏敏,守孝的事,我们都不太懂。等明天问过母亲,听母亲怎样说。”
月娘不如赵世宇好说话,李画敏不愿意守孝的最后决定权在月娘手上,她嘟起小嘴:“为父母守孝,是人之常情,我是一定要为父母守孝的。这事,没得商量。”李画敏要跟赵世宇把守孝的事敲定了,再最后告知月娘一声,就如愿以偿了。
赵世宇温柔地:“敏敏,你要为父母守孝,我不拦你。至于怎样守孝,得跟母亲商量过再说。”
正文 072。守孝,勿误添丁
李画敏恳求、威逼赵世宇,要他允许自己守孝三年。赵世宇只推说自己不懂这类事宜,得跟母亲商量。李画敏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月娘不可能同意自己守孝三年,眼看如意算盘落空,李画敏急得恨不能掐住赵世宇的脖子,逼迫他答应自己。
“阿宇,你没有见到书上说的么?子女为父母亲守孝,都是三年为期限的。这村上的人守孝,想也是三年的,只不过你没有留意到。”李画敏不会轻易罢休的,试图说服赵世宇答应。
赵世宇的回答,是干脆利落:“我不识字,没看过书本。村上人死了父亲的,我看到有几个第二年便娶亲了。”
真是腐木不可雕!李画敏泄气,拿书本朝床上走了几步,掉头掏出一小包东西掷在桌子上,丢下一句话:“这是药,医治外伤的。”赵世宇只扫一眼纸包,就走到竹床上躺下。李画敏走到床边,转头看到赵世宇已经躺在竹床上。
“喂,你不敷药么?那是专医治外伤的药。”李画敏以为自己刚才说得急促,没让人听明白,便大声提醒。
“用不着。”赵世宇闷声闷气地回答。
李画敏要不理睬,到底忍不住,劝说赵世宇趁早敷药,让脚伤早日痊愈。劝了几句,赵世宇闷闷不乐地:“伤在脚底,我自己敷不上。”李画敏不喜欢服侍人,她满腹牢骚地拿了药包,冲赵世宇喊:“过来,我给你敷药。”
赵世宇偷偷咧嘴笑,收起笑意后方走来床边,一下子倒在床上,头朝墙壁双脚向床外,把有伤的脚伸到李画敏跟前。李画敏发了几句牢骚。端油灯察看脚底伤口,又有不少泥沙掐入伤口处,伤口内有血水慢慢渗出。
“哎呀,伤口已经发炎了。”李画敏着急,就忘记了对赵世宇的不满,拿针慢慢挑出陷入肌肉里的泥沙。
赵世宇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旁有淡淡的幽香,那是女孩子特有的气息。赵世宇观看专注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子,她微垂下头,淡淡的灯光勾画出精致的五官。赏心悦目。温馨之情,漫上赵世宇心间。
李画敏用干净的布给赵世宇包扎,收拾药包时想到了今天的事。试探性地说:“阿宇,依兰妹妹对你真是好。得知你脚上有伤,便主动送给这些药粉,一再叮嘱我及早给你敷上。”
赵世宇沉默片刻,平静地说:“依兰总是这样。一旦见到有谁受伤,就急急忙忙地找药来。我们平日练武时挂彩,她都拿来药粉给我们敷,比受伤的还焦急。”
李画敏不相信,她别有用意地说:“是么?我还以为你跟依兰妹妹青梅竹马的,比别人要好。她得知你受伤心中难过,特意送给这些药。”
“没有的事。”赵世宇矢口否认。
李画敏也不再追究。赵世宇跟张依兰是否情深意重,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只要在外面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李画敏就卷起包袱走人,永远跟这里说拜拜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李画敏慢慢地喝粥。盘算跟月娘提为父母亲守孝三年的事。李画敏没有开口,月娘已经主动过问了。
“敏敏。刚才听阿宇说,你要为父母亲守孝。”月娘斟酌着,努力让自己的话语符合一个长辈的身份,“我曾听阿宇说过,你父母亲不在人世的消息。父母亲过世,子女理应守孝的。我之所以没有提醒你,是因为不忍心让你重新沉溺于伤痛中,不能自拔。”
脑筋不停地转动,李画敏沉着应对:“人死不能复生。父母亲辛苦养育我成人,我不能将父母亲的过世置之不理。为尽孝道,我要为父母亲守孝三年。”李画敏主动出击,先声夺人,一开口就提出守孝三年。
月娘观察李画敏:“敏敏,你这几天有说有笑的,我曾以为你把过去的不幸忘掉了。”
“母亲,我在努力忘掉这些伤痛,我不能老活在悲惨中。为父母亲守孝,会让我心中获得宽慰,能够更快走出失去亲人的伤痛。”李画敏不容月娘岔开话题,强调守孝对自己的重要性。
月娘点头:“应该的。敏敏,那你就为父母亲守孝三个月。”
“不,是守孝三年。我曾在书本上看到,子女失去父母亲守孝的期限都是三年的。三太婆、坤伯母也说,守孝的期限是三年。守孝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表达对父母亲的缅怀,不能更好的尽孝道。”三个月,亏月娘提得出,跟李画敏要求的,差得太远了。
“敏敏,这个你就不懂了。守孝的规矩,我是一清二楚的。”月娘不慌不忙,说得头头是道,“那些大户人家规矩多,子女为父母守孝三年是有的。我们庄稼人,不太讲究这些,就拿我们长乐村来说,从来没有子女为父母守孝三年的,父母过世一年后,自家就可以娶嫁,也可以去参加别人的喜宴。像你这种情况,只需要守孝三个月,就足够了。”
好吧,既然长乐村的人习惯为父母守孝一年,李画敏可以入乡随俗,不过自己只能守孝三个月,李画敏就不能接受了,怀疑月娘跟赵世宇串通一气糊弄自己。李画敏质疑:“母亲,三太婆曾说过,同时为父母亲守孝的,守孝期限应该延长,要最短的三个月为期限,不太合适。”
月娘解释说,像李画敏这种在热孝中成亲的,一般都只守孝三个月,因为守孝的期限过长,影响生儿育女,一向都不提倡守孝一年的。
汗!守孝的前提是不耽误添丁。李画敏腹诽地望赵世宇,这个家伙由始至终都不张嘴,摆出一副局外人样喝他的粥。李画敏说不过月娘,无奈接受了三个月的守孝期。三个月就三个月吧,也许三个月内自己已经有能力离开赵家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另找藉口。
三年的守孝期改为三个月,赵世宇听得偷着乐。今天赵世宇由外面练武回家,就将李画敏要守孝三年的事告诉了母亲,赵世宇没有明说,言语间流露出对这事不乐意。月娘听了,也不应允李画敏守孝三年。赵世宇成亲本就迟过多数同龄人,急于做奶奶的月娘已经梦想明年抱孙子了,哪能答应让媳妇守孝三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守孝是应该的,但是不能因为守孝耽误了给赵家添丁进口。好在守孝期是有灵活性的,最短的才三个月,让赵家的孙子迟出世三个月,月娘勉强能接受。
早餐后。
月娘找出自己的一套灰暗衣服叫李画敏将就穿上,脱下身上鲜艳的衣服,又叫李画敏收拾东西到西厢房,守孝期间跟自己同一房间休息。李画敏不想跟月娘同一间房休息,赵世宇也保证不会犯忌,李画敏就仍留在东厢房。
一番忙碌后,东厢房的某个角落里,摆上一张方形桌子,上面陈列两个牌位,牌位前摆上供品,点上香烛。李画敏跪在牌位前,望袅袅青烟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细细的声音在李画敏耳边响起:“好啦好啦,他们两个已经去地里干活,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了。这上面摆的可不是你父母亲。”
李画敏站立,弹去膝间的灰尘,郁郁寡欢:“我父母亲他们,不知现在怎样了?”
“他们没事,现在医院里休养。你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那罗家正在商量对付你,发誓要替罗振荣报仇。他们怀疑你是女鬼,财婶要请邻村的罗大仙来收服你,不过财叔怕花银子,没有答应。不过,财婶还是动身去罗大仙家,是为了要对付你的。”
李画敏没在意,懒懒地:“我又不是鬼,不用害怕那大仙的。什刹,要是他们请动来罗大仙,你是否要遭殃?”
“要是随便一个道士就可以收服我,我也不配在阴间当差了。敏敏,你不必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