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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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改……”
她一路絮絮叨叨,薛寒云与薛寒青姐弟俩目中皆有了湿意,悄悄转过了头去。
薛寒云心中柔情蜜意,只恨不得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疼*一番。薛寒青却由衷的感受到了回家的感觉。她在外半生孤苦,原来不曾指望着还能获得家人的关*。哪知道柳明月这番絮叨,到了房里,白英一会儿提着热水进来,满脸的兴奋,“阿娘,舅母还给我准备好了衣衫,房间,还说……还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薛寒青紧张了一路,终于察觉到了倦意。
她泡了个热水澡,又将旁边放着的衣衫拿出来换上,从小衣到中衣,从里到外,一应俱全。脚针脚细密,外裙与柳明月身上材质相仿,虽都是平常衣衫,可这些年,到底也无人再给她准备过这些东西。
她将打湿的面巾捂到烧伤的脸上,肩膀耸动,无声而哽咽的流泪……
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那帮小丫头们手脚勤快,又在别处沐浴过了,这会都在帮着柳明月摆饭。柳厚怀里抱着已经换过洗过澡的薛宝,他正揪着外翁的胡子告状:“阿爹……臭……”
薛寒云正苦着脸立在那里哄他家儿子。
“阿爹沐浴过了,阿爹不臭了,阿爹香香的,小宝给阿爹抱抱?!”垂涎欲滴的看着他儿子。
可惜薛小宝生来不是个受人左右的性子,只要他自己尝试过的有问题的东西,下次全学乖了,一概绕开。这位阿爹今日初次见面(以前太小不记事的时候统统不算),一身的臭味,已经严重污染了他的呼吸,现在只要一靠近,他便往外翁怀里钻。
他是个记性很好的孩子。
薛寒青到得柳厚面前,纳头倒跪。
柳厚也不拦着,任由她磕下头去:“早闻薛贤弟女儿资质聪慧,是个练武的材料,薛贤弟若能亲眼目睹你这丫头在战场之上的战绩,恐怕不知要怎生得意才好!”
他这番感慨,倒惹的薛寒青又流下泪来。
她这会取了面具,愈见面上疤痕,声音嘶哑:“当年阿爹将幼弟托付给了相爷,得蒙相爷抚育成人,相爷又不嫌弃阿弟伶仃一人,将*女许配于阿弟,相爷对薛家恩深似海,薛家一门都感激不尽!”
她这般说,倒惹的薛寒云也跪了下来。
柳厚怀里抱着薛宝,不方便伸手,便对薛寒云倒:“还不快扶你阿姐起来?她腿脚不好,还让她跪?”又嘱咐他:“回头去程太医府上跑一趟,让他过来替你阿姐治一治伤。他治这些伤最是拿手。”
薛寒青被薛寒云扶了起来,又听得柳厚笑道:“你既是薛贤弟之女,便如老夫的亲女儿一般,离家这么多年,如今回来了,便好好在老夫膝前尽孝才是。万不可嫌我老头子啰嗦,远远逃开啊。”
薛寒青本来便是敏慧之人,如今又历世情,看尽世态炎凉,柳厚这番话,想是怕她在这里多有拘束,这才道要她在膝前尽孝,不过是令她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在这个家里安定生活下来。
她心中对柳家父女感激不尽,只觉苍天有眼,让她们姐弟俩能够有幸遇上柳家父女,到了此时,若再推脱,便有些辜负柳厚的一片慈心了,遂朗朗道:“谨遵阿爹吩咐!”
柳厚欣慰:“这才乖!”又唤了白英上前见礼。
白英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上前便磕头,口称阿翁。
柳厚将自己身上多年带着的一块玉偑给了他做见面礼。
那些女孩儿们也一一上前见礼,柳明月情急之下,悄悄回房将自己的妆匣拿来,由得老爹派发见面礼。
这些孩子们个个精乖,亲亲热热都唤柳厚做阿翁。
柳厚抚须而笑:“往年看着罗老头子身边跟着一帮孩子,今儿我也有了这么多孙儿孙女。”
不料薛宝听到这话,满心不乐意,扭过身子紧抱着柳厚的脖子发怒:“阿翁……阿翁……我的……”
众人一时大笑。
白英连忙哄他:“好好,阿翁是小宝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甜 好甜 !
比月饼还甜 !
不按爪印,天理不容啊!亲们!
☆、141
第一百三十八章
柳厚自多添了这帮孙儿孙女;闲来再去探望罗老爷子;柳家军当初柳明月救助又带出来的那帮孩子们也呼他阿翁;他在罗老爷子面前;倍儿有面子。
人到老了;操劳了一辈子;闲了下来;平日与罗老爷子斗斗嘴钓钓鱼;再或者下下棋。京师被围的时候;罗老爷子受了伤,原来还带伤指挥。薛寒云等小辈们回来之后;他便被送回了家中休养。
如今战事暂停;柳家军里的少年男女们凡是休沐之时;皆*分批前来探望柳明月;又对柳厚这位前大启相爷好奇不已,喜欢围着他问东问西。
柳厚的耐性是被柳明月自小锻炼出来的,对待孩子们向来比对待朝中重臣要有耐心的多,见得这么多乖巧的孩子,已经心满意足。
已到了年底,马上便是年三十,罗老爷子还吊着膀子,腿上也包着白帛躺在榻上休养,又见得柳厚身后跟着白英白瑶二人。白英是平日不值守便与薛寒青一同住在薛宅。白瑶则是这个月发了军饷,特意给小弟弟薛宝买了些吃食小玩意儿送了过来。
柳厚出门,柳明月便遣他俩陪侍在侧。
她如今颇为理解自家阿爹。人在年老又无事的时候,总是会寂寞。若非薛宝,柳老爷子也真是闲太闲。但薛宝又太小,还是不能解他寂寞。有白英白瑶这样半大又*闹哄的孩子在侧,总能令他格外开怀。
白英与白瑶这还是第一次上将军府。
柳厚也不管罗老爷子还吊着膀子,最近又是家徒四壁,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张口便向他讨要见面礼。
“我这孙儿孙女初次上门,见面礼可不能少了啊!”
罗老爷子自来喜欢有本事的孩子,特别是武艺出众的。他早听得柳家军战绩,对白英之事也已有耳闻,不但给了白英白瑶见面礼,还拉着白英的手夸赞:“你们先生功夫稀松平常,没想到教出来的孩子倒不差!”
白英与白瑶虽得了好处,但却也不肯忍受自家先生被说,忙替柳明月辩护:“我家先生功夫一点也不差!”
柳厚与罗老爷子忍不住指着这俩孩子大笑,思及柳明月当年学武之时那娇怯怯的模样,哪曾料得到她也有今日的成就。
“你家先生功夫好不好,老头子我还能不知道啊?”
类似于谁比谁厉害这种事情,其实还真没有可比较之处。哪怕柳明月如今乃是柳家军中对战能力最弱的,也丝毫不堕她的威信。
年前的最后一天,薛寒青来请柳明月,请她前往柳家军营中一趟,有些孩子至今还未曾有空来见过她,况人数众多,薛宅逼仄,也不适合见这么多孩子。
柳明月在罗老爷子镇守京师的时候,便将相国府以及当初柳厚给她的陪嫁铺子田产都收了回来,如今家中有了余粮,心也不慌了。索性请了几名厨娘,做了许多吃食,令薛寒云身边的亲兵拉到了柳家军营中,一一派发。
离开白瓦关已经好几年了,记忆之中的稚儿们皆已经长大,并且成了战场之上勇猛无畏的兵士。柳明月站在点将台上,感慨万千。
虽然孩子们在下面列队,但是见着了她,皆激动不已。
柳明月之于这帮孩子,如同再造父母。她当初给予过他们的,虽然只是物质上的帮助,但其意义却远超物质上的帮助。
是她让这帮孩子们看到了新的生活新的希望,并且抛开世俗的眼光,一往无前。
而在与这帮孩子们相处的那段岁月里,她也寻到了别样的快乐,有别于前世乃至今生任何时候的快乐,这是全然不同的。
人在给予的时候,总会有别样的满足与快乐。
这是她在重生之后的最初,从来不曾想象到过。世事变迁,当生命的轨迹沿着另一条路越走越远的时候,她所获得的不仅仅有美满的婚姻与温暖的亲情,还有各种不同的人生体验。
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柳明月保持着这种轻易获得快乐的途径。彼时,她还并不曾想过那么深远的问题,而是只凭着本心,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罗瑞婷及容慧等一众相好的姐妹得知她在白瓦关所做之事,又见得柳厚常常出行,身边前呼后拥的孙儿孙女们,皆对她钦佩不已。
谁能想象得到,当初娇滴滴的相国府千金到了边关,竟然也有了这番作为。
过年的时候,夏惠拖儿带女,连同老吴管家及小吴管家,闻妈妈一家人皆回到了薛宅。
主仆两人见了面,又是一番抱头痛哭。
夏惠与别个丫环不同,二人情同姐妹,又分开了这么多年,她如今是个精明干练的媳妇子,宅中凡事都要柳明月亲历亲为,有了她与闻妈妈,柳明月刹时闲了下来。
如今家中人口渐多,光凭夏惠婆媳两个,也太忙,况夏惠如今还拖着幼女,柳明月便作主往家中买了同个丫环仆妇。哪知道买回来之后没多久,远在白瓦关的众丫环们都回来了。
当年的秋果春凤冬梅皆是拖家带口,连生也已经成了亲,娶的不是别人,便是秋果。
白瓦关那些产业,当初柳明月走的时候交予这帮丫环及秦氏,外面需要跑腿的便是连生在打理。
便是当初夏惠送到边关侍候柳明月的那几个小丫头子,如今也已经长成了大丫头,行事端方,在春凤的手里做事井井有条。
家中新添了这许多人,再加上薛寒青母子,还有柳家军里的孩子们时不时上门留宿留饭,宅子顿时愈加狭窄。柳厚索性作主,将原来的相国府修缮一新,举家迁入。
反正如今城中由薛寒云罗行之等人掌权,原来的府尹官员皆投过明氏之后,如今在他们手里讨生活,过的战战兢,柳厚提出要住进相国府,旁人岂有置喙的余地?
薛寒云一路平定西北,路上打击流匪,征讨明氏,特别是在金城,也颇有斩获,如今家底子虽比不得柳厚当相爷之时那么厚,但也算有些家底子了。
手里有了钱,心里就有了底。
柳明月索性将家中所有铺子,能开的都开了起来。
战乱了这么多年,京中百姓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皇帝及王公大臣,朝廷新贵,便是在明铄的统治之下,也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如今宫里没有了皇帝,宫外的百姓日子倒越过越滋润了起来。
街面上的商铺也渐渐开了,往来百姓脸上又有了笑容。那些欺行霸市哄抬物价的,被薛寒云下令放了站笼在府衙前示众,家产一律充公,收起来救济街面上流浪的乞儿。
他一心为公,抄来的家产皆有公示,每抄一笔便登记清楚了,在府衙前面贴出来,亦将每日救济支出之数贴出来,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们全部登记造册,有专人管理。
京中许多空置的权贵宅子,有些还是一届届皇帝斩杀臣子,抄家灭族之后留下来的。如今经过兵士们整修,便用来给孤儿们住。
能够对失去父母亲族庇护的孤儿们实行这种求助管理,这实在是得益于柳明月在白瓦关的安置事宜。当时不曾想到,哪知道数年之后,薛寒云才察觉到了这种救助对孩子们深远的影响,乃于对于整个社会深远的影响。
这些孩子如果一直无人教导,无所事事的长大,偷鸡摸狗,街面上成群结队的打混,将来只会增加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薛寒云这种作法,自然赢利了许多人的赞赏,唯有那些被抄家的奸商富绅们心中暗恨不已。可是如今人家手里有兵有权,连原来的官员都不敢吭一声,何况他们。
这种救助最后不止是在京中实行开来,所有凡是薛寒云带兵征战过的城镇,皆开始实施。
司马瑜得知这法子,极力劝说蜀王实施。但蜀王另有算盘,见得儿子灭了明氏之后,便一副心放到肚里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简直恨铁不成钢。
“如今天下可是并无皇帝啊。”
“要皇帝干嘛?如今不是挺好嘛!”
蜀王:“……” 这傻小子不会是打仗打傻了吧?连这个都没想过?
“你就不想一下,那姓薛的惯会收卖人心,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不就是收卖人心的举动吗?他如今又占着京城,不定哪一日就自立为帝了!”
“薛大哥当皇帝?父王你想多了,他没那个野心!”
蜀王:“……”他没有你父王我有啊你个傻小子!
司马瑜如何猜不透蜀王心中所想?
他虽为司马家子孙,可是征战数年,眼见百姓饱受战争之受,不是没想过要如何治理天下。
当初卫王*王争帝,最后卫王败了,死在了*王手下,而*王与明氏合作,最后落得了个自杀身亡,身后子嗣一个也不曾活下来,皆被腰斩弃市,这便是司马家凤子龙孙的下场!
父王觊觎帝王宝座,但帝王宝座能不能坐稳,还真难说。
作为儿子,他本来应该孝顺阿父,奉他上位。但假如父王上位,与司马家先前那么多帝王并无不同,对百姓横征暴敛,天下不宁,还不如维持目前状态,至少百姓还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