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 作者:晓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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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闭起双眼,泪珠又适时滑落。羽,对不起,茗一终究还是负了你。
趁她分神之际,南宫澈与秦飞羽已经从窗口飞落到了楼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空旷的院中打的不可开交。不时的有花草在他们的剑下打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茗一赶紧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一般的奔往楼下而去。
羽,茗一不怕死,可是茗一却不能跟你一起走。是茗一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茗一救出母亲之后,便可以跟羽双宿双飞。毕竟当日嫁给南宫澈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救出母亲,茗一总以为,这个亲王府是如何都困不住茗一的。可如今的茗一已非完人,又怎配如此优秀的羽?
或者,羽并不在乎茗一这样的残躯,羽在乎的,只是茗一心中的爱是否还在。羽,若不是你告诉我,你曾在万府见过我的母亲,也许,茗一也不会这般犹豫。你知道么?从茗一被姑姑嫁给南宫澈的那一刻开始,那一场围绕在你我之间的阴谋,便已经扯不断了。
羽,若我们的相遇只是错,若我们的相爱是种折磨,那我们,就彼此放手吧。
庭院院中已围了不少人,却无人敢上前半步,只是远远的围着。在众人的心中,南宫澈便是如神一般,不过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秦飞羽,或者,还不曾放在眼中吧?
“唰唰唰。”三剑横扫如风,凌厉的剑气嘶的一声,便撕碎了秦飞羽袖口上的衣衫。
那一刻,秦飞羽的桃花眼中冷冽如冰,有一丝愤恨满满溢出,然而,他俊美的唇畔却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只有茗一懂得,那是羽杀人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果然,一直都只避不攻的秦飞羽被彻底的惹恼了,只见他白色长袖轻轻一挥,如冰冷剑如破空之竹即刻而出。那是羽独创的招式,只在最后一刻,要人性命的时候才会使出。
南宫澈双目凝然,挥剑横扫。或者,是他太低估秦飞羽,亦或者,他真的不是秦飞羽的对手。冷剑如冰薄尔清脆,“铮铮”几声便打在他银色的面具上。
虽只是轻巧之物,却力度过人,南宫澈错愕的后退几步,银色面具应声而碎。
众人一愣,旋即惊呼出声。原来,面具下的南宫澈并不是众人口中所说那般,是一副被大火烧毁的丑陋鬼面,而是一张极具俊美的脸,如一抹刺目光芒,闪耀了众人的眼眸。
无暇俊颜上,浓黑的剑眉下一双星眸炯炯有神,高而挺的鼻梁满带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霸气,薄凉的双唇紧紧抿着,透出一股无人敢直视的威严,比起俊如谪仙的秦飞羽来,竟然毫不逊色。
没有了面具遮掩的南宫澈给人的感觉明显狠辣少了一些,只是那双眼睛再看着秦飞羽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冷冽而凶恶。此时的他,像一头彻底被惹怒了的野兽般红着一双眼睛,挥舞起手中的长剑欺身上前,口中怒道:“见我真容者死!秦飞羽,是你自找的。”
秦飞羽不屑的冷笑,挥袖避开他的剑。一个漂亮的转身落地,手中的纸扇瞬时化作利器,“嗖”的一声打掉了南宫澈手中的长剑。南宫澈被逼的后退几步,才踉跄的站稳了脚步。
秦飞羽趁此机会,脚尖轻轻一点,旋即飞身上前,长袖一卷便卷起长剑在手,冲着南宫澈的胸前狠狠刺了过去。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南宫澈想要躲避之时,才发现已经身不由己。
“不要。”千钧一发之际,茗一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南宫澈的面前,然后,张开了双臂。剑,无情的刺穿了她的肩膀,樱红的血一下便溅满衣裙。像夕阳的余晖一般,洒满了众人的视线。
是谁说,爱一人可以不顾一切的。是的,不顾一切,羽,也许我是自私的,我自私的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可是我却忘了,我的羽,爱的也是那般痛苦。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第六十六章、不愿欠你的情
“茗一,你?”秦飞羽一惊,再想要收手时却已知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自己手中的长剑刺穿肩膀,血流不止。茗一、茗一,在这样的时刻,你竟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么?茗一,这就是爱么?这就是你的舍不得么?原来,你早就已经爱上了南宫澈,对么?
南宫澈亦是一怔,旋即双臂一紧,用力的将她圈入了怀中。
“羽。”茗一望着秦飞羽错愕而绝望的样子,心酸的无法自已,却又强忍着眼角就要溢出的泪。她知道此时秦飞羽的心痛,就像此时的她一样,那样无奈而痛楚。
“砰”手中的剑用力的扔在地上,秦飞羽就那样直视着茗一,桃花眼中的泪忍了又忍,终归不肯掉下来。茗一,你一次次的伤我,到底为何?难道我们之间四年的感情,真的要因为一个南宫澈而烟消云散么?茗一,我是怪你狠心,还是该怪命运不公呢?
“羽。”茗一颤抖的双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你、你就当我死了吧”就当我今日已被你一剑刺死,你不要再爱,也别再恨。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就只当谎言,昔日的恩爱场景只当一梦。你我不要再彼此折磨下去了,好么?羽,茗一真的不想你这么痛苦。
秦飞羽怔怔的望着她,心疼的看着她不停流血的肩头,眸中的忧伤一点一点吞噬着茗一兀自强忍着的坚强。泪,在眼眶中抖了几抖,终于还是忍了下去。羽,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飞羽突然仰天长笑,随即泪流满面:“只当你死了,只当你死了?哈哈哈哈,好,从今以后我便只当你死了,万茗一,你不要后悔!”
挥袖、转身,人腾空而起。万茗一,很想知道,害我心痛的时候,你痛么?
茗一眼睛轻轻一闭,泪滚落而下。羽,你痛的时候,茗一也痛,每次看着你孤单离去的背影时,茗一的心里比你更痛。可若茗一不是如此绝情,只会让你愈发痛楚,不是么?
精神稍稍一松懈,整个人便如失去支撑的竹子般顺势倒了下去。羽,原来最深的痛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羽,我知道你的痛,可是我的痛呢?又有谁能懂?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南宫澈将意识不清的茗一拦腰抱起,一边往镜月楼上走,一边高声吩咐:“将所有的太医的都给本王招来,快,快!”
疾步走入镜月楼,凌厉的眼神一凝,瞟向不远处的紫藤花架背后那一抹姹紫嫣红。薄凉的唇畔,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他知道,花后的女子已经看到了他的面容,而且林之宗也一定会知道。
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计划在走,除了让万茗一意外受伤。
走进镜月楼,轻轻的将她平放在柔弱的床榻上,细长的手指爱怜的滑过她苍白的脸庞,看着她因为受伤而蹙起的眉头,心里喃喃叹道:万茗一,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思绪还未回转,便见床榻上女子幽幽醒转,紧闭的双眼缓缓而开,盈盈秋水中悲伤泛滥,她朱唇轻轻一启,缓缓的道:“这一剑,算是报答了王爷的救命之恩,茗一不愿欠别人的情。”
南宫澈浓眉一拧,语气中带出不悦:“万茗一,你还爱着他,对么?”
“对。”茗一毫不避讳心中的情意,淡淡笑道:“在茗一心中,羽一直是最爱,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了。可是王爷放心,茗一既然已经嫁人王府,就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只是,心里的这份爱王爷也改变不了了,茗一说过了,除非,是茗一死了。”
南宫澈冷冷一笑,英俊的脸上透出冷然:“我知道,你为本王挡这一剑,实则是为了秦飞羽。因为你知道,他若胆敢伤了本王,那他也不会活着走出这亲王府,是么?”
茗一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一闭,便有泪溢出:“是,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他可以误会我,冤枉我。我知道,也原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误导了他。我不想看着他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我也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失去一切。这,原本就与他无关,不是么?”
“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南宫澈重复着她刚才的话,探究的看着她:“万茗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发现了有人在利用秦飞羽?是谁?是不是万红玉?”
茗一赶紧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是王爷多虑了 。”
“是么?”南宫澈冷冷的看着她:“万茗一,你有没有想过,万红玉为何逼你嫁给本王,又为何将秦飞羽收为己用?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秦飞羽是叛党华廷王的儿子,他跟本王有着血海深仇?万红玉逼你嫁给本王,秦飞羽若知道了,难道,不会转头来恨她么?”
茗一一怔,脑海中即刻闪现那一夜,她在屋檐上偷听到姑姑与秦飞羽师父的对话:“茗一顾忌自己母亲性命,不敢跟飞羽离开,飞羽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里只怕会更加仇恨南宫澈。这样一来,我们以后的计划便好行使了。”
姑姑与羽的师父还有羽,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你想要隐藏的,本王不会深究。”南宫澈突然俯身压了过来,深不见底的黑瞳邪恶而阴冷:“可是你也别忘了,秦飞羽伤了本王的王妃,这笔账,本王又岂会不算!”
望着她错愕的眸,他冷漠的笑:万茗一,本王总有本事让你屈服!
挥袖,转身,片刻不停的走出镜月楼。手却突然附在心口的位置上,那里,为何有那么强冽的痛感?自从云儿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这一次,是为了万茗一么?不,她怎配!
门外,侍女们领着一众太医急匆匆的跑上楼来,见到南宫澈步出,都慌忙的跪地施礼。
南宫澈手一挥,冷声道:“都起来,赶紧的去看看王妃,记住,本王要她好好的,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诛了你们九族,让你们都给她陪葬!快去!”
众人忙不迭的应着,匆匆而去。唯留下他一个人站在窗前苦笑:万茗一,本王不要你死,本王要留着你的命,本王要折磨你,让你为你今日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第六十七章、有何计谋
庭廊的尽头,芙蓉花开的正艳,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初夏的午后,连枝头的知了都觉得烦闷,更何况是存有心事的人们,此刻,只觉得愈发难捱了。
穿一袭玄黑色银丝云纹长衫的南宫澈傲立而站,浓黑的眉凝聚成川。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的心痛,难道,只是因为她那几句淡漠的话么?哼,什么时候,他南宫澈也会这般在意别人的情绪?
一个因为权利而下嫁自己的女人,一个心里深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一个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这般担心?让他这般心痛?
她万茗一凭什么?论温柔,她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云儿,凭美丽,她更不及林兰歆的十分之一,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活着已是荣幸,怎还敢奢望他会爱她?
“王爷。”一声焦急的疾呼过后,一青色身影自庭廊下疾步而来,躬身握拳,担忧的道:“属下听闻秦飞羽前来府中闹事,王爷可有受伤?”
南宫澈摇了摇头,目光凝然的望向远方,道:“本王没有受伤,倒是万茗一为本王挡了一剑。不过,秦飞羽的武功的确不容小窥,本王只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尉卿点头,他与秦飞羽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功夫了得。可是,王妃又怎会为王爷挡剑,她与秦飞羽不才是恩爱的两个人么?怎得反而为王爷受伤,只不知伤势是否严重?
南宫澈站直了身体,扭头看一眼尉卿失神的模样,又道:“我们一直低估了秦飞羽,总以为这个人不过是一落魄的世子而已,哼,可惜了,若这个人肯为你我所用的话,岂不更好?”
尉卿不语,抬头望着南宫澈英俊的模样,相比于其他人见到南宫澈后的惊讶,尉卿反而显得尤为的镇定了不少,淡淡的道:“王爷说的是,只是眼下秦飞羽与王爷已经水火不容,要想扭转这个局面,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商量好一个计谋才行。”
南宫澈冷然一笑,一边背手而去,一边道:“此事容后再议吧,在本王看来,什么都不是困难的事。不过不急,眼下,怕是会有人会登门拜访本王,本王要先去更衣了。”
尉卿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紧紧的跟了上去。
沐浴、更衣,虽然依旧一身黑衣,却因为没了那副阴冷的面具的遮掩,修长的身形配上英俊的面容,面前的南宫澈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俊美的男子。此刻的他端坐正厅之中,手中悠闲的端着一碗清茶,那样子,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又似在思量着什么事。
不多时,外面侍卫来报,说丞相林之宗林大人来访,要拜见王爷。南宫澈闻言朗声一笑:“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