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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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护短了。”君月转头冲着家伟说:“看吧,我说了的,儿子就给别人养的,有了女朋友就忘记了娘。”
“家伟?…家伟?…”君月发现自己说的话,王家伟完全没有反应,连续的叫了好几声。
“哦。”家伟终于回了一声,眼神终于有了焦距,眼角的余光扫过了我,最终落在了杨君月的身上:“孩子大了;由不得做父母的了。走吧,先回别墅。”
家伟拿着君月的行李走在前面,海涛拿着我的行李跟在后面,我估计放慢了速度,直到拉下了家伟和君月一段距离后,我停下脚步,抬头问海涛:“什么意思?”
“救你啊。”海涛笑着说。
“那我倒是还得谢谢你这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了?”我说。
“理论上,应该是。”他说:“实际上,我刚才的腰差点让你废了,亲爱的,回去帮我擦点药酒吧。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也应该看着你老公的身子骨,量力而行啊。”
“你!…。。这个不要脸的,土鳖!”我挣脱了他的手。往前走。
“是啊,我就是这个土鳖了,谁叫你伸出手指头,让我咬住了的。”他拿着行李,跟在我旁边:“要回别墅了,是不是该跟我亲密点?为了你一早我难得早起跑过来,还没吃早餐,不知道心疼下你的老公。”
“你!”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这只土鳖,再靠近过来,我就让你饿着肚子过冬。”
他依然笑着靠了过来,一米八的身材,一把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我捞回了他的怀里:“我这只土鳖,到你肚子过冬都行。”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平时自己任性惯了,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被我打磨的陈亮。原以为自己这性子是无可救药,人神共愤了。原来,现在才发现,我是没有遇到自己的天敌。
还是熟悉的那辆霸道车,还是王家伟开着车,熟悉的副驾坐上了杨君月。而我坐在了后面,身旁多了一只土鳖。
“怎么突然想起来海南了?”车里谁也没有说话,于是王家伟打破了沉寂。
“你的生日啊,你说是去北京做生意,一去就一个多月。”君月说:“正好我在跟一个朋友聊天时候说起海南,想想听你说起过有个别墅在这里,所以就想着来海南了。你一年到头忙生意,也得注意身体,抽空好好休息下。”
“你啊。”他回答:“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回A市去接你。”
“海南汇合也不错。”她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家伟回答:“接了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哦。”君月说:“我们计划在海南待多久?”
“我没有意见,你问问后面的两个油瓶吧。”家伟说。我知道他的意思在问我的意见。若是,我想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提前结束度假。
海涛把话接了过去:“我们国庆后都要开学,你们自己安排你们的,我跟我的晓小,过几天就回去了。”
我把头凑到了他的耳边:“你回你的A市,我回我的北京。各不相干。”
面对我凑上来的脸,他立马亲了一下,声音大的全车几乎全车都能听见。
“你!”我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搂着我,嘴巴放在我耳边:“不想穿帮,就尽管发作。”
我扭头,瞪着他。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天敌!我认了!
霸道的速度提了起来。100码以上的速度飞驰在海岸线旁。
中午一点,终于到了别墅。餐厅已经摆满了一桌子海鲜为主题的饭菜。
“我先把行李拿上去。”海涛拎着我的行李。
“等等。我也去。”家伟说:“君月,你也累了,先坐着休息下吃饭,行李我先拿上去。”说完,他拎着行李,跟在了海涛身后。
两个人放行李整整放了半个小时,君月正想上楼去看看时,两个人走了下来了。家伟走在前面依旧的扑克脸,海涛跟在后面,脸臭的厉害。
“怎么了?”君月问。
“没事。”家伟回答:“走吧,吃饭,一桌子的菜,海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下午出海去怎样?”家伟一边吃着海鲜一边征求君月的意见。
君月点了点头:“海涛晓小也去吧。”
“不去!”我说。
“去!”海涛回答。
“你们两个先商量下,再给我回答。”君月看了海涛说。
海涛看了我一眼回答:“那我们就不去了,我留家里陪媳妇。”
“媳妇!”我瞪着眼:“再说一声,试试!”
“没大没小的!”君月赶忙说:“晓小,别在意,我这个儿子宠坏了,我看他啊,是真的喜欢你。我这么妈养他这么大了,第一次看到他对女孩子这样。”
我对着君月,好不容易酝酿了一个笑容。旁边的家伟安静的坐着,保持着他习惯的风度,数着米粒吃饭。
下午,家伟和君月离开了别墅。我坐在沙滩上,望着游艇渐渐远去。
“想出海?”阴魂不散的家伙坐在了我傍边。
“你到底想怎样?”我看着他:“我方圆一百米内都是你的禁区。”
“王家伟那人既古板,又无趣,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说没有挪窝的动作,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我:“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到底是视力有问题?还是脑力有问题?”
“你知道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知道,你跟王家伟的关系。仅此而已。”他回答。
“那你是不是知道王家伟的过去么?能否告诉我一些。”我看着远处的海平线,也许寂寞时候,有一只这样的苍蝇围绕在旁边也不错,能听听他聊聊家伟。
“知道,但是不想告诉你。”他回答。
“属于你妈的,对么?”我回答:“不说算了,你现在可以消失了。”
他突然倒在了沙滩上,不顾一身jeep的衣服,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我们都一样姓王,一家人。”
“好像有人前几天才告诉我,不认他这个老爸的。我听错了?”我说。
“我只是说我们都姓王而已,一家人,不一定只有父子。”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他得意的转头看着我。
于是,瞬间一把沙,直奔他那干净的“小白脸”而去。
10
10、正九 。。。
正九
我一直喜欢落日,可每次家伟常常陪我看日落时,总会如此对我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也许这就是我跟他的差异吧,也许仅仅身体上的。
落日在海平面上留下了一片灿烂的金色鳞片。往来的船只,海水中依旧嬉戏的人群,我抱着椰子,坐在沙滩享受着短暂的宁静。
几分钟后,这个宁静就被打破了:“吃饭了,还坐着,想钓帅哥,也得进屋换套比基尼出来。”他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我对他无话可以说,我知道说了也白说。
“为什么,你就只会一句,你!你!你的,麻烦你骂人,也得好好学点词语。”他坐在我旁边,点了一支烟。仿佛忘记了他的初衷是来叫我吃饭,换做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根本没有短时间内站起来打算。
“你也喜欢看夕阳,对么?”他看我很久没说话,于是问。
我点了点头。
“我也喜欢。”他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理由?”我问。
“你不觉得,每一次夕阳会代表一次重生么?”他说。
“怎么你会说是重生,不说新生呢?”我问:“今天的太阳,更明天的太阳也许不一样呢?”
“你不觉得你说的词是一个意思么?”他吐着烟圈,仰着头:“你说今晚他们会不会回来?”
“你要我回答前面的还是后面的问题?”我回头看着他。
“每个人身体都有一种叫DNA的东西,它是我们延续生命的密码。如果你说的新生,指的是新生命的诞生的话,其他这也是种重生,不是么?你的生命DNA得到了传递。”他说:“所以,无论身体的新生还是灵魂的重生,都是一样的意思,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你?……?”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是否拥有古镜了,低头看了看他纤细的手指没有任何一枚戒指,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怎么又想骂我了?”他笑着看着我。
“你说他们今天回来么?”我岔开话题。
“这个我好像刚问过。”他说:“你想他们回来么?”
“不想。最好能够刮台风。”我回答。
他笑了笑,一手把我搂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想跟我过二人世界。但是也不用这么恨吧。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名义上的老爸老妈。”
“你!……”
“又想骂我了。”他笑着看着我,做着一副等着挨骂的样子。金色的晚霞里,我才发现,他长得很像家伟,过分白皙的皮肤,细腻的毛孔,淡淡的眉毛,颧骨突出,分明的五官。面容中仿佛一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感。
“这么快就看上我了。”他看着我突然问:“看的这么入迷。”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得意的表情,手一松,手里的椰子自然落体,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微微隆起关键部位。
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几乎一条海岸线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捂着关键位置,在沙滩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沙子,向别墅走了回去。
我刚坐在摆满一桌子菜的餐桌上,他就走了进来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宝贝,残了。”他说。
“可惜,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不然还可以替你谋个职业。”我回答。
“谢了。”他故作潇洒的拉开了椅子,一屁股坐下后,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我还没残到那个份上,不然我残了,你怎么办?守活寡啊。”
“你!……”我说。
“又来了。吃饭吧,小傻瓜。”他替我夹了生蚝:“怎样?催情的。”
“催情,也是催你这种人有基础的,你多吃点,晚上沙滩上去好好发情一下。”我把落在碗里的生蚝就夹了回去。
他看着我神秘的笑了笑:“什么叫有基础?能否给我解释下?”
一只生蚝立刻向他的脸上飞去。
正这是,门开了,家伟和君月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海涛躲开了飞过来的生蚝,问。
“不想我们回来啊?”君月笑着说:“你这个儿子,我真白疼了。你们在做什么,我们一进门就看到生蚝。”
“我们正在聊催~~~~”他回答还没有完,后面的嗓音已经变了调。我几乎用尽了全力踩在了他的脚上。
家伟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坐在了对面。
一餐桌的四人,突然因为家伟的沉默,气氛变得很宁静。他依旧保持着他的吃饭的风度,一丝不苟的,把食物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入口中,慢慢的享受美食。
“你是不是太累了?”君月坐在他傍边,一脸担心的问:“刚出海,你就说身体不'炫'舒'书'服'网',说要回来。待会吃晚饭,早点休息吧。”
家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着饭。
“爸,你买了款新表啊。”海涛在我旁边说。
我抬头,才看到,家伟手上,已经戴上了我给他买的那款表。
“是啊。”君月看了看:“才发现,你什么时候品位变了,买这么俗气的,镶满钻石的,活一个暴发户的品位。上次我不是给你买了款运动款的么,你多喜欢的。”
杨君月的一席话,我脸上立刻开始泛青。我低头看着饭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一个劲往嘴里刨。
海涛的嘴巴凑了过来,悄悄的在我耳边:“你的品位真的很有钱途。”
“你!……”我已经咬牙切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把饭碗一放:“王海涛!你跟我一起上楼去。”
海涛把饭碗一放,正准备拉着我上楼,家伟握在手里把碗重重